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大漢首輔_分節(jié)閱讀_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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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在劉據(jù)和張賀的服侍下重新躺了回去,張賀命人在博山爐里點燃安神的香,劉徹很快就睡了過去。 但張賀和劉據(jù)卻睡不著,先是去看了石蒙解毒療傷的情況,再去甘泉宮四門巡視了一圈,把事情都交代下去,到了夜露深重時才去了太子平時來甘泉宮慣常休息的別宮,輪流睡下。 到了天色將明的時候,有人在外面扣響殿門,張賀本是和衣而眠,此時很快就起身,手里拿著燈盞走了過去。 劉據(jù)已經(jīng)站在拉開一道的殿門口,和來人小聲交談著什么,看到張賀走過來,便轉(zhuǎn)過頭說:“子珩,長安城來人了,正在求見父皇。” 張賀沖著來人點了點頭:“我們現(xiàn)在就去陛下那里。”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章 把原定的劇情改了不少,所以昨晚卡文了 下一章回長安著手解決江充 第181章 虎符 張賀和劉據(jù)趕到劉徹寢宮的時候, 原先睡著的天子已經(jīng)起身, 端坐在榻上。 “你們且在屏風(fēng)后面避一避。”劉徹看到劉據(jù)之后, 如此吩咐,隨后肅然道,“宣使者覲見。” 張賀此時已經(jīng)和劉據(jù)轉(zhuǎn)到了屏風(fēng)后面, 這道屏風(fēng)用白色薄紗做成, 上面繡著花鳥蟲魚, 他們站在沒有亮燈的暗處,因此從外面看這道屏風(fēng)是不透光的, 而從張賀他們的角度,則可以隱隱約約看到外面的情形。 一個面生的年輕人從外面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他發(fā)髻散亂, 額頭上和衣袖上還沾有泥土, 只見他在地上跪下, 朝著劉徹哭訴道:“回稟陛下,太子反了!發(fā)中宮兵馬, 釋放囚徒, 動員長安城百姓,繡衣使者江充正帶人艱難平亂,我若不是跑得快, 險些被亂軍斬殺。” 劉據(jù)的手突然攥緊了,他預(yù)料到江充會在京城陰他,沒想到卻鬧出了那么大陣仗,留在長安的母后、史良娣和太傅他們, 究竟是遭受了怎樣的情勢才能被迫起兵自保? 一只略微溫?zé)岬氖指采w在了劉據(jù)微微顫抖的拳頭上,是站在他身旁的張賀在無聲地安慰他。 對于這個消息張賀還是有些心理準備的,畢竟歷史上巫蠱之禍就是走到了父子兵戎相見的這一步,他只是沒想到太子已經(jīng)搶先去甘泉宮和劉徹見面,長安城的局勢還是變成了和歷史上一樣,但是畢竟他們現(xiàn)在見到了劉徹,一切都將會和歷史有個截然不同的轉(zhuǎn)機吧。 張賀用嘴型告訴劉據(jù),會沒事的,我們等下就回長安。 劉據(jù)點了點頭,張賀的安慰讓他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當務(wù)之急是如何處置眼前這個撒謊誣陷他的使者,他的目光落在了屏風(fēng)外劉徹端坐的背影上,等待著天子的反應(yīng)。 “太子一向敦厚好靜,怎么會反?”劉徹開口說道,“一定是你們前去盤查的人逼迫他太急。” 那名使者連忙磕頭道:“陛下恕罪,臣并非詆毀太子,實在是太子確實已反,如今長安城亂成一片,還請陛下早下旨意……平叛。” “好一個平叛?”