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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帳中嬌妾在線閱讀 - 第30節(jié)

第30節(jié)

    陸茗庭覺得二人眼熟至極,回憶了片刻,才想起來,她們便是那日在金玉樓中見過的婦人和仆婦。

    那貴婦人氣質出眾,仍是穿金戴玉,一副富貴逼人的打扮,見陸茗庭來了,親親熱熱地拉著她落座,又叫仆婦為陸茗庭斟茶拿點心。

    陸茗庭心中狐疑,礙于禮節(jié),和她寒暄了兩句,才試探問道,“我和夫人好像并不相識,不知夫人今日約我來此地,有何貴干?”

    江貴妃見她開門見山,索性和盤托出,“說來唐突,前日在金玉樓見到姑娘,姑娘的容貌驚為天人,令我想起我失散多年的女兒!”

    說罷,她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浮現(xiàn)幾分悲戚,“十五年前,我女兒被下人抱去看花燈,沒想到人販子趁亂將她擄去,歹人坐船一路南下,把我女兒帶到揚州地界,扔進了秦淮河里,我四處派人苦苦尋覓,十五年來杳無音信。”

    聽到這里,陸茗庭心中“咯噔”一下,已經(jīng)隱隱約約有了猜想,又聽江貴妃掩面泣道,“我女兒的襁褓里有一只秋香色的織錦香囊,上面用七彩絲線繡著一個「茗」字,是我當年為她起的名字。”

    明月樓的姑娘大多是無名無姓的孤兒,鴇mama為她們起名,大多叫花、草、雨、露之流,偏偏「茗庭」這個名字不流凡俗,充滿遺世獨立的書卷氣。

    陸茗庭幼時也曾問過鴇mama,為什么自己的名字和姐妹們的名字不一樣,鴇mama只說是襁褓里帶來的名字,還給她看過那個秋香色的織錦香囊。

    陸茗庭腦子驟然空白,呆愣了許久,才難以置信地開口,“你怎么知道香囊和上面的字?!難道你是……”

    江貴妃哽咽難言,狀似肝腸寸斷,傾身把陸茗庭摟入懷中,“我的好女兒,母親終于找到你了!”

    身世之謎像驚雷一般在耳邊炸開,陸茗庭被江貴妃緊緊擁入懷中,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滾落兩行淚珠,瓷白的小臉上滿是慌亂無措。

    她從小無父無母,無依無靠,每天都在羨慕別人闔家美滿團圓,此時心頭橫亙多年的謎題被揭開,陸茗庭被親生母親抱著,覺的這些年積攢的的委屈和無助全部涌上心頭,幾乎沖垮她的所有堅強。

    整整十五年來,低賤的出身、卑微的地位,好像一副枷鎖,束縛著她的心志和雙腳,掙不脫,解不開,她沒有尊嚴,沒有自由,只能以色|侍人,被人當做貨物挑選買賣。

    鴇mama的冷血無情、明月樓的調(diào)|教yin巧、男人們的貪婪目光,成為深深鐫刻在骨子里的傷痛。她不得不面對,以為自己永生永世都無法逃脫。

    就算她愛上顧湛,迫于身份懸殊,礙于禮法尊卑,也無法宣之于口,無法長相廝守。

    可是現(xiàn)在,她有了母親,有了家人。過往十五年的所有折磨都結束了,在這一瞬間化為烏有。

    陸茗庭哽咽不止,仿佛要把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來,撲簌簌的淚水將江貴妃的肩頭都打濕了一片。

    這母女相認的場面太感人肺腑,身后的石嬤嬤也忍不住抹起眼淚。

    江貴妃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紅著眼眶道,“那揚州明月樓如何是人呆的地方?母親這十五年來沒有在你身邊,你一定吃了許多苦頭!我可憐的女兒,都是母親對不住你!”

    陸茗庭輕輕搖著頭,口中泣不成聲。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痛哭了半晌,江貴妃才緩緩松開陸茗庭,慈祥愛憐地撫了撫她的鬢發(fā),“聽說你在輔國將軍身邊做奴婢?我的女兒怎么能做低賤的奴婢服侍人?母親實在心疼的很,茗庭,跟母親走吧。”

    陸茗庭見江貴妃周身氣度不凡,珠光寶氣,以為她是某個高門顯貴之家的女眷,并沒有往嬪妃方面多想。

    她心中滿是尋得生母的歡喜,沖江貴妃淺淺一笑,“母親,將軍他對我照拂有加,我想把這件事告訴將軍,和他好好道個別。”

    認親的消息有些突然,她還沒想好怎么和顧湛說。

    江貴妃聽到“將軍”二字,神色微變,含笑握住她的手,“好孩子,放心去吧。這云來茶館的掌柜是母親的心腹,你辦完瑣事,便來云來茶館找掌柜,自然有人接你回家和母親團聚!”

