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
管語垂下眸子,手里捧著椰子,半晌,聲音輕輕道。 “爸爸,mama。以后我會更加努力學習的。” “我不會…再讓你們擔心了。” 夫妻倆齊齊愣住,像被雷劈了似的瞅管語。 如果不是管語模樣沒變,他們幾乎都要懷疑,眼前的女兒是不是被人換了個芯子。 管語可不是那種善于表達,愛說話的人。 劉玲尤其納罕,愣了片刻笑了出來。 “這孩子。沒指望你光宗耀祖。” “學習不是給爸爸mama學。mama一直讓你好好學習,以后考個好大學。只是想你以后能獨立,把日子過好,不后悔。” “…mama對你沒別的要求。” 劉玲住了口,拿胳膊肘頂管正國。 “你說是不是。這軍訓沒白訓啊。女兒終于不像你那么悶了。” 管正國看看管語,父女倆一起苦笑。 “對了。這兩天我遇到隔壁的阿珍,她說司決那孩子這兩天狀態不對,好像是生病了。” “我去看那孩子,他也不說話,死活不出來見人。” “小語,冰箱還有椰子,你送兩個過去問問,看看司決怎么了。” “你們同齡人,好溝通。” “人家暑假給你補課,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說了我也答應過你歐陽阿姨,要照顧他的。” 管語愣住,眼底神色震動。 司決不舒服?生病了嗎? * 管語抱著椰子,站到鐵門外時,踮起腳按門鈴。 足球大的一個椰子,抱在手里大概也有四五斤。 有點壓手。 管語手小,一只手拿不住。 只能用左手抱在懷里,然后再空出右手按鈴。 阿珍很快就出來開門。 黃昏日下,盛夏的夜晚,總是姍姍來遲。 管語進門時,踏著后背一地的夕陽。 整個人沐浴在金黃色的剪影中,帶來一股朝氣。 “珍姨,司決在家嗎。” “是小語啊,司少爺在臥室呢。” 阿珍看到管語來,有點高興。 司少爺高燒不退,不吃飯也不吃藥,只把自己關在房間。 他不讓人進去,她也不敢進去。 心里實在是擔心。 她對這份工作,可是很滿意的。 除了小主人的脾氣怪了一點,薪資待遇和環境都很好。 看到管語主動來關心司決,她幾乎是雙手雙腳的歡迎。 臥室虛掩著。 管語站到了門口,有些拘束。 她抬手敲了兩下門。 “司決,我…可以進來嗎。” 門里沒有回應。 管語站了好一會,不知道是走還是進去。 屋里的空調溫度打的很低。 司決躺在沙發上,一只手放在額頭上擋著眼睛。 那樣子看起來好像睡著了。 溫度太低了,冷風從門縫里擴散開來。 管語站在門邊,感受到的瞬間,打了個寒顫。 她本來想明天再來看司決。 可是… 司決已經不舒服了,還吹那么冷的風。 會不會著涼? 鬼使神差的,她輕輕挪動腳步,像著了魔似的,徑直走到沙發前。 屋里只開了亮度淡淡的壁燈,很安靜。 她回眸找了個毯子,輕手輕腳展開,正要蓋上去。 卻見司決不知何時挪開了手臂,凌冽的黑眸已經睜開。 他看著她,黑眸里仿佛裝了沉寂萬年的寒潭。 是那種既殘酷又冰冷的凝視,審視的意味。 管語嚇得松手,毯子掉到地上。 少年坐了起來,長臂撐著沙發,將她一下拉到懷里。 作者有話要說: 司決: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里有無數的妖精蠱惑老子。這次的妖精,呵,原型是什么。 是你家小白兔!o(* ̄︶ ̄*)o —— 一更。 第30章 “管語。” 拉著少女的一只纖細手腕, 有些用力。 司決聲音暗啞, 像是很久沒有喝水。 他眸光里仿佛藏了,細小卻眾多的黑色磁石。 看著管語,便將她整個人定住了。 讓她沒辦法從少年深沉的目光中掙脫。 這個姿勢有點尷尬。 她被整個的圈在司決懷中。 對方長手長腳,抱她像抱一只熊娃娃, 將她按在懷里。 軍訓回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司決。 司決低頭看她時, 眼神里的暗色涌動, 然后漸漸變幽深。 那是種危險又陌生的感覺。 少年的手心炙熱, 懷抱寬厚。 感受到的一切都提醒管語, 司決和她不一樣, 他是個男生。 她和她身邊所有可以嘻嘻哈哈,手拉著手的閨蜜不一樣。 他有力量。 強壯、高大, 力氣大到可怕, 骨架結實。 好像只要生一點點氣,就能招惹出他埋藏體內地動山搖的力量。 可是偏生,這個懷抱卻很溫柔。 他的臉也精致到令人多看一眼, 就會險險的心動。 管語可以感覺到, 在司決深沉的注視下, 那種隱藏很深的溫柔。 只對她。 “司決…” 管語眼睫顫動,偏過頭, 避開少年湊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