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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看過去,平穩了呼吸說:“姜哥不見了。” 裴繁縷先是一愣,隨即擰眉道:“好幾人都盯不住?” “他、他們也不見了,小木屋的門鎖是壞的,除此以外什么痕跡都沒有。” 裴繁縷心里一沉,咬牙道:“好個‘佛刀’。” 阮忍冬去世,阮家再無她的一席之地,對岸的裴家更不可能有她的位置。有個人曾對她說,沒有路,那就自己鋪,無人庇護,干脆先發制人。任何人處于此境地都會這樣選擇——接手阮忍冬的生意,成為阮氏南方一系的實權者。實際上,她早有參與生意的打算,而現在不得不直接搶奪了。 毋庸置疑,阮忍冬在或不在,良姜都是最關鍵的人。阮忍冬唯一信任的人就是他。不管是關于公司的資料,生意的關鍵信息,還是別的秘密,只可能在他那里找到答案。 掌握良姜就是掌握一切,阮忍冬走得突然,裴繁縷再沒時間慢慢琢磨,必須博一把。可這三天前來吊唁的客人不少,良姜要待客,阮決明也守在靈堂,始終沒有機會。 苦惱之際,阮決明主動提議去接“裴小姐”,她終于找到機會“請”良姜去后山儲藏木材的小屋,那兒有牽著獵狗的身強力壯的伙計們看守。她打算深夜無人時再去“商談”,不管用什么辦法,都要在出殯前搞定一切,哪知才一會兒人就不見了。 除了阮決明,她想不到第二個會“搶”良姜的人。 裴繁縷只覺郁氣,低聲呵斥起眼前的人來,“讓你上良姜的床,結果什么用都沒有,逼我用下下策。這下人不見了,事情要是敗露……” 阿梅發出一個短促的音節,忽地噤聲,緩緩抬起食指,“太太……” 裴繁縷立即回頭看去,只見阮決明從亮處走來,竟悄無聲息。他走近了說:“大嫂怎么在這里?” 裴繁縷戒備地握緊了雙手,“你又怎么在這?” “里面太悶,四處走走。”阮決明唇角彎出不易察覺弧度,“大嫂累了吧?臉色這么難看。” 裴繁縷摸了摸臉頰,又聽他說:“這幾天多虧有你。” 不知怎的,這句話入耳更入心,溫柔得不似“佛刀”,她不自覺笑了,又意識到不該如此反應,以抿唇掩去笑意,“分內事而已。” “難道在找人?” 聽著更溫柔的語調,她不用刻意也笑不出了,盯了他好一會兒,說:“是不是你?” 阮決明的左頰因上下牙牽夾而淺凹,松開牙齒輕“砸”一聲,他說:“我只是開玩笑,大嫂這么著急,看來真在找人。” 略一停頓,他說:“在找良姜?他是大哥的副手,出殯得抬棺的。” 原來他是故意下山的,為的就是有“不在場證明”。 “阮決明,你不要太囂張!” 裴繁縷的確沉不住氣,寄人籬下這么多年也沒學會“忍氣吞聲”是何意,竟直接喊“佛刀”的大名,這是阮家無人不知的忌諱,據說他曾因此一刀刃人。 她自己也愣住了,但怒意更盛,鉚足膽子接著說:“居然有這么可笑的事情,不能直呼一個人的名字,你當自己阮朝皇帝?不過情有可原,野種么當然討厭自己的名字,裴辛夷那個賤人也一樣——”[6] 清脆聲響,利落的耳光扇到她臉上。 阮決明用拇指抹了抹手掌,掀起眼簾睨著她,“大嫂這么了解我,想必知道女人我也打。” 裴繁縷急呼氣,惱怒、不甘,更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她知道那是什么,不敢深究。 “我還是阮太,還是你大嫂,不要指望我道歉。” 阿梅暗自吞咽唾沫,大氣不敢出。阮決明瞥向她,晃了下食指。她以小心翼翼的眼神詢問太太,卻聽見他一聲“滾”。不敢再有遲疑,她立即跑走,跌跌撞撞似無頭蒼蠅。 阿梅慌里慌張闖入門廳,倚在墻邊的南星見了,打趣道:“撞鬼了?” 阿梅只是瞪了他一眼,撥開人群往里去了。 * 再將鏡頭推回后院。 “當然不指望你道歉。” “那你想干什么?” 阮決明上前一步,裴繁縷退后一步,退到手可以撐住樹干,似乎有了某種依托。看她怕兮兮的樣子,他反而笑,“難得空閑,沒有什么想和我說的?” “沒什么好說的。” “我這個人講公平,你了解我,我也要了解你。裴家取名按字輩,你們都是安字輩,你也不例外,原來叫‘裴安琪’。” “說什么胡話?不止我,裴辛夷這名字也是按藥譜取的。” “對,除了裴小姐,為什么?我一直很好奇。”阮決明往前傾了些許,仔細觀察她的表情,又似通過她的臉去看別的人。結果卻令人失望,他的眼神變得冰冷,“裴辛夷注定是阮家的人。而你,不過是替代品。” 裴繁縷沉默片刻,咬牙道:“是!我是替代品,你以為我喜歡這個名字,愿意嫁……?裴辛夷也不肯的,可她好會籠絡人心,哄得叔父送她回去,哄得阿爸給我改名。” 阮決明挑起眉梢,“不愿意,被逼無奈。這下好了,你自由了,還得到一大筆遺產。” 裴繁縷深吸一口氣,“你們阮家了不起?這破地方我早不想待了,等葬禮一完我就回去。” “回哪兒去?裴老要真是惦記著你,也不會只讓裴辛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