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頁
書迷正在閱讀:老板,我熬夜猝死了、重生回來后我躺贏了、皇后,朕還傻、千歲爺的心尖寵(重生)、我送反派上青天、竹馬是少女文大佬、女總裁的近身狂兵、撿來的夫君是皇帝、學霸和花瓶女星互穿后、穿越后我高考還是落榜了
“阿妹!”裴安胥急紅了眼眶,“我這么做,不是要你這些啊!” “五哥,快走吧。”裴辛夷拽起裴安胥的胳膊,往車里推搡。 借街燈昏暗的光線,裴辛夷與周崇短暫的對視,后者鄭重地點頭。 車門砰地甩上了,裴辛夷拍打駕駛座的窗玻璃,“走啊!” 司機對這一行人感到莫名其妙,聽見這呵斥,不知被震懾住了還是什么,猛地踩下油門。 裴辛夷立即轉身,上了吉普車的副駕駛座。 南星遲疑地上了車,想要發動車,卻頓住了,“阿嫂,你……刀哥不想見你的。” 裴辛夷冷靜地說,“你不想開車,換我來?” 南星深呼吸一口氣,將車飛速駛了出去。 “有多的槍咩?” “……做乜啊?” 裴辛夷看著前路說:“保險杠裝成這個樣子,送仔仔們過來費了不小的功夫吧?回去的路可能更難走。” 南星一手掌著方向盤,一手打開cao控臺下的抽屜。 裴辛夷拿起抽屜里的手槍。 南星沒有按出來的路線行駛,而是沿西與老撾臨近的省市的城鎮公路,繞遠返回萊州。 道路崎嶇,由南向北,很難不教人想起從前。 “上面確實把路封了,但想要劫車的是另外的人……”南星索性簡述了前些天河內發生的爆炸。 裴辛夷還沒來得及消化裴安華過世的消息,又聽見南星說:“我們暗殺良叔,原因之一是他以前殺了刀哥的阿媽。” 裴辛夷雙手握著槍,欲握緊些,可那么無力,好似連一枚別針也握不穩。 * 陽光炙熱的午后,吉普車即將離開奠邊府省,駛入萊州省。 收費站前設了路障,四五輛警車停靠一旁,著制服的警察們挨個盤查來往的車輛。 南星遠遠地看見了,啐罵道:“連這邊也封了,反應真快!那幫孫子居然配合警察!” 說的是在爆炸里的不幸喪生的人們的親屬。老派幫會向來是拒絕與警方合作的,可凡事都有例外。 裴懷良向軍方通信的消息估計傳開了,他們也不想顧及道義了,一門心思將阮決明逼上絕路。何況裴懷良這么做,他們的處境同樣危險,還不如在配合警方的同時,另尋出路。 吉普車在路障前停下,裴辛夷靠在座椅上,長發掩去半張臉,假裝睡著了。 一位警察走來,敲了兩下窗玻璃。南星搖下車窗,疑惑地往前看了看,對警察說:“怎么回事兒啊?” 警察不答,公事公辦地說:“請出示你的證件。” 南星將備用的假證件遞了過去。警察一邊審視照片上的信息,一邊問:“家住河內,去萊州做什么?” “去我表兄家,這不我表兄準備結婚嘛。” 警察上下打量南星,招呼同事去檢查后座與后備箱。檢查后發現后備箱裝著一些啤酒與蔬果。 警察又問:“女人呢?” “……我女朋友,她一晚上沒睡,別喊醒她,待會兒罵我呢。” 裴辛夷轉過身子,將半張臉顯露給警察,閉著眼咕噥了幾句越南話的粗口,似半夢半醒。 警察狐疑地說:“證件呢?” “我們去表兄家,她又不開車,哪能帶證件啊。出門的時候我還提醒了這婆娘,女人嘛,忘性就是大。” 警察留心看了裴辛夷亮眼,繞到車前,忽然頓住,又返回車窗前說:“你這保險杠怎么回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山蘿省過來的路有多難走,陷在泥坑里裝了樹,這……也是問題啊?那我趕緊找個車行修了再上路?” 警察“嘖”了一聲,正要再發問,后面幾位警察呼喊說:“這里!”似乎來了一輛可疑的車。 警察過去和同事交談幾句,朝著吉普車的后視鏡不耐煩地揮手,“走吧。” 平緩地穿過收費站,直到后視鏡再看不見收費站的影,南星一下子將油門踩到底,飛馳而去。 裴辛夷長呼一口氣,坐正了說:“前面應該還有盤查的,我們怎么走?” 南星吊兒郎當地說:“其實我就沒打算能活著回去,但你來了,我怎么也得把你送到刀哥身邊。” 裴辛夷亦故作輕松地說:“那你該感謝我,幫你揀回了想活命的念頭。” 沉默片刻,南星忽而認真地說:“阿嫂,感謝你,有你在的話,刀哥無論怎樣都會活下去的。” “其實我也是。” 放棄為復仇的以命換命。 為愛赴死。 * 依然沒有走往常從村寨出入經過的小鎮,而是駛入了另一座小鎮,近山脈一線,偏僻而荒涼。 這里的閘口看似寬松,沒有設路障,可盤查的不是警察而是軍方。 在離閘口很遠的小徑上,南星他們丟了車,小心翼翼地穿過稻田,往一棟破敗的房舍走去。 南星說,住在這里的老翁曾受過阮家惠顧。 阮決明從一位毒販手中救下了老翁吸毒成癮的兒子,可毒蟲本性難改,為了一袋可卡因,與同伙搶劫當地大型商店,在警方抓捕過程中,一槍喪命。 裴辛夷覺得既悲哀又可笑。阮家正是做這些生意的,控制這一片區域百分之八十的藥物制造與流通。害人的是他們的,救人的反而也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