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_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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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托盤里的另幾樣放下來,“因為小姐近期喜歡吃甜食,家里沒有特別含苦味的巧克力,只找到了幾天前大少爺從法國帶回來的松露巧克力,沒有達到您的標準的地方,也希望您不要介意。下一次我會為您準備比利時或瑞士蓮的可可含量較高的黑巧,不周之處,請您原諒。” 讓人把空了的布丁盤子收走,放下一杯紅茶和一小塊黑森林,“小姐今天的糖分攝入量有點多了,所以蛋糕只能吃一小塊。紅茶是祁門紅茶,小姐可以喝喝看,不喜歡我再換。”說完后就站回月華的左后方,像一個可靠的后盾。 月華聳肩伸手,做出請的動作,憋笑:“不嘗嘗?” 陳澤看著月華,就像看著不懂事的小孩,包容一般苦笑:“你就別玩我了。”伸手推開面前的咖啡,聞著再香醇,終究是一點也不想碰,就像溫雅,看著再美麗,終究不是陳澤愛的那個人。 不去看桌子上的咖啡和松露,目光投向靳言,打量著這個男人,模樣很好,是討女孩喜歡的類型,有禮的模樣像一個教養頂尖的紳士,對溫雅的事情很在乎,甚至于,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個人很排斥他,特別是他和溫雅談笑的時候,男人的目光仿佛有如實質直刺過來,危險鋒利。 “這位……”陳澤瞇眼,微笑,禮貌又疏離,雖是坐著仰臉,卻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月華皺了皺眉,他很不喜歡這種眼神,這種看著人的樣子,仿佛對方比自己低下的樣子,襯出自己的高高在上。不過如果是男二看男主的話,他倒是很喜聞樂見,不介意看一場戲,畢竟嚴格來說,這兩個人都是溫雅的仇人,把溫雅推向滅亡的劊子手。 他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吹著壓根就不存在的茶葉,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我姓靳。革斤靳,單字言。”從未想過月華會接口的靳言自己回答。 陳澤點點頭,”哦,靳言靳先生。你剛才說,你是……”皺著眉,好像剛才的確沒聽清楚,需要再確認一遍,再聽一次。 “我說,我是小姐的專屬執事。”語氣不變,不卑不亢,眉眼帶笑,連嘴角也勾地恰到好處,似乎做月華的侍從是多么幸運多么令人高興的事情。 ”專屬執事”陳澤似是有點驚訝,看著月華笑的不明所以,“你這是被溫奶奶帶的染上西方色彩了,還執事,你以為是中世紀的貴族啊?”溫奶奶是落寞的貴族家族,很是向往當初英國貴族的生活方式。 “那不然呢?他們怎么說,我就怎么做,總歸不會害了我。”月華一臉不以為然,理所應當的樣子。 陳澤搖搖頭,“雅雅,你太乖了,你這樣子把你的一切都交給你爺爺奶奶安排,那將來呢,將來你要嫁人了,還要聽著他們的嫁給一個你不愛,甚至沒見過面的人嗎?” 月華低頭看著瓷白精致的杯中的茶水,透明美麗,聽著陳澤的教育,忽然就想逗逗這個人,如果溫雅明確的告訴他她喜歡的是陳澤,想嫁的就是陳澤,把一切都挑開了,不再是保持曖昧狀態,那,一切會不會不一樣…… 第6章 第六章 ‘啪嗒’ 月華一口喝光茶水,放下喝空了的茶杯,又自己拉過茶壺添上一杯。茶杯很小,月華每次總要喝三杯才停下,一杯不多,一杯不少。 果然不是自己的終究是拉不住,就算是坦白了心意,還是會被拒絕,只怪當初溫雅太固執,死活不肯放手,看不清到底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 月華笑笑,右手勾著小巧的杯耳朵,左手食指沿著杯子邊沿轉圈,磨搓著,感受著光滑細膩的手感。 就在剛才,月華跟陳澤挑明了關系,他想,以后陳澤或許總算能正視溫雅這個女孩了吧,不是當meimei,而是當一個喜歡陳澤的女孩。 靳言送完陳澤回來,就見月華悠悠閑閑,嘴角帶笑,歪著頭的樣子眼波流轉,沒有悲傷,沒有憤怒,平靜如斯,一點也不像是剛剛表白被拒絕過的小女孩,就像是知道自己一定會被拒絕一樣,既然如此,那又為什么要表白呢?聽著對方拒絕刺耳的話語,心不會痛嗎? 