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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還在睡夢中的方映楨和蔣乾就被韓爺爺用大鑼敲醒了。 他倆一前一后睡眼惺忪地下樓,發現呂之奇跟韓力也和他倆一模一樣,身上的睡衣都沒還換。 “爺爺,”韓力打了個哈欠,閉著眼睛道,“有什么事兒不能等睡醒了再說嗎?” “恰早飯啦!我做了湯圓,很好恰的!”韓爺爺興奮地說。 “我還不餓呢......我再回去睡會兒......”說著韓力就拽著同樣閉著眼站著的呂之奇夢游一般地走了。 “這個混小子!”韓爺爺沖他的背影瞪了一眼,又笑瞇瞇地轉頭看著蔣乾和方映楨,“你倆餓了吧?吃不吃呀?” 蔣乾拍了拍臉,清醒了一點兒,對韓爺爺笑了笑,順便代表了還掛在他身上半睡不醒的方映楨:“吃。” 韓爺爺只當他倆是關系很好的朋友,笑呵呵地應了聲,回廚房去盛湯圓了。 “方映楨,醒一下。”蔣乾伸手戳了戳他的臉,“吃早飯了。” 掛在他身上的人哼了一兩聲,不說話,又把腿也給纏了上來。 “......” 吃過早飯,韓爺爺又熱情地非要帶著他倆去看自家的菜地。 方映楨一碗甜湯圓下肚,睡意全無,很感興趣地跟著韓爺爺出發,蔣乾就跟在他倆身后,又往方映楨腦袋上扣了頂棒球帽。 方映楨回頭看他一眼,蔣乾道:“今天天熱,不要曬傷。” 他哦了一聲,傻笑著回過頭,繼續跟著韓爺爺往田地里走,又走了一陣兒,就到了韓爺爺的菜地。 “這些,這些,”韓爺爺興奮得就像個小孩兒,“是茄子,那個是土豆,還有青菜,蘿卜......” “爺爺你也太厲害了吧,”方映楨忍不住夸他,“要擱我種我得全都毀了。” “哎,小方我跟你講,這都得要經驗累積你知道吧,澆多少水施多少肥都是很重要滴......”韓爺爺一講起種菜就停不下來,方映楨很配合地站在旁邊聽著他滔滔不絕。 蔣乾就在田埂邊坐下來,長腿屈起,瞇起眼睛四處觀望,發現不遠處成片紫色花樹下有條嘩嘩流動的小溪,看起來好像很涼快的樣子。 幫著韓爺爺給菜苗子都澆了水后,方映楨打算跟著韓爺爺回去,被蔣乾拽住手臂。 “怎么了?”他不解地問。 蔣乾不答他,轉頭道:“爺爺,您先回吧,我倆在這兒再逛會兒。” “一個破田埂有啥好逛的,”韓爺爺笑起來,擺了擺手,“行,早點兒回來,給你倆做好吃的。” 等韓爺爺走了以后,蔣乾才牽住方映楨的手,在前面帶著路,把方映楨帶到了那一片花樹底下。 “居然有小溪!”方映楨驚喜了,一屁股在樹蔭下坐下來,忙不迭就要脫鞋。 蔣乾挨著他坐,側頭看著他,忍不住就笑。 “笑什么,快脫鞋啊,把腳伸進來,會很涼快的!”方映楨脫掉自己的鞋襪,又去拽他的鞋。 炎熱夏日,兩人都穿著沒過膝的休閑短褲,露出同樣新鮮修長的小腿,還穿著同樣款式和一個顏色的匡威。 兩雙鞋子挨在一塊兒,鞋帶胡亂地糾纏在一起。 溪水很涼也很干凈,兩個人的腳背被柔和地浸泡著,偶爾有樹葉子和花瓣從上面的樹上掉下來,和透過樹葉間隙的陽光一起,落到他們白皙的腿上。 方映楨瞇著眼睛,使勁用鼻子吸著空氣里的花香味道,抬頭去看腦袋上面的花樹,戳了戳蔣乾的腰:“這是什么品種的樹啊?” 蔣乾看他一眼:“不知道。” “你不是學霸嗎?”方映楨嘖了一聲,“怎么這個都不知......” 沒說完,蔣乾湊了過來,在他的嘴唇上碰了一下。 蔣乾的眼睛漆黑透明,倒映著溪水樹影,比花樹上的花還好看。 方映楨頓時就對弄懂這個樹是什么品種失去了興趣,摟上蔣乾的脖子,和他吻到了一起。 方映楨的舌頭在蔣乾的嘴唇舔了舔,一點一點撬開縫隙,靈活地鉆了進來,耐心地引誘著蔣乾,讓他慢慢張開嘴,把自己的舌頭含住。 大概是剛剛才吃過甜湯圓的緣故,蔣乾嘗到方映楨舌頭的甜味,忍不住按著他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把他的舌頭吮吸得又疼又麻。 這個吻以方映楨的勾引作為開頭,以方映楨的求饒作為結束。 溪水冰涼,少年的體溫guntang。 方映楨的腦袋毛茸茸的,蹭著蔣乾的脖子,聽到蔣乾在他耳邊說:“每天都很想上你,看到你就想上你,不管在哪里,不管是什么時候,都是。” 方映楨吃吃地笑,罵他流氓,抬頭對上蔣乾的目光,那里面有著極隱秘且溫柔的笑意。 到鄉下的第二天,方映楨就已經完全適應了鄉野生活,整日跟著韓爺爺跑這跑那,趕雞捉鴨,收桃摘瓜。 蔣乾有時候想找他人都找不到。 韓力那倆一整天都窩在二樓享受二人世界,兩耳不聞窗外事,可惡得很。 韓爺爺早就忘掉了自己還有親孫子,直接把方映楨當成了第二個孫子,一天到晚抓著方映楨給他講各種農事常識,而方映楨看起來好像也很有興趣的樣子。 晚上洗腳的時候,方映楨用腳趾頭在蔣乾的腳背上點了點,跟他說:“我覺得我以后可以住到鄉下來種田,應該可以賺不少錢。” “賺不了。”蔣乾冷酷無情地打碎他的夢。 “誰跟你說賺不了的!”方映楨抬起腳,故意使壞,洗腳水被他揚起來,灑了一點到蔣乾的褲腿上。 蔣乾看了他一眼,不打算跟他計較,簡明扼要:“你的腦子,不行。” “你再說?”方映楨又使勁踩了一下水。 這下蔣乾的褲腿全濕了,他抬起頭,對著方映楨瞇了一下眼睛。 方映楨頓時就慫了,知道等會兒得遭殃。 果不其然,等到夜深上床的時候,方映楨就被人從身后摟住。 (........................) “腰不行了......”方映楨閉著眼睛,哼哼著說。 “男人不能說不行的。”蔣乾貼在他的耳邊笑了一聲,聲音性感低沉,帶著些許色氣。 于是方映楨又顫顫巍巍地硬了起來,被蔣乾狠狠地壓住,重新開始新一輪的討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