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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闌忽然明白過來了,猛地一疼,屏息站穩:“我在。” “我在。”霍闌胸口像是被幾十把刀戳著亂攪,嗓子啞了啞,握著梁宵的手腕牽進懷里,“你沒被人陷害,不是圈套,我們在家……” 梁宵反應半天才抬起頭,有些渙散的視線在他臉上落定。 隔了兩秒,梁宵眼睛里泛起驚喜亮色,吧唧一口叨在他臉上:“霍闌。” 霍闌牢牢護著他,眼底guntang:“嗯。” 梁宵愣愣看了他幾秒,忽然反應過來,又轉回自己身上胡亂摸索。 霍闌不知道梁宵要找什么東西,盡力扶著他站穩:“要什么?我叫人去拿――” 梁宵翻到最后一個口袋,終于找出備用的抑制貼,自己折騰了半天沒能撕開,囫圇塞進他手里:“快,幫我貼上。” 霍闌忽然聽見他條理清晰措辭流暢,怔了怔,下意識接過來。 梁宵抬手,啪地封住霍闌口鼻,飛快壓低聲音:“別喘氣,貼上我就沒事了,你快走。” 梁宵醉得站都站不穩,確認了門的方位,晃悠悠把他執意往身后攔。 霍闌胸口被十幾把刀絞碎了,喉間隱約泛上些腥氣,用力將他抱進懷里:“我不走。” 梁宵有些著急:“不行!” 霍闌疼得撐不住,收緊懷抱俯身,吻住了梁先生還要給他講的道理。 “我不會再走了。”霍闌稍撤開些距離,啞聲,“我帶你回家。” 梁宵還要訓他不能兒女情長,聞言怔了怔,張開嘴沒出聲。 “以后……也要記得。” 霍闌低頭,親了下他的手腕:“記得叫我,你叫我,我就一定會來。” 霍闌凝注著他,視線傾落進梁宵還有些怔忡的眼底:“一定要叫我。” 梁宵摸摸手腕上被親的地方,愣了半晌,耳朵紅透了,周身戒備忽然無影無蹤,低頭咧嘴笑了笑。 霍闌闔眸,斂下眼底guntang。 霍闌攬住梁宵腿彎,將他打橫抱起來,快步上了樓。 確認了自己在霍闌身邊,梁先生被抱進臥室時,整個人已經放松得險些淌下來了兩次。 霍闌將他撈穩,小心放在床上,剛一起身就被扯住了袖子。 霍闌只是想給他去拿水,順著力道回來,俯身輕聲:“要什么?” 梁宵委屈,嘀嘀咕咕地背:“征求意見……” 霍闌怔了下:“什――” 霍闌忽然回過神,耳廓不自覺熱了下,攏著梁宵的手握回去。 霍闌坐回來,把梁宵盡力扒拉進懷里,扶著他靠穩:“我能……” 在酒會時是為了叫梁宵相信自己不會亂來,真到了要說的時候,霍闌本能依然覺得有些難以開口。 被梁先生咕嘟咕嘟冒水盯了半晌,霍闌闔上眼,抿了下唇角,輕輕親了親梁宵耳廓:“能……替梁先生脫衣服嗎?” 梁宵很興奮:“能!” 他答得過于響亮,霍闌就貼在他耳邊,被震得一懵:“……” 眼睜睜看著梁先生自覺地和扣子搏斗,霍闌不大放心,握著他的手挪開:“我來。” 梁宵自覺讓開,垂下視線,看著霍闌幫自己一顆顆解開板正禮服的扣子。 霍闌摸摸他耳后溫度,不很放心:“冷不冷?” 梁宵囫圇搖頭。 霍闌替他褪下外套,掛在一旁,遲疑了下,又慢慢幫他解開襯衫。 梁宵被迫板正了半天,難受得厲害,迫不及待在床上滾了幾圈,活動了一遍發僵的筋骨。 霍闌沒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失去了禮服的束縛,梁先生變得活躍了不少。 霍闌把他劃拉回身邊就花了不少力氣,還要控制著梁宵不徹底化成一灘,終于把禮服收好,額間已經隱約出了層薄汗。 梁宵整個人連紅帶熱,已經燙得差不多了,刺激得癱在床上奄奄一息。 霍闌把禮服交給了終于出現的工作人員去送洗,又叫人煮了醒酒湯送過來,一回頭,臥室里已經沒了人。 霍闌:“……” 霍闌隱約有些不安,往陽臺緊走了幾步,忽然聽見浴室隱約傳出響動。 霍闌快步過去:“梁宵?” 浴室里咚的一聲,像是什么東西撞在了墻上。 霍闌實在放不下心,打開門進去,一眼看見梁宵正往墻上撞自己的頭,蹙緊眉伸手去攔:“怎么了?” 梁宵正麻木搗墻,搗了幾次發覺觸感不對,心喪若死抬頭。 霍闌迎上他視線,仔細看了看,在眉間小心撫了撫:“醒了嗎?” “能醒一會兒。”梁宵被自己浪清醒了,面紅耳赤,“不想活了……” 霍闌聽得胸口跟著一緊,神色沉下來,把人圈進懷里,摸了摸他磕的地方,低頭吹了幾口氣。 梁宵被牢牢箍著肩背,察覺到霍闌臂間力道,有點兒后悔,拍著他后背順撫:“我瞎說的。” 霍闌闔眼,圈著他輕聲:“我幫你洗。” 梁宵嚇了一跳:“不用!” 霍闌:“……” 霍闌怕凍著他,盡力壓了壓信息素,往后稍稍撤開。 梁宵看著他們霍總頭頂上的裊裊蒸汽:“……” 每次喝醉了,梁宵都能清醒一陣,時間有長有短。等這陣過去,多半依然什么都能折騰出來,直到累得精疲力盡一頭栽倒睡到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