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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rou(雙重生) 第99節(jié)

    “是。”拾九點(diǎn)頭,在桌邊坐了下來,“他本名叫做衛(wèi)述……”

    聽拾九說完楚逐的身世,長行垂下腦袋怔了半天,久久難以回神。

    他自認(rèn)為自己是王爺身邊最親近的人,卻不曾想,這么多年來連王爺?shù)恼鎸?shí)身份都不知道。

    過了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到底還是你了解王爺。”

    拾九淡淡苦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那你呢。”長行忽地抬眸看向她,“其實(shí)——你的確是墨朝長公主對嗎?”

    原先他以為,王爺只是為了能給拾九一個(gè)高貴的身份,所以才非得昭告天下,“今月”才是墨朝真正的長公主。

    而此刻,他心里好像串起了越來越清晰的脈絡(luò)。

    難怪拾九非要救墨承越,難怪王爺這么急著讓他帶他們姐弟離開,難怪墨承越要以這樣的方式“死”掉……

    若是這樣,豈不是——

    拾九與墨承越都是王爺仇人的兒女?

    他不敢想,王爺是經(jīng)歷了怎樣的掙扎,或者說,對拾九究竟愛到了什么程度,才決定放過墨承越。

    拾九并未反駁長行的話,只是淡聲道:“一切都不重要了。”

    隨著幼帝的“死亡”,墨朝已在傾覆之際,而她這個(gè)無足輕重的長公主,結(jié)局落在史書上也不過短短一筆:長公主自行出宮,后不知所蹤。

    “從小到大我一直深信,王爺做任何事都有他的道理。”短暫的沉默過后,長行站了起來,“所以,你安心休息吧,既然王爺讓我保護(hù)你們,長行一定不負(fù)所托。”

    拾九也站了起來,將長行送到門外時(shí),低低地說了一聲:“謝謝你,長行。”

    *

    幾天后,他們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小山村,在這里安頓下來。

    此處名喚小田村,楚秦開戰(zhàn)以來,小田村一直為楚軍把控,幾乎如世外桃源一般,未曾受到任何戰(zhàn)火紛擾。

    當(dāng)?shù)卮迕褚脖容^質(zhì)樸,便是知道他們是外來人,也沒有什么敵意。

    在這里,拾九還是叫拾九,長行亦喚長行,只不過墨承越換了個(gè)名字,他們叫他“成越”,將墨姓永遠(yuǎn)掩去了。

    畢竟,世間已無幼帝墨承越。

    長行在這里買下了一個(gè)空置的小院,說是小院,其實(shí)不過是四周用籬笆筑起一圈圍欄罷了,里頭的民居有四間住房,已足夠他們住了。

    他們對外以三兄妹相稱,長行是大哥,拾九是二姐,成越是小弟。

    拾九是住過鄉(xiāng)野山村的,知道怎么同村民打交道,因此很快就融入了他們,加上有長行幫忙,生活上完全無需發(fā)愁。

    成越也越發(fā)懂事,從他營帳的火光燃起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再也不是墨朝的小皇帝了,跟著拾九來到小田村后,他帶著滿腔新鮮,跟著她一起適應(yīng)這里的生活,看得拾九欣慰不已。

    在小田村不像在軍營,沒有那么多限制,平日里只要不離開村里,哪里都可以去。

    因此,拾九并不拘束成越,反而鼓勵(lì)他和村里的同齡孩子一起玩,想讓他慢慢變成普通的孩子,擁有和普通孩子一樣的快樂。

    小田村的日子過得簡單而平靜。

    拾九知道,長行每天都會利用信鴿跟楚逐聯(lián)絡(luò),但她從來不會去問及半分。

    她心里很清楚,楚秦之爭遲早會有一個(gè)結(jié)果。

    而她也幾乎可以斷定,楚逐會贏。

    畢竟楚逐上一世便笑到了最后,這一世與上一世雖全然不同,但楚逐光是在知己知彼上就已經(jīng)贏過秦少安。

    獲得最后的勝利,也只是時(shí)間問題。

    而現(xiàn)在,一切急不得。

    哪怕她和成越已經(jīng)抹去了身份,也還得暫時(shí)在楚逐的庇佑下活著,只有等到天下大定,楚逐掌控大局的時(shí)候,成越才能說得上是真正的安全。

    她只能耐心地等。

    哪怕最終決定離開,也要等楚逐前來,與他當(dāng)面訣別。

    只因,那日楚逐離開她的營帳前,扭頭問了一句:“你會等我的吧?”

    仿佛一只濕漉漉的小狗兒,向她可憐兮兮地祈求。

    她明白他的意思,至少不要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偷偷離開。

    那一刻她有點(diǎn)恍惚,待回過神來時(shí),她竟已經(jīng)點(diǎn)頭了。

    *

    懷著平靜等待的心,拾九在小田村住了足足兩個(gè)月。

    就在天氣漸寒,秋夜紛紛飄落時(shí),楚秦之爭終于有了結(jié)果。

    秦少安,輸了。

    對于拾九來說,這是一個(gè)毫不意外的結(jié)果,她沒有任何詫異。

    只是,當(dāng)看到長行頓了頓,告訴她秦少安已被楚逐擊殺于戰(zhàn)場時(shí),她的心還是猛地跳了一下,往下沉去。

    在當(dāng)初嫁入將軍府的很長一段時(shí)間里,秦少安都是她身邊最溫柔可靠的兄長,她一直心懷感激。

    哪怕世事變遷,那些他給予過的照顧和依靠,也是無論如何都抹煞不掉的。

    后來她帶著今月的身份再度踏入京城,與他暗中聯(lián)系上了之后,本以為必定還會再見,卻不曾想到,原來幾年前和離的那個(gè)雨夜,便是永別。

    有時(shí)候,人生就是這么猝不及防,待到回首時(shí),才發(fā)現(xiàn)什么都過去了。

    長行看到拾九因秦少安之死而失神,不禁道:“拾九,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戰(zhàn)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是王爺不殺他,可能死的便是王爺了。”

