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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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女人抱著自己的手臂,聲音帶著哭腔,透著對死亡的恐懼。 紀澄聞言,臉上瞬間沒了血色,他雖然沒遇到過紅衣女人,卻親眼見到過寸頭的下場,回想起那兇殘的畫面,心態幾乎要崩。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為什么要讓我來到這個可怕的地方……嗚嗚嗚……” 心理素質更差的高個子癱軟在桌上,一邊哭一邊錘著桌子。 “早讓我把這家伙錘暈多好,哭哭啼啼的煩死了。” 紀澄不耐煩地瞪了高個子一眼,暴躁得想動手。 就連一貫冷靜的晨宇也有些不淡定。 季思危神色自若,用筷子沾了點番茄醬,在桌上三兩筆勾勒出一個提著自己頭顱的紅衣女人身影,悠悠說道: “這照片和現在的她不太像,她現在應該長這個樣子。 一手提著自己的腦袋,滿身鮮血,敲門的時候會問‘meimei,你在里面嗎?’,‘把心臟還給我好不好?’。” 一陣陰風吹過,桌上的女人畫像栩栩如生,似乎下一秒就會從桌子里鉆出來。 “你是魔鬼嗎?! 在這個時候說這些你覺得合適嗎?” 看著桌上傳神的簡筆畫,紀澄頓時想戳瞎自己的眼睛。 自己到底是被多少層豬油蒙了心,才會覺得這家伙無害羸弱的? “我只是看你們太喪了,想活躍一下氣氛。” 季思危攤了攤手,一臉無辜。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活躍氣氛比較好。” 旗袍女人怨念地瞟了季思危一眼。 “不妨換個角度想一想,時一mama并不知道時初已經死亡,她希望我們找到的,也許是活著的時初。” 放下筷子,季思危輕笑一聲,又道: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既然時初已經死了,我們只需要找到她的尸體,任務就算完成了,對吧?” “對呀,這樣才符合七人副本的難度呀,我怎么沒想到呢?還是你的腦袋瓜子轉得快。”旗袍女人眼睛里迸發出一抹亮色,轉頭問阿命:“命姐,你覺得如何?” “可行。” 阿命點頭道。 險境中找到了一線生機,所有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氣。 “對了,我起床的時候,發現昨天放在茶幾上的粉色信封不見了。” “你們房間里的信還在嗎?” 季思危又拋出一個問題。 “你這么一說,我們房間里的信好像也不見了!”晨宇看著季思危那雙上挑的鳳眸,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我去確認一下。” 一分鐘后,晨宇再次回到客廳,搖頭道:“四間房里的信都不見了。” “只有寸頭拆開了信,然后他死了。”季思危說,“所以我們猜測拆信就是死亡條件。” “雖然我是個沒有經驗的新人,但按常理來說,任務沒完成,死亡條件絕對不會消失,只會換成另一種方式出現。” “所以,其實我們早就收到了時初的第二封信。” 季思危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他舔了舔尖銳的虎牙,眼角微彎,眼神卻越來越冷。 “你在胡說什么?哪里有第二封信?”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主導任務走向的人從晨宇變成了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瘸子,哪怕他確實有點能耐,紀澄也覺得心有不爽。 “3號房墻上的留言就是她的第二封信。” “看了信的人就有可能是今晚的獵物。” “而我們每個人,都看了那封‘信’。” 季思危說話語速不緊不慢,每一句話卻像一根利箭,冷颼颼地懸在眾人心頭上。 他們不約而同地想起了墻上的那行血字:“快來找我啊……” 第6章 疑心生暗鬼 “這只是你的猜測罷了,你有什么辦法證明嗎?” 握著杯子的手青筋暴起,紀澄悔恨交加,有些沉不住氣。 