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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語水汪汪的眼睛,紫葡萄似的,還含著淚珠。 精致的瓊鼻,鼻尖也紅了一些,看來剛才傷心的不淺。 管語一轉(zhuǎn)身,臉蛋幾乎就要碰到司訣的胸膛。臉蛋還被他捏著,小姑娘委屈巴巴的癟了癟嘴。 "你又欺負我…" 司訣總是不經(jīng)過她同意,和她靠的那么近。就像mama一樣,根本不在乎她的意愿。 手心捧著的小臉,只是一眨眼,多出了兩串晶瑩的淚珠。 司訣手心一燙,眼睜睜看著那顆金豆豆,從少女長睫卷翹的眼中,眨巴間掉到了掌心。 他心口似被什么東西灼燒,呼吸變得有些不穩(wěn),一皺眉。 "別哭了。" 管語才不接受他的安慰。 她越想越委屈,對著司訣這堵人墻,努力憋了憋,卻實在憋不住。 "嗚嗚……" 小動物的哭聲,又柔又嫩。就從剛到胸口的少女嘴里嗚嗚咽咽的傳出。 司訣不會哄人,也沒想過自己會哄女生。他只覺得碰到淚珠的地方,變得非常燙手。 少年皺眉,黑幕里閃過一些意味不明的心疼。 他壓著聲音哄她,說出口的話,卻像在欺負她。 "再哭就變丑八怪,不漂亮了。" "不要你管。" 管語哭的更大聲了,兩只小手朝司訣一推,哭的眼睛都閉上了。 頭疼。 第一次哄女生出師不利,司訣額角跳了跳。 他根本不需要用多少力氣,就能把少女重新圈到懷里,可他沒有這么做。 而是任由管語泄憤似的用小拳頭敲他。 等管語哭的累了,他才固定著對方的肩膀,讓她看自己。 "明天帶你出去玩。嗯?" 管語停下抽泣,打了個哭嗝,眼淚汪汪的。 "不要。" 司訣難道以為她是想玩兒,才這么傷心么。不是的,她傷心的點,根本不是這一次兩次能不能出去。 司訣有個那么溫柔的mama,是不會懂的。 管語哭的腦袋里嗡嗡一片,看司訣時,視線都是模糊的。 低聲哄了,卻哄不住。司訣的血條,幾乎已經(jīng)到了底。 他單手捏了捏額角,黑眸里深深一片,只有管語哭成了花貓的臉。 他覺得自己這么多年里,所有的耐心都給了面前的少女。 見她哭的那么慘,竟然也沒有甩手離開。反而壓著火氣。 得了,他就是見不得這小姑娘委屈。 心口的躁動,突突突的越發(fā)強烈。 司訣磨了磨后槽牙,忽然將管語往懷里一拉。 手安撫的罩住了小姑娘毛茸茸的腦頂,力道輕柔,卻不容人拒絕。 "別哭了,你想要什么,老子都給你弄,嗯?" “不就是聚會么。你媽不讓,我讓?!?/br> 第11章 管語止了哭聲,透過金豆子,淚眼朦朧的盯著司訣看。 “我想出去聚會,你怎么知道的呀?” 司訣來得早,聽力也好。一扇門并不能擋住少女的委屈,他全聽見了。 他輕嘆一聲,拿這個對小少女一哭就舉手投降的自己沒辦法。 “我去和阿姨說。別哭了,好么。” 他修長干凈的手指,像描摹一件珍貴瓷器,小心翼翼。 指腹擦去了管語眼眶旁的淚珠,看見她黑色長睫上的晶瑩時,不自覺的舔了舔唇,感覺心中有躁動。 他捏著少女的臉,帶著火氣,拭去了她睫毛上的眼淚。 然后一挑眉,啟唇嘗了嘗指尖眼淚的味道,聲音低沉。 “咸的?!?/br> 管語張著大眼睛目瞪口呆。 “你…” 她趔趄著朝后倒,被司訣的舉動嚇得三魂七魄飛了一魄。 司訣松開手,任由她朝后倒在床上,胸腔因為愉悅,發(fā)出震動的低笑。 膽子這么小,以后可怎么辦。 他想要的,遠比這多得多啊。 * 第二天,管語起來時,劉玲和管正國,已經(jīng)出門去上班了。 管正國在國企,劉玲也在事業(yè)單位,兩個人的工作都還算穩(wěn)定,標準的朝九晚五,基本上不會加班,上班也是掐著點去。 瞅著父母出去了,管語去到廚房,專門用紅棗和黑豆,打了兩碗豆?jié){,然后還用枸杞和蜜棗,熬了個紅豆粥。 等廚房里都忙活完,差不多八點半了,她匆匆洗漱過,就去了司訣家的別墅。 司訣昨天幫她說服了mama,可以讓她今天出門。管語心里是很感激的,所以專程熬了個粥。 在別墅補課的這些日子,管語觀察到,司訣很喜歡吃甜食,而且胃不太好。估計是以前不注意飲食,有一頓沒一頓,被餓出了毛病。 早上喝點養(yǎng)胃的粥和豆?jié){,是最合適的了。 八/九點的太陽,已經(jīng)升的老高,金燦燦的光,罩著大地,管語瞇著眼抬頭看看天空,覺得今天會是個好天氣。 傭人阿珍看見管語站門口,很快就下來開門。管語有點害羞的進了門,回頭問阿珍。 "珍珍阿姨,司訣起床了嗎" 阿珍特別喜歡管語這樣的小姑娘,瞧著她羞澀的和自己說話,阿珍一張臉滿是慈祥笑意。 "起了起了,就在書房呢。" 輕輕走到書房門口,管語就連敲門的動作也比一般人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