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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真的只有嫁給薛正泰,紀容不愿意,她一直把薛正泰當做是親人,沒有辦法接受以后可能會發生夫妻之實的假設,雖然薛正泰生的俊朗,人也出眾,可是她就是不能接受。 紀容感覺自己抱著個燙手山芋,丟給誰都不妥,自己又抱不住。 沒有等她想明白,紀鄒氏過來了, 冬霜還沒有來得及和紀容說昨日出府她打了鄒鵬程的事,此時一聽紀鄒氏過來了,腦子一翁,暗叫不好。 “三伯祖母怎么得空過來。” 紀容不喜歡她,卻還是要顧及彼此的顏面,笑著請她上座。 紀鄒氏卻甩了甩袖子,“容姐兒如今大了,主意大了,我一個庶祖母哪兒敢坐上座。” 看樣子,是來挑事兒的了?紀容正煩著,她不坐,她也懶得多說,自顧自的坐了。 沈mama端了茶進來,紀容接了,她把紀鄒氏那盞茶放在了上座,然后退了下去。 “你的人打暈了你表哥,你竟然還能睡得著安穩覺。”紀鄒氏意有所指的轉頭看著紀容,一張臉上布滿了褶子。 紀容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抬頭看向冬霜,冬霜一臉苦澀。 紀容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冬霜不是個跋扈人,鄒鵬程是。 心里有了了斷,她氣定神閑的端著茶啜了一口,紀鄒氏一直不喜歡紀容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樣子,不禁冷哼一聲。 “果真是你娘的女兒,不知長幼。” 紀容驚恐的抬頭,“三伯祖母,您這話就不對了,您不是您娘的女兒嗎?怎么做娘的女兒就是不知長幼了?” 呃……她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紀鄒氏老臉一黑,“容姐兒,我知道你心里不滿,覺得我這個伯祖母管的太多了,只是你應該要知道,我是上了年紀的人,你這一輩子還長著,你和我作對,討不著好。” 這種時候,她如果和紀鄒氏硬碰硬的回懟,那就真的會落人口舌了,紀容只是笑著,并不答話。 紀鄒氏目光在屋里掃了一圈:“昨兒是誰對表少爺動了手,自己站出來。” 秋葵也猜到了是jiejie,小姐不開口,這老太婆還能把她們帶走不成? 幾個丫鬟眼觀鼻鼻觀心,誰也不出聲。 “好啊,都不說,那行,全部去院子里,卓mama——” 她拉長了聲音,“把人都給我拉出去,先打二十大板再說!” 在她屋里喊打喊殺……“三伯祖母莫非是糊涂了?” 紀鄒氏猛地一頓,眼底怒火中燒,紀容不疾不徐:“我這兒的丫鬟可不是紀府里的,吃的用的,都是周家出的銀子,三伯祖母可要三思啊,若是鬧到了順天府,咱們紀家還要不要在京城里走動了?” “不是紀家的丫鬟?”紀鄒氏聲音陡然拔高,目光尖銳的和紀容對視。 紀容不禁不退縮,還怡然自得的端了茶呷了一口。 “三伯祖母最是明事理的人,請吧。” 她…她怎么敢?明目張膽的趕她走! 第104章 王爺竟然是斷袖 紀鄒氏強作鎮定,深吸了兩口氣,“容姐兒,不管你對我有什么不滿,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紀家的姑娘,你始終姓紀,而不是姓周!” 她倒是寧愿自己是姓周的,紀容始終一副任你如何,我自巋然不動的姿態,看的紀鄒氏心頭火苗直竄。 鄒鵬程已經醒了,哭天搶地的鬧著有人要殺他。 侍女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好歹也是正正經經的少爺,怎么哭起來跟個娘們兒一樣,丟不丟人啊。 這邊剛鬧開,就有人去稟了紀鄒氏,紀鄒氏聽說自己的寶貝外孫醒了,連忙去了客房。 宋氏當家,在府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不能不管不問,昨兒夜里還能當作不知道,這已經是第二天了,她再如何也要過去看看才說得過去的。 紀清紀淮兩兄弟不愿意去,本來好不容易今天休假,他們也抱著書去了姜先生那兒。 春平院里,衛氏這些日子胃口不大好,想要小憩一會兒,偏生外面的知了聒噪得她太陽xue突突得疼。 衛氏翻來覆去,背上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忽然看見一道人影閃過,她立時從床上坐了起來,“誰?” 姚姨娘捏著帕子,從外面走了進來,衛氏大松一口氣,拍了拍胸脯,“你怎么過來也不吱個聲兒啊!” “夫人,我做了酸梅湯給你,天氣這么熱,喝兩口吧。” 姚姨娘從門外走了進來,提著食盒一臉的笑,這青天白日,熱氣朝天的,硬生生給衛氏瘆出了一身的冷汗。 “夫人?你叫誰夫人呢?” 姚姨娘望著衛氏,卻又仿佛沒有聽見她說話似的,直愣愣的望著衛氏的身后。 “夫人,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姚姨娘淚水奔涌,“夫人,我給你那了你最喜歡的酸梅湯,喝兩口吧,喝兩口……” 她手忙腳亂的把食盒放在桌上,震得桌上的杯碗茶碟叮鈴作響。 “啊!”桑枝忽然尖叫一聲,抬手就把扇子丟了出去,扇子落到地上,白色的扇面泅上猩紅的血。 衛氏也看到了,姚姨娘腳下,準確說是桌上,有血水往地上流,她登時汗毛倒豎,連聲喊著“來人”,就看見姚姨娘慢悠悠的從盒子里端了一個甜白瓷的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