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
書迷正在閱讀:灰色之誰招惹了誰、皇帝要啃窩邊草、都市狂龍歸來、當(dāng)直男穿成萬人嫌炮灰后、江總監(jiān)想吃回頭草、家教同人之晴空、甜欲!釣系清冷美人和竹馬貼貼、春狂(高干)、婚俗、糾纏上來的鬼君
2021年3月29日晚上五點,整整五個小時的手術(shù),在醫(yī)生的努力下,何南終于被成功救了回來。在醫(yī)生宣布手術(shù)成功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激動的紅了眼眶。 韓光擦了擦眼角的淚,悄悄的來到樓梯間,看著靜立在那里的丁一,心里不禁一陣陣心酸。在何南被送進(jìn)急救室的時候,韓光就給丁一打了電話,不到半個小時,丁一便出現(xiàn)在急救中心門口,但他沒有進(jìn)來,只是安靜的等在那里,直到眾人的注意力被護(hù)士吸引,他才悄悄的走了進(jìn)來,躲到了急救室不遠(yuǎn)處的樓梯間。 從來沒有戀愛過的韓光,卻從丁一平靜的眼睛里看到了擔(dān)憂和不安,從他波瀾不驚的情緒里讀懂了他刻意壓抑的深情。明明相互喜歡,明明他才是最擔(dān)心何南的那個,卻只能偷偷的躲在角落里,惶恐不安的等待,這世界對他們真是有太多的不公平。 “丁總,隊長沒事了,醫(yī)生說手術(shù)很成功,隊長已經(jīng)脫離危險,被送進(jìn)病房了。” 丁一平靜的點點頭,淡淡的說了聲“謝謝”,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丁一離開的背影,韓光很想叫住他,卻又找不到讓他留下的理由,只能看著他越發(fā)清冷的背影嘆氣。 何南脫離危險,刑警隊的人相繼離開,只留下韓光和王亮,輪流照顧何南。王芳因為輸血的原因,身體有些弱,也被留在了醫(yī)院,與何南一個病房。晚上八點的時候,何平匆匆走進(jìn)病房,來到病床前,看著昏睡的老婆兒子,焦急的問道:“他們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韓光連忙解釋道:“何伯伯,隊長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受傷了,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危險,王老師給隊長輸血,身體有些弱,他們還在昏睡。” 這兩天何平到省里開會沒在家,今天突然接到王芳的電話,說何南重傷被送進(jìn)了醫(yī)院,他心里一驚,忙不迭的請了假,開車就往這邊趕,一路上心驚膽戰(zhàn)。現(xiàn)在知道何南沒有生命危險,何平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就在這時,王芳清醒了過來,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病床,撐起身子,焦急的問:“老何,小南怎么樣了?” 何平連忙扶住她的手臂,安撫的說:“別擔(dān)心,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了,只要好好養(yǎng),很快就能恢復(fù)。” 王芳松了口氣,走到何南床邊,心疼的看了看他的傷口,慶幸的說:“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韓光走到兩人身邊,關(guān)切的說:“何伯伯,王老師,隊長這里有我們守著,要不你們就先回去吧。” 王芳拒絕的說:“不用,你們幫我送老何回去吧,他工作重要,這里我來守著。” 何平愧疚的說:“工作再重要,我也不能不顧家,以前虧欠你們的太多,我不想連彌補的機會都沒有。” 韓光見兩人都很堅持,也就沒在說什么,和王亮商量了一下,決定兩人輪班照顧何南,王亮和王芳、何平打了個招呼,便回去了,等第二天一早再來替韓光。 何南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清醒過來,看著面容憔悴的王芳,心疼的不行,說:“媽,我沒事,您趕緊回去吧。你看你這臉色,比我的都難看,這不是誠心讓我擔(dān)心嗎?還有爸,這里有韓光照應(yīng)呢,你們趕緊回去休息。” 王芳忍不住直掉眼淚,埋怨的說:“你也知道我們擔(dān)心啊,那怎么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不知道小心點?你傷成這樣,差點就……你說你要有個萬一,我和你爸可怎么辦?” 何南連忙哄道:“媽,媽,我錯了,您可別掉金豆子了,我保證絕對沒有下回!爸,您趕緊幫忙勸勸。” 何平笑著說:“王老師,別哭了,小南這不是沒事了嘛。你看他這精神頭,過不了兩天就能好。” 王芳干了一輩子的教育工作,最喜歡別人叫她王老師,所以何平也不例外。王芳發(fā)xiele一下,心里好受多了,在何南和何平的勸說下,跟著何平一起回了家。 何南見兩人都走了,連忙說:“我手機呢?還有車,那可是我借的,千萬不能有什么差錯。” 韓光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遞給何南,笑著說:“放心吧,車子好好的,保證一點毛病都沒有。隊長,昨天我給丁總打過電話,他在急救室旁邊的樓道里等了五個小時,直到聽到你沒事,才回去了。” 何南一怔,隨即皺著眉頭說:“你給他打電話干嘛,這不是誠心讓他擔(dān)心嗎?” 