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setParad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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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日落時分,不要吝嗇墜落,想要為你潑灑火海,想要為你建造天堂......” 你閉上眼,躺在實驗臺上,自鎖骨以下蓋著一層白布,掩藏著你連接著各類金屬線的身體。 每次檢查,諾德都會為你放這首歌。他一直很貼心,音樂會讓你放松下來,你驚訝于這個世界的音樂風格竟然和舊世如此相像,只不過通過光腦直接播放的聲音,似乎在顱骨內震蕩,你感到意識微微發癢,像是羽毛無意飄落,輕掃過眼角。 “你很喜歡這首歌嗎?”你睜開眼,諾德正將你連接到另一個儀器上。 他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歌詞正唱到“天堂日落”,嘶啞的女聲重復著這一句歌詞,慢慢拖長,聲音在搖曳,緩緩墜入寂靜。 他將一個銀白色的外架小心地套在你的頭部,冰涼的觸感只是一瞬,你感覺自己和什么連接在了一起。 “嗯,很喜歡。”他輕輕將你黑色的長發攏起,不讓它們肆意地鋪滿半個實驗臺。 “聽起來很古老,”你說,“我的意思是,它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笑了,“的確很古老,大約是基因改造時代之前流行的了。那些音樂在上一次數據毀滅的時候大多都遺散了,這首很幸運。” 他設定了好了參數,坐在了實驗臺旁的椅子上。你微微側頭看他,他的神色很溫柔,琥珀色的眼睛流淌著細碎的暖光,他的睫毛扇動了幾下。 “你以前很喜歡這首歌,”他停頓了一會兒,嘴唇上揚,“我會偷偷把音樂播放器帶進來,也不敢放得很大聲,要把耳朵貼在上面才聽得見。那個播放器是父親的珍藏,不過被我偷了出來...” 他的臉上露出了孩童般頑皮的微笑。 他很快樂,你想。不管怎樣,他曾經和你一起度過的日子是值得反芻的美好回憶。雖然嚴格意義上那并不是你,但你不愿打破這樣的快樂,你還沒有那樣冷酷。 “你父親一定很生氣。”你也勾起了嘴角。 “啊,是的,”他眨了眨眼,“在我把它弄壞之后就更生氣了,那是他第一次對我發脾氣。” 他的眼睛笑著,嘴角卻微微向下,你想要說些什么,他卻輕輕地握住了你的手。 你聽見他的聲音響起,“我知道,你...不記得了...”他注視著你,那琥珀色的眼眸閃爍著。 “沒關系,安比卡,我仍然是你的朋友。” 他想說的是,你并不是她。你注視著他,沉默了一會兒,“講講以前的事吧,諾德,比如,我之前是什么樣的?” 他有些愕然,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他的表情再次輕快了起來。你能察覺到他的輕松,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跑。 “你以前很害羞,嗯...和現在很不一樣。”他的臉頰上浮起了一絲紅暈。 你知道,你總是戲弄他,這成了你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你笑了,你反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掌翻過來,用指尖在他的掌心輕輕畫著圈。 他的皮膚因為癢意而輕微皺縮,他條件反射地想要收回手,你阻止了他。 他有些無奈地看著你,你笑得更開心了,“你討厭現在的我嗎,諾德?” 你無辜地看著他,知道他絕不會給出肯定的答案。果然,雖然臉頰依舊緋紅,他搖了搖頭。 你滿意了,松開了他的手。 “不過,以前的我根本沒有形體吧?雖然有一個外星朋友聽起來的確很吸引人,但是,你難道沒有...嗯...”你思考了一會兒,“正常一些的朋友?” 他笑了,“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安比卡。”他的眼神很認真。 你不信地輕哼了一聲,他似乎對你的不以為然有些無奈,“這是真的,我...不擅長交朋友。” 在這一點上他確實沒有說謊,他看上去太害羞了,好像誤入城市的麋鹿,人會把他嚇壞的。 你點點頭,“好吧,你看上去的確比較適合單獨行動。不過,即使是科學家也需要與人合作吧,你沒有什么志同道合的伙伴嗎?” 