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rou(雙重生)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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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辰暫時(shí)住在了離著衣樓不遠(yuǎn)的來福客棧,吃住的錢都是他自己付的。 為了來京城參加會試,他自己偷偷攢了一些銀子,因此不愿在這些地方求助于秋云夕和拾九。 只不過秋云夕在京城待的時(shí)間久,到底比他熟悉京城,他前來投奔她也算有個(gè)照應(yīng),免得因?yàn)閷┏遣皇欤⒄`了考試。 * 時(shí)間轉(zhuǎn)瞬來到二月中旬。 長公主墨蘿嫣的生辰才過了一個(gè)多月,便又到了幼帝墨承越的生辰。 二月十五日,是他四歲的生辰。 幼帝生辰,自然也是要設(shè)生辰宴的。 這本是與拾九無關(guān)的事,哪知道幼帝沒忘記她,特意叮囑秦少安帶她進(jìn)宮赴宴。 上一次的除夕宴,因?yàn)橛椎鄞盗孙L(fēng),所以只在宴會上匆匆露了一面,便被抱回去靜養(yǎng)了。 拾九想起她與幼帝上次一塊“玩”,還是十月祭天之后的宴會,沒想到幼帝還記得她。 她倒是也挺喜歡幼帝的,只是她不喜歡皇宮罷了。 不過皇命難違,她只得隨秦少安進(jìn)宮。 楚逐此次又告病不來,因此未在生辰宴上見到他。 而宴會上,幼帝見到了拾九便高興極了,和上次一樣,很是親昵地?fù)淞诉^來。 拾九溫柔地笑笑,也如上次一般悉心照顧幼帝,順著他的性子與他玩耍。 到了宴會結(jié)束的時(shí)候,幼帝還對她依依不舍,拉著她的袖子不讓她走。 墨蘿嫣見狀,忽道:“天色還早,不如請秦夫人移步長公主府喝喝茶,再陪皇上一會兒吧。” 幼帝一聽,立刻叫道:“好啊!姊姊說得對!” 拾九看了一眼秦少安,既然幼帝都這么說了,著實(shí)不好推脫。 秦少安卻有些猶豫,墨蘿嫣只說“秦夫人”,還將地點(diǎn)定在了“長公主府”,擺明了不讓他這個(gè)外臣一道留下。 只是,她單獨(dú)留下拾九,讓他擔(dān)心是否會對拾九不利。 秦少安正想著如何回絕,墨蘿嫣卻已先開口了。 “秦將軍在擔(dān)心什么?”墨蘿嫣道,“秦將軍是不是信不過皇上和本宮呀?只是留秦夫人喝喝茶,能出什么事呢?” 這話說得巧妙,若是他拒絕了,便是不相信皇上。 雖然皇帝年幼只是傀儡,但是作為明面上的君與臣,秦少安一直恪守著臣子的本分,不會隨意擾亂規(guī)矩體統(tǒng)。 拾九自然也悟了墨蘿嫣的意思,立刻道:“將軍,你先回府吧。皇上愛與拾九玩,是拾九的福分,拾九也想多陪皇上玩一會兒。” 她想,當(dāng)著幼帝的面,墨蘿嫣能做什么呢。 況且,她既然已經(jīng)嫁給了秦少安,與墨蘿嫣的恩怨已消,墨蘿嫣更不會對她做什么了。 應(yīng)當(dāng)只是在幼帝的生辰之日,不忍拂了幼帝的興致,所以才將她留下。 