韓光摸了摸鼻子,說:“隊長,當(dāng)時你的情況很危險,我怕你挺不過來,就……隊長,我看的出來,丁總他很擔(dān)心你,對你并不是沒有感情,我真心希望你們能在一起!” 何南苦笑的說:“這個我知道,只是他說我們只能做朋友。” 雅韻花園,從醫(yī)院出來后,丁一沒有再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雖然沒有上班,但丁一卻覺得前所未有的累,那種揪心的等待,除了煎熬了時間外,還有他的精力,他的精氣神都在那短短卻又漫長的五個小時里消耗殆盡。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去了浴室,guntang的熱水燙的他的皮膚發(fā)紅,他卻沒有調(diào)低溫度的打算,仿佛只有這樣的溫度才能驅(qū)散他內(nèi)心的寒冷。丁一又一次看到自己在意的人,被送進(jìn)那個冷冰冰的急救室,值得慶幸的是他還活著。他渴望守在急救室門外的是他,渴望親耳聽到醫(yī)生說他安全無事,更渴望他醒來后第一個看到的是自己。可是現(xiàn)實卻是,他只能偷偷的躲在那個狹小的樓道里,從別人口中得知他脫離了危險。他看著樓道里的樓梯,就如他的處境,有人向上,有人向下,而他只能被困在原地。這讓他更加清醒的認(rèn)識到他們感情的未來。 今天唐然要上晚自習(xí),家里就只剩下丁一一個人,之前的十幾年他都是一個人,可今天他卻覺得家里異常冷清,他草草的吃了幾口飯,也不想工作,直接回了臥室,蓋上被子縮進(jìn)去,仿佛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些許溫暖,他才有活著的感覺。 “爸爸,這次幼兒園的畢業(yè)典禮,老師說要和我一起主持……” “一一真棒……” “爸爸mama,你們放開我,我要爸爸mama……” “小一,我比你大,以后你要叫我哥……” “小一……” “丁一,我喜歡你,我他媽喜歡你,你聽清楚了嗎、、、、、、” “丁一,我走了,不能陪你了、、、、、、” 鮮紅的血,刺目的顏色,丁一的夢境里所有的東西都是紅色。爸爸,mama,向陽,何南他們都躺在血泊當(dāng)中,而他卻無能為力! “爸爸mama,不要!不要!向陽,何南、、、、、、” 丁一陷入夢魘當(dāng)中,額角的冷汗、臉上的淚水,把淡藍(lán)色的枕頭浸濕,他眉頭緊皺,想要清醒,卻怎么也醒不過來。直到手機的震動聲響起,丁一才猛然睜開雙眼,從夢魘中清醒,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虛脫的從床上做了起來。緩了好半晌,他才恢復(fù)平靜,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打開一看,心里酸澀難當(dāng)。 “丁一,你別擔(dān)心,我沒事,現(xiàn)在精神頭特足,醫(yī)生說我再過兩天就能出院了。只是、有點想你。” 丁一看著手機良久,直到敲門聲響起,他才回了一句,“知道了”。 丁一放下手機,起身去開門,像往常一樣晨跑,洗澡,去公司上班,然后下班回家,洗澡,吃飯,處理文件,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唯獨不一樣的就是丁一每晚都會被夢魘折磨,只能靠每天早上的鬧鈴才能清醒。他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整個人看上去更加冷清。唐然看在眼底,卻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心里雖然著急,卻又無能為力,他了解丁一的脾氣,如果丁一不想說,就算問再多也沒用,只能以身體不好為由向老師請假,晚上不去上晚自習(xí),留在家里照顧丁一的飲食。 丁一詢問過唐然原因,他只說不想上晚自習(xí),但保證不會落下功課,丁一也沒有多說,只是說他長大了,很多事可以自己做選擇,但也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dān)后果。 “隊長,隊長!”韓光忍不住拍了拍病床。 何南回神,有些恍惚的說:“怎么了?” 韓光試探的問:“隊長,你又走神了。是不是想丁總了?” 何南轉(zhuǎn)開目光,看向窗外,失落的說:“已經(jīng)一周了,只有我清醒的那天早上他回了信息。” “隊長,以前我是不懂,但自從上次看著丁總一個人站在樓道里等了五個小時,我突然就明白了,原來現(xiàn)實對你們這些人是這么殘酷。說實話,以前我一聽到同性戀,心里就會下意識的排斥,認(rèn)為那是一種心理病,就想不通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人。雖然明面上沒歧視過,其實我心里清楚,我并不認(rèn)同。自從林舒的案子后,我改變了想法,不再排斥,但也沒有完全接受,直到我看到丁總,我徹底接受了。愛情面前不分種族,國家,年齡,為什么偏偏分性別?但現(xiàn)實社會就是這樣,很無奈,也很殘酷。” “所以,丁一說,我們只能做朋友。” ※※※※※※※※※※※※※※※※※※※※ 每天看著幾乎負(fù)增長的收藏量,我的積極性都會很受打擊,幸好還有小可愛們的留言支持,每天看你們留言已經(jīng)成為習(xí)慣,謝謝! 我就想知道是不是我的文筆太差,或者什么原因,寫的小說都沒人看,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