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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無聲而短暫的婚禮。 祈求。 祈求仁慈的主,憐憫罪人,讓片刻的奇跡降臨。 * 人們再次上路,往山下的村落走去。 即將走出密林的時候,一位青年從望遠鏡里俯瞰村落,發現離得最近幾棟房舍邊上,分別停著一兩輛可以的車。 再仔細看,繞山的房舍屋頂似乎有人躲藏著,用槍的瞄準鏡注視山里的動靜。 青年咬牙說:“成敗就在這里了,要么下山,要么越境!” 阮決明說:“不要著急,看車型不像是警用,這個時候他們不可能還喬裝。” 青年只得重新舉起望遠鏡,查看屋頂上潛伏的人。 輕輕撥下一片植被扇葉,他匍匐著,緩緩移動望遠鏡,一一查看各棟房舍屋頂上的情況。 有人朝這邊抬起了手! “被發現了。”青年緊張地說,正要收回望遠鏡返回,卻看見那人似乎是比了個手勢。 驀地,青年一躍而起,驚喜地說:“是夏姑的人!夏姑回來接應我們了!” 阮法夏離開村寨,卻同樣無法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越境回到緬甸。她帶著一幫人躲去了薩帕,經由參與度假小鎮項目的幾人,聯系到曾與阮商陸交往過密的中將的女兒。 不敢以若是不幫助,則公布你們與犯罪集團勾結這樣的理由威脅。這么說的話,還會多一方的敵人,甚至直接被滅口,沒有公訴的機會。阮法夏只是懇求,看在往日與父親的情分上,給他們一點點反應的時間,一個微小的出口。 這位執權者做不到打開邊境的防線,尚且可以放松一個市區的封鎖。經過數日準備,阮法夏他們找來一些破舊的車,一點一點偷運到村落里來。 這是從萊州過來離老撾邊境最近的地方,阮決明必然會達到這里,如果他想到下山而非跨境,就會得到阮法夏的接應。 接應是暫時的,從奠邊府省到最近的碼頭,也有數小時的車程。 阮決明召集小隊集合,定好不同的行車路線,然后又讓小隊分散,走到離不同的房舍直線距離最近的地方去。 幾乎是一瞬間,如傾巢而出的蟻群,他們連撲帶滾地往房舍逃奔。 阮決明握緊了裴辛夷的手,彼此的薄汗融在一起,再也分不清。 拉開車門,將裴辛夷塞進車里,阮決明再坐上駕駛座。在屋頂上守車的人提前將車鑰匙插上了,阮決明扭轉鑰匙,踩下油門,打著方向盤倒車、調頭,飛速將車駛了出去。 裴辛夷拽緊車窗上的扶手拉環,喘著氣說:“阮生,我們又在路上了。” 如同一九八六年的逃亡,只是這次由西北往南,后座里還擠著好幾位馬仔。 * 不知不覺中,天亮了,陽光前所未有的明艷,晃得前方的指示路牌閃爍。 他們看清了,離出省還有一半的車程,更不消說抵達碼頭了。 警笛聲在這時響起。 “辛夷,你準備好了嗎?”阮決明目視前方。 “嗯,我準備好了。”裴辛夷答。 此前已考慮到抵達碼頭的可能微乎甚微,他們特意駛過一座座被紅河支流貫穿的小鎮。 后方的一隊警車追了上來,南星駕駛的一輛小型貨車亦繞道抄了上來。吉普左撞右推,迫使一輛車失控打轉,橫在了路中央。接來駛來的兩輛警車來不及反應,追尾撞了上去。 可還有三輛警車及一輛武裝車奪過障礙,對他們窮追猛趕。 似乎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有人開槍了,分不清是警是匪誰先出手,子彈擊中車殼,響起一陣嗖嗖堂堂之聲。 后擋風玻璃被擊碎了,裴辛夷無法只受保護,同后座的馬仔們一齊往目標車輛上開槍。 小型貨車在躲避之際朝他們這輛車撞了上來,還好阮決明躲避即時,沒有被撞毀,可擦刮到車尾部,還是引起了一陣摩擦。 甚至在飛速的行駛中,冒出火花來。 窮追不舍的人們瞄準了這一點,不斷開槍,勢必要引燃這輛車。 離河堤還有五十米左右,車尾部燃燒了起來,火勢愈來愈高。 馬仔們往前座椅背貼,還有擠到前座中間里來的。 “打開車門!”裴辛夷喊道。 阮決明緊鎖眉頭,筆直地往前沖去。 轟—— 火光逐漸沒入了水中。 阮決明擁住下沉的裴辛夷,拼命推開被巨大沖擊力關攏的車門。 裴辛夷覺得她又哭了,可再也感覺不到似的,甚至睜不開眼睛。 在泛青的水波之中,唇貼上唇。 “巧克力大盜,你叫乜名?” “陸英,我叫陸英。” 第84章 (二更) 二零零五年,新加坡。 位于高地的武吉知馬路上,熱帶植被茂盛,豪宅林立。 橙粉與淡紫色逐漸融合的晚霞之中,一座宅邸璀璨無比,自草坪小徑到建筑的窗戶悉數亮著燈,似要同好景爭一番高下。宅院入口處低矮的石墻上,嵌著一塊銘牌,頗為老派地刻著“陸宅”二字。 石墻旁的灰色電動門柵敞開著,似乎在等待誰的到來。 一輛紅色蘭博基尼駛進,車庫的門隨之打開。蘭博基尼在車庫里停泊,兩側的門被推開,一位男孩與一位女孩前后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