    拾九并未答話,這道理她自然懂,也沒有因此怪罪楚逐的意思,只是她什么話也不想說,只想安靜片刻。

    長行見狀,也不再多言,只道:“王爺眼下有很多事要處理,待他處理完,馬上就會來見你。”

    “嗯。”拾九淡淡點(diǎn)頭,想到要見楚逐,心里竟沒了當(dāng)初的紛亂感,反而異常平靜。

    這一等便是一個(gè)多月。

    待楚逐真正來小田村時(shí),小田村已經(jīng)下了一場初雪,薄薄的雪更像是冰渣,踩在上面會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楚逐見到拾九的時(shí)候,她穿著一身素色的襖子,正在井邊打水。

    他沒有出聲,只是近乎癡.迷地看著拾九的背影,甚至忘了上前幫她一把。

    不過,打水對拾九來說實(shí)屬小菜一碟,她動(dòng)作利落,毫不費(fèi)力地將滿滿一大桶水打了上來,倒入自己帶來的木桶,而后提起木桶轉(zhuǎn)身——

    終于看到了楚逐。

    拾九愣住。

    倒是楚逐如夢初醒,他快步朝拾九走過來,接過她手中的沉甸甸的木桶,動(dòng)作非常自然,仿佛兩人昨天才見過。

    “長行呢?”他輕聲問道,語氣卻隱含不悅,似在責(zé)怪長行讓她干活。

    拾九回神,解釋道:“長行帶著成越去山里砍柴了。”

    想了想,又補(bǔ)了一句:“這點(diǎn)小事我自己能做。”

    楚逐“嗯”了一聲,便沒再多言,兩人不知不覺朝著歸家的方向走去。

    拾九余光看向楚逐。

    楚逐是從小是個(gè)貴家公子,便是提水這種小事,今兒也是破天荒第一次,雖然他拿得穩(wěn)穩(wěn)的,但依舊有幾分隱藏的笨拙,與他周身的貴氣混在一起,顯得頗有些滑稽。

    拾九不禁眉眼一彎。

    兩人走了幾步,楚逐忽道:“秦少安之死,你可曾怪我?”

    拾九未料到他會突然提起秦少安,頓了一瞬,搖頭道:“成王敗寇。”

    楚逐道:“其實(shí)我并非故意在戰(zhàn)場上殺他,我想你或許還有話要跟他說,原是打算活捉的。然而,他自己選擇了死。”

    拾九默然,她想她能理解秦少安寧愿死也不愿被俘的心情。

    對于他來說,被囚于昔日的對手,應(yīng)該是比死還要更痛苦的折磨吧。

    “死之前,他讓我替他向你說一句抱歉。”

    拾九眼中浮起一絲詫異,秦少安會向她說抱歉并不奇怪,她詫異的是,楚逐竟然會替他傳達(dá)。

    楚逐看向她道:“我并非看在他的面子上,我說過,我不會對你再有任何欺瞞。”

    拾九沉默地點(diǎn)點(diǎn)頭,抬頭看向遠(yuǎn)處的湛藍(lán)天空。

    這樣的天空,死去的人再看不到了。

    逝者已矣,恩怨已盡。

    不必抱歉。

    她在心中默念了一句,腳步不由得加快了些,村里的水井離他們的住處并不遠(yuǎn),前方便是小院了。

    “一切都過去了。”

    楚逐跟了上來,默契地沒再提方才的話題,只道:“這段時(shí)間,戰(zhàn)亂止息,我已控制大局,父親那邊也已經(jīng)解決好了。從此以后,世間已無墨氏幼帝,他可以安心活著,你不用擔(dān)心還會有人暗中追殺他。”

    “好。”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jīng)走到小院外頭,拾九停下了腳步,“謝謝。”

    她打開院子的門,想從楚逐手中把水桶接過來,楚逐卻忙走了進(jìn)來,問她:“水桶該放在何處?”

    拾九見他生怕自己把他拒之門外的樣子,搖頭笑了笑,她只是準(zhǔn)備自己去倒水而已。

    “廚房。”她也沒過多解釋,索性帶著楚逐去了廚房,指揮他將水桶里的水倒入廚房的大水缸里。

    楚逐放下空木桶,頓了一瞬,便繼續(xù)之前的話題:“現(xiàn)在天下已定,我將于十天后登基,恢復(fù)衛(wèi)朝國號,可是后位空懸——”

    他定定地看著拾九,鄭重道:“拾九,你可愿意,嫁我為后?”

    一陣短暫的安靜后,拾九忽地一言不發(fā)地往外走。

    楚逐不明其意,腳步卻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拾九走到院外的青石臺階處坐下,楚逐看到后,立刻脫下自己的外衫:“剛下過初雪,這臺階未免太涼,不要傷了身體。”

    抬頭看了他一眼,拾九坦然將外衫接了過來,墊在身下。

    楚逐眉眼一舒,也在她身側(cè)坐下。

    臺階的確是涼的,又濕又冷,但是楚逐的心情卻不由自主地?zé)崞饋怼?/br>
    這次他來到小田村,拾九不像之前那樣痛苦和抗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