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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活動范圍看似很大,但在全程地圖上畫點連線之后,依據(jù)人心理上的就近原則,能將范圍縮小很多。 很多時候事實真相如何,其實大家心中都有了定論,如今種種證據(jù)都表明糧倉失火,乃是人為縱火。 而至于為何一定要燒毀糧倉,那定然是糧倉里出了問題,這樣的時候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就只能是儲備糧食出了問題,而能夠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覺的轉(zhuǎn)移糧倉內(nèi)糧食的,那就必然是一個能夠在瑕省只手遮天的人物。 長生早早將視線鎖定在金峰身上,雖然仍然存在冤枉的可能,但長生在行事時難免帶上了偏見。 這份偏見并不會表現(xiàn)在明面上,而是在排查可疑人員之時,面對一份名單,長生會重點關(guān)注與金峰有交集之人。 既然是要火燒糧倉,又要做得不漏馬腳,那么事情一定進行得相當隱秘,因而參與此事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長生和薛采猜測著對方既然這樣煞費苦心的,從一家家商行里悄摸摸進貨,顯然打的是掩人耳目的主意。 若是熟客,商行之人多半會看著眼熟,長生又詢問了幾家商行,發(fā)現(xiàn)并無原本的熟客突然加大購買量之類的情況,長生又問可有什么特別的人來買桐油,同樣得到否定的回答。 由此,長生便猜測著,這個購買桐油的人應(yīng)當是個生面孔,且可能面貌尋常讓人記不住。 對方既然打定主意要讓流民背鍋,那么自然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而越是周密詳盡的計劃,那便會邏輯嚴密,從某種程度上說,也更好推測。 —— 比如燒糧倉要用桐油,那就偽造糧倉原本存有桐油的記錄,沒有桐油就找人偷偷摸摸去買,看起來天衣無縫,實際上一個環(huán)節(jié)出了漏子,就全都抖落了出來。 長生推測,為了掩人耳目,購買桐油的人應(yīng)當只去了每家商行一次,依照推算,若是僅僅一家買一次,那么單次的數(shù)量應(yīng)當在十至三十斤之間,因為若是更多那可能就要用板車來拉,那樣就過于顯眼了。 而普通人家,用油很省,很少會一次購買這么多油,而大戶人家或者是餐館開銷大,那就要用板車來拉,城中大戶人家和餐館之類數(shù)量固定,商行的人多半認識,甚至很可能會送貨上門,因而被排除掉。 而一次會購買這么多油的人,那多半就會偽裝成小富之家,大商行里每日來來往往那么多人,恐怕是不會記住這個購油人,而雜貨鋪或者小商行就不同,每日客流量不多,一次購買十斤油也算是大客戶了,長生循著這條線,讓幾個雜貨鋪的人描述一下這樣的“大客戶”。 因為人的記憶力有限,過程十分艱難,幾個雜貨鋪的老板湊在一起,花了大半日的時間,經(jīng)過艱難的比對,最后湊出了三個形象來。 一個是左手手背上有道疤痕的,一個是下巴正下方的脖子上有顆黑痣,還有一個是左后頸有個暗紅色的胎記,這三個人外貌都不突出,但這三個人去的雜貨鋪重合率很高,因而長生有些懷疑,買油的人不是一個,而是三個。 第120章 打一頓 若是一個人,可能還會有點難找,但若是三個人,范圍就有點大了。 長生除了派人注意尋找這三個特征之人,又派人去尋了那請假外出的糧倉賬房書吏。 這樣的時間節(jié)點,這樣位置的人請假返鄉(xiāng),怎么聽都覺得有些不簡單,長生反而有種對方已經(jīng)兇多吉少的感覺,那書吏家鄉(xiāng)雖在瑕省,但距離卻不近,快馬加鞭也得需要兩天才能得到結(jié)果。 長生幸而如今人手充足,桐油的事尚沒有結(jié)果,但那個失蹤的糧倉守衛(wèi)那邊,卻有了點線索。 糧倉守衛(wèi)的父親嗜賭如命,敗光家業(yè),糧倉守衛(wèi)管不住父親,一大家子都過得十分艱難,那守衛(wèi)失蹤之后,他父親便私底下去找了巡撫衙門里的一個小官要錢,差役隔得遠沒聽清那小官和那爛賭鬼說了什么,只見那小官打發(fā)叫花子一樣扔了一兩銀子在王三元身上,又派人打了爛賭鬼一頓。 爛賭鬼被打了也沒鬧起來,拿了銀子轉(zhuǎn)身就進了賭坊,而長生派出的人回復(fù),爛賭鬼這兩日賭運旺得要命,幾乎逢賭必贏,如今已經(jīng)住在賭坊里了。 都說賭博十賭九輸,這爛賭鬼據(jù)說賭博十多年了,突然時來運轉(zhuǎn)也并非稀奇之事,反正最后錢總要還給賭坊的,長生也不覺得奇怪,倒是他派去的人面色有些奇怪,似乎隱隱帶著羨慕。 長生怕盯梢的差役陷入賭博圈里,多叮囑了一句:“十賭九輸,若是能及時收手,倒也還算清醒,只是大多數(shù)人全都貪心太過,贏了就還想繼續(xù)贏,一直贏下去?!?/br> 親兒子失蹤,不見半點擔(dān)心,依舊沉迷賭博,可見這也是個十分薄涼之人,長生心下甚是不喜。 若是正常人估計就不會繼續(xù)在這個爛賭鬼身上下功夫,長生卻還是不放棄,總覺得這爛賭鬼應(yīng)該是知道什么,也不管多,直接命人提審爛賭鬼。 爛賭鬼被突然從賭坊里帶了出來,嘴里一直嚷嚷這“斷人財運,猶如殺人父母”之類的話,待見了府衙大門,倒是心下慌張起來,從大門走到廳堂,被兩個差役抓著拜見長生,臉上已經(jīng)慘白。 長生詢問王三元那夜是否真的請假,爛賭鬼支支吾吾說不上來,只道自己喝多了酒,記性不是很好。 王三元是家中獨子,但因為父親爛賭,妻子已經(jīng)和離歸家,而兒女如今不過四五歲的年紀,除了父親之外,家里還有一個神志不清的老娘,因而若有人能說清楚王三元那夜的去向,那也只有爛賭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