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蛇出洞
書迷正在閱讀:灰色之誰招惹了誰、皇帝要啃窩邊草、都市狂龍歸來、當(dāng)直男穿成萬人嫌炮灰后、江總監(jiān)想吃回頭草、家教同人之晴空、甜欲!釣系清冷美人和竹馬貼貼、春狂(高干)、婚俗、糾纏上來的鬼君
2021年3月21日,刑警隊接到報案,鄭永華被殺死在他家的后花園里。何南直接從丁一家里來到鄭永華家所在的華美別墅區(qū),簡單的詢問了一下,便在萬瑤的帶領(lǐng)下上了樓,在二樓走廊最里面的一個房門前停住。 萬瑤打開房門,說:“這就是他的書房,他平時對賬,辦公都是在這兒。” 何南點點頭,說:“萬女士,我現(xiàn)在沒有什么需要問的了,你如果有事,可以去忙。” 萬瑤不禁又紅了眼眶,說:“還有什么事比永華被害更重要的?你們想要什么自己拿,只要能幫我找到兇手,傾家蕩產(chǎn)我也愿意!” “人死不能復(fù)生,你節(jié)哀!我們會盡力抓到兇手。” 不在理會萬瑤,何南徑直來到桌前,打開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卻發(fā)現(xiàn)需要密碼才能登錄,何南問萬瑤,萬瑤搖頭說不知道,何南無奈只好試著解開密碼,可接連試了鄭永華的生日,萬瑤的生日,甚至他兒子鄭笑得生日都沒能打開。 何南看向王亮,說:“你去叫梁竹過來。” 王亮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出了門。何南則站起身,看向萬瑤說:“萬女士,我能在這里四處看看嗎?” 萬瑤點點頭,說:“這里除了書,就是一些賬目和文件,沒什么見不得人的,你想看什么就自己拿吧。何警官,我去看看孩子,有事再叫我。” 何南開始四處查看,正如萬瑤所說,這里除了書籍,就是一些賬目,何南正想仔細(xì)查看,這時梁竹走了進(jìn)來。 “隊長,你找我?” 何南指了指桌上的電腦,說:“電腦上有開機密碼,我試了很多都打不開,你試試。” 梁竹點點頭,坐到了書桌前。何南則拿出抽屜里的賬目仔細(xì)看了起來,發(fā)現(xiàn)鄭永華的珠寶店經(jīng)營上似乎出了問題,近幾個月都在虧損。何南翻看著賬本,突然從里面掉出來幾張紙,他撿起來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張保險單,是鄭永華為他的店面買的保險,價值上千萬的保險,而保險生效的日期是3月14日。何南看到這兒終于明白了,這很可能是一起有預(yù)謀的騙保案。 “隊長,電腦打開了,里面的監(jiān)控視頻我也找到了,你過來看看。” 何南將保險單收好,來到梁竹身邊,梁竹讓出位置,站到了何南的身后,他打開昨晚后花園的監(jiān)控視頻,以四倍速查看,在兩點五十五分的時候,鄭永華出現(xiàn)在后花園,打開了院門,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屏幕上。 “黃山!”兩人異口同聲,相互對視了一眼。雖然黃山戴著帽子,但兩人還是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屏幕上,鄭永華和黃山激烈的爭吵著,然后就看到黃山掏出一把刀,捅進(jìn)了鄭永華的身體,接連捅了兩下。鄭永華倒在地上,黃山轉(zhuǎn)身從后門走了出去。鄭永華掙扎著在地上爬著,沒爬到多遠(yuǎn)就暈了過去,時間指在了三點十分上。之后的畫面就像定格了一樣,直到六點四十分,萬瑤慌張的出現(xiàn)在屏幕上,然后又跑回去拿了手里報警,叫救護(hù)車。 2021年3月22日,刑警隊會議室,何南看向蘇航,說:“蘇航,說一下尸檢情況。” 蘇航將手里的尸檢報告遞給何南,說:“死者鄭永華腹部連中兩刀,卻沒有刺中內(nèi)臟和動脈,死因是失血過多,死亡時間是3月21日清晨五點到六點。” 韓光咋舌的說:“這么說鄭永華躺在那兒兩個多小時才死!這位太慘了點吧,如果他老婆沒有吃有助睡眠的藥,說不定他就不會死。” 蘇航插話道:“你們送來的萬瑤的血液樣本,我們檢測過,血液里確實有安定的成分,而且劑量不小,足夠讓她一覺睡到天亮。但她那瓶所謂的有助睡眠的藥,其實就是一瓶維生素,根本就沒有安眠的效果。” 何南微微皺眉,說:“這么說,萬瑤是被鄭永華下了安眠藥。” 蘇航點點頭,說:“目前這個解釋最合理。” “根據(jù)別墅的監(jiān)控視頻顯示,鄭永華3月21日凌晨兩點五十五分,給黃山開了門,兩人在后花園見面,并發(fā)生了激烈爭吵,之后黃山掏出兇器,刺了鄭永華兩刀,鄭永華倒地,黃山離開。黃山走后,沒人再靠近鄭永華,直到當(dāng)天早上六點四十分,萬瑤發(fā)現(xiàn)鄭永華倒在后花園,那時候人已經(jīng)死了,基本可以鎖定殺害鄭永華的就是黃山本人。” 秦恒打斷何南的話,說:“我補充一點,兇器上的指紋已經(jīng)比對完畢,就是黃山本人的。” 何南點點頭,看向梁竹,問:“鄭永華的通話記錄查的怎么樣?” 梁竹回答道:“鄭永華3月20日晚六點二十分,接到過一個陌生電話,經(jīng)核實那個號碼與威脅李曉蓉的號碼一致,應(yīng)該就是黃山的。