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打臉成神_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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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叔叔,你別跟爹爹告狀吧?不是說好今天算你帶我出來的嗎?你說話不算話啊?” “……” 兩人對話聲逐漸遠去,沐曦辰緩緩脫下身上的衣服,懶洋洋地縮回了被子里,就像只憊懶又誘人的狐貍,端的是一派難言的風情,可惜卻無人欣賞。 礙眼的家伙終于走了,這下可以睡個好覺了…… 回到皇子府之后,楚墨淵有些罕見地坐立不安,腦子里來來回回都是白天那人對他或不屑或無視的面孔,尤其那雙狹長又勾人的鳳眸還極具存在感。 自他們長大之后,已經很久沒人敢這般對待他們了,而且那人還只是個青樓妓子,這就讓他更加無法接受,他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就像是被扔在了火盆上,承受著炭火的炙烤。 繞著桌子走了好幾圈,也沒消氣,茶水一杯杯灌下去,卻感覺喉頭越發干澀,躊躇了半響,最終還是拿起那個已經被團得沒法看的紙條,伸手將它撫平,鬼知道他剛剛怎么沒把這么個東西扔了! 然而當他將紙展開,看清上面的內容之后,卻猛地瞪大了眼,這不可能! 第47章 星月沉,舊人歸(四) 紙上洋洋灑灑幾行字, 龍飛鳳舞的字體足以看出它的主人是個極為灑脫爽利之人,最上面是一個名字, 下面是他的身份簡介和曾經做過的事。 徐懷, 二皇子府大管家,也是長孫皇后留給他們的最忠心又有能力的老人。 據傳他們的母后曾經有恩于徐懷, 自此這個人就成為了他們兄弟二人最堅實的后盾和最鋒利的武器,甚至到目前為止的許多私下里的布置, 都是經由這個人的手去完成的, 如果他是jian細…… 簡直無法想象! 楚墨淵的后背猛地浮上一層冷汗, 將衣物牢牢吸附在背上,夜風一吹,涼涼的寒氣穿透衣物, 就像有根針一下一下刺著皮膚。 這種感覺并不好受,引起一股莫名的燥熱, 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巨大的恐慌和如墜冰窖的刺骨寒意。 他拼命提醒自己, 這不過是那人的一個惡作劇,或者挑撥離間的低劣手段, 徐伯陪了他們兄弟那么多年, 絕對不可能……他懷疑任何人也不該懷疑徐懷! 可是他的眼中卻總是閃現那個肆意張揚的青年清淺的笑意和冷淡的眼神,那人總是這般波瀾不驚地看著他,似乎他不是什么皇子,只是個再平常不過的陌生人一般, 甚至都入不了他的眼…… 是啊, 雖然不愿意承認, 但是他似乎根本沒被那人放在眼中。 如果這只是一場可恥的栽贓,那他圖什么呢? 他不禁這樣問自己。 也許這人只是他的對手派來擾亂他們注意力的jian細…… 楚墨淵死死撰緊了紙張,雙手撐在桌子上,微微佝僂下身子,就像個陳舊的風箱一般哼哧哼哧喘著粗氣,喉嚨干澀不已,仿佛下一刻就會噴出火來 明明不該信的,這紙上的東西,一個字都不該信的! 可是……他卻偏偏沒法將那個恣意的身影跟那些污濁卑劣的人混為一談。 簡直是魔障了! 第二天再次看到那個驕傲自大的四皇子,沐曦辰抬起茶杯,輕咳一聲,偏頭抿開一抹笑意。 這人臉色灰敗,眼眶烏青,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頹廢的氣息,疲憊之極,看來昨晚是在不斷的輾轉反側和自我懷疑中難以入眠啊。 唔,心情莫名有點好,連被打斷午睡的怒火都消弭了不少,果然看這家伙過得不好,他就開心了呢…… “你這是什么意思?”楚墨淵惡狠狠地將手里的紙團拍在兩人之間的矮幾上,一雙布滿了血絲的眼死死瞪著眼前人,恨不得撲上去將人咬上幾口泄憤。 沐曦辰完全沒有被他的氣勢影響到,攏袖,溫水,倒茶,一套動作如行云流水般寫意輕松,甚至還心情頗好地給楚墨淵也倒了一杯,“不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意思?消息都給你了,還來做什么?