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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反派被迫重生在線閱讀 - 重塑時光 二

重塑時光 二

    “玄英我問你, 何為掌門之責。”

    白發老者身前, 站著一個小小的雪衣孩童, 孩童一雙眼睛又大又圓,微微揚起首, 稚嫩的臉上一片單純。他的笑容大大的, 就算還很年幼, 但已經能感覺出這會是個非常溫柔的人。

    “掌門之責……掌門之責……”孩童歪頭想了一陣, 片刻后搖搖頭,誠實道:“我忘了。”

    老者嘆了一聲:“你年紀雖小, 資質卻高。看別的東西一次便可牢牢記在心上, 過目不忘, 怎地我時常對你說的‘掌門之責’總是記不住?”

    這話毫無責備的意思,可孩童還是收起笑臉, 慢慢低下頭:“弟子愚昧。”

    老者搖搖頭:“罷了。”

    這位老者是當世最厲害的修士, 也是沈玄英的師父。

    他很清楚他這位徒弟資質有多好, 更清楚他今后會有怎樣的作為。可以這么說,這天底下沒誰比他這位徒弟更適合當星云派的掌門。

    星云派自建立起便是仙門中最強的門派,雖屬于正道,但也被魔道弟子所尊敬。

    能這樣講,當了星云派的掌門, 也就是那個時代的領頭人。

    老者牽起孩童, 慢慢行走在綠樹從中。

    頭頂的陽光從枝葉的縫隙中射出, 照在地上形成一點點的小光斑。樹林中有一條清澈無比的小溪, 正淅淅地流淌著。

    孩童邊拉著老者的衣角, 邊好奇地四處張望。

    老者:“身為星云派的掌門,要心系天下,不得按自己的心隨心所欲。”

    孩童揚起頭,天真道:“這樣的話,豈不是毫無快樂了?”

    老者:“能力有多強,肩上的擔子就會有多重,做掌門從來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孩童歪頭:“那我不做了好不好?”

    老者搖頭:“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做掌門,這是你的宿命。等你再大些就懂了,玄英,你且記好,‘容天下人所不能容之事,心系蒼生,憐憫世人。受天下人所不能受之苦,嚴于律己,法不徇情。忍天下人所不能忍之痛,兒女私情,不可言說。’這三句話是為掌門之責。”

    ·

    七年后。

    “玄英,何為掌門之責?”

    面對老者的再不是那個不及腿高的孩童,而是一個膚白溫潤的漂亮少年。少年垂首而立,光潔的額頭間沁出一絲薄汗。

    他柔和的面龐有些急,沉默了片刻,磕磕絆絆地道:“容天下人所不能容之事,心系蒼生,憐憫世人。受天下人所不能受之苦……嚴于律己,法不徇情。忍,忍天下人所不能忍之痛……不能忍之痛……”

    沉吟一陣,最終老實地跪下:“弟子愚昧。忘記了。”

    老者凝視他低著頭的樣子:“七年。這三句話你抄寫過上萬次,玄英,你心中有雜念。”

    沈玄英猛地抬頭,目中一片茫然。

    看著這樣的得意弟子,老者不由得顰眉。他方才說這話,只是打算詐他一詐,假如他心中真有別的心思必然會慌亂不已,可惜頭是抬起來了,目中卻茫然無措。

    這就怪了,沒道理他前面的兩句話都記得,唯獨最后這句問十次,十次都答不上來。

    老者也犯起了糊涂,他這弟子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再難的古籍,再繁瑣的心法口訣,你和他說一聲,讓他看一眼他就能記得清清楚楚,實在沒理由這么簡單的三句話七年了依舊答不上來。

    修真之人都相信因果。

    老者是當世修為最高的修士,離化神期只有一步之遙。

    他在想,莫非是他這位得意弟子日后會有一次情劫?

    日后的事情由天定,誰都無法提前預測。

    老者搖搖頭,不為難:“回去吧。”

    沈玄英便起身了,向老者拱手行了一禮,回去了。

    他人不知道,沈玄英看似溫柔,好似什么事他都能妥協。

    可實際上并非如此,身為下任掌門的候選人,哪能事事都向別人妥協的道理?老者身為他的師父,自然很滿意他這位弟子的性格。

    但同時也深深地擔憂著。

    最放心的是他的性格,最擔憂的亦是他的性格。

    有自己的想法,會堅持自己的觀點。可怎么說呢,說出去也許會讓世人都大吃一驚,正是這么一個溫柔無私的人,內在卻是無比倔強。

    不堅持、不認定倒還好,可一旦決定了什么事,他便會倔強、偏執地做下去,誰都說服不了,誰都拉不回來。

    老者雖有絕對的信心敢拍著胸口保證,他這位徒弟這么瘋的次數絕對少之又少,平時都能很好地守住溫潤的性格。可他說不好,這種糟糕的情況會在什么時候發生。

    也許一輩子也難有一次,可萬一某一天偏偏就發生了呢?

