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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二太剛走,新上任的三太就在逛街時接受采訪,優雅回擊:“乜嘢二太三太?人人都知太太只有一個,那就是裴太。” 顯然,是裴辛夷教曾念這么說的。彼時七月,南法陽光正明媚,裴辛夷卻回到香港,對父親說:“我要考港大!” 裴懷榮被嚇了一跳,女兒在越南待了半年愈發陰沉頹喪,去法國又待半年忽然有了雄心壯志,兩個極端,似乎原來的辛夷,溫柔可人的Daph再也回不來了。 是的,再也回不來了。 裴辛夷整理好情緒,走出書房。曾念他們圍在茶幾周圍吃披薩,裴辛夷問:“阮生呢?” 裴安逡搶著說:“阮生走了,講還有點事要忙。” 裴辛夷看著裴安逡明亮的眸眼,笑說:“少一個人分披薩,我們八仔可以多食一點啦。” 第50章 這天一早,裴安胥提著帶密碼鎖的手提箱,來到裴辛夷的辦公室。 “唔,放著吧。”裴辛夷翻閱手里的一沓賬單流水記錄,連頭也沒抬一下,渾不在意地說。 “哇,我辛辛苦苦給你送錢,你就這么,這么……”裴安胥半天沒“這么”個所以然來。 裴辛夷隨意拿了一個文件拍在賬單上,這才看向他,“我寧愿你轉賬,而不是拿著現金招搖過市。” 與他視線相對,他卻又別開視線,不太好意思看她似的。她笑了一下,從辦公椅上站起來,說:“五哥,我不會把那天的事算到你頭上。” 裴安胥瞄了她一眼,賠笑說:“就當我們扯平了吧,我停職的事也不和你計較。” “看來細媽把你好訓了一頓,連這種事都抖給你了。”裴辛夷從裴安胥手里拿來手提箱,擺在桌上,解鎖打開箱子,看見半箱碼得整整齊齊的美鈔。 凌晨,那一批貨從深圳過來了,裴安胥讓契爺的人驗了貨,是AAA品,夠勁,換了好幾箱錢,這半箱錢是給裴辛夷的辛苦費。 裴辛夷詫異道:“這么多?” 裴安胥說:“我個人分多一半給你。” 裴辛夷好整以暇地打量他,挑眉說:“又有事要我處理?” “冇啊,”裴安胥撓了撓額角,“我是想講,你可不可以不要同阿媽——” 裴辛夷冷笑一聲,說:“不可以,你是第一天發現,我其實和你阿媽在斗?如果不是她想要搞死阿姊,我不會這么快出手。” “一定是誤會了……” “你不要為她說話,是啊,我承認,在這之前,我確實做了一些事,激怒了她,她才把矛頭對準阿姊。” “阿媽她……” “收聲!”裴辛夷猛地把手提箱扣下來,“你以為只有你阿媽,我冇阿媽?少爺,你不要耍天真了,裝得一家和和睦睦有乜用啊?我今天就告訴你,到最后不是我裴辛夷死,就是你阿媽死。” 裴安胥怔了一下,他看見她眼里的恨,那么恨,像是生來就有的。他急切地說:“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大媽的事怪到我阿媽頭上?” 裴辛夷按捺住情緒,說:“如果不是那場車禍,害我大哥走了,我阿媽會郁郁寡歡到重病?……對,不止,還有阿姊的仔,在大哥的葬禮上,阿姊的仔也夭折。” “你有乜證據啊?你有證據去法院告啊!”裴安胥指著她說,“這是臆想癥,你再怎么樣也不能怨天尤人!” 二太是什么樣的人,裴安胥過去不清楚,可做生意這些年,他已知道得七七八八,他這么說不過是捏著鼻子哄眼睛罷了。他想要他所謂的家。 裴辛夷只覺無法和他溝通,蹙眉大喊,“阿崇,阿崇!” 周崇從隔壁的首席助理辦公室快步走來,裴辛夷對他說:“送客!” 周崇點頭,對裴安胥做了個請的手勢——這是動武前的問候。裴安胥領教過一次,不敢再說什么,忿然甩手而去。 辦公室外的職員像是什么也沒聽見看見一般,做著自己的事。 裴辛夷捏了捏眉心,讓周崇關上門,接著說:“該把小張送回去了,還有,讓好彩妹處理這筆錢。” 他們慣常使的方法有三種,一是分散成小錢投資,尤其是非本地市場的項目;二是尋找古玩的公開拍賣或私人交易,把錢變成物,再通過古玩行賣出;三是讓周玨拿錢去豪賭,賭輸,再在另一個時候贏回來。否則以周玨的穩贏不輸的鴻運,早就上了各大賭場的黑名單。 賭場只想掏光賭客荷包里所有的錢,而不想虧一分。裴辛夷亦如此。 周崇應好,比手勢說,圣母堂那塊地,和建物主商量好了,會在原址建筑物里開辟出一間圣堂,另外圣母堂那邊還說回在灣仔其他地方重建教堂。 此前裴辛夷讓周崇拿下那塊地,卻不想圣母堂早就找到了買主,他們只好以捐贈錢款的方式,讓圣母堂以其他形式留在灣仔。 心情稍微平復了些,裴辛夷說:“何云秋的帳,你繼續追,這堆轉賬記錄根本不夠說明問題,以阿爸對何云秋的態度,只會覺得這些是小事。” 先前得知何云秋賣了地換出現金,裴辛夷當即意識到,空懷安船務股票的異常是何云秋搞的鬼,于是暗中追查何云秋和她一幫親戚的帳,查到一家位于巴拿馬的公司,一家位于開曼群島的公司。 這足以解釋,何云秋為什么會在裴安霓畢業前好幾個月就提前去美國,她可是享樂慣了的二太太,成天購物、做按摩、組牌局,后頭總有供她使喚的一幫親戚姊妹。她低聲下氣同英國人督察打高爾夫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還是有事相求。去美國看鬼佬臉色,只帶一位學金融的外甥,不是她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