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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挺瀟灑的“小少爺”此時成了只鵪鶉,縮在女主演員的后頭,根本不敢看那油膩禿頭的男導演。 這戲不是什么好戲,劇本寫的狗屁不通,服化道也不講究,不過他只是一個三四線的演員,能拿到男主的位置就不錯了,哪還敢要求什么。可誰知道進組沒多久,那猥瑣的男導演就處處暗示他,想要拿多點戲份,就要自覺點,乖一些。 這小男主沒有背景也沒有好的經紀人,哪里扛得住,本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可這男導演昨晚喝醉了,居然半夜強行闖入他的酒店房間,要和他“談劇本”,要不是那猥瑣男酒勁兒上來睡過去了,他昨晚上就已經…… 女主演員也無奈地看了身后畏畏縮縮的男演員一眼,感嘆幸虧這男導演不好女色。 男導演邁著鴨子步,一對瞇縫眼兇光畢露,他將手里的喇叭塞到攝像師手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攝像師立刻低下頭,顯然平時沒少挨罵。 “喂,你這小混……”男導演轉過頭剛想罵人,可一看清楚藥忘憂的臉,剩下的臟話立刻就卡在喉嚨眼里了。別看這導演是個粗魯肥壯的中年大叔,可他平時最喜歡的就是細皮嫩rou的小男孩兒,這部戲的男主也是那個類型的,否則他也不會纏著要搞些不干不凈的事兒了。 而此時,男導演正在心里搓手,心里罵了一句他娘的,好端端掉下來一個美人兒,而且好似還有些單純的糊涂。 不過單純好啊,越純玩起來越有味道。 藥忘憂看著他眼睛里的光,就覺得有些反胃,這人面相就不正氣,肚子圓滾滾把衣服撐起一塊,滿面油光,可見平時油水不少。而且臉色蠟黃腳步虛浮,手指甲灰暗又不光滑,一看就是私生活不檢點。 那男導演舔了舔肥厚的嘴唇,笑出一口黃牙,假意友好地開口對藥忘憂道:“喲,這位小兄弟是來當群演的么,怎么連戲都沒查清楚,穿著這樣的衣服就來了啊,我們這兒拍的可是民國戲。”說著,他就要伸手去摸藥忘憂的袖子。 藥忘憂眉頭一皺,稍稍避讓了些,他雖然聽不懂什么民國還是明國的,但面前的老男人絕對是心術不正。他扯著嘴角回了個極淡的笑容,道:“不好意思,走錯了。” “誒,別走啊。”男導演攔住了藥忘憂的路,動作更加囂張了,伸手去抓藥忘憂的手腕,那又白又細的腕子實在是勾人,看的他嘴角都要流口水了。 藥忘憂眼睛一瞇,手悄悄在口袋里摸了一把,也是這一瞬的時間,那男導演的手就纏上來了。 “嘿嘿。”男導演猥瑣地咧著嘴,粗糙的大拇指蹭著藥忘憂的手腕內側,賊眉鼠眼地瞧著他的臉,道,“你說這多好,乖乖的跟了我,就不用當什么群演了么……” 旁邊的攝像此時已經開始有些同情藥忘憂了,這男導演不僅是個猥瑣男,還是個變態(tài)狂,簡單來說,就是癖好有些特殊。被他玩過的男藝人沒有一個是能夠落個好下場的,因為某些過激的玩法而進醫(yī)院的男藝人不在少數。 早知道自己看著點兒了,即使被罵一次也好過……攝像師無聲地嘆了口氣。 只不過腦海里的想法剛落,就聽那咸豬手導演突然嚷了起來,他一把甩開藥忘憂的手原地蹦跶,挽著袖子開始撓自己的胳膊。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身上就開始癢了,好像有許多小蟲子從自己的毛孔往里鉆似的,那感覺實在是痛不欲生。而且這癢意越來越劇烈,從皮膚開始漸漸往里透,最后連骨頭都癢了,可指甲只能抓到皮rou,是抓不到骨頭的。 眾人都看著難受到在地上打滾的猥瑣導演,心里其實不知道多解氣,可明面兒上還得過來噓寒問暖關心關心,畢竟藥忘憂可以一走了之,他們還得在男導演手下混的。 藥忘憂避開蜂擁而至的人群,順手扯了那也要往里擠的男主一把,將人拉了出來。見他還憂心忡忡地往里頭看,有些無語:“你不會真喜歡他吧?” “你……我……”男主演磕磕巴巴,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藥忘憂心中已然猜到幾分,這男演員雖然備受折磨,可也沒有反抗的辦法,要么和男導演魚死網破,但一旦撕破臉,網破不破還兩說,他這條魚肯定是死定了。 第二條路么,便是忍了,個中委屈自不必細說。 “這個你拿著。”藥忘憂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竹筒來,抽出一根銀針遞給那男主角,見他不解地看著自己,就道:“他要是敢對你做什么,用這個扎一下,保證他三年不·舉。” 男演員眼睛瞪圓了,趕忙小心翼翼地捧著那銀針的底部,就怕扎到自己。 至于藥忘憂為什么要隨身帶著這些么,那自然是…… “阿嚏!”坐辦公桌的軒明城打了個噴嚏,他抽了張紙巾擦了擦鼻子,又開始走神。盯著窗外車水馬龍的瀝青路,托腮。 那藥罐子不會被人占便宜吧,自己雖然讓覃梓和他說了些放不上臺面的注意事項的,不過他看起來那么弱…… 軒明城甩了甩腦袋,低頭繼續(xù)批文件,心說干嗎老想那藥罐子,一會兒去劇組的時候,不就能順便見到了么。 藥忘憂撇下真正弱雞的小男演員,在民國風十足的大街上閑庭信步地走著,那些劇組的人員見他過來,紛紛自覺地讓開了一條路,心有余悸地盯著在地板上蹭背,恨不得把血rou都蹭出來的男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