    老者是真的喜歡他這個溫溫柔柔,在該叛逆的年紀也沒叛逆的弟子。

    可也頭疼他在不該叛逆的年紀叛逆了。

    為了防止愛徒做出什么后悔莫及的事,為了給他“來遲的叛逆”一絲保障,老者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在自己坐化前,為他準備一個錦囊。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瘋起來了,或者有什么后悔莫及的事,也不是毫無辦法。

    至少,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雖然這份代價十分慘烈。

    ·

    星云派的掌門沈玄英,溫潤如玉,大公無私。能容天下人所不能容之事,能受天下人所不能受之苦,能忍天下人所不能忍之痛。

    堪稱最適合做掌門,最適合做天下最厲害修士的人。

    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百年時光,不見他卷入任何一起兒女私情,不見他偏袒過任何人。

    做掌門做成這個樣子,可以說天下眾掌門、眾家主、無論是先輩還是同輩,無人不對沈玄英折服。

    沈玄英每天的日子都很簡單,除了修煉,處理門派中的事務外,就剩時常拿出師父坐化前拿給他的錦囊。

    師父不愧是師父,一眼便看透了他的內在。

    叮囑道:“玄英你的性格他人不知曉,可我是你師父,從你還是個襁褓嬰兒時就看著你,一直到今日。為師敢說,這個世上包括你爹娘在內的人,都沒有誰有我了解你。”

    沈玄英坐在他的床邊,靜靜聽訓。

    老者道:“你這個人,看似溫柔無私,可實際上內在的你必定是個極其叛逆的人。你不要急著反駁我,為師知道的,一直都很清楚。正是因為清楚,所以才要在最后這一刻獨留你一人,這是一個錦囊,你一定要隨身帶在身邊。”

    “玄英記住我的話,如果有一天,你做了無法挽回的事,并后悔終生,痛苦不堪時就打開它。”

    沈玄英收好了那個錦囊。

    雖然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用到。

    老者坐化后,沈玄英成了星云派的掌門,十年如一日,日子簡單又單調,毫無憤怒也毫無喜悅。

    百年悄然過,沈玄英愈發溫潤,性子愈發沉穩。

    這世間的事物或人,很難再引起他的丁點情緒。

    第一次聽到那人的名字,是在別人口中。

    這天,沈玄英難得有興趣下了星云峰,隨意進了一座峰,支起一張矮矮的小方桌,攤開畫畫的宣紙,磨好墨,執筆作畫。

    星云派中靈花異草多的是,今日,風和日麗。雪白嫩潔的花苞上落了一只青色的小鳥。

    這鳥長得可愛,圓圓小小,仿似一團圓圓的小毛球。

    它落在樹枝上望著沈玄英輕輕歪一歪頭,比身體更青嫩一些的臉上有兩團圓圓的橘色小腮紅,仿佛能頃刻暖進人心里似的,喜人得緊。

    沈玄英看得心情輕快無比,執筆加上了這只翠色的小毛球。

    正將兩團橘色的小腮紅點上去,將小鳥變得靈氣又可愛,便聽不遠處的竹林中傳出一陣喧鬧聲。

    喧鬧聲驚動了小鳥,嚇得它振翅飛遠,也引得沈玄英抬眼注視。

    通過竹林的縫隙可以看到,五六名身著星云派服飾的少年正經過這里。

    一人抱著手,從鼻子中哼出一絲冷氣:“那個落云峰的小雜種,這次算他走運!要是下次他落到我的手里,不弄死他我他媽還跟他姓了!”

