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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mama指了指外面,秋葵“嘻嘻”的笑,像只兔子似的往外去了。 門一開,風帶著濕意涌進屋來,沈mama“嘖”了一聲,“明天我就把新拿回來的斑竹簾子掛上,本來想多晾幾天的。” 二月二十一,薛府那邊過來請紀容。 紀容急急忙忙的去了薛府。 剛進主院,就聽見屋里笑語聲聲,紀容的心里的大石這才放了下來,就聽見四姑姑滿含笑意的聲音:“你進來一定要注意一些,不如搬到我這兒來住一陣子,之前容姐兒剛過來的時候就睡在我的暖閣里,雖說之后單獨給她開了個院子,可那兒也一直打掃著,你過來也正好我照看。” 薛文杰悶聲咳了咳,對著妻子使了個眼色。 紀清媛頓時明白丈夫的意思,面上發(fā)熱,見二媳婦臉上也有些不自然,笑著改口道:“算了,你住習慣了就別搬動了,我白日里過來幫著看著些就是。” 譚明慧很感激婆母的用意,笑著握了紀清媛的手,真誠的道:“母親,你待我真好。” 說著,竟然紅了眼眶,紀清媛連忙安慰她:“誒,可不興哭的,等會兒容姐兒要過來,見了可是要笑你的,萬一以為是我這個做婆母的欺負了你,只怕我要被她扭著鬧一通了!” 這話說的譚明慧心中一暖,破涕為笑,掏出帕子擦了眼淚。 紀容站在外面,不禁露出了由衷的笑意。 真好啊。 她笑著進了屋,四姑父率先看見她,笑呵呵的招手:“容姐兒來了啊,快來坐。” 他今日有事要辦,所以特意告假在家。 紀清媛抬頭看見了她,笑意便從眼底一直溢到了嘴邊。 紀容給薛文杰和紀清媛行禮,這才對譚明慧笑著點頭。 丫鬟奉了茶上來,紀容捧著喝了一口,心窩子都暖了起來。 “容姐兒,叫你過來呢,是有件喜事兒要告訴你。” 紀話,就猜到是譚明慧有身孕了。 果然,就聽見紀清媛道:“你二嫂啊,有喜了,我叫你過來就是想著你們倆在一起,說得上話,想著你陪著你二嫂說說話,也給她解解悶兒。” 因為這樣一來,譚明慧就不能去踏青了,而作為丈夫的二表哥薛正泰自然也不能去了,就她和薛正陽去也沒趣兒,紀容有些失落,不過也只是一念而已。 她很喜歡譚明慧,覺得她為人正直,性情率真,不做作虛偽,是個很磊落的人,自然不會拒絕紀清媛的提議,之后又陪著譚明慧去了她和薛正泰的丹鶴居,和譚明慧說了一下午的話,直到薛正泰回來,譚明慧留紀容用晚膳。 想到懷孕之人飲食上都有很多的忌諱,紀容婉言謝絕了譚明慧的邀請,去給四姑姑四姑父告辭,又是一番拒絕之后,紀容這才坐上了回紀府的馬車。 因為還沒有三個月,胎還沒有坐穩(wěn),紀清媛叮囑紀容不要聲張,常過去走走就是。 紀容有些疲憊的倚在馬車車廂上。 還有半個月,她也要嫁人了,對于未來的那些不穩(wěn)定,紀容應付的有些疲憊。 原以為重活一世,能夠彌補很多的缺憾,卻漸漸的發(fā)現(xiàn),很多事情讓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像她無法改變母親的命運,這件事像根刺,永遠的扎在了她的心里,每每想起,就覺得太陽xue都在疼。 魏琮的消息比段禹山更快,紀容在去靜安寺胡同的時候被白笙半路截去王府。 魏琮告訴紀容,新上任的錦衣衛(wèi)鎮(zhèn)撫司他已經(jīng)見過了、 紀容心里“咯噔”一聲,頓時神經(jīng)緊繃了起來。 魏琮唇瓣開合,“的確是紀五爺,紀昌。” 真的是他! 紀容站在那兒,呆立半晌才回過神來。 事情得到了驗證之后,她沒有了之前忐忑不安時的那種恐懼了。 確定了困難,能做的就是直面,一味的回避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而已。 魏琮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訝然非常,只是他不知道紀容在擔心什么,不過他相信,等到探子的消息回來,想必有些事情就能揭開面紗了。 紀容的擔心讓他心中不安,他溫聲對紀容道:“你別擔心,有我在,你只用好好準備,下個月大禮的事便是,其他的都交給我。” 他是唯一一個人,對她說讓她別擔心,事事有他的人。 紀容勉強的露出了個笑容,點頭“嗯”了一聲。 紀容沒有去找五伯,因為有些事她不能與人言,所以只能自己調查這件事背后的暗流洶涌。 第180章 暗流洶涌 三月十五的及笄禮,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紀容這些日子有事沒事就往靜安寺胡同跑,沈mama緊張的不行,可紀容卻完全沒有把心思花在親事的準備上,她也只能多費些功夫,及笄禮在前,成親在后,皇家御賜的親事,不能怠慢。 宋氏本是掌著中公庶務的人,可因為之前的那些事,宋氏對紀容的事情不敢輕易染指了,朱氏又太年輕,害怕出了岔子,要拿她問罪,也推說元哥兒還太小,離不得她。 宋氏抱著個燙手山芋,心里不知道怎么辦才好,記得嘴角都起了燎泡。 紀清見了不禁好奇,宋氏就把心里的擔憂給兒子說了。 “你四meimei是高嫁,嫁的又是皇家,這些年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四meimei越來越疏遠我們,我怎好再插手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