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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啊,阿叔是過來人,懂得那是什么樣的感情,但是過了這么久,你該放手,免得最后兩樣都失手?!?/br> 裴辛夷用餐巾擦拭了嘴唇,起身說:“我吃好了?!?/br> 裴懷良背靠到墻上,長嘆一聲,“作孽啊?!?/br> * 漫漫長夜,總有人無心睡眠。 等裴懷良房間的燈熄滅后,裴辛夷翻出窗戶,劃亮火柴探路,往以為是花園的方向走去。 借著月光看見灌木叢,她走了進去。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發現誤入了一座樹籬迷宮。植物比人還高,幽幽暗暗,如同驚悚電影《閃靈》里的畫面。 此前竟沒發現宅院里有一座迷宮?想來迷宮不大,內部路線卻極為復雜,岔路口眾多。 裴辛夷一開始覺得好玩,全憑直覺選擇方向,沒多久就厭煩了,想走出去,可既找不到進來時的入口,也找不到別的出口,猶如鬼打墻。 “誰?” 裴辛夷嚇了一跳,立即轉身。打火機的火光在一瞬間擦亮,她看清拿著打火機的男人。 第18章 阮決明頗有些意外,問:“你搞乜嘢?” 裴辛夷頓了一下,以不太確定的語氣說:“散步?!庇謫?,“你呢?大半夜不睡?!?/br> “我也散步?!比顩Q明扣下金屬打火機的蓋子,周遭暗了下來。 裴辛夷還在適應這昏暗,剛可以借著月光勾勒出眼前的人影了,手腕被一拽,毫無預兆得撞進一個懷抱里。 “三番五次找上門,怎么,覺得不做點什么很遺憾?”阮決明輕聲一笑,指腹繞著她的耳廓劃下來,在下頜角的小窩上摩挲著。 裴辛夷撥開他的手,以更爛俗玩笑回應爛俗玩笑,“阮生,我耳朵很敏感的?!?/br> 阮決明收起輕佻姿態,問:“開心了?” “點解突然改變心意?” “裴家這筆生意還要靠你,幫你不就是幫我自己,何必跟自己過不去?!?/br> 裴辛夷點了點下巴,摸到阮決明的手,又捏又握找到手心的打火機。她的手上也有玩刀玩槍的薄繭,摸他手背手指,如細沙穿淌而過。 沒有靜電勝過靜電,從無名指端向內貫穿到他心底。 火光亮起,裴辛夷點燃銜在唇間的煙,抖了抖煙盒,遞到阮決明面前。 阮決明抽走冒了個頭的那支煙,裴辛夷抬手為他點燃。 “唔該曬。”他吸了一口煙,握住她的手去拿打火機,再慢慢松手。 火光滅了。這場飲鴆止渴的游戲還未分出輸贏。 “我們要怎么做?”裴辛夷說,“良叔警告我不要動裴繁縷。” 阮決明把玩著打火機,說:“良叔這是覺得她還有利用價值,可以充當兩家之間的中間人?!?/br> “五哥不會在這邊待太久?!?/br> “我知道,越早越好,免得夜長夢多?!?/br> 昏暗里,裴辛夷看著阮決明不甚清明的臉,說:“阮生,你不會讓我失望對不對?” 阮決明似笑非笑地說:“裴小姐,聽你的語氣,還以為是我求你做事。” “Sorry,我冇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不太對勁,夏姑到底清不清楚你與良姜的內幕?” “除了你我,還有南星,冇更多人知道?!?/br> 裴辛夷蹙眉說:“玩牌的時候,我不信夏姑冇發覺南星不對勁?!?/br> “要怪就怪良姜風頭太勁,人人都把他看作眼中釘,當然,除了良叔。良叔一直想培養他做自己人。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良叔在佛爺面前只能為裴家說話,想保良姜也沒辦法?!比顩Q明撣了撣煙灰,“怎么,以為夏妹和我站在一邊?” “老話說得好,‘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br> “不必譏諷我,你想問夏妹乜事?” “夏姑好像在保護裴繁縷?!?/br> “冇錯,夏妹是想給自己留后路?!?/br> “夏姑要同你爭?”裴辛夷呵出煙霧,似乎在嘆氣。 “不管想搞乜事,她認為留下裴繁縷可能是留下我的把柄,就不會放過?!?/br> 沉默一會兒,裴辛夷說:“阮生,你對我這樣坦誠,讓我覺得——” “良心不安?”阮決明玩笑說,“你也會?” “……讓我覺得很奇怪。”裴辛夷垂頭看著指尖的星火,平淡地說,“我很久冇聽別人講真話了,每一句都話里有話,要琢磨真意到底是乜嘢?!?/br> 有個稱呼就要脫口而出,阮決明忍住了,說:“冇辦法啊,騙子總要付出代價?!?/br> 裴辛夷笑了笑,“你是不是成天看名人語錄?阿星說你講的句句真理?!?/br> 阮決明抿唇笑,極其自然地摸了摸她的頭。這下兩個人都怔住了。他收回手,說:“時間很晚了,回去吧。” “嗯?!迸嵝烈哪贸霰銛y式煙灰盒,掐滅煙,鼓起勇氣般地說,“其實我迷了路。” 阮決明一頓,笑了起來,“真是傻乎乎。我送你?!?/br> 他走在前,她跟在后面,人與影籠罩在樹籬之間,混混沌沌分不開。 來到出口前的通道,阮決明說:“你先走。” 裴辛夷明白,之前她邀他去花田是大張旗鼓私會,再奇怪都不會讓人生疑,此刻的獨處雖是意外偶遇,但讓人發現了可能就會被看作密謀。 她自以為幽默地說:“阮生,這樣像不像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