秦少安自然也想得到這些,便覺方才多慮了,道:“好,晚些時(shí)候我派人來接你。” 待秦少安走后,拾九便與墨蘿嫣、幼帝一塊去了長公主府。 拾九第一次來到這座位于皇宮內(nèi)的長公主府邸,一路小心謹(jǐn)慎。 墨蘿嫣倒是比往日溫和,甚至有幾分親昵,不再喚她“秦夫人”,反倒叫她“拾九”,還順嘴向她介紹了庭院中的幾種奇花異草。 拾九受寵若驚,自然都一一地應(yīng)了。 念及前世,她對墨蘿嫣不可能沒有恨意。但是她心里明白,她與墨蘿嫣的恩怨,皆因楚逐而起。 而她對楚逐都無報(bào)復(fù)的意愿,自然也不想再因前世之事,對墨蘿嫣再生報(bào)復(fù)之心。 再說,墨蘿嫣貴為長公主,她即便在此刻殺了墨蘿嫣,也不能活著走出皇宮。 重生一世,她不想將自己的生命再度浪費(fèi)在這些無謂的事上。 不過,她亦不可能與墨蘿嫣親近起來,因此只能勉強(qiáng)維持著表面的笑意,待一會兒幼帝玩累了將去安歇,她便從長公主府脫身。 沉思之間,幾人已經(jīng)進(jìn)了長公主府的偏廳。 偏廳燒著地龍,暖融融一片春意。 “琴瑟,奉茶。”墨蘿嫣喚來自己的貼身婢女,“讓嬤嬤帶皇上去換一身衣裳。” 幼帝正準(zhǔn)備讓拾九陪自己一道兒玩呢,哪知道一回來姊姊便要讓人帶他下去換衣服,臉上頓時(shí)皺了起來。 “皇上乖。”墨蘿嫣哄道,“方才你在宴會上待了許久,里面的衣衫肯定被汗浸濕了,很容易受風(fēng)寒的。姊姊給你留下秦夫人,你只管去換衣服,你回來她必定還在這兒呢。” 幼帝鼓起來嘴,對拾九道:“那你一定要等朕回來。” 拾九見幼帝這般小孩模樣,淺笑道:“一定。” “拾九,坐下喝茶。”墨蘿嫣招呼拾九坐下。 “多謝長公主。”拾九依言坐下,卻沒有飲茶。 墨蘿嫣睨笑,緩緩喝下一口茶,徐徐道:“你嫁給秦將軍這么久了,過得怎么樣?當(dāng)初你們的婚事,本宮也出了力呢。” “秦將軍待拾九極好,拾九謹(jǐn)記長公主的恩情。”拾九應(yīng)道。 說完,她也飲下一口茶。 墨蘿嫣彎著唇角,忽道:“可是,本宮聽說,王爺對你舊情難忘糾纏不清?” 拾九大驚,立刻起身行了一禮:“拾九不知何人傳出的謠言,請長公主不要相信!拾九與王爺并無舊情,更無糾纏不清一說!” “只是閑聊罷了,你別這么大反應(yīng),仿佛本宮要吃了你。”墨蘿嫣淡笑,眼睛微瞇。 拾九略舒了一口氣,這時(shí),忽地感覺臉側(cè)一陣熱風(fēng)襲來。 出于曾為殺手的敏捷,拾九迅速回轉(zhuǎn)身體,掌風(fēng)拂過身后的不明之物。 “啊——”下一刻,墨蘿嫣尖聲大叫起來,“我的臉!我的臉!” 拾九一驚,眼睛快速掃過四周,便見墨蘿嫣捂著左邊臉頰,而地上有一盞摔碎了的琉璃燈。 她馬上明白過來,應(yīng)該是方才琴瑟拿著一盞琉璃燈過來,或許腳下絆了一下,便差點(diǎn)將琉璃燈摔到她臉上來。她那一掌掃開了琉璃燈,卻讓那燈蠟四濺,一些燒得guntang的燈蠟便濺到了墨蘿嫣的臉上。 琴瑟臉上慘白,立刻跪了下來,身體抖如篩子:“長、長公主……” 拾九見狀,連忙跑出去讓人趕緊請御醫(yī)過來。又返回廳中,拿冷壺里的涼水澆向墨蘿嫣被濺到的臉。 “長公主別擔(dān)心,只是燈蠟而已。” 她一邊給墨蘿嫣的臉降溫,一邊寬慰著墨蘿嫣。 