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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獎。” “但其實應該是四五十年前。” “……你怎么看出來的?” 霍銀汀無聲向前一指。 尹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見一年輕清秀的男人正朝這邊走來,身形挺拔,步履矯健,赫然便是青年時期的老漢。 “你眼神真不錯,換作平時我肯定看不出來,這居然和咱之前見到的是同一個人。” 如此眼里有光、走路帶風的男人,究竟是如何在時間的侵蝕中,變成了那樣一副頹唐潦倒的樣子,仿佛這人生并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事情,活著,只是為了步步走向死亡罷了。 霍銀汀和尹云都很清楚,老漢那樣的精神狀態(tài),和是否上了年紀并無關系,悲傷與絕望感是由心而發(fā)的。 在這赤水村里,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誒,又有人來了。” 霍銀汀尚未回答,就聽得一俏生生的少女聲音響起,含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衛(wèi)杰!衛(wèi)杰你站住!” 原來老漢的名字叫衛(wèi)杰。 衛(wèi)杰腳步猛然頓住,他轉過身去,任由那個長發(fā)杏眸的漂亮姑娘飛奔過來抱住自己,他眉眼變得格外柔和,抬手撫了撫她白皙的小臉。 “鈴蘭,怎么了?” 叫鈴蘭的姑娘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語調像是撒嬌:“不是說好今天上午在小河邊見面的嗎?你居然爽約!” 衛(wèi)杰很耐心地解釋:“沒有啊,這還沒到約定的時間,我準備回家換衣服馬上就去的。” “可我等不及了呀,一定要提前來尋你。” 兩人甜甜蜜蜜相擁著,在原地逗留了好久,直到鈴蘭眉眼彎彎催衛(wèi)杰快些進屋,但在衛(wèi)杰即將推開門的一刻,她卻又喚住了他。 “等等。” 衛(wèi)杰順從地回過頭去,重新牽起了她的小手:“還有什么事?” “送你個禮物。”她神神秘秘從懷中取出一枚荷包來,笑盈盈塞進他掌心,“你上次不是喜歡我衣襟上的花樣么?我繡了好久呢,不許嫌棄。” 他接過荷包放在自己心口,臉色微紅:“你送的,我自然要好好收著,怎么會嫌棄?” 鈴蘭嫣然一笑,忽而傾身向前,在他臉上吻了一下:“說話算話哦。” 陽光正好,使這對璧人沐浴在淺金光影中,宛如一幅純美無比的畫。 尹云嘆了口氣:“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就不要在這里打擾人家恩愛了吧?” 紅楓手釧的赤芒再度將他包裹,他下意識想回頭去招呼霍銀汀,卻見后者已經緩步站到了他的身側。 “走吧。” 四目相對,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轉開了視線。 待重新回到那座破舊的土房后,霍銀汀隨腳踩折一根干枯的樹枝,低聲開口。 “那個叫鈴蘭的姑娘,就是河里的白衣女鬼,我不會認錯。” “你不說我也猜到了,否則那個荷包無法解釋。” “所以當初衛(wèi)杰和鈴蘭都經歷了什么,才造成了如今形勢,甚至還連累了整個村子?” 尹云道:“這種事情,就不得不去問當事人了。” “好吧。” 豈料兩人主意剛打定,尚未回屋找衛(wèi)杰,就聽見遠遠傳來村里人驚恐的叫喊聲,以及女人撕心裂肺的哭聲。 “出事啦——衛(wèi)老三和衛(wèi)柱子被女鬼殺啦——” 衛(wèi)老三和衛(wèi)柱子的尸體是在河邊發(fā)現的,死時半個身子都浸在赤色河水里,岸上潮濕的地面盡是抓痕,應該是被強行拖下去的。 他倆死狀極慘,眼珠外凸,舌頭伸出,顯然是被生生掐斷了頸骨,脖子處那一道暗紫發(fā)黑的手印,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衛(wèi)老三的媳婦正在哭訴:“大中午的和中了邪一樣,眼神發(fā)直就要往外走,攔也攔不住,我當時忙著做飯也沒太在意,結果事后去找的時候,發(fā)現人已經斷氣了……” 霍銀汀站在人群外圍,聞言轉過頭來看向尹云:“你斷得挺準,說剩不到一天的陽壽,果然很快就沒命了。” “我是靈探,這點小事還能看錯?”尹云冷哼一聲,“這女鬼執(zhí)念極深,存在時間又久,相對應的力量也強大,以至于白晝也敢出來作祟——雖然是以附身的方式降低傷害。” “有把握抓住她么?” “我猜白天她是不可能再出現了,強行逼她現身可能會引起恐慌,等晚上吧。” 兩人正說話間,衛(wèi)老三的媳婦突然一轉頭就望向這邊,她目露兇光,頓時扯著嗓子尖叫起來:“就是他們!是那倆留宿在衛(wèi)杰老頭兒家里的外鄉(xiāng)人!早晨就是他們施妖法嚇唬我丈夫和弟弟的,他們說不定和那河里的女鬼有所勾結,是一伙兒的!” 她這一番話比較具有煽動性,畢竟赤水村不留外人的規(guī)矩已經延續(xù)了很多年,盡管可怕的傳說一直存在著,但近幾年村中倒也算風平浪靜,怎么這次莫名其妙住進了兩位年輕人,轉天就發(fā)生血案了呢? 四周一陣sao動,村民們將兩人團團圍攏,各自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望向他們的眼神交織著厭惡和畏懼,甚至已經有人悄悄取來了鐵斧和鐮刀,不曉得要做什么。 尹云也不緊張,更不急著辯解,他只懶散地朝隊伍外圍一指:“誒,說你呢,把那種田鋤地用的家伙放下,那玩意兒除了激怒我,沒別的用處。” 霍銀汀在旁笑了笑:“人不是我們殺的,不過這樣講,你們應該也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