    可能是在他口中的那個小雜種手上吃了虧,有兩三人都發出疼痛的抽氣聲。

    “這姓葉的小流氓,果然是有娘生無娘養,混混堆里出來的東西能是個什么好貨色?也就是運氣好點罷了,但就算他運氣好,飛上了枝頭也成不了鳳皇,混混終究是混混,流氓終究是流氓,出生就放在那這與血脈有關,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突然,一人從后拍了這人一掌。

    他拍的位置很不對,正好拍到了傷處。

    聽他疼得哎喲一聲,后面的人笑道:“想找葉青幽那小子報仇嗎,就今天下午,多叫幾個人去清玉湖堵他!”

    “行!走,叫人去!”

    沈玄英微微顰眉。

    在背后議論他人本就不是好事,更何況他們說的還如此難聽。

    從他們的口中,沈玄英可以得知,這葉青幽是個身世凄慘,自小無父無母的可憐小孩。本就悲慘,來到星云派后卻被人這般罵……

    沈玄英是掌門,這種小事他本可隨意說一聲,這件事便可解決。

    但今日他卻親自動身到落云峰的清玉湖去。

    用手輕輕撥開擋住視線的竹葉,望著那一個個如下餃子般落入水的星云派弟子,沈玄英不自知地彎了彎唇角,輕笑了聲。

    他是真沒見過這種少年。

    本以為有過這種身世的人,即便很強也該有一段不可言說、不可觸碰的逆鱗。他的為人也會很沉默,很冷淡。

    卻沒想,這人與他想的絲毫不同。

    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實力倒是強得很,還會cao作一些木制的木人,頃刻間便把不利的局面扭轉。

    他穿著一身淡青色的衣裳,很像沈玄英早晨在花苞上見到的那只小鳥。

    同是青色,一樣的活潑,一樣的有活力。

    葉青幽脖子上掛著一個黑色的小石塤,此時他正抱著劍靠在石頭上,微微仰著下頜,一點也不像有任何童年陰影。

    “哼。”他也哼了一聲,比早上哼的那人更跋扈,更囂張,“一群廢物。”

    說著他揚了揚眉,翹起唇角,用俏皮的聲音撩撥著泡在水中的人:“怎么樣,請你們泡冷水澡的滋味不錯吧?爽不爽?痛不痛快?興不興奮啊?”

    水中的弟子打了個噴嚏,指著他痛罵:“你這小雜種,要不是仗著有一堆奇怪的木人,你能打得過我們這么多人?”

    “哎呀。”葉青幽往石頭上重重一靠,一副煩惱樣:“有的人就是這樣,實力不足還不肯認可別人。輸了就是輸了,找那多借口干嘛?”

    他并不想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更多的口舌,極不優雅的將劍往肩上一扛,一揮手:“行了,你們就慢慢泡著吧,我呢就先走一步咯!”

    沈玄英圍觀了少年們的整場打架,葉青幽完勝,全然不用他出手解救。

    看他既沒有深陷童年陰影不可自拔,也不是軟弱任人欺凌之輩,沈玄英放心離去。

    本以為這只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插曲,豈知這只是他們緣分的開始。

    同日,深夜。

    沈玄英并未回到九華仙府,而是去了落云峰的溫暖內,小泡一陣。

    這里是一處流動的溫暖,但凡是落云峰的弟子都可來此。

    深夜本不該有人來,誰知,正當他靠在溫泉的假山背后,卻突聽身后傳來一陣腳步,接著便是褪下衣裳,衣裳摩擦的聲音。

    水中有人,葉青幽自然知道。岸邊有一套雪白的衣裳,他一來就看到了。

    但沒關系,這邊是男子沐浴的地方,溫泉又大還不止一個,葉青幽并不介意。

    沈玄英察覺下水的人慢慢游向他,他甚少在這種公共場所沐浴,不由得往假山的陰影間移了移。

    不料,下水的人一開口,沈玄英才發覺是熟人。

    那人并無惡意,見他逃走,不由咧嘴一笑,又靠了過來:“跑什么?我又不是什么猛鬼,更不是喜歡男人的斷袖,對你不會有興趣的,你放心吧。”

    不知為何,一聽來人竟是他,沈玄英本能地不想讓他見到自己的真面目,便又往更黑的地方游過去。

    可能是這個動作讓后面的少年討了個沒趣,那人就不過來,停在假山邊歪頭看他。

    看了一陣,發現即便是他藏到黑暗處,皮膚的顏色也依舊明顯,后背漂亮精致的線條更是為他的身材加分,使得少年頃刻口無遮攔了。

    他調笑道:“哎呀呀,你這身材可真是不賴呢。那個詞叫什么來著,對,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