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大漢首輔_分節(jié)閱讀_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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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長安城已經(jīng)亂了,他無奈地問:“剛才那名使者可問出什么了?” 正說話間,就看到霍光從外面匆匆走入:“拜見陛下,那使者一看到其他jian人都已認罪,其中一名黃門還指認他和自己有過聯(lián)系,嚇得趕緊招認了,事先指使他誣陷太子的,是繡衣使者江充。” 劉徹沉默了片刻,畢竟江充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讓他承認自己一時識人不明鑄成長安大亂,劉徹還需要一些心理建設。 不過作為一個英明的皇帝,劉徹很快抓住了重點,長安之亂必須早點平復,否則皇后和太zigong中的人都會有危險,畢竟這場陰謀看起來就是沖著他們而去的。 “霍光,擬詔?!?/br> “唯?!?/br> “京城亂起,現(xiàn)已查明亂黨乃江充一系,危及椒房儲君,朕體不恙,未能及時趕到,故命太子劉據(jù)攜帶此詔,前往平亂?!?/br> “兒臣定不辱使命。”劉據(jù)跪下接詔。 劉徹又對張安世說:“將那個方匣拿來?!?/br> 張安世會意,從屏風后面一處暗格里拿出一個方匣。 劉徹吩咐道:“打開,遞給太子?!?/br> 匣子打開,露出里面一個通體發(fā)亮的黑色虎形銅器,上面刻有金色的銘文,正是名聞遐邇的虎符。 “這是能調(diào)動三軍的虎符。”劉徹徐徐說道,“以前一半在朕手上,一半在你舅舅手上,大將軍故去后又交給了去病,這次去病回封國修養(yǎng),將那半虎符暫且交還給朕,朕今日就暫交給你?!?/br> 劉據(jù)從匣子里拿過虎符,用手指摩挲著那光滑的表面,喃喃自語道:“兩符相,即可調(diào)動軍隊?!?/br> “此去長安,不知適合情形,你且拿著虎符,如果事態(tài)嚴重,就用它調(diào)動軍隊,和你的姨父丞相公孫賀一起,對付亂黨?!?/br> “孩兒知道了。” “你一路小心,等我稍有好轉(zhuǎn),就會立刻動身?!眲卣f道,“霍光、張安世,你們陪太子一塊去長安吧,這里有金日磾守著即可。” 幾人領(lǐng)命前去,劉據(jù)將原先帶來甘泉宮的騎兵整合好之后,就匆匆出發(fā)了。 跟隨他的那些太zigong的侍衛(wèi)和椒房殿的士兵,聽說長安城出了事,一個個惦記著同袍親朋的安危,一路趕得飛快,終于趕在晌午時分趕到了長安城外。 原本安靜祥和的長安城,此時籠罩在一整片烏云下面,不見天日,顯得有些陰沉可怖。 本來應該人來熙往的城門,此時空無一人,半扇門敞開著,半扇輕掩,地上有不少東西燃燒過的痕跡,就連木質(zhì)城門也被煙火熏黑。 透過高聳的城墻,可以看到城內(nèi)街道有多處房屋起火,黑煙滾滾,直沖云霄。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張賀上前扶起一個躺在地上哼哼的老人,這個老人的腿骨折斷了,眾人慌亂逃跑中竟然沒有人記得帶他一起離開,他只能無助地躺在地上。 老人看到張賀,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嘴里喃喃道:“城里昨天夜里就打起來了,都說是太子和皇后造反,要殺皇帝,打得不可開交,我們不想看熱鬧的就往城外走,想要暫避,不料想斜地里殺來一大群胡人,騎著馬,手里拿著刀劍,兇神惡煞一般,將城守打跑還放了火,往城里殺進去了?!?/br> 胡騎?張賀抬頭望向正朝這邊走來聽到老人說話的劉據(jù),兩人目光中都流露出一絲迷茫和驚詫,這長安城從哪里冒出來的胡騎? 