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_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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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華躺下的一刻,靳言就微微側身,把盒子放在他的左手邊,遮擋著,悄悄地找到暗處的鎖扣,把竊聽器拿出來裝在了口袋里。然后目光陰沉的看著盒子里的玉,一邊帶著笑意詢問月華,一邊握住那塊玉,摸索著找到薄弱的地方漸漸用力…… “你說,若是他知道,他把一個他一直以為萬分優(yōu)秀分外看好,實際上卻是狼子野心,抱著目的潛入溫家的人,送到了他最喜愛的,當做寶貝疼的孫女身邊……”月華不知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目光卻落在靳言的腰側,仿佛穿透了看過去,又突然粲然一笑,揶揄的看向靳言,“更何況,這個人連我喜歡的玉都不放過。” 靳言覺得自己的血液在一點一點的變冷,不再流通,要不然,他怎么感到渾身發(fā)冷,連心臟都疼了起來,恐慌,害怕,他不敢對上月華的眼睛,良久,他把玉放進去,蓋上盒子,笑笑:“我應該做的很隱蔽才對,小姐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月華有點驚訝,這是要攤牌了?他側翻過身,支著腦袋,笑的曖昧:“我以為你會說’小姐,您的小腦瓜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呀?是不是諜戰(zhàn)劇看多了?‘這樣的呢。” 靳言看著月華不說話,就算是這樣的毫不留情的被指認狼子野心,他眼中的溫柔也從未減少。他以為自己會慌亂不堪,但真的到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仿佛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一般,頭頂?shù)膭β淞讼聛恚麉s突然變得安心。不必再在他最愛的小姐面前偽裝,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情,看著他的小姐被人搶走,被人欺負卻不能做什么,他終于可以摘下面具,用自己的真面目來面對他的小姐,哪怕是,被厭棄,被躲避,但是至少,他的小姐知道真實的他。 他不是那個溫柔完美的靳言,不是那個暖聲細語細心體貼的靳言,黑暗中的他,懷著不可告人的惡毒念頭,想著血腥暴力陰暗齷齪的東西,接觸著三教九流的渣滓,生活在藏污納垢的地方,做著暗室欺心的事情,他是個暴戾恣睢的丑類惡物,披上了完美的人皮,成為了演技最精湛的演員。 他的小姐太沒有防備心,不只是對他,還對所有人,他看著月華,似是看著他的一切:“不,我會說,小姐,您的長輩沒有告訴過您,對待外人,要有防備心嗎?” “emmmm,一般來說,沒人會對一個失了憶的人有防備心吧。”月華重新躺回去,把手放在肚子上,又突然笑出來:“更何況,你那個時候那么老實巴交,看著就像一個離了mama的小奶狗,呵呵呵” 老實巴交?小奶狗?靳言坐在月華旁邊,左腿拱起,胳膊搭在腿上,手里還拿著那個盒子,絲毫沒有以往的斯文優(yōu)雅,而是多了幾分肆意。聽到月華的話,挑挑眉,看月華笑的開心,也微微笑起來,聲音幾不可聞,“是嗎。” “不過……”月華認真的看著靳言,以往總是笑著的他,難得嚴肅起來,“有些事還是要弄清楚的,譬如說,失憶是真的嗎?受傷是真的嗎?救爺爺是認真的嗎?有目的地潛入溫家是認真的嗎?狼子野心是真的嗎?現(xiàn)在的你……是真的嗎?” 靳言笑起來,目光里卻是悲傷與不愿,他語氣輕快,把玩著紅盒子,不去看月華:“這是小姐的在問,還是溫雅在問?” 月華皺皺眉,“什么意思?”他討厭要動腦子的東西。 靳言還在笑,就像以往一樣,溫柔,完美,他的小姐喜歡這樣的靳言,他輕笑一聲,“若是我的小姐的吩咐,是一個答案,若是溫家溫大小姐所問,”他轉過頭看著月華,依舊是那副笑臉,讓人挑不出錯處,“就是另一個答案了。您,要哪一個?” 月華覺得有點奇怪,卻又說不出哪里奇怪,溫雅和小姐,不是一個人嗎?放棄,直接問昆侖:“昆侖,他什么意思?” “昆侖不懂,要不……宿主直接問問他?” 月華表示跟聰明人打交道很累,何況還有個不頂用的昆侖…… 昆侖:昆侖不頂用,真是對不起宿主…… 算了,“什么意思?”最后月華還是直接問了。 靳言看月華的眼珠骨碌碌的左右轉一圈,最后卻說出這四個字來,低沉的笑聲從胸腔里傳出來,他微微彎腰,靠近了月華一點,眼神專注有神,“溫家大小姐和我的小姐自然是不一樣的,您要聽哪一個?” 溫家大小姐和……我?是這個意思嗎?難道說……月華似乎抓住了靳言的意思,只不過,是他想的那樣嗎?權衡了一下,掩下心中的震驚,說:“對你的小姐,要怎么說呢?”溫家大小姐和我的小姐,兩個稱呼的區(qū)別還是比較明顯的,靳言的意思是,溫家小姐是外人,他的小姐,是內人的意思嗎? 