他似乎陷入了沉思,有一瞬你幾乎以為他不存在于這個時空,你隱約察覺到他的意識漫游向了過去。他輕輕重復了一遍你的問題,“志同道合的朋友...嗎?” 緩慢地,他淺淺笑了,“以前,也許是有的吧。” 你想起弗爾蘭茨說的,他曾和諾德共事過,于是你試探地問,“弗爾蘭茨?” 他似乎很驚訝你提到了弗爾蘭茨的名字,他貓兒一般的眼睛睜大了些,這使得那溫潤的淺褐色光芒顯得有些茫然。 “我們在學校的時候關系不錯,”他回過神來,斟酌著說道,“后來...因為,一些原因...” 他似乎覺得他們分道揚鑣的理由有些難以啟齒,又或者他不愿再次回顧。你有些不忍,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他抬頭望向你,沖你安撫地笑了一下,繼續道,“我們的理念有些不同,在關于人類未來的方面。很可惜,這個世界并不那么美好,安比卡。” 他看上去很抱歉,似乎這個世界的丑惡是他的責任,而他讓你降臨在這里使他十分內疚。 “弗爾蘭茨總是很大膽,有時候,甚至可以說是激進,我擔心他在找到拯救的方法之前,會先把自己毀滅...” 這倒是真的,你在弗爾蘭茨的意識里已經窺見端倪。根據你從光腦中了解到的信息,人類生活在一個泡沫里,這個星球顯然已經不宜居住,大部分的區域已經被輻射侵蝕。最后的人類存在于這個人造的烏托邦。 你思考著,一時間沒有注意到諾德的聲音已經停止。那首歌早已終了,寂靜再次籠罩著這片空間。 “弗爾蘭茨他,”諾德的聲音將你拉回現實,你將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臉上,“他是不是去找過你?” 這是一個篤定的問句,諾德也許極其內向,但他很聰明,即使你撒謊,他也一定可以察覺。 你點了點頭。你感到他握住你的手微微用力。 他似乎在竭力隱忍著什么,你看到他的嘴唇微微抿起,睫毛向下垂落。 “他,有沒有...”他聲音里的焦慮和擔憂幾乎難以掩飾。 你笑了,“好了,諾德,雖然我現在看起來不太好,”你指了指套在你腦袋上的巨型外架,以及連接在你身體上的各類儀器,“但可別把我當成柔弱的人類女孩,他要是冒犯了我,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你對你現在身份適應良好——一個外星生物。你調皮地朝他眨了眨眼,但顯然他的憂慮并沒有消除,也許他猜到了你并沒有透露全部事實。 “滴——”。 連接著你的儀器發出提示音,暫時打斷了諾德的欲言又止。他站起身,小心地將你從這堆冰冷的器械中解放出來。 你長舒一口氣,坐起身來,白布滑落,黑發垂落在你的身體上。即使已經經歷過無數次,諾德顯然還是不習慣看到你裸露的身體,他眼神閃躲著,快速地轉過身去。他是個可愛的男孩,和弗爾蘭茨不一樣。 你趁他轉身去取為你準備的實驗服的時候,輕巧地從實驗臺上滑了下來。你踮著腳尖,走到他的背后,他沒有察覺。 “安比卡,你得習慣穿上衣.......”他的話仿佛被剪刀咔嚓一下攔腰截斷。因為你赤裸的身體正隔著他的一層薄薄衣物,與他的后背緊貼。你的雙臂從他的腋下穿過,在他的胸前相觸。 你將臉頰貼在他的背上,閉上眼喟嘆似地輕聲說,“我真的好喜歡你,諾德。”你仿佛在吟唱詠嘆調,又好像在對夏日的蒲公英喁喁私語。 他的身體有些僵硬,手臂還僵持在半空中,他在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他緩緩放下了手臂,手里拿著的那件長衣有些無力地落回了遠處。 “你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關心我的人了。”你在他背后睜開眼睛,睫毛輕掃他的脊背,有些微癢。 他的身體放松了下來,好像如釋重負。他小心翼翼地轉動身體,你稍稍離開他的身體,他轉過身來,偏過頭把那件實驗服披在你的身上。 他替你攏住了胸口的衣襟,手在完成了這個動作之后似乎有些無措,他遲疑了片刻,將它們停留在了你的肩上。 他的體溫一直偏低,那雙手纖細又輕柔,此刻落在你的肩處,好像兩只蝴蝶,下一秒就要受驚飛走。 “你是這世界上,我唯一還可以關心的了,安比卡。”他輕輕降落在你的眼眸中,那樣淺,那樣快,下一秒就移開。 然后,他靠近你,在你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歌詞是我胡謅的 這個腦洞很冷=沒啥人看=可以放飛自我了 近期目標:不要給自己的想象力設限,要有實驗精神,即使錯漏百出。實驗嘛,最主要是自己玩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