而且我還發(fā)現(xiàn),在一個半月之前,鄭永華就跟這個號碼聯(lián)系過。在這期間,鄭永華曾在銀行陸續(xù)取走二十萬,去向不明。” 何南點了點桌上的賬本,說:“我在鄭永華的書房仔細(xì)的看過永華珠寶的賬目,發(fā)現(xiàn)永華珠寶最近似乎出了問題,近幾個月都在虧損,而且在這本賬本里,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張保險單,是他為珠寶店買的保險,價值兩千萬。買的時間是2月14日,生效時間是3月1日。正好解釋了為什么黃山很早便拿到了鑰匙,卻偏偏要在3月之后才實施盜竊。我懷疑永華珠寶被盜案,是鄭永華和黃山精心設(shè)計的一起騙保案。而在雙方未能達(dá)到利益共贏后,黃山動了殺機,將鄭永華殺死,那批被盜的珠寶很可能還在黃山手中。現(xiàn)在鄭永華已死,黃山拿不到錢,一定會打那批珠寶的主意,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引蛇出洞!” 在何南的運作下,連續(xù)一個星期的高密度調(diào)查中,刑警隊秘密搗毀了一個盜竊銷贓窩點,在其中一個盜竊犯賈鑫那里,得知了黃山在找買家的事實。何南通過賈鑫聯(lián)系到黃山,并約定了面談的地點。 2021年3月29日上午八點,南城城西元寶餛飩店,何南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店內(nèi),要了一碗三鮮餡兒的餛飩,一邊吃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狀況。店面很小,只有二十個平方的樣子,餛飩攤擺在門口,屋里放了三張方桌,每個方桌旁邊放了四把凳子,方桌上面擺著醋和辣椒等調(diào)味料。店里只有一個人,是老板也是服務(wù)員,一個有些脫發(fā)的中年男人,身上穿著一件不怎么干凈的圍裙。看著看著何南不禁有些開小差,突然想到如果丁一看到這店老板,估計會吃不下這里的東西。 何南甩了甩頭,將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東西甩掉,再次將目光放在店內(nèi),店里吃餛飩的還有另外三個人,一個男人單獨一桌,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坐一桌。男人看上去五十歲左右,低頭吃著餛飩,不是犯案的四個人的任何一個。 “嗡嗡嗡”,何南的手機響起,他連忙拿出手機一看,正是黃山的號碼。他微微皺眉,猶豫了一瞬,才接通電話,說:“喂,哪位?” “見面地點改了,你來明湖吧。” “唉我說,你這就不對了,說好的時間、地點你他媽說變就變,你遛狗呢,老子又不差你那點貨!草他媽,一大清早的被人耍,真他娘的混蛋!”何南罵罵咧咧的掛了電話,叫道:“老板,多少錢?” 老板笑著說:“大碗的八塊。” 何南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十塊錢放到桌子上,說:“不用找了,老子不差錢。” 老板喜笑顏開收了錢,說:“謝謝老板。” “甭客氣!今兒一大早老子就被一孫子耍了,就當(dāng)花錢免災(zāi)了。不過,你這店面不大,餛飩的味道還行,有機會還來,走了。” 老板笑著說:“您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何南利落的走出門,坐上車就點火,一踩油門車子就開了出去。可還沒等他開到公路上,就被一輛車截停了。何南落下車窗,罵罵咧咧的說:“你他媽會不會開車,眼睛長腚溝了,沒看到老子要走嗎?快給老子閃開!” 車子非但沒走,還向何南的車又靠近了一些,何南熄火下車,罵罵咧咧的來到車前,一腳踹在那輛車的前胎上,說:“你他媽什么意思!有種給老子出來!” 何南還想再說,車窗緩緩降了下來,黃山的臉出現(xiàn)在車窗內(nèi),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何南,他微微一笑,說:“上車,這筆買賣我做了。” 何南眼睛里浮現(xiàn)恐懼,他強裝鎮(zhèn)定的說:“你什么意思?這是想趁火打劫?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有把槍老子就怕你,老子在道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要是敢動我,我兄弟一定會抄了你的家!” 黃山平靜的說:“你放心,道上的規(guī)矩我懂。我只想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耐瓿山灰祝幌氤没鸫蚪佟榱税踩氵€是跟我們走一趟,比較妥當(dāng)。” “我憑什么相信你?” 黃山抬了抬槍口,說:“你沒的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