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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琮這些日zigong里宮外的跑,紀容有些日子沒有見到他了,卻得了消息,說魏琮得了御麟衛都統一職。 御麟衛都統主司皇帝和皇城的安全,與之前領兵打仗可不一樣。 之前魏琮掛帥,雖說沒有再京都這樣舒服,卻沒有現在這樣危險。 御麟衛都統是正三品,且不說魏琮年紀還不過二十,就說他是皇帝的兒子,大魏的親王,這個位置給了他,都難免引起眾人揣測不安的心情。 怒火難平的魏禛,回到二王府就對王妃許氏大發脾氣,“不是說能為本王贏回人心嗎?你看看這是為誰做了嫁衣?!” 許氏從來不管朝廷上的事情,她和魏禛一向是男主外女主內,她自知不聰明,大事從來都是報給魏禛,讓他拿主意。 這次這件事也是他自己拿的主意,怎么如今出了問題,就怪到她的頭上了。 許氏覺得委屈,卻也不敢頂撞魏禛。 同樣心里不好受的還有被接回來,就一直蝸居在紀府的大姑奶奶紀安。 紀安這些日子都在屋里不出去,不管宋氏怎么說,她這心里都像是執念成魔了,聽不進去。 宋氏也知道這件事情不容易,女兒嫁人這么多年了,也有自己的主意了,見她連天兒的繡著外孫女的衣裳,大大小小的堆了一個柜子,心里安慰自己說,等她慢慢的想明白了就好了。 可是沒有等到紀安想明白,廣安伯府的一紙休書就送了進來。 是裴元琪親自送過來的。 紀容當時正在宋氏處說話,聊著年貨的事情,丫鬟驚慌失措的跑進來說大姑爺來遞休書了。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宋氏一驚之下把擬好的節禮單子扯成了兩半。 “快去看著大姑奶奶,別讓她知道了?!蓖瑯幼鳛榕?,且還是另一個女人的母親的宋氏,心中深知被休對一個女人而言是如何天崩地裂的事。 紀容看著宋氏急急的去了偏廳,覺得有些疑惑。 按理說,當初廣安伯府看上紀家大姑娘紀安,就是沖著紀沅前途無量,如今紀家子弟紀清是后輩兒中最有作為的一個,廣安伯府怎么會突然就鐵了心要休妻? 裴元琪看上去老了很多,一身絳紫色的襖子讓他看起來像個酒壇子,臃腫又膨脹。 當初看著也是個人模人樣的啊,怎么如今變成了這幅德行。 紀容不禁想到以后魏琮會不會也變成這樣……頓時忍不住笑。 “你們廣安伯府真是荒唐,說休妻就休妻,我女兒是犯了七出的哪一條?是善妒還是無子?就是無子也要等到了七年再說,你說對吧?廣安伯世子?!?/br> 裴元琪不以為然,“本無意休妻,只是看樣子紀大人對小婿并不滿意,既然如此,那大家就痛痛快快的好聚好散,這一紙休書是你當初在廣安伯府嚷著求的,如今兩家就算是解除了婚約,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br> 說完就要走,宋氏怒急,第一次怒火中燒,抓起桌上的茶壺就往裴元琪摔去。 “豎子!”宋氏叱罵,“你們廣安伯府都已經是繡花枕頭,表面光鮮,內里頹敗,我們紀家即便不是公卿之家,那也是朝廷重臣,你們裴府看不上我們紀家,又怎知我們就看得上你們裴家了?!” 裴元琪不屑和婦人口舌,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紀容差點躲閃不及被撞上。 “小姐,咱們還是走吧,這樣的晦氣事兒,咱們避著些總是好的?!奔t暖擔憂的拉著紀容。 紀容本就不打算摻合進去,看了熱鬧也該走了。 等到晚上紀沅回來,宋氏才搞明白出了什么事。 原來是丈夫在朝廷上沒有替廣安伯說話,以至于生出今日這般風波。 紀沅并不覺得這是一樁憾事:“廣安伯府如今已經不堪重負,隨時可能大廈傾倒,安姐兒回來也好,她現在還年輕,不至于拖死在裴家。” 宋氏不悅:“那咱們安姐兒豈不成了紀家的笑話,她嫁過去幸苦這么多年,白白吃了這么多苦頭,我就是心里意難平!” 紀沅覺得很擔心,擺擺手道:“這些事就不要再說了,木已成舟,你就是有心把女兒送上門,人家也不稀罕,何苦呢?對了,那朱家十五娘你把她安置在哪兒?” 丈夫從來不對這些事上心,突然問起,宋氏覺得心煩意亂,“你心里不想著自己的女兒,反倒惦記起那小狐貍精來,你到底在想什么?” 紀沅一直覺得妻子是個懂規矩的人,又謹守本分,替他辦了不少的事情,今日為了這么一樁事和他鬧脾氣,他有些不悅了。 “你若是煩心,就好好睡一覺?!奔o沅抓起自己的外裳,一邊穿一邊往外走。 宋氏氣得七竅生煙,怒不可遏的一巴掌拍在桌上,頹喪的坐了下來。 第164章 你饞本王的身子 宋氏身邊的媳婦子譚氏過來問臘月三十的菜式,還有就是正月初一的安排。 “過年過什么年,這誰喜歡cao辦誰去cao辦,我沒有這么大的權柄!” 宋氏氣悶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譚氏早年就在宋氏屋里做過小丫鬟,配了府里的家生子,就留在了外院當差。 聽宋氏這火氣熏天的語氣,她心里有些打鼓,“三太太,這可不能啊,沒了您cao辦,這些事兒可都要亂套??!” 氣歸氣,氣過了,該辦的事還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