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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總在以下犯上[快穿]_第44章

    “我就說你這小子看起來十分面善,原來你是衛丞相之子。”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衛延笑道。

    此時章科已經覺察出事情的發展對他有些不利了,他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什么,卻被主將甩來一記冰冷的目光,頓時他渾身僵硬,再也做不出什么小動作來。

    主將拍了拍衛延的肩膀,說起話來都不用打腹稿,張口便道:“說起來我當年與你父親也是同僚,你也等同于我的子侄的,真不愧是衛拓的兒子,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若不是你生擒了那蠻人將領,這一場恐怕我們也沒法打的這么輕松了。”

    衛延表現得一副乖巧模樣,謙虛道:“這不過是個人勇武而已,當不得主將如此稱贊。”

    他的這句也算是表了態,將自己與章科劃清了界限。

    章科此時的臉色可謂是一陣青一陣白,十分的難看。

    衛延說完這句,又開始拍起馬屁來,先是稱贊主將領導得當,然后又稱贊軍師的計策高超,許是他已經坐實了“云軍師”的真正身份,所以瞥過去的一眼看起來都分在的情意綿綿。

    當然,這一眼在不知情的人眼中還只是傾佩之態。

    君瑾一臉冷漠,很想呸他一臉。

    這小子小時候一臉木訥,見人連句甜話都不知道說,怎么現在長歪成這個樣子了?

    再怎么百思不得其解,衛延終究還是成了現在這副樣樣子。

    主將又夸獎了一番衛延,并且又嘉獎了幾位將領,最后才轉到了章科身上。

    章科已經是如喪考批,他知道,方才那一番,衛延此人已經是完全從他麾下摘出去了,也就是說,他沒辦法用衛延保自己了。

    **

    得勝歸來之后,自然會舉行一場慶功宴,用以撫慰在戰場上拼死搏殺的將士們。

    慶功宴上,主將特地令他們宰了數十頭羊來,羊rou被切成一塊塊放在火上炙烤,并不用加多少的材料,那股特有的膻味和鮮味便傳了出來。

    在邊境的將士們極少有機會這樣大口吃rou,聞到香氣都不由開始吞咽起口水來。

    衛延一口口的喝著酒水,那酒是兌了水的,香氣十分寡淡,但是他卻仿佛在喝絕世好酒一樣一口口的往嘴里灌。

    而他的眼睛,也是緊緊地盯著不遠處,看著坐在那里的先生。

    他看著君瑾聞了聞酒杯,然后流露出嫌棄的神色來,然后他把酒杯放到旁邊,猶豫了一下拿起一串羊rou來。

    君瑾張開嘴,似乎是因為剛從火架上拿下來的緣故,羊rou十分的燙,他小心的用牙齒撕下一塊在口中咀嚼,卻也經不住張開嘴來呼出那灼人的熱氣來。

    衛延盯著君瑾那吐出的一截鮮紅而柔軟的舌,覺得有些口干舌燥起來,令他忍不住又灌下一大口酒來。

    明明是如此劣質的酒,卻也讓他有些醉意了。

    慶功宴一直持續到月上中天,這幫喝的醉醺醺的將士們才慢慢悠悠的回到自己的營帳里去了。

    君瑾想著避開衛延,悄悄的回去休息,于是他順著一個偏僻很少人的路線走回。

    突然,有一只手攬住了他的腰身,狠狠將他給拉了過去。

    君瑾一個踉蹌,隨即便感覺自己被人給抵在了墻上,有灼熱混合著酒味的氣息噴灑在他的頸側,令他不自覺縮了縮脖子。

    抬起頭來,君瑾正看到衛延站在面前,他用雙臂將他給圈在懷中,身后就是墻壁,無處可逃。

    衛延的眼睛閃亮亮的看著他,他的面上掛著一抹笑容,用暗含著幾分激動的語調道:

    “先生,你的心中是否也是有我的?”

    TBC.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君瑾:沒有。

    于是全文完(霧)

    第26章 大將軍暗度陳倉(十二)

    月光十分的明亮。

    君瑾的背后就是墻壁, 而他的面前堵著一個醉鬼。

    還是一個渾身粘著酒氣,滿口都是胡話的醉鬼。

    皺了皺眉,君瑾抬手搭在衛延的臂膀上,想要推開他, 然而他用力了兩下, 對方卻紋絲不動。

    稍微有些泄氣,而遲遲得不到答案的衛延又黏黏糊糊的蹭了上來, 在君瑾的耳邊用無比親昵的語氣低聲喚道:“先生……”

    這一聲, 聽得君瑾半邊身子幾乎都要酥了。

    君瑾冷下臉來:“放開我。”

    他心中還因先前的事情而存著對衛延的怒氣,若是平時的衛延, 此時應該就已經忐忑的放開他道歉了, 然而此時他面前的是一個喝醉的不講道理的家伙。

    衛延只將君瑾的話當做耳旁風去了:“先生,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呢。”他催促道, 手指不安分的在君瑾的腰間緊了緊。

    君瑾被他弄得癢癢的,連忙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道:“我并不喜歡你, 也不想和你發展出師徒以外的感情。”

    聽到君瑾如此明顯的拒絕,衛延頓時流露出委屈的表情來,仿佛被雨淋濕的大狗一樣耷拉下腦袋,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眼睛一亮,然后他取出腰間的掛著的小酒壺——那是在慶功宴結束前主將悄悄塞給他的,上好的烈酒,主將只舍得送了他小小一壺。

    衛延咬開蓋子往嘴里灌了一口, 然后他一甩,那被主將每天珍之又珍的只敢喝上兩小口的酒便被丟到了地上,酒液順著敞開的瓶口涓涓淌了一地。

    頂著君瑾驚詫的目光,衛延憑借直覺湊了上去,強硬的將酒渡進他口中。

    君瑾的腦子嗡的一聲,他只感覺到仿佛有一股灼熱的烈焰順著喉管流淌下去,整個身子瞬間便燒起來,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