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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辛夷斜睨裴安菀一眼,對裴安英無奈地笑:“他們長大了,各個都很有想法,管不住。” “是啊,BB仔都長大,我老了。”裴安英溫柔地說,“Daph幾時結婚?” 裴安逡立馬捂住嘴,用驚訝地眼神去看裴安菀。之前菀菀說六姊是為“結婚”生氣,今早六姊也因此不開心,他以為六姊聽見“結婚”就會發脾氣。 裴辛夷卻笑說:“阿姊,冇人同我拍拖啊,怎么結婚呀。” “搵個人拍拖咯。”裴安英笑瞇瞇地說,一時間看上去與常人無二,“冇鐘意的人咩?” 裴辛夷想了想,說:“假如有,阿姊想不想見?” “當然要見,意思是有這么個人咯?” 裴辛夷笑著去看一旁的小孩們,摸了摸裴安逡的頭,說:“好啊,下次讓他來。” 裴安英口渴去拿水杯,護工沒來得及反應,就見她握住了水杯,把水杯抬起來。就在這一瞬間,杯子傾斜往地上掉,水灑了護工一身。 裴辛夷慌忙起身,卻是來不及了。 裴安英大叫起來,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向墻壁。大嚷之中隱約可以分辨出一個名字,是她那一歲就夭折了的女兒。 當時,她在大哥的葬禮上,應付了一陣前來吊唁的人,去嬰兒車里抱起哭嚎的女兒,還未來得及反應,女兒就休克了。 醫護人員趕來,壓制住裴安英,為她注射鎮定劑。 裴辛夷越過人們中間的縫隙,注視著這不斷上演的一幕。 與醫生交談過后,裴辛夷在床邊安靜地站了會兒,輕聲說:“八仔菀菀,我們該走了。” 小孩們對方才的場景習以為常,沒有被嚇著。 乘上電梯,裴安逡說:“六姊,你講要帶來見大姊的人,是不是送你回家的那個人?” 裴安菀暗暗瞪他,讓他收聲。 裴辛夷示意無事,知道他想要安慰她,只是方式略顯笨拙。她捏了捏他的臉蛋,“八仔也好奇那是誰?” “是啊。”裴安逡誠實地點頭。 裴安菀皺了皺眉頭,說:“真是你鐘意的人?” 裴辛夷淺淺一笑,不再言語。 * 雖是休息日,裴辛夷卻是閑不下來的,將古玩行的分店都走了一遍。九龍分店來了位蠻橫的客人,她親自處理了這件事,把分店經理叫到附近茶餐廳談話。 好吃好喝的奉上,裴辛夷溫聲細語地說,只談這些年來她看在眼里的好,不提過錯。經理先是應承,慢慢覺出羞愧,主動說即日起整頓職員們的工作態度。 裴辛夷笑笑,“后生仔是有樣學樣,不用這么大張旗鼓,你在行當里屬有資歷的管理了,應該知道怎么做。” 經理喝著鴛鴦凍奶茶,直冒冷汗,生怕老板把他干的小動作全部甩出來。他連忙說:“是啊是啊,整頓店頭還需由我領頭。” 裴安菀總是說裴辛夷脾氣差,不知怎么把古玩生意做這么大的。其實只有一條準則,掌握人心,而不讓對方看清自己。 * 上了車,裴辛夷接到周崇的電話,佺仔代為說話,說深圳那邊確定可以出貨了,要六姑確定時間。 裴辛夷沉吟片刻,說:“八月十八日”又說:“通知張生,讓他派人來接兒子。” 電話那邊沉默,沒有應聲。 過了會兒,換了周玨,咋咋呼呼地說:“六姑呀,你管管裴繁縷好咩,她天天夜蒲,我天天幫她處理狗仔,這樣下去可以報名參加馬拉松。” 裴辛夷笑了一下,通過后視鏡去看司機,而正在看她的司機一下就回避了視線。 “文師傅,回中環。” “好。” 裴辛夷從斜角的視線看見司機的手臂,手腕從西裝袖子里露出一小節,手腕上戴著一只伯爵的新款腕表。 她說:“咦,文師傅這只表在哪買的,很漂亮?” “老婆買的……”司機很不好意思地說,“六小姐送的那只舍不得戴。” “哪里的話,當然要帶老婆送的啦。” * 電話鈴聲沒個消停。 裴辛夷回到公寓,鞋子還未脫,菲傭就抱著座機,拖著長長的電話線來到玄關。 這次是裴安胥打來的,只說了個“阿妹”,就被裴辛夷冷靜地打斷,“時間確定了,你才復職,之前的人也不能用,這次只有我幫你了。” “我知道啊……唔該(謝謝)。”裴安胥說,“我正愁怎么向契爺(干爹)借人,你幫了我大忙,回頭一定請你食飯。” “算了罷,我不差你一頓飯。” “欸,不要這樣講啦。……對了,有件事,我覺得還是讓你知道比較好。” “乜事啊?” 裴安胥清了清嗓子,說:“刀哥到香港了。” 未聽見裴辛夷回應,他接著說:“河內發生的事,那是不得已,他肯定也不想那你做人質的,要說錯也是良叔挑事在先,總之,你不要埋怨刀哥,我們以后還要合作。” 裴辛夷哼笑一聲,像是真記恨在心一般,說:“你的生意,你的合作伙伴,你對他好就行咯。” “不是啊,我工作清閑,但也不至于……總要有人接待刀哥,想來想去你最合適。今晚你得不得空?我訂了餐廳,想讓契爺與刀哥見面——” 裴辛夷直接摜回聽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