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主人
收拾好行李,臨出門前,本想和媳婦再告別一聲,但在新房門口徘徊兩步,還是咬咬牙作罷。 多說無益,既然下定了決心,那便等三個月后再見吧。 最后看了眼在爐灶前添柴的父親,揮了揮手:“爸,我走了。” 魏長松抬頭,瞇了瞇被煙火熏到的雙眼:“照顧好自己,要是真待不下去了,不用硬撐三個月,早點回來,沒人笑話你。” “爸!”魏志剛會心一笑,邊扭頭邊朗聲道,“我一定學出點名堂再回來。” 望著兒子遠去的背影,一時五味雜陳。 這孩子在他身邊形影不離待了十八年,不曾想,第一次離開家,竟然會是在娶妻后的第二天。 沉初芽在屋里,將方才父子倆的爭執都聽在耳中。 作為她而言,是理解魏志剛現下做出的這個決定的,所以并不怪他,也不怨他。 若要說不舍,對一個清早才見第一面,還沒說幾句話的男人,又實在生不出更多的情緒來。 胡思亂想間,有意放輕的敲門聲響起。 “誰?” “是我。”沉穩的聲音透過木門傳進來,“熱水燒好了,我給你放在門外,桶子小,要是不夠,你再跟我說。” 提起熱水,她才將思緒拉回到異樣的腿心上來。 昨夜過后,就這么睡著了,私處濕濕黏黏的,射進去的精水有不少流了出來,還沒來得及擦洗。 沒想到,一大早,他連水都燒好了。 紅著臉面對門出聲:“嗯,謝謝爸。” 怕她提不動,特意換了個小一些的水桶,即便是這樣,還是不太放心,回了廚房后,就躲在門口,注意著那頭的動靜。 沒一會兒,新房的木門在吱呀聲中打開一條縫兒,他無意識地往前探了探身子,只見身量纖細的小姑娘攏著長發,披著昨夜的喜服,襯得瓷白的臉蛋嬌俏可人。 一夜之間,是他讓她從清清白白的少女變作了小女人,好似哪里不一樣了,又瞧著沒什么不同。 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彎腰提起水桶,身形踉蹌了下,急得他邁出去半只腳,又咬著牙縮回來。 這會兒要是過去,味道就變了。 兒子不在家,他才更要避嫌。 擔憂地看著她將水提進屋,才快步走了出去,隔著門道:“初芽,一會兒洗好了,水放著就好,我來倒。要是不夠,我就在門外,你只管叫我。” “知道了。” 一門之隔,沉初芽咬著唇,臉上紅暈大作。 不起身還不知道,腳一沾地,就忍不住打顫,酸軟得厲害,更別提被男人憐愛過的私處,走路時都酸痛。 屋里水聲響起,魏長松背對著門,站得直挺挺。 腦海里浮現起的,是情到濃時,她嬌滴滴地攀著他的臂膀,哭聲瀝瀝地求他,一聲聲地叫著爸,他才把積久的濃精一股腦都喂給了她。 門那邊,沉初芽擦洗間,看著水盆里暈開絲絲縷縷的黏白,羞得小臉通紅。 公爹抱著她那一下下有力的搏動,熱燙的jingye噴灑在深處的酥麻,她恐怕一輩子也忘不了。 就像是剛破殼的雛鳥,認準了第一眼見到的成鳥。魏長松是她第一個男人,哪怕這人是她的公爹,于她而言也意義不凡。 門內外,公媳倆不約而同地回憶起昨夜種種,各懷心事。 “爸,我洗好了,你進來吧。” 水聲漸止,喚醒了魏長松飄遠的綺夢,長長吸了口清冽的空氣,按捺下心頭的悸動,轉身推門而入。 她換了身粉白的碎花衣裳,半新不舊的老樣式,樸樸素素,但依然很襯她。 沒敢多看,端起盆里的水就準備出去,走到門口,才停了下來:“剛子的事,你多擔待,剛到咱家,肯定有很多事情不習慣,只管找我就好。一會兒我要去趟村辦,鍋里熱了早飯,記得吃。” “好,謝謝爸。” 看著他出門,沉初芽才稍稍松口氣,誰知沒一會兒,又端著個木匣子進來了。 “初芽,這個交給你。” 她茫然地接過來,打開一看,是理得齊齊整整的幾迭鈔票和各色糧票,除此之外,還有幾個金銀鐲子和戒指,嚇得她趕緊推了回去:“爸,你這是做什么。” 魏長松把匣子交到她手上,解釋道:“你嫁到我們家,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和剛子這些年過得糙,但你不一樣,看看家里吃的穿的用的缺什么,你做主添置就好。零用的錢,我和剛子身上都有留著,不夠了再問你要。至于那些首飾,是剛子他過世的母親留下來的,也交給你保管。” “爸,這……” “好了,時候不早了,村辦還有人在等我,你就收著吧。” 交代完,就騎上自行車出門了。 沉初芽捧著沉甸甸的木匣子,一時間還沒回過神來,她一輩子沒見過這么鈔票,更別提這些個令人眼花繚亂的金銀細軟了。 她知道魏家條件好,但也沒想到能有這么多積蓄,更沒想到公爹會這樣信任她,這才剛嫁過來,就把身家全都交給她保管。 關上門,點了點鈔票和糧票,心里有了本賬,才仔仔細細地把匣子往床頭的柜子里藏好。 在魏家的日子才剛剛開始,無論如何,她絕不能辜負了這份信任。 魏長松那頭剛到村辦,過來辦事的村民們就樂呵呵地跟他道喜。 幾個歲數相仿的就跟他開起了玩笑:“這男人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樣,瞧瞧,容光煥發的。長松,今天就不用來這么早了吧,昨晚沒給你累到?” 魏長松往辦公桌前一坐,面不改色:“有事說事,別扯些有的沒的。” 見他擺出公事公辦的架子,也就沒人再多嘴多舌。 忙過這一陣,村民散的差不多后,他才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真有什么不一樣? 作話: 村長:才一次,不累,完全不累。 初芽:一夜之間成為小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