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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宵怔了怔,抬起頭。 梁宵仔細想了一遍這句話,干咽了下,心跳忽快。 霍闌靜了一陣,打開床頭,拿出份合同遞給他。 梁宵在星冠的新合同,該有的手續都齊了,只剩下本人簽字,就能即時生效。 霍闌原本想等他生日再給他,現在不想等了。 梁宵看著他用遞結婚申請書的氣勢把自己的合同遞過來,遲疑了下,接過來小心翻了翻:“這不是都填好了嗎?” 梁宵始終覺得自己到星冠就是早晚的事,看見合同敲定,還是覺得高興,粗粗看過一遍:“挺好的,就是――” 就是還有段哥跟小宮的合同,也想請星冠法務部幫忙從屬處理一下。 梁宵正要開口,霍闌卻從他手里拿過合同,翻到了最后一頁。 梁宵愣了下,低頭仔細看了看。 霍闌已經排演了無數次這句話,真開口時還是心跳激烈:“梁先生。” 梁宵怔忡抬頭。 霍闌抬眸,視線落進他眼底:“我想和你一起,做你想做的事,走到你想走到的高度。” 霍闌:“以成為你的緊急聯系人為目標,和你在一起生活。” 梁宵靜靜聽著,胸口滾熱酸楚翻騰得幾乎造反,笑了笑:“我――” 梁宵抹了把臉,埋進霍闌肩頭用力蹭了幾下。 “霍總。”梁宵收起合同,仔仔細細疊好,隨身揣著,“這句話,我們通常都有另外一種說法。” 霍闌微怔:“什么?” 梁宵深吸口氣,傾身擁住他。 梁宵:“我也喜歡你。” 第五十章 該說的都說了, 到這一步,沒什么豁不出去的。 梁宵抱了他一陣,撐著坐直。 霍闌靜默的時間比他預料得長。 呼吸都摒著, 視線攏著他, 整個人凝得連燈下影子都不動。 梁宵不大放心, 聽了聽霍闌胸口, 又隔著睡衣從肩膀往下, 把人細細摸索著捏了一遍。 要不是心跳砸得地動山搖,身上也帶著健康的溫熱, 梁宵幾乎要以為他們霍總終于一時不慎,把自己也給凍上了。 霍闌被他鬧得靜不下心,動了動,垂眸握住他手臂。 梁宵抬頭:“霍闌?” 霍闌:“嗯。” 梁宵迎上他視線, 隔了兩秒, 冒著熱氣別開眼睛。 霍闌不放心,蹙了下眉:“怎么――” 梁宵嘆氣:“沒事。” 霍闌做事向來專注, 梁宵了解, 可也每次都遭不住被他這么心無旁騖地盯著看。 霍闌的眼睛好看,冰冷成雪水深潭, 睫色濃深眼尾微斂, 反而顯得誘惑禁欲。 冷意化開,清冽得幾可見底。 梁宵被他看得心跳飛快,頭一次為自己毀得近于半廢的腺體生出些恨鐵不成鋼的念頭。 要是現在腺體沒問題,按照他看過的小黃文, 這種時候霍闌就該單手把他撂翻在床上, 咬住他的腺體,叫他在海上的小船里前滾翻了。 梁宵當初少年心氣, 對著拿別人前程清白當墊腳石的升云梯,幾乎沒考慮就選了玉石俱焚的路。 現在忽然難得的有點后悔。 原則固然不能退讓,龍濤的齷齪他不會妥協,手段……卻不是不能圓滑些的。 不傷人,也不是就沒有不傷己的辦法。 要是不當初把自己折騰得死去活來,現在霍總說不定就能永久標記,給他卡個戳…… 梁宵被自己浪得悶哼了一聲,摸到腺體,揉了一把。 霍闌察覺到他的動作:“不舒服?” 霍闌沒再讓他糊弄過去,攏著他的手,查了查手環上的信息素水平。 梁宵身上燒得厲害,恍惚著想不通:“不應該啊……” 他的腺體被Valu壓制慣了,信息素一向穩定,發情期里雖然沒怎么用抑制劑,但霍闌始終替他臨時標記疏導,也從沒出過差錯。 現在發情期過了,本來該是信息素最平穩的時候。 總不會是他想被霍總咬一口的愿望強烈到了這個程度,甚至已經實質化,可以跟腺體共鳴了。 ……那還用什么誘導劑。 哪天想了,就一邊想一邊灑信息素一邊跑,跑到霍總辦公室正好開始。 一路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梁宵燙得渾渾噩噩,胡思亂想著,眼睜睜看霍闌拿起手機叫醫生:“不用――” 霍闌托著他,叫他靠進自己懷里:“不吃藥。” 梁宵一怔。 “只看看。”霍闌說,“一定用藥,叫他們用不苦的。” 梁宵難以置信:“段哥連這個都跟您說了?!” 霍闌看著他,瞳底動了動,沒應聲。 梁宵沒想到經紀人倒戈得這么徹底,有點滄桑,嘆了口氣。 怕苦不假,可藥喝多了,也就能忍了。 在人前,他至少還是什么都能往嘴里灌的鐵血硬漢人設。 梁宵心里還是挺珍惜這個人設的,緩了緩,跟霍闌打商量:“不跟別人說行不行?” 霍闌點點頭。 梁宵松了口氣,靠在他身上。 今晚一直懸著口氣,整顆心都在霍闌身上,沒什么余力關注自己的狀況。 這會兒放松下來,梁宵才覺得確實覺得身上連乏帶酸的不舒服。 梁宵先前迷糊了一陣,并沒多歇過來,這會兒有些沒精神,撐著抬頭仔細看了看霍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