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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紀容重活一世,也忍不住對十四王府生出莫名的忌憚。 她在十四王府待過幾天,今日才發現十四王府前的兩尊麒麟銜著的寶珠竟然是真正的玉石做的。 她只是遠遠的撩開車簾看了一眼,五間開的正門聳立在三十六階臺階之上,十四王府幾個大字在黑漆匾額上熠熠生輝,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走吧?!?/br> 紀容的話音剛落,忽然外面響起一道聲音:“王妃,王爺在家里等您。” 是白笙的聲音,紀容愕然! 這話說的好像她和魏琮已經住在一起了似的! 紀容略略猶豫,還是答應了。 她讓馬車夫繞一圈從后門進府,白笙卻道:“暖轎已經候著了?!?/br> ……這是有備而來? 紀容硬著頭皮上了轎,從正門進了王府。 魏琮剛從書房出來,詹右省抱著一疊冊子,正好和紀容撞上,他退后一步,不卑不亢的喊了聲:“夫人。” 這稱呼沒問題,紀容覺得很好,畢竟她還沒有和魏琮正式行禮圓房,叫王妃……她總覺得臉皮燒得慌。 白笙看見自家主子的眼色,領著抬暖轎的小廝就退出了主院。 冬霜也被白笙拉著出了主院,紀容沒開口,冬霜不肯走,白笙動了手拉她,她也不客氣了,直接用上了苦練多年的功夫,和白笙打了起來。 白笙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冬霜的拳腳功夫或許能撂倒幾個地痞流/氓,可在白笙這兒就占不到好處了。 只是白笙也不敢真動手,畢竟是王妃的人,若是把她打得哭鼻子,王妃生了氣,王爺不得扒了他的氣? 看著兩個人打得難舍難分,紀容蹙眉,“冬霜,沒事,你先去吃些茶點,王府的東西你可別心疼,吃不完的咱們帶回去?!?/br> 這話帶著幾分氣惱,魏琮已經大步走了過來,他的身材比例很好,行走時,精壯的身形在衣袍里若隱若現。 白笙已經拉著不服氣的冬霜往外去了,一邊走還一邊啐白笙:“你就是個小人!” 白笙氣急,“你打不過還罵我?” 紀容看著兩人走遠,這才回身,魏琮正看著她笑,紀容打量了四周一眼,上次她來這兒的時候還有幾個女使,今兒倒是干干/凈凈,連個人影兒也沒有。 “你找我什么事?。俊?/br> 魏琮卻直接拉了她的手往屋里去,“你是不是忘了說要補償我的?” 紀容一聽這話,立刻就停住了腳步,“我……我什么時候說過要……” 魏琮回頭,嘴角漾開一抹邪/笑,隨即一個彎腰,一把將她攔腰/抱/起。 本來只是想逗逗她玩兒,結果……魏琮自己把持不住了。 紀容一直沒有回過神兒,直到一雙帶著薄繭的大掌從…… …… “魏琮,你混蛋!” …… 紀容不禁低/呼,張嘴…… 魏琮吃痛,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壓抑的在紀容耳邊道: “小東西,我真的要被你折磨瘋了!” 男/人聲音磁性嘶啞,紀容腦子嗡嗡嗡的一片空白。 第173章 包藏禍心(下) 見紀容動怒了,魏琮心虛,佯裝什么也沒有發生似的站起身。 紀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這人明明平時挺靠譜的,怎么有時候這么幼稚呢,像個孩子似的。 整理好了衣裳,紀容坐直了身,這混蛋每次都占她便宜,真是……前世和莊明浩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沒有對她如此的那什么啊。 “你去找段禹山了?” 紀容身姿一頓,“你怎么知道?” “嫁妝準備的怎么樣了,還有時間往外跑?!蔽虹Z氣里帶著幾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望著面前的姑娘,目光溫柔的如同小爐子上瓦罐咕嚕咕嚕冒泡撲騰起來的水汽。 “這不還有兩個月嗎。”紀容別過臉去,“你最近很忙嗎?” 魏琮伸手扶著她的肩頭,一本正經的盯著她的眼睛,“你真不是想我了?” 呸!紀容差點站起身就要走,“沒羞沒躁,誰想你?!?/br> 經過剛才那一通事兒,紀容也不知道還能說什么,起身準備走了,卻被魏琮拉著坐在了身邊。 “你還有兩個月就嫁過來了,我……不會在這之前碰你的,有時候情難自禁,才會……” 這話說的莫名的…小心翼翼?紀容抬頭看向魏琮,他的眼睛里盛滿了認真的神色,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讓她莫名的心中一疼。 她沒有生氣,只是還不習慣太過于親密的接觸而已。 有時候想想,魏琮雖說是王爺,好像卻特別的孤獨,這種感覺是從什么時候出現的呢?紀容說不清楚,可那種感覺……越靠近他,就愈發的明顯。 紀容心底好像有道低聲嗚咽的聲音,悲鳴長轉,她忽的展顏一笑:“我沒有生氣,倒是你,想來這些日子是很忙的,可也要顧及自己的身體。” 她忽然老成持重的口吻讓魏琮有片刻的恍惚,他喜歡她在自己面前像個小姑娘似的模樣,真實的嬌憨讓他的眉間心上都滿滿的,可當她目如春水,聲如軟風的叮囑他好好照顧自己的時候,他心里又有種難以言喻的暗流涌動。 “我知道?!?/br> 他喉間微哽,啞了嗓子。 就在他以為紀容會離開的時候,她卻忽然轉身,就這樣靜靜的抱住了他……像是春天到了花就開了,冬天到了就下雪了,一切都毫無違和的感覺像是…水到渠成般的自然而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