劉徹冷笑道,“你這是讓朕不問是非曲直,就發(fā)兵攻打自己的兒子?” “是太子不孝,發(fā)兵在先。”使者還在勸說。 張賀在屏風(fēng)后面聽得牙癢癢,難怪歷史上最開始劉徹根本不信自己的兒子造反,是身邊的小人和派去的使者都反復(fù)說太子已反,再加上代理丞相劉屈氂被太子打得哭爹喊娘來甘泉宮哭訴太子帶兵,三人成虎,劉徹當時又在病中,這才勃然大怒釀成這場父子對戰(zhàn)的人倫慘劇。 還好他和劉據(jù)連夜趕來了甘泉宮,不然恐怕又會重蹈覆轍。 果然,劉徹憤怒地用手一拍案幾,高聲對那名使者呵斥道:“朕的太子就在朕身邊,哪來的太子起兵造反?” 使者嚇得一哆嗦,跌坐在地,抬眼望去時,驚恐地看到劉據(jù)從屏風(fēng)后面繞了出來。 因為劉徹方才在歇息,殿內(nèi)的燭火點得不甚明亮,一向俊美儒雅的太子的臉一半被火光照亮,一半留在陰影里,冰冷的目光朝使者投射而來的時候,竟然讓使者感到了害怕。 “父皇病情加重,兒臣擔(dān)憂特地星夜趕來,卻不知有蛇鼠之輩,竟然在長安設(shè)下陷阱,先是讓胡巫在太zigong故意放置巫蠱人偶陷害與我,又和父皇身邊的侍從串通一氣,誣我造反,這是何等的深仇大恨,竟然要害我如斯?” “太子冤枉小臣,臣只是如實稟報。”那使者尚在狡辯。 張賀在劉據(jù)身側(cè)問道:“如實?甘泉宮去長安城三百多里,太子連夜趕來也只得一程,你這些時辰來回兩趟,就算快馬加鞭連口水都不喝都趕不及吧?只怕使者連長安城都沒進就急著趕回來報信了吧?” 使者張大嘴巴,一時說不出話來。 劉徹不耐煩地下令:“左右將此人拖下去,好生刑訊。” 在使者一疊聲的“陛下饒命”的叫喊聲中,劉徹對劉據(jù)說道:“朕在甘泉宮幾個月,有些人是覺得朕病得不行了嗎?竟然如此急不可耐?” 他對侍從喊道:“給朕穿衣,朕要趕回長安。” 但劉徹畢竟病重,才被攙扶著起來,就一陣急劇咳嗽,劉據(jù)和張賀連忙扶住他重新坐了下來。 “陛下息怒,身體要緊。” “父皇保重身體,長安兒臣先去,父皇只要吩咐兒臣就可。” “也罷,朕這身體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劉徹嘆道,“先傳金日磾和張安世上來吧,問問那幾個黃門審問得怎樣了?” 不一會兒,穿著侍中服裝的金日磾和張安世走了進來。 金日磾說道:“啟稟陛下,經(jīng)審訊得知,那些黃門和宮人都是被常融收買的,平時在宮中散布一些關(guān)于太子和中宮的壞話。” 劉徹點了點頭:“這些流言朕也聽過,但從來不信的,敢在朕面前搬弄是非的,拖出去打一頓就好了。” “陛下英明神武。”金日磾謹慎地說道,“但讓這些人傳播壞話的,卻是后宮一位美人,臣不敢妄議。” “但說無妨。” “正是前些日子來甘泉宮請罪的趙婕妤。” 劉徹的表情一凝,劉據(jù)也站在旁邊,面上卻露出并不那么驚訝的表情,張賀偷看了他一眼,覺得劉據(jù)心里其實早已猜測出了這個答案。 張安世到底年輕氣盛,不給天子留下消化的時間,就馬上接著說道:“趙婕妤不光和常融有過財物來往,根據(jù)一位宮女招供,還和出逃的望氣者王劭頻繁聯(lián)系,臣疑心此女和望氣者聯(lián)合欺瞞陛下,所圖甚大。” 劉徹氣得拂了杯盞:“朕就知道這些假托神仙的人,最后總是來騙人的。” “那這趙婕妤,陛下您看該如何?”張安世追問道。 “理應(yīng)讓皇后先將其拘入掖庭,等查明后再議。” “陛下,皇后在長安城和太zigong的人起兵了。”金日磾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