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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琮也很驚訝,“我原本只是想磨一磨他的性子,卻沒有想到,本事這么大,短短時間就當上了千戶,往后還有的是造化。” “如今薛家一文一武,但也圓滿了。” 紀容雙手合十正說著,一聲孩子啼哭響起,魏琮忙叫了乳娘進來:“快把錢哥兒抱出去。” 錢哥兒是魏琮給兒子取的乳名,紀容覺得有些市儈,偏生大家都覺得很不錯,就錢哥兒錢哥兒的叫著了。 紀容不由嬌嗔:“等到兒子取大名,一定不能讓你這家伙胡來了。” 魏琮卻一把將她壓/在shen下,耳鬢廝磨,啞聲道:“怎么就胡來了,媳婦,為夫心癢難耐,可否幫我撓撓?” 紀容臉上霞色翻飛…… 正文(終) 注:明天開始就是咱們的番外啦,有些事會在番外交代的,敲舍不得大家,不管如何,感謝有大家的一路相隨,花豬非常開心,在這里真誠的謝謝大家! 番外(一) 錢哥兒滿月酒,正是四月春風馬蹄疾。 紀容一大早就起來了,她倒不是起來幫忙的,而是和譚氏一起圍著花園走路的。 知道錢哥兒的滿月酒請了不少的人,紀清媛昨兒個就帶著譚氏和玲姐兒來了十四王府,紀容本說呀去幫忙,紀清媛卻不讓她們兩個去。 “你們兩,別覺著生了孩子就松懈下來了,經過這一遭,知道有個好身體有多重要了吧,你們呀,就去多走動走動,這春光正好,王府的花園敞亮又漂亮,讓奶娘帶著孩子跟你們一起去。” 紀容失笑,摟著紀清媛的胳膊,真的有種自己也有母親疼的感覺,譚氏呢就摟著紀清媛另一邊胳膊,兩個人一左一右,不由的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里,看到了暖意。 花園里,翠湖旁的柳枝初發,新綠色的嫩葉吹彈可破,比姑娘的臉蛋兒還要嬌嫩,翠煙深處,是交疊掩映的粉煙灼灼,朵朵桃紅似飲了酒,臥枝而眠,紅著臉頰同蜂蝶俏聲私語,浮光掠影間,燕兒從支出的涼亭一角飛出,歡快的飛上云霄。 紀容和譚氏兩個手挽著手走在一起,譚氏就說自己在衡州時候的舊事,紀容覺著有趣,聽的很認真,譚氏說的起興,兩個人不知不覺的就走了一大圈,竟也不覺得累。 轉頭看見玲姐兒爬在自己奶娘的肩頭望著錢哥兒,錢哥兒躺在乳娘李氏的懷里,一雙眼睛像極了魏琮的,又黑又亮,望著玲姐兒“咯咯咯”直笑。 紀容就想起魏琮早上出門的時候,說今兒早些忙完了就回來陪她和錢哥兒,瞧著天色,應該要回來了。 “二嫂,二哥最近都在忙些什么,近來也不常見著他。” 說起丈夫,譚氏抿了唇笑:“他啊,還是在皇帝身邊拿筆,如今新帝登基,雖也是御前當差,卻也升了官,聽母親說,當今圣上很喜歡他的字,常常要他親筆,別的同僚都頗有微詞。” 薛正泰為人本就正直端方,他的字,紀容也見過,的確是寫得很有大家之風,能得皇帝喜歡,的確是好事,可若是一個有才學的人,把時間都浪費在筆墨上,未免有些暴殄天物了。 紀容覺得,有必要和魏琮提一提,看看二表哥自己的意思,若是他厭倦了御前的差事,就看看能不能找個法子挪個地方。 正想著,那邊春錦笑吟吟的走了過來,給紀容和譚氏行了禮,這才稟道:“夫人,王爺回來了。” 紀容一聽,當即站起身來,惹得鬢上朱釵一陣的晃,譚氏就戲謔道:“你這心急什么呢,都有孩子的人了,還這樣急躁,往日多沉穩的一個人啊,我看你是被王爺寵成了孩子。” 紀容被笑的臉一紅,知道自己失態了,卻也并不太在意,和譚氏在一起,就如和自己的姐妹在一起,她頓時反笑:“二嫂笑我?我可不怕,等會兒我去和二哥說你想再生一個了。” 說完不等譚氏去嗔她,起身就往外跑了,譚氏回過神來,一張臉都紅的猶如霞云般,眼波流轉間,就看見丈夫的身影。 “怎么不與四meimei同去前面,我聽四meimei說你……” 薛正泰儒雅的聲音還沒有說完,譚氏已經踮起腳捂住了他的嘴,“休說了,可別聽她胡謅,我不過是笑她兩句,她跑來說我想要個孩子,回頭再收拾她!” 薛正泰看見妻子嬌羞不已的模樣,忍不住笑道:“她并未同我說這個,只說了你在花園里,讓我來,怎么扯上孩子了,明慧,莫非是你想……” 他想說是不是你真的想要個孩子,可飽讀圣賢之書的修養讓他不好意思宣之于口,只好支吾道:“咱們…先去前面看看吧。” 知道自己又會錯了意,譚明慧早就羞怯怯一張臉,向來磊落坦蕩的一個人,竟然也嬌羞如小家碧玉起來,看的薛正泰心中憐惜。 夫妻兩個去前面的時候,還沒有進屋,就聽見薛正陽的聲音:“四meimei,錢哥兒幸好不像你,不然這以后討不著媳婦,可就讓人cao心了!” “你別在我這兒賣關公的面子,王爺在這兒呢,我讓王爺來收拾你,倒是讓你看看,你再捧他的場,他也不敢不聽我的話。” 魏琮寵溺的笑著,剝了個橘子,扳成小瓣,喂了一個給紀容:“你別同他扯,他是在軍營里說書的主兒,回頭我給他的上將說一聲,每天多練兩個時辰。” 一句話,惹得紀容樂不可支,一臉得意的朝薛正陽做鬼臉,薛正陽氣的七竅生煙,哭喪著臉:“王爺,不帶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