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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宵親手安葬了自己的夢想,晃悠悠扶著書架,出門走了。 星冠的會開得不久。 霍闌簡潔交代了必要的事務,讓秘書部把文件匯總,就叫助理驅車回了別墅。 “梁先生睡了。” 管家迎上來:“剛睡不久,還沒醒?!?/br> 開會耽擱時間,霍闌不放心梁宵,先讓管家趕了回來。 管家比他到得早,在路上撿到了失去夢想枯萎的梁先生,不明就里,把人送回了臥室:“梁先生今天精神不太好。” 霍闌蹙了下眉,點頭:“知道了?!?/br> “還不讓梁先生用抑制劑嗎?” 管家猶豫了下:“梁先生好像挺不習慣信息素這么活躍的。” 霍闌:“不行。” 看梁宵這么難受著,他當然心疼。 但也不能心軟。 梁宵這些年一直用著專用抑制劑,就算再特效,這么多年用下來,也該有了抗藥性。 梁宵自己大概也有感覺,本能地跟著信息素的頻率調整用量頻次?;絷@查過他的用量,幾乎一周一支都壓不住,中間還要時常再臨時補充。 這么用,副作用怎么可能好過。 現在發現了,設法叫他減少抑制劑用量,緩上幾個月,腺體對抑制劑的敏感性還能多少恢復,到時候用量也能適當減下來。 “梁先生不太會照顧自己。”管家想了想,也跟著嘆息,“要不是有您――” 霍闌:“不是?!?/br> 管家愣了愣:“什么?” 霍闌闔眸,本能地不愿叫自己多想梁宵這些年的經歷。 不是梁宵不懂得照顧自己。 是實在沒得選,不拼命就掙不來命,拼命就只能抑制劑續抑制劑地透支。 這種事怪不了他。 這些年,梁宵是怎么過來的,又遇到了些什么事。哪怕稍一深想,就是一把刀。 霍闌壓下胸口暗涌,吩咐管家:“接下來幾天,工作照例送臥房,不開視頻會議,有事用文字匯報?!?/br> 管家點頭:“是?!?/br> 管家欲言又止:“但是――” 霍闌:“什么?” “您也別太辛苦了?!?/br> 管家猶豫了下,低聲勸他:“多少休息休息?!?/br> 梁宵不用抑制劑,信息素每次一波動,就要純粹靠臨時標記來安撫。 發情期omega信息素活躍得要命,不分晝夜地折騰。梁先生自己當然不好受,霍闌這幾天都沒好好闔眼,也并不輕松。 “辛苦的是梁先生?!?/br> 霍闌覺得他擔心錯了人:“我不辛苦?!?/br> 管家看著他都愁:“但是――” “不必說了?!被絷@說,“我不需要休息?!?/br> Alpha身體素質比普通人還要強得多,只要不受信息素困擾,罕有會生病虛弱的情況。 霍闌替梁宵臨時標記,也是紓解自己體內的信息素,這些天下來,易感期的癥狀也在逐步減輕,并不覺得自己需要休息。 管家不敢多勸,幫他開了臥室門,整理好要批復的文件,悄悄走了。 霍闌合上門。 臥室安靜,窗外日光被窗簾遮擋得嚴實,床頭臺燈光線柔和。 梁宵抱著不知什么東西,蜷在床頭睡著,手里虛虛攥著本書。 霍闌難得見他看書,莫名生出些不明來由的欣慰,放輕腳步過去,扶住他手里的書看了眼封面:“……” 《當代醫學知識大辭典》。 梁宵睡得不踏實,倏爾驚醒:“誰――” 梁宵微怔,看著手里正拿著他的書的霍闌:“霍總,怎么了?” “……”霍闌:“頭疼。” 梁宵嗆了下,咳嗽兩聲, 霍闌實在不想看見這本書,難得冷酷專治,從他手里沒收過來,放進了抽屜深處。 梁宵有點心虛,想起當初的事,又繃不住地想笑,忍得痛苦至極。 他揣著夢想進了書房,奈何實在看不進去霍總那一書架的書,想起唯一和自己有點感情的一本,就托段明找到,送過來翻了翻。 實在撐不住看到睡著之前,梁宵其實也隱約清醒,意識到了讓霍總念這本曾經被當做兇器的書確實不大合適。 只是沒想到他們霍總回來得這么早。 梁宵沒來得及毀尸滅跡,看著霍闌半蹲著給那個抽屜上鎖,實在繃不住,轉了個身埋進被子里樂了半天。 霍闌收好鑰匙,把腦海里不大愉快的回憶壓下去,起身回到床邊。 梁宵身上還虛,笑一陣就沒勁了,揉著眼睛仰躺在床上,正滿眼小星星移。 霍闌攬著他,叫他稍坐起來,倚在自己肩上:“想念書?” 梁宵沒想到他還記得,愣了半天,燙著耳朵清了下嗓子:“……想?!?/br> 霍闌抬手,替他拭凈額頭虛汗:“想聽什么?” 梁宵愕然:“我能自己選嗎?” 霍闌不明白這有什么奇怪的,迎上他視線,點點頭。 梁宵張了下嘴,倉促剎住閘。 ……他一瞬間甚至想去讓經紀人支援兩本小黃書。 這種念頭最多只是想想過把癮,梁宵試著腦補了下那個畫面,還沒成型,整個人就熟在了霍總懷里。 “不舒服?”霍闌蹙眉,摸摸他的額頭,俯身去檢查他手環上的信息素指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