第三十九章 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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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硯打發第五個上前搭訕的人,他支著下巴垂頭用手指在桌面上畫圈圈,忽而頭頂光線暗了少許。 “謝謝,不喝酒”,俞硯用拒絕別人五次的同樣話語下意識回答。 “我不請你喝酒” 俞硯抬頭,觸目是羅靳東臉上那道疤痕,他以為對方要坐到這邊來,還特意讓出一個空位。 “俞硯,有人在找你” “有人?是誰?”,俞硯記憶中沒有出現過眼前人,但是羅靳東卻能準確無誤叫出自己名字,須得提防。 羅靳東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就覺得俞硯有點不對勁,即使光線昏暗,但是他清醒知道在不多的相處時間中,俞硯總是一副警惕強勢的模樣,從不曾如今這般沒有攻擊性。 “你不記得我了?” 俞硯回想起書中豐富多彩的爛漫愛情故事,這種話要么是low爆的搭訕詞要么是俗到家的狗血失憶梗。兩者選其一,俞硯還是偏向前一種,他直白說:“沒見過” 羅靳東神色瞬間晦暗起來,目光深長的簡直要探到人心底去,思忖一番忽然笑起來,帶動那條疤痕游動微毫,“確實沒見過,一起喝一杯不介意吧” “介意” “哎,都說介意了,你干嘛還坐我旁邊”,俞硯對羅靳東把自己意愿當耳旁風的行為表示抗拒嫌棄。 羅靳東大馬金刀一坐,兀自用拇指打開酒瓶蓋,“你說你不喝酒點酒做什么?” 俞硯挪動屁股遠離半米遠,不搭腔。 被冷落的羅靳東也不需要人來說話解悶,他看著舞池中央妖嬈的舞女舞男,角落耳鬢廝磨的行為,最后將視線放到安心喝橙汁的俞硯身上。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慢慢的抿酒,過來搭訕的男女也不忌口一律調情,碰上長得過關的還會深入交流一下。 俞硯被惡心到了,他喝完杯中的果汁跑到樓下去找吳遂。吳遂剛剛發完工資,贏了幾把正在興頭上,哪肯好好聽俞硯說話,他甩開俞硯放在肩膀的上,“去去去,一邊去!” 破舊的會所里面殘留著難聞的體溫,偶有一絲冷風從木板隔出的空間外邊吹進來。 俞硯穿的單薄在寒冷的夜晚逗留在街頭,隨著距離越來越遠他漸漸將嘈雜喧鬧剝離身邊,只裹著幾分寒氣。 動蕩的街區上行人寥落,這種時候不會有omega和體力平常的beta出來散步通風,因為他們會成為窮兇極惡之徒的目標。混跡于大街小巷的alpha會心聲歹意,喜歡謀財害命和謀色害命。 俞硯加快步伐,他想今晚要是沒跟吳遂出來就好了,這個弟弟果然很難生出感情。 “不知道爸爸現在在做什么?”,俞硯忍不住想。 骨架奇大的臭老鼠目光無人的從俞硯腳邊橫過街道,有一只膽大的甚至張開滿是鋒利牙齒的嘴巴。 俞硯看也不看,出腳如閃電,梆硬的靴子正踹在老鼠腦袋上,啪嘰一聲,老鼠被大力飛向廢墟,落地時剛好掉在露出的鋼筋上,壽終正寢。 黑暗容易滋生危險,特別是單獨一人的時候。 俞硯盡管只有十三歲的心性,但是體力和敏銳力已經完全達到成年人的標準,甚至還超出很多。所以當微弱的呼吸出現在右上角的時候,他立馬閃躲。 那人個頭中等,其貌不揚,屬于丟在人群中都不會再多看一眼的那種。男人見一擊不成,緊隨而上。 俞硯抬手橫擋,幾招過后發現這人身手雖然不如自己但是陰招歹毒,且抱著必死的決心。 打斗的過程中,俞硯狠狠一拳正中男人的鼻梁,他皺眉道:“你我無冤無仇為什么要害我?” 