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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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她發(fā)愣,聞成彬一個健步逼近,勾住她的腰,把人扛在肩上,大步往外走。 林寶絨知道,自己一旦被帶走,就會墜入萬丈深淵,相比冰魂雪魄的聞晏,聞成彬就是個口蜜腹劍的狂暴之徒,自己的清白怎能毀在這人手里! 她瞄到門口花幾上的長頸琉璃瓶,隨手抄起,狠狠砸在男人后背上。 聞成彬吃疼。 接著,頭頂受到重擊,高大的身形一晃。 林寶絨推開他,跌在露天挑廊上,挑廊很高,一側(cè)是臥居,另一側(cè)是庭院,林寶絨當機起身,想要逃離,被聞成彬抓住一條手臂,抵在欄桿上。 林寶絨拔下發(fā)簪,任青絲垂落,咬牙刺向他的手背。 “啊!” 聞成彬看著手背上的發(fā)簪,怒火中燒:“賤人!” 拔下手背上發(fā)簪的同時,無意識地推了她一下。 本就重心不穩(wěn),林寶絨向后仰倒。 而欄桿倏然斷裂…… 聞成彬立馬伸手去抓,只抓到了她隨風(fēng)翻飛的袖角。 衣料柔滑,順著掌心脫離。 林寶絨如斷了線的紙鳶,墜下挑廊,后腦勺砸在庭院的井沿上。 聞成彬愣愣看著,看著她如一朵梔子花,落在血泊中,最終染上妖冶的紅...... * 林寶絨沒有死,成了“離魂”之人,表情木訥,目光呆滯,坐在輪椅上,一坐就是幾十年。 頭十年,她聽說聞晏將聞成彬送入牢獄,聽說聞晏為她父親洗脫冤屈。 后來,又聽說聞晏娶妻生子。 她是欣慰的,但總歸留有一絲遺憾,藏在心底,上了鎖。 又十年,唯一的胞弟林衡,因郁結(jié)成疾,在府中上吊自縊,聽聞林衡的死訊,她痛苦萬分。 暮年,白發(fā)蒼蒼的聞晏推著她走在芳草萋萋的山坡上,晚風(fēng)寒涼,聞晏蹲下來,為她攏好毛裘。 他微笑時,眼角的笑紋越發(fā)清晰,那是歲月的痕跡。 他不常笑,笑起來格外溫暖。 他是來辭行的,說自己要去遠游,還說自己此生有兩個遺憾,一是沒能保護好她,二是沒能替她照顧好林衡。 她想搖頭說“不”。 不是他的錯,他不該自責(zé)。 可她說不出一個字。 直到聞晏逝去的第五年冬,她才知曉,他所說的遠游是何意。 也是那一年,她才得知,聞晏一生并未娶妻生子,他孑然一身,只為守護她一個人。 兩行淚水自眼角流下,滴在手中玉佩上,那是聞晏佩戴過的。 一直照顧她的婢女名叫葉然,是聞晏安排在她身邊的,同樣是苦命之人,兩人也算相依為伴。 葉然為她擦拭淚水,“姑娘節(jié)哀。” 林寶絨閉上眼。 當晚,她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里的情景在倒轉(zhuǎn)。 那些荒蕪的、寂寥的、無奈的歲月,在夢醒時分化為虛渺,經(jīng)曙光一照,消弭于無形......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文啦,求求求收藏。 保證不坑,保證甜文,來吧來吧,一起走進首輔和絨絨的故事。 求求求預(yù)收下一本《銜枝(重生)》: 上一世,景鄉(xiāng)侯府被抄,侯府小姐以清白之身換取了父兄的性命。 魏簫將她壓在塌上,笑著拍了拍她的臉蛋,“再哭,本王就不認賬了。” 姚芋立馬噤聲,咬唇承受。 一夜情迷。 后來,魏簫被人出賣,血染沙場,她尋到他的尸骨,將他葬了。 重來一世,景鄉(xiāng)侯府風(fēng)調(diào)雨順,姚芋莞爾,再不用與魏簫糾纏不清。 