這個巫蠱之禍,恐怕朝著和歷史不盡相同的未知方向而去了。張賀看向空洞洞如同一張巨獸大口的城門,不知道城里等待著自己的會是怎樣一副光景。 作者有話要說: 絞盡腦汁寫收尾( ⊙ o ⊙ ) 第182章 胡騎 長安城里已經(jīng)是兵荒馬亂, 百姓都閉門不出, 繁華的大街變成了兩軍曾經(jīng)交戰(zhàn)的戰(zhàn)場, 非但空無一人,反而在上面壘起了壁壘,地上散落著遺失的兵器和來不及挪走的尸體。 幾處濃煙滾滾的是猶在著火的民房, 里面倒是并沒有人, 想來是被當做了臨時的壁壘。 張賀他們是從雍城門進入, 一路經(jīng)過東、西二市,此時夕陽沉落地平線, 只有幾縷余暉灑落在墻面上,看起來仿佛血色染成一般。 這般情形,倒是和張賀最開始穿越來巫蠱之禍時差不多, 只是如今他身邊有劉據(jù)帶著一隊騎兵并肩而行, 心里倒是踏實了許多。 江充應該是帶兵直接圍攻了太zigong, 因此越靠近北宮的地方,街上越發(fā)看到許多披甲的衛(wèi)士走來走去, 還有騎著膘肥匈奴馬匹的胡人, 在四處轉(zhuǎn)悠,查找可疑人士。 “這是隸屬北軍的長水、宣曲兩支胡騎?”劉據(jù)低聲說道,“剛才那老伯說的胡人就是他們?他們進城為何要又燒又砍?” 張賀心里涌起一個不太好的猜測, 他定下心神,對劉據(jù)說:“我們先去打探一下消息?!?/br> 劉據(jù)雖然奉旨回京平亂,但長安城經(jīng)過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變故他還沒有摸清楚,因此出發(fā)前令手下侍從和騎兵都換了甘泉宮護衛(wèi)的服裝, 自己和張賀也在臉上粘了胡子等作為偽裝,進城后被盤問起來,只說是皇帝派來刺探情況的先頭兵。 張安世看到街上亂景,擔憂地對張賀說:“阿母尚在張府,離北宮甚近,不知道怎么樣了?!?/br> 北闕甲第地皮金貴,權(quán)貴們居住都要論資排輩,誰最有權(quán)勢地位就住得離未央宮北宮門越近,張賀家原本住在比較靠近西市的角落里,但前幾年張賀向家里攤牌了和劉據(jù)的這一層關(guān)系之后,就由劉據(jù)出力給張家在靠近未央宮和北宮的西南角的地界劃了一套宅子,由張賀出資購入,接秦蕓在此養(yǎng)老。 張賀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你擔心就帶兩個侍衛(wèi)回家看看,將阿母安置妥當再過來?!?/br> 張安世急匆匆地策馬前去。 張賀和劉據(jù)繼續(xù)往北宮方向走,眼看望見太zigong北邊高聳的飛檐了,卻被一隊士兵攔?。骸澳銈兪峭饷鎭淼陌??這前面是不能走了?” 張賀覺得這是個打探消息的好機會,于是翻身下馬,朝對面的中年士兵一拱手,客氣地請問道:“多謝這位大哥提醒,小弟可否請問一下為什么不讓走了?” “前面江使者帶領(lǐng)的官兵正和太子亂黨在打著,你們過去當心兩邊都拿你當敵人打,那可不就成了冤大頭?”那名士兵夸張地說,“我看你歲數(shù)也不大,這當官的神仙打架,倒霉的可不就是我們這些大頭兵,別把小命莫名其妙給賠上了?!?/br> “大哥您知道太子的人在哪些地方嗎?我好繞著走。”張賀緊跟著打聽。 “太子的人守著北宮,聽說就近占了武庫,你離那塊遠點就沒事。” 張賀還要開口,就聽到劉據(jù)在一旁呵斥道:“張三,你還在磨蹭什么?我們這趟來京城是辦公差的,要先找到繡衣使者才行?!?/br> 張賀嘿嘿笑了兩聲,對士兵說:“您看我還是挺怕死的,但是皇命在身不能不辦,您可知道江充在何處?” “他帶著官兵,應該在北闕附近吧?!?/br> “多謝大哥了?!睆堎R又湊過前去,壓低聲音問道,“小弟還有一事不解,這街上的胡騎是什么來頭?這官兵不應該是咱們漢人嗎?” “這是江特使連夜調(diào)來的長水、宣曲兩支胡騎,對方可不好對付,要不是胡騎來得及時,我們這邊還不一定打得過太子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