guntang的燈蠟當(dāng)下濺到嬌嫩的臉上,肯定是十分疼痛的,但是燈蠟沒有特別的危害,最多只是燙紅肌膚,過后一點(diǎn)事也不會有,很快就能恢復(fù)如初,連痕跡都不會留下。 墨蘿嫣卻大叫道:“抓起來!把她抓起來!” * 拾九就這么莫名其妙地被墨蘿嫣派人抓了起來,扔進(jìn)了一間不見天日的屋子。 她想,或許是因?yàn)樽约簾o意中躲開了即將傾覆在她臉上的蠟火,導(dǎo)致燈蠟濺到了墨蘿嫣臉上,墨蘿嫣怒火攻心,才會氣得將她抓起來。 不過,這著實(shí)算不得什么大事,便是墨蘿嫣貴為長公主,也不能因?yàn)檫@點(diǎn)小事便判她的罪。 最多等到御醫(yī)前來給墨蘿嫣醫(yī)治后,她就會放自己出來。 再者,還有秦少安知道她在長公主府,到了晚上還不見她回來,定是會來要人的。 因此,拾九沒有反抗,也不著急。 只是她沒想到,這一等,竟等了十天。 這十天中,除了有個(gè)宮婢會一天給她送兩頓夾生飯之外,再無一人搭理過她。 她感到奇怪,也日漸焦慮。 就在她準(zhǔn)備強(qiáng)行闖出去的時(shí)候,她終于被放出來了,是秦少安來接的她。 看到消瘦了一大圈的拾九,秦少安眼睛微瞇:“我們回家。” 拾九知道在皇宮不宜多問,也不想多留一刻,于是連忙跟著秦少安坐上了回將軍府的馬車。 回到了將軍府,秦少安才將這些天的事告知她。 原來,那盞琉璃燈里燃燒的并不是普通的燈蠟,而是一種毒物。那毒物一旦碰觸到人的肌膚,便會將那片肌膚燒穿,留下一片黑乎乎的焦炭,再無愈合的可能。 那盞燈,本該落在她臉上的,因?yàn)樗硇蚊艚荻汩_了,于是,便濺到了墨蘿嫣的臉上。 “所以說,墨蘿嫣她……毀容了?”拾九聽到此處,有些無法置信。 “這是她的報(bào)應(yīng)。” 那琉璃燈為何會燃燒毒物,琴瑟又為何會不小心跌倒,差點(diǎn)將燈蠟潑在拾九臉上,眾人心知肚明。 拾九回想了一番,自然也明白是墨蘿嫣的手法,否則琴瑟一個(gè)小小的宮婢怎么敢做這事。 難怪琴瑟當(dāng)時(shí)便嚇得跪倒在地,原是知道那燈蠟非比尋常。 不過,墨蘿嫣為何要對付她呢? 還是因?yàn)槌穑?/br> 拾九搖頭,她直覺沒這么簡單,這其中肯定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那我被關(guān)十天,是因?yàn)槭裁矗俊?/br> 拾九想,雖然事實(shí)是因?yàn)樗汩_了燈蠟,導(dǎo)致墨蘿嫣容顏被毀,所以墨蘿嫣失了理智,便將她抓了起來。 但是,這并不是可以見光的說法,必定要套上一個(gè)光明正大的理由。 “她誣陷你指使琴瑟做了此事,所以想將你處以死刑。” “太荒唐了。”拾九脫口道。 琴瑟是墨蘿嫣身邊的貼身宮婢,她若是能指使琴瑟,那她早就有千萬種法子不動聲色地弄死墨蘿嫣,何須來這一出。 “沒錯(cuò)。”秦少安冷聲,“只是她一面之詞,沒有任何證據(jù),所以罪名沒有成立。” 拾九遲疑道:“那最后?” “一切都推到了琴瑟那個(gè)宮婢身上。”秦少安道,“她被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