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_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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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世上還有一個牽掛之人,他是一只貓,名字,叫遠(yuǎn)墨。遠(yuǎn),是遠(yuǎn)離的遠(yuǎn),墨,是黑色的那個墨。 其他的?沒有了,都是,過客罷了…… “師兄,我找不到涂山施主了,他到哪里去了?”抽條拔高了的守空跑進禪房,守心正站在書桌旁。 握著筆的手一頓,接著揮灑,寫著什么,“他要去找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了。” “哦,師兄在寫什么?”守空湊上去,守心已經(jīng)封了口。 把信交給守空,“等師父回來了,幫我交給師父。” 守空接過信,包包嘴,“師兄,要到哪里去?” 守心收拾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守空,這孩子,看的很清楚。 摸摸守空的頭,溫煦一笑,“師兄,也要去找對師兄來說很重要的人,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師兄還會回來嗎?” “……師兄也不知道。” 師父,你曾對徒兒說,由他,耐他,聽他,任他,平常待他,過段時日我且看他。 可是,師父,時日已過,徒兒如今只想親他,近他,聽他,看他,想他,念他,時刻遇他,一切為他。師父,徒兒離不了他。 世上安得兩全法,不負(fù)如來不負(fù)卿。徒兒,已經(jīng)負(fù)了如來,怎可再負(fù)一人,徒兒,終究還是躲不過,避不過,讓不過,耐不過,漠然不過。 山下的小茶館里,青衣男子坐在大樹下,桌子邊缺了一個角,有些難看。手里捏著一塊玉,瞳孔渙散找不到焦距,明顯就是在發(fā)呆。就算如此,他的渾身氣質(zhì)和打扮也與這茶館格格不入。 擦桌子的小廝小心地瞄一眼,跟掌柜的對了一個眼神。弓著腰走了過去,手里還捏著抹布,“嘿嘿,客官,您要是不喜歡這熱茶呀,我們還有涼茶,要不,我給您換一換?” 白凩,也就是月華回過神來,對著小廝笑笑,“沒事,不用了,你不用管我。” “哎,那,那你慢用。嘿嘿。” 月華低頭看著手里的東西,摸著上面唯一一處的劃痕,心里五味陳雜。 月華在這個世界里經(jīng)歷了白凩的一生,或者說,他就是白凩。他其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變成了白凩的,他擁有著白凩所有的記憶,像是從出生開始就在這里生活了一樣,作為白凩。 突然恢復(fù)了記憶,給他的感覺反而像是他擁有了月華的記憶,自己本身還是白凩的感覺。看了一本名叫月華的書籍,了解了月華經(jīng)歷的事情,只不過多了一份真實和感同身受。簡直,就像是精神分裂一樣。 他做白凩做了要有千年,萬年,比所有的世界加起來都要長久。也許并不是真正的經(jīng)歷了,但是,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就是讓他覺得他就是活了那么久,做了那么久。 心,好像變得更硬了一點,更經(jīng)得起打擊了一點。以至于對上那個人,也能夠平心靜氣,心平氣和。 就算是,那個人在上一世親手把刀子插進了他的心臟,現(xiàn)在想起,竟也覺得是如此遙遠(yuǎn)的事情,激不起一點漣漪,看來,活了這么久,也是有好處的。 時間,果然是個好東西。 嘆口氣,把玉放在桌子上,端起裂了縫的茶碗喝了一大口,茶水入口才覺得味道怪怪的。憋著茶水在口中停了好一會,猶豫一下,看一眼掌柜的,最后還是皺著眉咽了下去。 看著碗底,也沒什么特別的東西,湊近鼻子聞一聞,這也沒什么味道啊。 難道是寺里的水近水源地,所以分外好喝?山下的水果然還是不如山上的呀,跟現(xiàn)代飲水機里的純凈水一個味,不難喝,也不好喝,勉勉強強,湊湊合合。 抬手丟下幾粒碎銀,“老板,結(jié)賬。” 小廝看著利利索索站起來就走的月華,轉(zhuǎn)頭對掌柜的小聲耳語,“大哥,這人怎么還不倒?” 留著山羊胡的男人雙眼渾濁,瞇上眼,“興許,是藥下的太少了?” “這,那怎么辦?”小廝有些慌亂,聲音有些收不住。 “嘖,慌什么?”男人瞪一眼小廝,眼珠轉(zhuǎn)轉(zhuǎn),又盯上月華,“好不容易遇到一頭肥羊,沒道理就這么放走。去,抄家伙,軟的不行,咱們就來硬的!” “是,老大。”說著,小廝把抹布往桌子上一甩,就往屋子里走。 月華把笛子當(dāng)成筆,轉(zhuǎn)得起勁兒,身后猛然一陣勁風(fēng)襲來,本能腳下使力,轉(zhuǎn)身仰腰,向下躲避。手腕粗細(xì)的棍子從眼前略過,是方才的小廝。看起來瘦弱,沒想到身手敏捷。 手下長笛伸出撞擊在小廝的腰窩,小廝身形不穩(wěn)就要往后退,月華卻接著破他下盤,把他絆倒在地。小廝仰躺在地上,一抬眼就是放大了的玉環(huán),那是玉笛的一端對上了他的臉。連忙求饒,“大,大俠饒命,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月華挑挑眉,“沒想到是家黑店啊?”踢踢小廝,“哎,就你一個人?你家掌柜呢?” “我,我家掌柜,在,在,”小廝往月華身后看去,得意一笑,“要你的命!” “呀!” 三四個人圍在青衣男人周圍,山羊胡的男人手持大刀毫不猶豫地抬手砍在青衣男子身上,青衣男子要躲,卻被身下的小廝拉了一把,刀身從肩膀切入,沒進骨rou。 “哈哈哈,小子,讓你狂!”山羊胡的男人仰天大笑,像個勝利者,周圍的人也笑起來,像極了欺凌弱小的惡霸,不對,他們就是,只不過這次,他們踢到的,是鐵板。 躺在地上的小廝離青衣男人最近,也是他第一個止住了笑意,眼神驚恐起來,蹬著腿往后退,“不,不,不對,老,老大,他,他他!” 山羊胡男人皺皺眉,“又怎么了?” 站在一邊的男人突然大叫一聲,往后退去,“他,他沒流血!老大!他不是人!” 這時的山羊胡才仔細(xì)地看向青衣男人,刀身是切了進去,但是,一般來說,以他的力道,應(yīng)該是要削除一塊rou來的,可是,男人沒流血,而且,簡直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沒有倒下。 山羊胡心里有些發(fā)憷,這簡直就像是撞了鬼一樣。他使力要把刀□□,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拔不動。 月華握住肩膀上的刀身,手下使力,‘咯嘣’一聲,那刀便斷了。 失去了月華手下的力道,山羊胡被哐地一個踉蹌,坐在地上,手里還握著斷刀。 男人們害怕了,青衣男人瞬間青絲華發(fā),眼睛是透明的棕色,瞳孔卻黑得幽深,甚至有隱隱向豎瞳轉(zhuǎn)化的趨勢。明顯是只妖,不是人。 “不,不,不要過來!” 人們倉惶著向四面八方逃走,想要逃出這個地方。 青衣男子卻歪頭笑了,像是看著自不量力到處逃竄的老鼠,身形在原地出現(xiàn)了重影,聲音輕柔,“你們以為,逃得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