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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闌的描述太誘人,梁宵實在沒忍住,當時腦子一熱心一橫一口悶了酒,這會兒已經隱約意識到不妙。 等會兒酒勁上來,霍闌要是正好在浴室幫他洗澡,他說不定真能強行要求他們霍總下場雪,在浴缸里邊泡熱水澡邊堆雪人。 伏特加的后勁比啤酒足多了,梁宵頭昏昏漲漲地疼,盡力找著點思路,磕磕絆絆:“我……怕我亂來。” 梁宵埋著頭,發紅發燙自剖心跡:“我怕我把你一起拽進浴缸,坐在你腿上,開著花灑,逼你摟著我的腰……” 頭頂雪花紛飛一瞬,梁宵愣了下抬頭,不等反應過來,霍闌已經攥著抑制劑,快步踉蹌出了浴室。 第七十四章 管家殷殷守在門外, 抱著林林總總一整箱防護用品,眼睜睜霍總去側臥沖了個冷水,給自己用了兩支抑制劑。 管家守在側臥, 惋惜扼腕:“霍總……” 霍闌莫名不喜歡他的語氣, 蹙緊眉回身。 管家不敢勸, 幫他備了減輕副作用的輔助藥物:“梁先生不介意, 您――” 霍闌沉聲:“他身體不行。” 梁先生平時表現得太健康, 管家幾乎忘了這個,聞言愣了下, 沒再出聲。 霍闌用了抑制劑,闔眼休息一陣,按了按額頭。 管家把輔助藥物遞過去:“您有心事嗎?” 霍闌低聲:“他的經紀人說,當年他喝醉之后去過花壇。” 為了防止霍總對醉酒狀態的梁先生應對不足, 管家已經詳細給他講過一次, 怔了怔:“是……后來被找回去了。” 管家和經紀人交換信息的時候,聽得很詳細:“段先生過去找的時候, 還看見梁先生醉得狠了, 一個人在休息室里哭……” 霍闌:“他那時候是清醒的。” 管家怔住。 霍闌沒再多說,起身快步回了主臥。 梁先生在浴室的時間有些長。 霍闌守在門口等了半個小時, 終歸不放心, 試著敲了幾下門,沒聽見應聲。 霍闌心口懸了懸:“梁宵?” 浴室安靜,只能聽見隱約水聲。 霍闌胸口驟緊,拉開門快步進去, 箭步沖到浴缸邊上:“梁――” 霍闌堪堪剎住腳步, 聲音一輕。 梁宵枕著浴缸邊沿,睡得沒心沒肺。 看起來多半是擔心會滑進浴缸, 在最后有限的清醒時間里,梁宵還非常有安全意識地把自己拿花灑的軟管纏了好幾圈。 霍闌站了半晌,也幾乎被他格外充分的安全意識震撼了,按了按額頭,半蹲下來。 梁宵嫌他擋光,不滿意地嘟囔一聲,把他的腦袋往邊上扒了扒。 霍闌配合地挪開些地方,讓暖光淋著他,攬著人靠在自己肩上。 梁宵大概已經睡了有一陣,沒泡在水里的地方幾乎有些冰手,被彈簧金屬管勒出了好幾道明顯的紅痕。 他膚色偏白,襯得紅痕已經有些怵目。但極具安全意識的梁先生也依然尤其堅定,被霍闌試著抽了幾次,都牢牢拽著自己的安全繩不放。 “沒事了……我在。” 霍闌低聲哄他:“我在了。” 梁宵兩只手撐開眼睛,艱難辨認了半天:“霍闌?” 霍闌握住他的手,親了親他的眼睛:“嗯。” 梁宵清醒勁兒徹底過去了,比平時放得尤其開,看見他就高興,舉著花灑噴頭毫不留情噴了他們霍總一臉的水。 霍闌:“……” 梁宵是真一直想知道:“會凍成冰面具嗎?揭下來……” “……”霍闌:“不會。” 霍闌想讓他高興,耐著性子,輕聲有問必答:“會凍一層霜。” 梁宵:“?!” 霍闌趁他不注意,把花灑接過來,試了試溫度,往他身上仔細澆了些熱水:“我剛分化的時候,怎么都控制不好。” 梁宵想了想眉毛上掛了層霜的小霍闌,被自己逗得笑個不停:“少年老成……我要是看見就好了。” 霍闌抬起嘴角,摸摸他的頭:“原本――” 霍闌頓了下,沒繼續往下說,親了親他的額頭:“泡好了嗎?” 梁宵很擔心自己會不小心在浴缸里溺水,根本沒敢好好泡,依依不舍搖了下頭。 霍闌不催他,扶著他靠得穩了穩,把花灑放回去:“再泡一會兒。” 梁宵很挑,不大滿意:“硌得慌。” 霍闌聞言微怔,單手扶著他,試著摸了摸:“是檜木的。” 梁宵對檜木不很了解,但很了解他們霍總的肩膀,坐在水里,拽了拽霍闌的襯衫袖子。 霍闌:“……” 梁先生不僅安全意識很強,對自己醉后的表現預估得也十分準確。 霍闌用過抑制劑,已經不很擔心會凍到他,沉吟一陣,順著力道跨了進去。 梁宵埋在熟悉胸肩,牢牢攥住了霍闌的襯衫衣擺,徹底放心了,整個人緩慢化進了水里。 霍闌護著他,輕聲:“梁宵。” 梁宵越滑越靠下,隱約覺得只拽襯衫不夠,胡亂摸了一把,拽著一扯。 霍闌:“……” 霍闌抬手,盡力護住:“梁宵。” 梁宵被叫醒了點,迷茫抬頭。 他眉目精致,被水汽潤澤了一層,襯得眸色清朗幾可見底。 霍闌在他眼里看著自己:“有心事的時候,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