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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正泰聽他說的不像話,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難不成你一輩子孤家寡人?一天天的就知道貧嘴,王爺待四妹不同,怎會去喝花酒。” 說著還望向魏琮,眼神里帶著幾分認(rèn)真,魏琮忽然想到從前紀(jì)容的四姑姑想要讓紀(jì)容做薛正泰媳婦的事。 他心頭閃過一抹不悅,“那是自然,容兒是我的妻。”說完端著茶一飲而盡。 短短一句話,薛正泰卻讀出了示威,霸道。宣誓主權(quán)的味道。 他笑笑,端起酒杯,也一飲而凈。 裴少儀就拍手叫好,“好酒量!” 說著說著,不知道是誰叫了莊明浩喝酒,就有人問:“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吃莊二公子的喜酒啊?” 莊明浩略略遲疑,道:“請了靜安寺的主持算了日子,定在明年九月。” “那到時候可別忘了遞喜帖給我們啊!” “一定一定。” 話沒說幾句,酒卻是一杯一杯的下肚。 魏琮看著莊明浩一副痛失所愛的模樣,不禁神色微沉,當(dāng)初就該多打幾棍子,讓他知道不要惦記自己不該惦記的人。 他忽然叫了莊明浩一聲,“莊二公子,來,我們喝幾杯。” 莊明浩沒有想到十四王爺會突然叫他,心里涌起中莫名的情緒,一則是受寵若驚,二則是想到他娶了紀(jì)容的那種復(fù)雜而矛盾的心情。 看見魏琮換了手上的酒杯,薛正泰正要說說話,魏琮卻搶先道:“表舅哥別擔(dān)心,我就三杯,等會兒回去自會給我家娘子請罪。”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薛正泰不好再說什么,就看見魏琮拿了一個大海碗上來,斟滿了酒遞給莊明浩。 莊明浩一愣,魏琮側(cè)著頭對他點了點,“本王親自給你倒酒,你可別不給本王面子,本王身體抱恙,不能多飲,莊二公子不用大碗也說不過去吧?” 不管是表情還是話,都帶著挑釁的意味,讓莊明浩的處境顯得有些尷尬。 薛正陽忍不住的笑,拍著裴少儀的肩膀停不下來了,這哪兒是大碗,這是海碗,頂兩個大碗了,王爺這明顯是看莊明浩不順眼啊! 裴少儀被他拍的肩膀差點塌了,一把拍開薛正陽的手,“你個瘋子,死開點,小爺?shù)募绨蚨家荒闩臄嗔耍 ?/br> 薛正陽“嘁”了一聲,松開了手。 裴少儀也在看莊明浩的熱鬧,隨即想到之前在紀(jì)府對面的茶樓上看見莊明浩去找紀(jì)小四,當(dāng)時他還笑他是個二傻子,魏琮這也太記仇了吧!又聯(lián)想到莊明浩被人打了悶棍的事兒……沒由來的,裴少儀腿肚子一顫,差點上去拉了魏琮的衣袖說他真是把紀(jì)容當(dāng)meimei看的,沒有別的心思。 他咽了一口唾沫,看見莊明浩捧著大海碗,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咕嚕咕嚕仰頭望肚子里倒酒。 他的肚子可見的變大,那邊永昌伯爺看見了這邊的動靜,不禁“咦”了一聲,待看清兒子在干什么時,臉色一下就變了。 魏琮神色淡淡的看著莊明浩,眉頭輕挑。 “王爺…王爺!”永昌伯走了過來,拱了拱手道:“王爺,犬子酒量不佳,他母親還病著,若是多飲,怕是會讓拙荊生氣,還請……” 魏琮大掌一揮i,打斷了永昌伯的話,“今日本王大喜,大家樂呵樂呵,二公子都沒有說什么,永昌伯這是不給本王面子啊?” 呃……永昌伯語塞,卻別廣安伯拉走了。 “你這是做什么,十四王爺如今是圣上的心頭好,就是王妃的聘禮都用了一座城池,就是太子妃都沒有的體面,你怎敢去觸了他的眉頭,不過是點就,若是能讓王爺上心,那可是不可多得的機(jī)會!” 如果是前世,永昌伯時來運轉(zhuǎn),還能靠著段先知,也就是段禹山這個智囊取得軍功,讓永昌伯府興旺起來,今生,因為紀(jì)容搶先把段禹山拉攏了,永昌伯府還能不能轉(zhuǎn)運,誰又知道呢,若是再得罪了十四王爺…… 永昌伯身體一抖,收回了思緒,“是是是,倒是我想岔了。” 莊明浩兩碗酒下肚,已經(jīng)快撐破肚皮了,連聲告罪,“王爺,這是真喝不下了!” 魏琮佯怒的放下酒盅,瓷杯和桌面的撞擊聲讓莊明浩心中一寒,就聽魏琮道:“我這人沒別的長處,就是護(hù)短,記仇。” 第191章 你是我妻 這話什么意思,莊明浩知道,裴少儀也知道,薛正陽半知不解,薛正泰暗中揣測。 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起來,莊明浩呆呆的站了一會兒,抬手重新將碗端了起來,一口一口的把酒喝了。 魏琮面色微霽,被裴少儀拉走了。 這倒霉蛋落到十四手里,有他好受的,不過今兒是好日子,氣氛搞成這樣,多掃興啊! 魏琮并沒有怎么喝酒,或許是身上還沒有痊愈,一點兒酒下去,反應(yīng)比平時大了幾倍。 裴少儀就重新去拿了茶杯回來,“快快快,你若是喝出個事兒,紀(jì)小四就要守寡了,我還是做點好事吧!” 下一秒,隨著魏琮微瞇的視線,裴少儀屁/股上就挨了重重一記。 他一個踉蹌?wù)痉€(wěn),“噯?你這人真是不識呂洞賓,我這是……” 裴少儀簡直想張腿坐在地上撒潑,他這真是里外不討好! 抬頭看見笑出鵝叫的薛正陽,裴少儀氣急敗壞的追了上去,“你給我站住,欠收拾是不是,把頭伸出來,小爺給你點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