    陸茗庭重重點點頭,掖了掖眼角的淚水,方提裙出了包廂。

    看著陸茗庭婀娜的身影消失的門外,江貴妃臉上的笑漸漸淡了下去。

    石嬤嬤十分不解,“娘娘,既然已經(jīng)和長公主認親了,為什么不向她表明咱們的身份?”

    “第一次見面,就說咱們是從宮里來的,把她嚇跑了怎么辦?等她進了宮,再告訴她也不遲。”

    江貴妃端起茶碗,長長的指甲沿著杯壁滑動,“你可瞧見她剛才提及顧湛的神情了?”

    “她的樣貌這般出眾,日日近身服侍起居,哪個男人能不動心?顧湛一定早就對她生了情分!皇上已經(jīng)為三公主和顧湛賜婚,想必她還不知道。”

    江貴妃語氣冰冷,嗤笑一聲,“這些年,她在明月樓被調(diào)|教成低賤的揚州瘦馬,就算一朝恢復了公主之身,也脫不開這段骯臟的過往。顧湛只能是三公主的駙馬,容不得她橫插一腳。把她弄進宮,也省的她日后惹是生非。”

    石嬤嬤聽了這番話,整個人如遭雷劈,忍不住勸道,“娘娘,長公主也是你的親生女兒……”

    江貴妃冷冷掃過去一眼,“我最親的女兒是三公主,兒子是當朝太子,這位「長公主」,不過是「宛妃的女兒」,你可記住了?”

    石嬤嬤這才明白,方才那一番潸然淚下的母女相認都是假的,江貴妃把陸茗庭要回身邊,只是想打消纏身的噩夢,為多年的內(nèi)疚畫上一個句號,并不是真的為了補償陸茗庭。

    思及此,石嬤嬤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垂首道,“是。”

    作者有話要說:  記得撒花、評論哦~

    茗庭成為長公主之后,會徹底硬氣起來~

    ☆、第 39 章

    從云來茶館出來, 陸茗庭坐在馬車里, 眉眼彎彎,喜悅的心情久久難以平靜。

    親生母親尋上門來, 要帶她回家,以后她再也不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 再也不是揚州瘦馬,而是清白人家的小姐。

    她真的覺得很知足了。

    陸茗庭漾開一抹笑, 眸中欣喜又恣意, 等顧湛回來,她一定要親口把這件喜事告訴他。

    馬車停在顧府門口,陸茗庭施施然提裙下車。

    顧府門前, 白嘉會正原地踱來踱去, 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望見陸茗庭,急匆匆上前拉住她,“陸姑娘,我等你好久了,你可算回來了!”

    陸茗庭見她一臉慌慌張張,笑著問,“白學正,出什么事了?”

    白嘉會額上冷汗涔涔, “柳雨柔柳姑娘……她被姚文遠的嫡妻活活打死了!”

    轟的一聲,腦中仿佛有什么東西炸開,陸茗庭身形一晃, 勉強扶著車轅,頓了好半晌,才紅著眼問,“怎么會……怎么會!依著大慶律法,主家隨意打殺奴婢,是要按律論罪的,那嫡妻若是看不慣柳姑娘,把她逐出府便罷了,怎能狠毒至此!?”

    白嘉會搖搖頭,“沒用的!姚文遠的嫡妻先把柳姑娘打死,又一紙狀書告到大理寺,說柳雨柔偷了嫡妻房中的東西,得了大理寺謁殺奴婢的準許后,才用竹席把柳姑娘的尸體卷了,扔到了亂葬崗里!”

    這年頭,奴婢的命比螻蟻還要卑賤,正室打死一個通房奴婢,再用三言兩語顛倒黑白,就能鉆大慶律法的空子。

    “陸姑娘,柳姑娘臨死前給你留下了遺言,姚文遠讓我務必把話帶到。柳姑娘說,她出身娼門,這一生無父無母無親朋,唯一的好友便是陸姑娘,柳姑娘讓你每年清明節(jié)的時候為她上一炷香,再燒兩張紙錢,好讓她在黃泉也有人惦念……”

    陸茗庭眼淚成片地往下滾,嘴唇微微顫抖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白嘉會也是一臉悲痛,突然想到她和柳雨柔同樣出身,心頭一顫,趕忙安慰她,“茗庭,你莫要傷心,姚文遠是個慫包,連自己女人都護不住,顧將軍不一樣的!皇上雖然為他和三公主賜了婚,但他心里是有你的……”

    陸茗庭捕捉到她話里的字眼,怔怔抬眼,“賜婚?”

    白嘉會也是一愣,“昨日皇上召顧將軍進宮,為他和三公主賜婚了,莫非……你還不知道這事?!”

    陸茗庭幾乎是當場呆在原地,渾身顫粟著,兩行淚就這么劃了下來。

    三日之前,他親口說要娶她為嫡妻,如今話猶在耳畔,他卻要娶別人了。

    柳雨柔的今天,難道就是她的明天么?

