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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總裁大人非常郁悶。 晚上,軒明城看著窗外的月亮,突然雙手合十,嘀咕起來: “月神啊月神,您老人家行行好,叫那藥罐子理我一下,您讓我怎么樣都行,理我一下……” 不過他沒想到,有的時候,時來運轉(zhuǎn)就是那么簡單,如果……那也叫運的話。 今天早上,藥忘憂在曬屁股的太陽光的沐浴下醒了過來,他滿足地抱著被子伸了個懶腰,打算再瞇一會兒,可下一刻,外面?zhèn)鱽淼囊宦曮@天動地的…… “?。。。?!” 藥忘憂飛奔出去,也不在乎其他什么有的沒的了,直接把軒明城的房門推開,憂心如焚。 那家伙叫那么慘,不會是出事兒了吧?骨折?還是撞破腦袋了?不會是……眼睛吧?! 一想到軒明城那雙幽黑深邃得像黑瑪瑙一樣的眼睛滿是血跡的樣子,藥忘憂的心就不安地狂跳起來,他一把推開房門,沖了進去。 “喂!” “啊!你出去!” 藥忘憂一愣,軒明城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充滿活力,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緊張到手都在抖。 而此時,軒明城毫無形象地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成一個團,藏在了里面。 剛松了口氣的藥忘憂看著面前的被子球,頓時有些無語,這人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怎么了?”他走過去,伸手輕輕拍了拍那個被團子。 團子里的軒明城心頭微動——藥罐子和自己說話了,語氣還很溫柔! “出來,我看看?!彼幫鼞n道。 軒明城捂著腦袋搖頭,可又想起藥忘憂看不見,就答了句:“不!” 藥忘憂眨眨眼,心說這可稀奇了,軒明城居然只答了一個字,看來這事兒對他打擊很大啊! 原本還是出于關(guān)心目的而詢問,可現(xiàn)在,藥忘憂難得地對別人的“悲劇”起了點壞心思,他一向?qū)e人的事情不是特別上心,但既然發(fā)生在軒明城身上……那一定很有趣! “讓我看看?!彼幫鼞n坐在床沿,伸手揪了揪被子,可被角被軒明城壓得死死的,他也扯不出來,便覺得還是智取為妙。 藥忘憂抱著胳膊,瞧著那被團,道:“嘖,上班要遲到了啊?!?/br> “本來就沒打算去……” 聽他這么一說,藥忘憂更來興趣了,居然能讓軒明城連班都不上了,究竟是什么事兒??! “看看么……”藥忘憂抓著被子扯了扯,“到底怎么了?” 里頭安靜了半晌,傳來一句:“病了……” “病了就更得讓我看??!”藥忘憂眼睛一亮,跟哄孩子似的說道,他也猜到八成不是什么大病,頂多是有些丟臉,但這對一向自戀過度的軒明城來說,估計是萬萬不能忍受的事情。 不過具體是什么,他也得看了才知道。 軒明城悶悶地道:“那你不準笑我?!?/br> “嗯……”藥忘憂憋著笑點頭,可那笑音都被軒明城給聽到了。怨念的總裁大人嘆了口氣,將被子掀開,別扭地撇開頭,不跟藥忘憂對視。 藥忘憂眨眨眼,這人也沒事兒啊。腿修長腰精壯胳膊結(jié)實,五官一樣的驚艷又耐看,發(fā)型……發(fā)型…… “噗!” “都說了不準笑!”軒明城氣急敗壞,咬牙切齒地盯著藥忘憂。 “哈哈哈哈哈哈!”藥忘憂笑的打顫,軒明城臉色愈僵,嘴角直抽。這死藥罐子…… 藥忘憂一邊笑,一邊伸手去拍軒明城的肩膀,彎著腰,眼淚都笑出來了。 軒明城低頭一看,就見藥忘憂兩只胳膊掛在自己肩膀上,腦袋虛靠著自己的胸口,莫名感覺……滋味還不錯! 讓他笑一會兒吧,總比像之前那樣都不和自己說話好。 “藥罐子?!避幟鞒悄罅四笏幫鼞n軟乎乎的耳朵,問道,“你能治不?” 事情,是這樣的。 今兒早上起來后,軒明城一如既往地到浴室洗了個澡,準備干干凈凈地去上班,可在打洗發(fā)水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可他照了照浴室里的梳妝鏡,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自己還是一樣的:無可挑剔! 直到他洗完澡換好衣服,在房間里照鏡子吹頭發(fā)時,軒明城就感覺自己手指碰到的某一個地方,似乎和其他地方的觸感有些不一樣。 他輕輕抓了一把,攤開手,就見掌心里,躺著一大團烏黑的頭發(fā)。 軒明城:?。?! 他將手里的吹風機一扔,扒著頭皮低頭一看,就見原本自己“水草豐茂”的腦袋,突然間缺了一片,那白凈的一小圈頭皮就跟張開的一張大嘴似的,對他囂張地狂笑: 總裁大人,你禿啦! 軒明城當時差點一頭撞死在墻上。 我做錯了什么,老天爺要這樣懲罰我? 他控制不住去腦補自己不斷掉發(fā),最后變成地中海的樣子,然后那藥罐子依舊那么可愛年輕地站在自己身邊。 這要是讓別人看到了,肯定會說自己是那種猥瑣油膩老大叔,老牛吃嫩草! 我我我……我x! 軒明城:口吐芬芳。 當他聽到藥忘憂的敲門聲時,第一反應就是躲進被子里,面得被那藥罐子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