哏兒_分節(jié)閱讀_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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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是戲曲本身的魅力把那些年輕人帶進(jìn)了劇場,可是不論什么原因,把他們留住,讓他們坐下來聽,聽完了會唱,唱完了還要去網(wǎng)上跟別人分享,這本身就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情。 也只有姚笙做得出來。 他們在外面唱得響亮,北京的戲迷們按耐不住,要求笙社的封箱演出得在北京開。劇社成員一路演回去,舟車勞頓疲憊不堪,但是對加演一場封箱戲都沒有什么怨言。 一年到頭,總歸得回饋觀眾。 于是姚笙也定了封箱,就在謝霜辰封包袱的前一天,正好一個周五一個周六,北新橋的劇場門口怕是得堵得水泄不通了。 詠評社的封包袱節(jié)目已經(jīng)擬定完成,所有演員都會登臺演出,單口的對口的群口的,數(shù)數(shù)得有七八個節(jié)目,由謝霜辰與葉菱最后壓軸,票早就售罄,只留了加座兒的票在演出當(dāng)天售賣。 笙社的封箱演出早一天,京評都排了戲,不過姚笙不想按著原來唱,拍腦袋就讓大家反串。 反串并不單指男女反串,行當(dāng)和行當(dāng)之間的對換就是戲曲門類的反串。比如唱老生的去唱花臉,諸如此類。 不過姚笙的反串就是簡單粗暴的坤生調(diào)換,評劇他選了《花為媒》,喜慶,點(diǎn)名叫鳳飛霏去演張五可。 鳳飛霏真的瘋了,好端端的干嘛要讓他演旦角兒?他不干,死都不干,姚笙就問他:“要不讓你哥陪著你唱?” 一旁的鳳飛鸞也愣了,說道:“我多少年不唱了,哪兒還會?” 姚笙說:“你弟演張五可,你演李月娥,哥兒倆變姐兒倆,我看挺好。” “好個屁!”鳳飛霏說,“你有病吧!” 姚笙說:“大過年的不就是給觀眾圖一樂呵么?那么多小姑娘來問笙社的經(jīng)理是什么背景,怎么著,經(jīng)理不上臺回饋回饋觀眾?” 鳳飛鸞不像鳳飛霏那般沖動魯莽,心中雖然覺得不妥,也不會罵街,而是老實(shí)地說:“回饋是另外一會兒事兒,只是我太久不唱了,又是不曾學(xué)過的旦角兒,怕上了臺演砸了。” “沒事兒。”姚笙大手一揮,“為了熱鬧而已,不必計(jì)較太多。這事兒就這么定了,你倆要是不演,今年沒有年終獎。”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鳳家兄弟迫于姚老板的威脅,不得不向邪惡勢力低頭。 評劇要演反串,京劇自然也是的。為了平衡鳳家兄弟的心情,姚笙讓他倆選戲。 “那我就點(diǎn)個《伐子都》吧。”鳳飛霏一臉要報(bào)仇的表情,“我要看四張高桌云里翻。” “你這是讓我死啊?”姚笙跳起來打鳳飛霏。 云里翻是武生絕活兒,《伐子都》當(dāng)中有一段便是子都爬上高臺,從上面一個跟頭翻下來。現(xiàn)在舞臺上只用大約一個人還高點(diǎn)的臺子,而在過去,演員演這一出是真的賣命,一張八仙桌摞三張,更有甚者摞四張,看上去高聳直出戲臺,搖搖欲墜。 這一下翻下來,若非有真功夫傍身,怕不是真的要摔死。 姚笙只在很小的時(shí)候見過當(dāng)時(shí)的角兒翻四張桌,后來便看不見了。他是學(xué)旦角兒的,本不用學(xué)習(xí)這些,后來在戲校里跟那些武生玩鬧,與人打賭耍橫,專門學(xué)過云里翻。他個子高,翻跟頭著實(shí)費(fèi)勁,到最后也只翻的下一人多高的臺子,與那些武生平起平坐。 他這個身高翻四張桌兒,可能得頭先著地。 鳳飛霏就是故意為難他呢。 “你別鬧了。”鳳飛鸞對鳳飛霏說,“劇社哪兒有那么高的吊頂摞四張桌兒?換個別的吧。” 鳳飛霏說:“你可真是向著他。” 鳳飛鸞笑著搖搖頭:“要我說呀,來看戲的就是看個彩,姚老板不如唱一個《四郎探母》,駙馬的扮相……我想觀眾應(yīng)該喜歡。” 姚笙說:“好,那就《四郎探母》,唱膩歪鐵鏡公主了,穿著花盆底兒我比楊延輝還高,這回找個姑娘演鐵鏡公主,我來?xiàng)钛虞x。” 鳳飛霏說:“那你那翎子也得戳破天花板。” “你給我閉嘴。”姚笙說道。 封箱戲定下之后,又有彩頭,開票之后一搶而空。姚笙特意留了第一排的座兒給親朋好友,因?yàn)樘o俏,就余出來兩張給詠評社,自然是被謝霜辰分去,帶著葉菱前來看戲。 不看不是京城名流。 “聽浪味仙說,今兒的《花為媒》是鳳家哥兒倆演倆女主角。”謝霜辰滿是看好戲的表情與口氣,“你說浪味仙怎么說動他倆的?” “我怎么知道。”葉菱低聲說,“總歸是人家關(guān)系好吧。好了,你別說話,開戲了。” 鳳飛霏早在詠評社的時(shí)候就唱過《花為媒》,對于謝霜辰與葉菱而言也不陌生。可是鳳飛鸞唱評劇,大家都是頭一次見,個個都很好奇。 到也說畢竟兄弟倆,基因都差不多,鳳飛霏扮相可愛,鳳飛鸞則是端莊許多,若不是個子都太高了,失去了姑娘家小鳥依人的感覺,倒也真是如花似玉的一雙姐妹。 “還真是姐兒倆。”謝霜辰點(diǎn)評說,“一個花旦一個青衣,這是什么絕美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