難不成還迷上了這污穢之所?不怕墮了你四皇子的名聲么……” 聽懂他話里話外明晃晃的嫌棄和驅逐意味,楚墨淵的怒氣更是高漲,自他們稍微變得強大,出宮立府之后,已經很久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講話了,好,簡直是太好了! 他冷笑一聲,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幾乎都要湊到人家面前,身上的威壓傾泄而出,將沐曦辰整個籠罩起來,故意壓低嗓子說道,“你可知道你說的那人是誰?誹謗一個從宮里出來的老人,你可知那是什么罪?若你有證據,便趁早交出來,不然本殿下有理由懷疑你是別國派來的細作,到時候……” 沐曦辰抬頭看了眼那張湊得極近的臉,輕嗤一聲,向后靠了靠,免得被那人口水噴到,嫌棄道,“別湊這么近,丑!” “你……”楚墨淵的臉色猛地沉了下來,還沒來得及發作,就聽到那人慢慢悠悠地繼續道,“證據,我自然有,不過這已經是第二個消息了,念在還是同一個人,不多收你,還是五千兩!” 楚墨淵雙手猛地蹦起幾道青筋,脖頸更是通紅一片,渾身都在微微發抖,看來真的是氣狠了,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狠狠將面前的小幾掀翻了,連帶著矮幾上的暖玉棋子也灑落一地,“呵,你莫不當本殿是傻子不成?無憑無據,我憑什么信你!” 沐曦辰左手握著杯子,右手提著壺,千鈞一發之際把這兩樣東西提溜在手里,免得茶水濺在軟墊上。 聞言,他將茶壺放下,從右手旁的小閣里取出幾張更大的紙,擺在那人面前,無所謂地聳聳肩,語氣是該死的欠扁,“愛信不信,你若不信,來找我作什么?喏,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慢走不送……慢走不送…… 他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句話了,這次顯然比上次還讓他憤怒,楚墨淵的呼吸愈來愈急促,胸膛起伏的厲害,興許下一秒就會忍不住朝那張云淡風輕的臉上狠狠來一拳。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從小到大,輕賤的,侮辱的,諷刺的,貶低的話,根本是已經聽到耳朵都麻木了,可是當聽到這人的這種渾不在意的語氣,竟是這般沉不住氣! 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心中莫名而起的怒氣和那一絲絲難以察覺的委屈,從懷里掏出一疊銀票甩在了地上,拿起那幾張紙轉身就走。 沐曦辰靜靜地看著他離開,卻在那人快要踏出房門的一刻,抿唇輕笑道,“四殿下好氣魄,不過毀了我這暖玉棋子,也是要賠的,兩萬兩銀票,想來您總是不會賴賬的吧……” 楚墨淵一只腳剛剛踏出門檻,被這句話生生激了一個踉蹌,向前疾行幾步才勉強站穩,他死死咬緊牙,朝懷里掏去,卻發現身上根本沒帶那么多現金,所有的都已經扔在哪里了,一時之間有些僵住,只能惡聲道,“明日派人送來,但你若敢耍我,哼!” 扔下最后一句狠話,便迅速離開了,只是那背影,怎么看怎么狼狽。 沐曦辰撇撇嘴,也沒去管那一地的狼藉,軟軟地靠回自己的榻上,回想起那人氣急敗壞的樣子,就感覺無比好笑。 嘛,這人怎么那么不禁逗呢? 真不知道他那些年在皇宮里被人言傳身教上的課,是不是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完全沒有一絲沉穩的樣子呢…… 又過了一天,甚至比起之前還要早,楚墨淵再一次踏進了這個地方,但是他的臉色卻比前一天更難看,眼睛里的血絲幾乎將他的整雙眼睛變得血紅,乍看之下有些嚇人。 而且素來注重儀容儀表的皇室子弟,卻還是穿著前天那件衣服,滿是褶皺和灰塵,已經有些難以入目了,想來是在外奔波了一整夜。 他一言不發地坐到沐曦辰對面,端起茶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連喝三杯,直到茶壺都空了,才停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