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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明城抓著一只粉底刷,半張臉涂得灰白,撩起眼皮瞧他:“嗯,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個病人了,需要一個郎中才能好起來?!?/br> 覃梓:*…¥@……? 您怎么不說需要一個親親呢? 不過,軒明城的裝病大計還真起了點效果——當然,只是一點。 藥忘憂看到覃梓扶著臉色青黑的軒明城走進來時,嚇得把手里的藥鋤一扔就跑過去了:“怎么了?” 軒明城側著臉,用后腦勺對著他,捂著嘴痛苦地咳嗽了幾聲,嘴角在藥忘憂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挑起——瞧給這藥罐子急的。 覃梓眉頭緊鎖,嘆了口氣,扶著軒明城往屋內走,藥忘憂繞到另一側,要去抓軒明城的腕脈,卻被他給躲開,頓時急了:“你別諱疾忌醫啊,讓我看看。” 軒明城瞟了一眼藥忘憂,見他急的臉都白了,心里不禁得意起來:這藥罐子躲自己那么久,不就是害羞嘛! 覃梓搖了搖頭,心說自己還是別摻和這事兒了,將軒明城放在了沙發上,嘆了口氣,轉身出去了。 “藥罐子……”軒明城咳嗽了兩聲。 藥忘憂讓他閉嘴,伸手去搭他的手腕,卻被軒明城反手抓住了手指。 軒明城的掌心厚實寬大,帶著guntang的體溫,那溫度順著指尖一直闖到心口,叩響了那扇小門,把藥忘憂胸膛里住著的那顆心都敲得跳了起來——他長那么大,還沒牽過誰的手呢…… 等等……這家伙的手,怎么會這么燙? “藥罐子……我……”軒明城說幾個字就喘一會兒,臉上被涂的灰白,看上去就好像突然得了重病似的,藥忘憂心中疑竇叢生,一邊聽著軒明城在那可憐兮兮,一邊瞇著眼瞧軒明城的喉結位置。 “藥罐子……你前兩天……”軒明城剛說沒幾句,就突然感覺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臉。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仰頭一看,就見藥忘憂正低頭“深情注視”著自己,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臉上,手指帶著點涼意,碰到臉上酥麻麻的。 軒明城心中一熱,早就知道這藥罐子喜歡自己…… “藥罐子!唔!” 卻沒料到,那根拇指突然往下一滑,按住了軒明城喉結側面的頸動脈。藥忘憂瞇起了眼,脈搏有力,不浮不沉,身體好得不得了——早就說這家伙壯的和牛一樣,怎么會突然就病了,好么,原來是裝的! 知道自己暴露了的軒明城咽了咽嗓子,勉強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本來應該是充滿魅力,但展現出來的卻是扭曲的笑容:“那個,藥罐子……” “爬!” 軒明城一愣,看著藥忘憂拂袖而去的背影,哭喪著臉:藥罐子被沙雕網友教壞了! 不過好歹,軒明城也算是和藥忘憂說上話了,雖然只有可憐的幾個字…… 【第三招:】 又過了兩天,軒明城焦躁的頭都要炸了,藥忘憂也不是討厭他,就是躲著他,藥膳什么的,如果自己要,他就給燉,但就是躲躲閃閃,講話也不怎么回,微信就更別說了,沒拉黑就不錯了…… 軒明城那個后悔啊,當初怎么就腦子不清醒,舔了那藥罐子的脖子呢? 即使再誘人,也要忍住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軒明城一腦門兒都投入在怎么樣挽回自己做的事兒,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已經開始往一個詭異的方向發展。 又憋了兩天后,軒明城實在是受不了了,干脆就采用了網友們給出的建議——直接一點,上! “藥罐子!” 正在房間里看書的藥忘憂一抖,目光幽幽地盯了緊閉的房門一會兒,嘆了口氣,起身開門。他也一個星期沒和軒明城說上幾句話了,平日兩人鬧騰倒沒覺得,但這段時間下來,藥忘憂總覺得自己的生活里缺了點熱鬧。 “藥罐子!”軒明城本來已經不抱希望了,可看到房門打開,頓時心潮澎湃起來,開始按照預想的情況擺pose,耍帥扮酷,跟秀毛的雄孔雀似的。心說等藥忘憂心動了,自然不愁兩人沒話說。 藥忘憂就見軒明城一只手撐腦袋,手肘抵住門框,一只手插·在褲袋里,兩條長腿交叉著,眼神深的不得了,頓時感到有些局促不安。 “干嗎?” 軒明城挑起嘴角,看了看自己肩頭,笑的有些欲:“幫我推個背不?” “上周才幫你推過?!彼幫鼞n沒拒絕,也沒否認,按著門框的手一直在不安地扣著門板——當然,是在軒明城看不到的地方。 “來么,我想要?!避幟鞒枪室獍言捳f的曖·昧,見藥忘憂眼神里流出些許慌亂,更加得意,伸手拉著他就往自己房間走,跟翹尾巴的公雞似的,得意得要命。 這藥罐子……真別扭! 不過老話說得好,翹尾巴是摔跟頭的前奏。軒明城顧著腦補一會兒該怎么逗得藥忘憂“春心萌動”,以至于對自己的魅力根本“把持不住”,因此嘴巴又不聽腦袋指揮了,就對還有些扭捏的藥忘憂道:“嘖,你這藥罐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追求者想借這個機會勾·引我,你還不……珍……惜……” 望著那雙蘊含兩團咆哮著的怒火的眼睛,軒明城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喉結上下滑動,發出“咕?!币宦?,艱難地指著房門開了口:“我,爬……” 能用的方法,軒明城基本都用盡了,可效果卻不如意。不僅沒有讓那藥罐子解氣,反而好像讓他更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