靳言又笑起來,傻傻的,就像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他好像很高興,月華這么想,也就這么問了。 靳言有點驚訝,搖搖頭,“對著小姐,靳言時刻都是高興的。” 月華覺得,莫不是靳言當了長時間的執(zhí)事,連奴性都磨出來了? “宿主,你被帶偏了。” 月華一震,沒錯,他很容易被靳言帶走,他對靳言的防范心,已經低到這種程度了嗎?這不是個好現(xiàn)象…… “你還沒回答我。” 靳言不明白為什么月華突然就生氣了,雖然看著沒有什么變化,表情,聲音,跟剛才沒有什么兩樣。但他心里就是有個聲音在提醒他,他的小姐生氣了。他的小姐,連生氣都是淡淡的,不讓人察覺。 “是。” 月華猛的轉過頭,不放過靳言的一個表情,“是?” “嗯。”靳言迎上月華的目光,他的小姐的眼睛中映著他,也只有他,“是真的,失憶是真的,受傷是真的,救老爺是機緣巧合,不能算得上真心,但也算不上假意。 “不算真心,也不算假意?”月華冷哼一聲,“真是個好回答。那,剩下的呢?” 靳言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嘆口氣,帶著無可奈何的意味,若是品的仔細,還有幾分壓抑的寵溺,他接著說,“是。有目的是真的。”失憶后忘記了目的是真的,有了新的目的也是真的,嚴格來說,的確是懷著目的潛入,又懷著另一個目的留在這里。 “狼子野心……是真的。”若是想要得到你算是狼子野心的話,那我已經籌謀了很久,那份野心令我自己都感到無措。 “在小姐面前的我,是真的。”是真的想要靠近你,真的想要擁有你。 月華不知道該說什么,相信?不,不能全部信。“我不相信。”他突然開口,說的是戳心窩子的話,“我不信你,靳言,你是個□□。”言外之意,你不能留在溫家…… 靳言早已料到這個后果,就算知道,就算每天都做心理準備,準備迎接月華的憤怒與厭惡,就算現(xiàn)狀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但是親耳聽見月華這么說,還是覺得胸口空了一大塊,仿佛被人挖了什么出來,血淋淋的扯著疼,又塞了什么進去,重重的壓迫著他的胸腔,悶得他喘不過氣來。他以為他的小姐會把他送到溫老爺子那里,但是,沒有。 他心懷僥幸的欺騙著自己,也許小姐并沒有發(fā)現(xiàn),也許他的小姐不想讓自己離開。可是,謊言就是謊言,就算說了千遍,那也是謊言,和平溫馨的假象終究會像暴露在陽光下的塑料花一樣慢慢褪色,變得蒼白丑陋。 他不能阻止什么,因為拉開帷幕的繩索握在他的小姐的手中,而他,是個藏在帷幕后瑟瑟發(fā)抖惶恐不安的陰影,一旦帷幕的縫隙里透進陽光,他就會消失不見,被消滅得一干二凈。 他自虐般的幻想過很多,但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他的小姐沒有直接趕走他,而是說了兩句話,就說了兩句話,卻讓他比幻想中的熬得更痛苦。一句‘我不信你’,一句‘你是個□□’。 那句‘我不信你’明明就四個字,他也贊同,若是有一個人潛入了他的家里,不廢了那人都不是他靳言,更何況是相信那人。他的小姐做得很對,甚至有點太過心軟沒有防備心,但是,但是當他成為那個人后,他寧愿被溫家老爺子廢了,也不想聽到他的小姐對他說‘我不信你’。 他的小姐啊,溫柔又薄情的小姐啊…… 他仿佛看見帷幕拉開了,拉開帷幕的人沒有猙獰到可怕的面孔,而是帶著溫柔的微笑看著自己消失,那人,是他的小姐,他最愛的小姐。 月華被靳言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他轉過頭,靳言的目光猶如實質,雖然沒有惡意,但那種深切的目光,讓他心里發(fā)慌,讓他有點兒害怕…… 最后,月華干脆爬起來,靳言還是一動不動的看著剛才月華躺著的地方,周圍籠罩著nongnong的失意感。 但那又怎樣,不能留的,就是不能留,月華正想開口讓靳言交接工作,昆侖就立馬提醒。 “宿主不可以,你不能讓男主離開。” 月華挑眉,走到箱子旁邊,裝作查看東西的樣子,一邊問昆侖:“為什么?” “宿主忘了,在劇情里男主就是這個時候遇見心腹的,若是宿主讓男主離開,男主又恢復了記憶,如果他離開溫家,世界線就可能重回規(guī)定的軌道。” “原劇情?”月華被昆侖提醒才反應過來,沒錯,劇情里有說這一點,溫老爺子大壽的時間段,還是一個多事的時段。在大壽前一個月,靳言陪溫柔為溫老爺子挑選禮物的時候,遇見了正在瘋狂找他的心腹,心腹給靳言說了前因后果,幫助靳言恢復記憶。 想起一切的他,開始加快收攏權利,本來男主就在梅利根家中收服了不少人,家主地位已經差不多確定了,這次的失利不過是戴倫傾盡全力最后的反擊,結果不但沒能除了靳言,還讓靳言遇見了溫柔,也可以說是神助攻了。 也就是說,到現(xiàn)在的劇情才進入最精彩的地方,也是最關鍵的地方。 那也就是說,現(xiàn)在絕對不能讓靳言和他的心腹接頭,不然的話,之前的一切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