如果不是他執意要打開3號門“發現細節”,他和晨宇就能避開死亡條件。 “紀澄,別鬧了,我認為他的猜測是對的。”晨宇輕拍紀澄的肩膀:“午夜之前完不成任務,也許會再死一個人,我們快點開始吧。” “我們能活動的區域一共四層,我們分開搜查。 阿命、旗袍meimei和虎牙負責二樓和三樓,紀澄、高個子和我負責四樓和頂樓,有沒有人有意見?” 晨宇再次攬回主導權。 “等等,虎牙是指我嗎?” 季思危茫然的指了指自己。 這個稱呼倒是新奇。 “對。”晨宇一笑:“都沒什么意見的話就分頭行動吧。” 說完便帶著紀澄和高個子上樓去了。 “我們也開始吧。”旗袍女人說:“我想負責雙號房間。” “行,我負責單號房間。”阿命看向季思危:“你負責客廳和廚房,遇到危險就大喊一聲。” 季思危舉起棒球棍,笑道:“沒事,我有武器。” 阿命看著他蒼白而稍顯削瘦的手腕,以及那張明明如月的臉,忽然想起這家伙給斷頭女人的迎頭痛擊,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客廳再次變得寂靜而空蕩,大白天的開著窗,屋內仍舊昏暗,若有若無的煞氣在空中蔓延。 季思危試著開燈,剛按下按鈕,頭上燈管頻頻閃爍,發出刺耳的噪音,他不得不再次關燈。 一個房子里適合藏尸的地方有很多,像客廳和廚房這樣較空曠的地方,季思危首先觀察墻壁有沒有異樣。 目光掃過四面墻壁,再緩緩向下,北面那面墻壁明顯潮濕陰冷一些,角落里還滋生出些許霉菌和青苔,堆放著一些零散的小東西,上端躺著一只穿紅色背帶褲的小木偶。 “昨天撿起來的小木偶,怎么在這里?” 輪椅碾過磚石地板,季思危靠近那堆小零件,撿起小木偶,端詳。 小木偶比昨天更臟一些,紅色背帶褲上破了幾個口子,木偶的手臂上也有深淺不一的小口子,切口整齊利落,應該是利器所致。 “如果我能活下去,就給你換一件新的衣服。” 指腹輕柔地抹掉小木偶臉上的灰塵,望著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間,季思危忽然覺得小木偶其實是有靈魂的。 把小木偶放進懷里,用毯子裹好,季思危抬起棒球棍敲了敲受潮的墻壁,墻灰簌簌掉了一地,墻體卻沒有問題。 “不在墻里。” 收起棒球棍,季思危開始逐個檢查儲物柜。 他記得阿命的叮囑,所以不碰任何一個抽屜。 周圍極度安靜,只剩下輪椅移動和柜門開啟的聲音。 季思危彎著腰,每一次翻找都需要費很大的力氣,找了一陣,額上便出了一層薄汗。 但他不僅沒感到熱,還覺得背上有點濕冷,那種感覺,就像有一股不懷好意的視線牢牢黏在背上。 房子里的某個地方,有人在盯著他。 也許不是人,而是某種東西。 腦中的弦瞬間繃緊,季思危悄悄握緊棒球棍,迅速回頭。 這一回頭,嚇了他一跳。 身后的柜子上立著一面方鏡子,干凈的鏡面里,映著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但這里只有他一個人。 季思危抿唇,鏡子里面的人也抿唇,臉頰浮現小小的梨渦。 這下子,他終于知道旗袍女人之前說他“副本里都長成這個樣子”是什么意思了。 原來在副本里面,長相和現實中長相不一樣。 在進入這詭異世界的那一刻起,季思危的三觀就被徹底打碎了,他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發現。 現在令他在意的是,那種窺伺感仍舊存在,強烈得讓人無法忽視。 他忽然想起入住時寸頭的遭遇。 當時寸頭說房間里有東西在盯著他,他們幫著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什么也沒找到,最后認定是寸頭疑心生暗鬼。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疑心生暗鬼。 佯裝成毫無所覺的模樣,季思危繼續開柜檢查。 只是,在柜門開啟關閉的聲音里,似乎混進了其他聲音。 輕輕的,悄悄的,就像有人用手掌按在地板上爬行發出的聲響。 沙沙……沙沙…… 察覺到那東西靠得越來越近,季思危背脊上的涼意更甚,汗毛豎起,猶如數只螞蟻在背上爬。 輪椅輕輕晃動,季思危確定,有東西正打算爬上他的輪椅! 季思危微微弓著腰,攥緊棒球棍,屏息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