孰料,父親竟將她許配給了魏簫。 大婚前夜,姚芋跑了,途中遭遇劫匪,恰有一路人馬經(jīng)過,她上前救助,拽住一人衣袂,“公子,救救我!” 那人彎腰,拍拍她的臉蛋,語調(diào)陰晴難辨,“我若救你,你要如何報答我?” 姚芋抬眸,心尖一顫。 魏簫笑道:“與我重溫舊夢,如何?” * 攝政王魏簫寡情冷性,千百柔腸只給了一人。 【色是刮骨刀,無怨無悔】 閱讀指南:1. 雙重生。 2. sc、he。3.忽略“歡喜冤家”的標簽,男女主并非歡喜冤家。 第2章 重生 風(fēng)起于青萍之末,止于林莽之間。 然而,心向暖陽,心芽自會綻放。 ——寶絨手札 * 林寶絨再次睜開眼睛時,有風(fēng)拂過眉眼,吹散淚花。 身體在下墜,噗通一聲砸進水里,驚飛了池邊的白鹡鸰。 池塘中,她下意識卷縮身體,像初生的嬰孩,等待新生。 混沌間,看見一抹人影逆光而來,身材頎長,似曾相識。 那人撈起她,向上鳧水。 破水而出的瞬間,林寶絨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她大口大口地呼吸,還不忘緊緊抓著施救者的衣衫。 “絨絨!” “小姐!” 兩道聲音拉回思緒,她尋聲望去,睫羽輕顫。 未生華發(fā)的父親,和扈從冬至。 林寶絨:“......” 父親怎會一頭黑發(fā)? 等等。 救他的人是...... 林寶絨倏然扭頭,仰頭看著正抱著她,蹲在池塘邊的男子。 男子衣衫浸透,墨發(fā)上的水珠一顆顆滴在她眉間,雖狼狽,卻難掩周身的矜冷,以及俊美無儔的面容。 他是年輕時的聞晏! 林寶絨心頭一晃,瞪大眼睛,一瞬不瞬凝睇著聞晏,直到聞晏蹙眉掐開她的手,才緩過神來。 她再次看向父親林修意,脫口而出:“爹爹,今夕何夕?” 林修意以為女兒嚇傻了,柔色道:“宣仁二十一年啊,絨絨,你沒事吧?” 林寶絨差點摳破自己的手心,告訴自己這不是夢。 她重回到十二歲那年。 林修意脫下鶴麾,包裹住失態(tài)的女兒扯到身后,既感激又戒備地盯著救人的聞晏。 笑道:“敢問恩公尊姓大名、家住何處?老夫定會報答恩公的救命之恩。” 這日,林修意帶著林寶絨回鄉(xiāng)下老家,誰知途中馬匹受驚,奔向了路邊的池塘,林寶絨棄了車駕跳出來,沒站穩(wěn),掉進了池塘。 * 聞晏一邊擰著衣裾,一邊淡聲回道:“不敢當,在下是來京赴任的國子學(xué)博士,姓聞名晏,字淮之。” 林修意挑眉,國子學(xué)博士在任課的博士中雖最有學(xué)問,但在品階上,只是個正五品的官員,再觀他眉宇間渾然的倨傲感,多半是個不會察言觀色的人,這樣的品階加上性子,想在京城出人頭地,屬實是難。 林修意自認是個中庸之人,對事對人不偏不倚,該報恩報恩,但要借他之手往上爬,是萬萬行不通的。 遂笑道:“幸會幸會,老夫乃戶部尚書林修意。” 說完,還驕傲地捋捋胡須,指了指身后的女兒,“這是小女絨絨。” 聞晏聽得他自報家門,并沒太大反應(yīng),也沒瞧他身后的姑娘一眼,點點頭,“原來是林尚書,下官失禮了。” 見年輕人不熱絡(luò),又擔(dān)心女兒受風(fēng)寒,林修意正在思量如何先打發(fā)了他,日后再尋個機會報恩。 可身后的林寶絨在經(jīng)過一番迷茫后,終于意識到自己經(jīng)歷了怎樣一番奇妙境遇,她回到了舊時光,或許就是為了彌補曾經(jīng)的遺憾,以及懲戒那些罪惡之人。 林修意與聞晏寒暄完,準備帶女兒離開時,林寶絨掙脫開父親的手,急忙走到聞晏身邊,在外人看來,小姑娘幾乎是撲進了男人懷里。 這是她上一世從未有過的勇氣。 林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