    這么六神無主地想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她纖細的身形一晃,重重跌坐在地上,白嘉會忙一把扶住她,“陸姑娘!陸姑娘你怎么了?!”

    ……

    臥房里焚著一味綿長醇厚的安魂沉香,混著一股子甘澀的藥香。

    陸茗庭緩緩睜開眼,視線還模糊著,心頭的劇痛便如潮水般涌來。

    珍果坐在床榻旁,見她醒來,忙擦了擦淚,勉強笑道,“姑娘,你醒了!”

    陸茗庭小臉慘白著,嘴里像堵著一團濡濕的棉絮,怔了好半天,才滑下一行清淚,從喉嚨里逼出一句話來,“所有人都知道顧湛要娶三公主了,對不對?”

    珍果屈膝跪在地上,聲如蚊吶,不敢抬頭,“是。將軍怕姑娘傷心,命闔府上下的丫鬟婆子都瞞著姑娘。”

    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滑下臉頰,陸茗庭揭開血淋淋的事實,酸澀、失望和悲恨齊齊涌上心頭,她的所有防線在一瞬間崩塌。

    陸茗庭雙眼通紅,輕聲道,“珍果,起來吧。我也不是什么金貴的小姐,你不必跪我。”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珍果低低應了一聲,轉身退出內(nèi)間,末了,還斟酌地勸了一句,“姑娘身子弱,不要太過傷心。”

    陸茗庭苦笑了一聲,側身伏在繡著杏林春燕的靠枕上,整個人如被抽去了三魂六魄,淚水流的更加洶涌。

    那樣一個冷硬桀驁的男人,偏偏把小意溫柔的一面展露給她。

    多少次紅紗帳中溫存,他低聲喚她庭兒,同她肌膚相親,愛意繾綣。

    小日子那晚,他的大掌灼熱有力,把她前半生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驅散了,暖熱了。

    軍營的輿圖前,他緊緊握著她的手,一寸寸劃過他征戰(zhàn)過的萬里江山……

    可是到頭來,他竟然要娶別人。

    他對她的承諾,對她的愛戀,對她的溫柔,如誘人的蜜糖,她心甘情愿吃下去,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里頭裹著毒藥。

    回憶起這些過往,陸茗庭的淚掉得更兇更急了,順著白膩的香腮滑落,流到她嘴里,嘗了滿口的咸澀。

    ......

    夜空中圓月高懸,在臺階上灑了一地清輝。

    臥房的木門“吱呀”一聲響,從外頭忽然被人推開。

    陸茗庭用錦被蒙著臉,整個身子都僵住了,她緩緩坐起身,抬了一雙水濛濛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門口。

    顧湛半邊身子隱在月影里,他穿著一襲輕甲,腰佩長劍,眉眼英挺如鋒利的刀刃,自是一派深邃的俊朗。

    他已經(jīng)整整三天三夜沒合眼了。

    他縱馬飛渡雁門關,迎著塞北怒號的朔風,輾轉至涼州地界,同涼州司馬秉燭夜談,只為給她安置一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出身。

    翌日,涼州婁氏的族譜上就添了一位叫“茗庭”的干女兒。

    他身上還帶著涼州的風霜和夜露,一路披星戴月,縱馬疾馳趕回京城,滿心都是為了她。

    高大挺拔的身影踏著月光走來,停在床榻之前,他微垂著頭直直的看著她,俊臉上神情淡淡,“怎么哭了?”

    陸茗庭望著他俊美無儔的側臉,哀絕地問,“你要和三公主成婚,對不對?”

    氣氛頓時壓抑,顧湛看著她一臉淚痕,臉色瞬間就沉下來,“誰告訴你的?”

    這句話就等同于默認了。

    陸茗庭一顆心跌落深淵,纖細手臂擁著錦被,一張小臉兒埋在膝頭,哽咽著搖搖頭,“你不要遷怒別人。是我自己要知道的。全天下人都知道了,只瞞著我一個人,算什么呢?”

    “原來你從始至終,說要娶我為嫡妻,只是句玩笑話。”

    她尋到親生母親,本以為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沒想到他卻狠狠騙了她,要和別的女人成婚。

    顧湛忽然握住她的臉,半強迫地讓她轉過頭來,同他四目相對,“這場賜婚只是做戲而已,莫要聽他人胡言,你我之間不會有任何改變。”

    他低沉的聲線里帶了三分薄怒,陸茗庭自嘲一笑,望著他幽深的鳳眸,鄭重地問,“胡言么?那好,我重新問你一遍——皇上沒有為你和三公主賜婚嗎?”

    顧湛不想再騙她,薄唇緊抿,頓了半晌才道,“賜了。”

    “你沒有答應嗎?”

    他眸色晦暗不明,艱難動了動菱唇,“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