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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闌迎上他的視線:“要什么?” 梁宵搖搖頭,覺得有點冷,側過來貼著他:“還難受嗎?” 霍闌眸光動了下,闔上眼搖搖頭。 梁宵怕他不說實話,抬手按著他頭發胡嚕了兩下,剛要撤開,手腕就被霍闌抬手捉住。 “……”梁宵雖然教過他拽著自己,可也不是這么個不松手的拽法:“霍總――” 霍闌蹙眉:“怎么這么燙?” 梁宵愣了下,摸摸自己額頭,沒覺出什么不對,又摸了下霍闌的。 霍闌神色沉下來,又給醫生發了條催促的消息。 …… “當患者信息素穩定的時候。” 私人醫生大半夜趕來,風塵仆仆:“摸起來像發燒,看起來像發燒,患者自己覺得也像發燒?!?/br> 私人醫生:“患者可能就是發燒?!?/br> 霍闌:“……” 梁宵:“……” 梁宵匪夷所思喃喃:“我病弱到這個地步了嗎……” 他倒也不是沒看過告白之后發燒的小說,但人家發燒通常都是有邏輯有理由有前文的。 即使沒有前文,也好歹有行省略號。 梁宵實在想不通到自己這怎么連省略號都不配有了:“現在都這么簡略了?只有劇情線嗎?” “今天是你發情期結束第一天?!?/br> 段明趁霍總去和醫生交流,低聲提醒他:“你白天在外面談了劇本,半夜在別墅里開了兩層樓的門?!?/br> 梁宵覺得這個運動量剛剛好:“醫生不是說多活動?” 段明氣結,心說醫生也沒讓你發情期剛過就大半夜不睡覺,在冷颼颼的走廊里折返跑出來一頭的汗。 當時找霍總要緊,梁宵面上鎮定,急得都不沒邊沒沿開玩笑了,自己還沒察覺。 段明看在眼里,更不好說這些。 這會兒看兩個人的架勢,問題多半是解決了。 段明放了些心,提醒他:“今晚天氣不好。” 梁宵愣了下,往窗外看了看。 梁宵找著了罪魁禍首,釋然:“天意弄人?!?/br> “弄你?!倍蚊髅看慰此庾铮腿滩蛔∠肫甬敵醯氖拢K歸意難平,“也不知道你當年遇到那個alpha現在在哪。要不是為了救人,你也――” 梁宵打斷他:“段哥。” 段明知道他不愛聽:“我不說了。” “……不是?!绷合斏魍T外看了一眼,壓低聲音,“不能提我當初遇到那個alpha?!?/br> 段明困惑:“為什么?” 梁宵也不知道為什么,但看霍闌的反應,總覺得不踏實:“我懷疑……霍總有點吃醋?!?/br> 段明嗆了一聲:“啊?” 梁宵犯愁:“真的?!?/br> 畢竟今晚這種關鍵時刻,霍總都沒忍住,跟他提了兩次半當初認識的那個人。 段明想不通:“你就哄霍總,說他比霍總差遠了不就行了嗎?” 梁宵進退兩難:“可他跟霍總一樣好啊?!?/br> 段明:“……” 段明沒告訴梁宵,這兩天管家其實心事重重拽著他,吞吞吐吐艱難透露,說起了霍總當初年紀小涉世不深,可能有個意義不同的人。 段明剛接受了這個設定,實在沒想到梁宵這么不落下風:“你也有個白月光?” 梁宵搖搖頭:“怎么可能?!?/br> 當年他連朋友都不大清楚是什么,哪可能往朋友上面更動心思。 當年事當年了,現在糾結沒有用處,他只是再想起來的時候,依然難免覺得愧疚。 尤其霍總不知道為什么,還老是提醒著他想起來。 梁宵感慨了一陣,忽然覺得段明話音不對:“也有個白月光――誰還有?” “……”段明:“我?!?/br> 梁宵瞪圓了眼睛。 段明憂郁拍拍他肩膀,摸了支溫度計塞他嘴里,走了。 霍總緊張過度,醫生系統查了一遍,給梁宵查了心肺功能信息素水平,其實并沒什么大問題。 無非還是天氣作祟,又著了些涼。 連患者自己都沒覺得有明顯不適,醫生對他身體已經很有數,醫囑下得寬松:“注意保暖,發發汗――” 管家給他端了杯咖啡。 醫生:“……” 醫生捧著咖啡,看著管家手里的小餅干,改口:“在足夠保暖的環境里,做一些能夠發汗的活動?!?/br> 梁宵靠在霍闌懷里,正小口小口喝板藍根,聞言手一哆嗦,險些把杯子扔霍總腿上。 管家生怕他們霍總聽不懂,大聲詢問:“請問有哪些能夠發汗的活動呢?” 醫生匪夷所思地看著他。 醫生畢竟不是拉皮條的,說到這一步已經是看在舊交情的極限,一身正氣:“范疇很廣,比如跑步,跳繩,俯臥撐――” 醫生抱著被塞進懷里的餅干,張了下嘴:“……多次頻繁的臨時標記。” 管家松了口氣,飛快回頭看了一眼。 霍闌眉峰依然緊蹙著,不知聽沒聽見他們的話,正攏著梁宵手里的水杯,看著他把藥喝干凈。 梁先生一口灌下去,抬頭要說話,忽然被霍闌單手攏住后腦。 霍闌圈著他,向前傾身,額頭輕抵在他額頭上,試了試溫度。 梁先生可能是燒得更厲害了,怔怔地被貼著額頭,目光渙了幾秒,順著霍總胳膊坐不住地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