想起剛才,月華也是這個樣子,悠閑地放下茶杯,目不轉睛的看著陳澤,眼中仿佛放不下任何人,只有陳澤…… 他看著女孩滿臉喜悅,無比認真,聽見女孩以一種篤定又試探的語氣這樣對那個叫陳澤的男人說:“你說我也許會嫁給我不喜歡的人?那,如果我說,我喜歡的人是你,愛的人是你,過去和將來想嫁的人也是你,你會為了我的幸福,娶我嗎?” 靳言不知道那時候他的心情是怎樣,只知道他不想去回憶,那種窒息感,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他的身體似乎有點發僵,腦袋昏昏沉沉的,就像是那一天倒在溫家附近的感覺一樣,頭部被重擊,嗡嗡作響,混亂的畫面閃過,周圍也嘈雜起來,但又好像幻覺一樣,瞬間不見,還是陽光明媚,但他的身體卻有些發冷,大腦也無法思考。 他憑著身體的本能看向那個男人,眼中的警告與狠戾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看到那個叫陳澤的男人怔住了,直直地看著女孩,又猛地向他看過來,他才反應過來般地立馬垂下眼瞼,收斂自己的情緒。 他又看過去,眼神平淡無波。那個男人似乎要找出一絲開玩笑的意味。但是,他失敗了,沒有,女孩的眼中具是認真,期待,還有一點害怕,害怕什么,被拒絕嗎? 她就那么想,那么想嫁給這個人嗎?就那么地,喜歡他…… 他看到那個男人微微低下頭,避開女孩灼熱的目光,眼珠亂瞟著,不知該說什么,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女孩很有耐心,不催不促,只是看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那個男人端起快要涼下來的咖啡喝了一大口,看得出,就如女孩所表達的那樣,他很不喜歡咖啡。他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不只是因為咖啡的苦,還是因為女孩的話。 那人似是下定了決心般抬頭迎向女孩的目光,嘴里卻說出否定的話來:“雅雅。我,你知道,我當你是meimei的。”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心情,他的小姐被人拒絕了,莫名的,他有點高興,然后,又有點憤怒,他的小姐,竟然被人拒絕了。 他卻不想去看那個男人,他只看向他的小姐,女孩的表情沒有變過,從表白,到被拒絕。 那個男人還在說,“雅雅,我當你是meimei的,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呢……” “你喜歡我嗎?”他的小姐又一次詢問那個男人,帶著一種決絕,“哪怕是一點點的,喜歡過我嗎?” 那個男人沉默了很久,嘆了口氣緩緩開口,聲音很低,但他聽見了,那個男人說:“對不起,雅雅,對不起……” 那個男人說完就離開了,只剩下他的小姐坐在那里,而他卻沒有任何立場來安慰她,還要把那個吐出惡言惡語的男人送至門外,恭敬地看著他離開。 靳言握緊了拳頭,看著月華,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想要擺脫現狀的心情無比強烈,想要站在她的身邊,想要安慰她,想要保護她,想要……擁有她…… 直到走出溫宅坐在車上,陳澤還覺得有點不真實。 娶溫雅?陳澤從沒有想過。他知道家里的長輩很看好他們,也提過他和溫雅的事情,但他從未放在心上,只是當做玩笑,一笑而過。 他也知道溫雅喜歡他,但他一直以為,溫雅對他只是meimei對哥哥,就像溫雅對溫鋒一樣,卻從沒有想過溫雅會把一切當了真,會對他抱有那種感情。 若是溫雅不說,他們或許還會像以前一樣相處,但是,當溫雅親手把表層覆蓋著的薄紗揭開后,他才發現,原來他所以為的不是他以為的,一切仿佛走向了一個不可控的狀態。溫雅說,她喜歡他,她想嫁給他,問他愿不愿意娶她。他當做meimei的女孩問他,愿不愿意娶她,他是怎么做的?哦,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拒絕了他疼了十幾年的meimei,以一種決絕的方式推開了她…… 他們,還能回去嗎…… 陳澤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 直到第二天,月華才知道,出事了。 而知道的過程也不怎么好…… 他剛剛從樓上下來,就看見明玉滿臉怒氣地闖進來,還叫著他的名字:“溫雅!你出來!溫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