這話要是換成以前,俞硯打死也問不出口,既然都敢偷襲了,必先揍個半死再抓回去慢慢審問。 男人一口極具鄉土氣息的英語,嘰里呱啦兩句然后快速掏出什么。 俞硯以為是炸彈手雷,卻沒想到是個注射器,男人獰笑著扎進胳膊中。隨著液體的注入,骨骼和肌rou發生恐怖的變化。 男人丟掉空注射器搖搖晃晃站起來,肌rou呈塊狀拱起布上青色脈絡,說話也開始含含糊糊。 俞硯驚愕過后便后退幾步一腳蹬在磚墻上, 他在男人沖過來的時候翻身凌空,從其頭頂經過,而后腰身一擰從背后踹上! 俞硯認為自己力氣夠大,但男人只是趔趄半步,自己卻因為反作用力撤出兩步才剎住。 他分清局勢不戀戰拔腿就跑,邊跑邊用聯絡工具跟俞靜山發消息,“爸爸,我被人追殺了” 森冷的街道只有俞硯在奔跑,他感受到背后人越來越近的呼吸,腦子快速回想瞟過一眼的地圖,在十字路口躥進另一條道。 甫一闖進去,俞硯就感覺到屬于其他人的氣息以及淡淡的酒味。他回身一刀,黑暗中“鐺”一聲清脆的兵器碰撞,下一秒就被人拽住手腕拖進拐角。 俞硯以為跟剛才的人是同一伙,肘部往后擊。 羅靳東悶哼一聲忍住,小聲道:“是我,別動” 俞硯看清人按下心中疑問,等著人過來。 攻擊的男人失去目標在不遠處轉圈,并且越來越暴躁,嗬嗬的抽氣聲愈來愈大,就像某種前兆。 羅靳東湊到俞硯耳邊,“我數三下一起往那邊跑” “一” “二” “三,跑!” 俞硯如同一陣旋風鉆進危房之中。 羅靳東指著三點鐘方向的破洞,大聲道:“你從這里出去!” “那你怎么辦?”,俞硯眼角余光看見羅靳東一拳打在男人的身上,后者瞬間飛出五米遠砸進墻里面。 羅靳東拔掉雷管,露出膽寒的笑意,“你們這些怪物就該去死” 轟—— 本就搖搖欲墜的危房在爆炸聲中猛然倒塌,將男人活埋。 羅靳東被磚頭砸了好幾下,他拍掉頭頂的水泥灰塵,朝一米遠處的俞硯抬手示意。 “你怎么會在這里?”,俞硯問道。 “我是來還你這個東西的”,羅靳東將俞硯落在娛樂場所的木偶拿出來,“救你,只是為了不欠人情” 俞硯看著五官完全雕刻好的木偶,微微一笑,跟寶貝似的收起來,“謝謝你,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羅靳東救了自己一次,打消了俞硯大部分防備心,他想在那段失去的記憶中,是否忘記了很多不該忘記的重要之人。 羅靳東點頭,“你現在真的很單純好騙” “為什么這么說?” 綿延的山脈中,俞硯頂著漫天火光將他從死神手中拉回來,那從洞口縱身一躍的模糊身姿還殘留在羅靳東腦中。 羅靳東說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失去跟獵物搏殺勇氣的豺狼不再是合格的捕獵手” “我們兩清了,臨別之前贈送一句,還有人在滿世界找你,要是哪一天想起了,記得回去” “告訴我忘記的人是誰” 羅靳東擺擺手,“我跟他矛盾很多,不折磨他一點不開心。況且,我們已經不共事了,更沒有告訴你的義務” “你不是說欠我人情嘛” “剛才還了” “換我欠你人情”,俞硯快速道,羅靳東口中模凌兩可的人就像野草一樣在俞硯心扉瘋長。 越是避而不談越是抓心撓肺。 “不成” 越來越重的寒氣中,白霧像妖怪逐漸圍攏過來,羅靳東那抹標志性的手臂花紋隱沒在霧氣之中。 俞硯失落的拿出失而復得的木偶,他看著這張自己幻想出來的面孔,抬手往嘴巴上按,吧唧一聲親住。 濃稠的寒冷,那有八分像傅延的木偶揣在俞硯胸口的位置,如一團溫火滲透肌膚直至心臟。 ※※※※※※※※※※※※※※※※※※※※ 攻受下下章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