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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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攸寧看他許久,忽然對上他的視線。 他臉上還帶著未消的笑意,眼尾因喝酒染了紅暈,黑眸清亮,撩人得很。 宋攸寧小臉發燙,慌忙揚袖,假意喝酒。 皇上總算來了。 眾人向他行禮,他移步至高位。 說完幾句開場話,宴會便開始了。 有幾家貴女被皇后欽點上臺獻藝,爾后又被皇上賜了婚事。 良辰美景,喜事連連。 宋攸寧幾杯酒下肚,已有些醉意。 忽見候陽伯府世子上前拜見,他恭敬道:“陛下,臣有一事相求?!?/br> 候陽伯府世子是四jiejie的未婚夫,平日里便是打馬街頭的一份子,哪有什么事可求父皇的。 她心下一驚,莫不是關于婚事? 皇上見他似也有些吃驚,喝了一口酒,讓他講。 候陽伯府世子拱著手,聲音不卑不亢,“臣想與武樂公主退婚。” 四下靜默。 眾人面上不顯,都在心里暗暗吃驚。 當眾退親,還是退的公主的親,這是待前程如兒戲,亦可看出初生牛犢不怕虎。 候陽伯面黑如墨,坐于那座上,卻讓人覺得他下一刻便要憤然起身。 武樂公主沉著臉,抬眼看向她的未婚夫,大概很快就要變成前未婚夫,遠遠看著還算鎮靜,無人知她那丹蔻指尖已掐進rou里。 候陽伯深受皇上寵愛,家中僅一位世子,雖未加官進爵,可憑著候陽伯府的蔭蔽,他未來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母親為她求這一婚事,費盡心思,只道這門親事處處好,唯那候陽伯世子心性高,不好掌控,可能會有些事端。 現在果真應了母親的話。 皇上的好心情被澆了透,酒盞一放,沉聲道:“你可知忤逆皇命該處何罰?” 武樂公主和候陽伯府世子是皇上賜婚。 眾人憋緊了一口氣,候陽伯夫人見狀哪里還顧什么貴族禮儀,搖了搖候陽伯的衣袖,哭喪著臉,想要候陽伯去為兒子求饒一番。 忤逆皇命,其罪該誅。 候陽伯仍是不動,那雙清明眸子遙望著武樂公主。 宋攸寧暗叫不好,只怕是與四jiejie送東西給沈清言有關。 果真,候陽伯府世子抬起頭,俊臉上沒有表情,緩聲道:“武樂公主心慕鎮北王,多次送東西與鎮北王,臣心中不忍斬斷她的拳拳情意,特請皇上成全?!?/br> 聲音一出,四周人齊齊喝了一口酒壓驚。 這哪里是不忍,分明是埋恨在心借機報復。 武樂公主與鎮北王竟有牽扯?可這鎮北王幾日前才與昭慶公主退婚,武樂公主又婚約在身,兩人若真有牽扯,那屬實荒唐。 宋攸寧頓覺如芒在刺,不用回頭,定是她那好四jiejie。 那日她為了出氣,騙四jiejie說要將她送掛穗給沈清言之事說出去,這下禍從口出,鍋從天降,她亦無力解釋。 不過這事本是四jiejie做錯,她袒護有錯,說出亦有錯,如今事情敗露,她只恨自己多嘴,撇不清這事。 再看對面的沈清言,他恢復了慣常的表情,臉色冰冷,無甚異常。 皇上臉上的怒氣壓了又壓,他寵愛武樂公主,將她養的無法無天,卻不是讓她干出這等事來,平白丟他的臉! “武樂清言,這事可是真的?” 兩人站起,武樂公主紅著眼眶,想是又氣又怕,對上父皇充滿怒氣的雙眸,她當下低頭,坐實了這事。 沈清言身姿挺拔,臉上沒有情緒,仿若這事與他無關,不發一言。 皇上當下震怒,“沈清言,前幾日你才與昭慶公主退婚,今日又與武樂公主不清不白,你是想要如何?” 沈清言拱手,冷淡一句話:“不敢。” 再無它話。 武樂公主見此情景,深覺自己牽連了沈清言,只能大著膽子解釋一句:“父皇,此事千錯萬錯都是兒臣的錯……” 她想到宋攸寧前幾日的話,氣上心頭,直接將她扯進去,“是攸寧meimei想要送東西給鎮北王,可因兩人退親,她不好意思送東西,只能托兒臣送,與鎮北王無關?!?/br> 宋攸寧正喝酒看戲,卻見矛頭忽地對準自己,精致的小臉上還帶著幾分愣。 沈清言輕飄飄看她一眼,爾后轉身,端的是神仙公子模樣。 皇上雖沉著臉,顏色卻好看了幾分,想是也需要一個臺階下,不然這臉丟的太大,他問宋攸寧:“此事當真?” 宋攸寧起身,心中暗道,真有如何?不真又如何?她哪能說一個不字。 只能裝作羞澀模樣,低聲道:“是?!?/br> 皇上面上帶笑,“一場誤會,你們都坐下吧?!?/br> 在座的人哪能看不出玄機,也都跟著皇上一齊粉飾太平。 那一直站在中間冷眼瞧著的候陽伯府世子,也只能蹙著眉,走了下去。 走時還深深地看了一眼宋攸寧。 一場鬧劇。 宋攸寧連吃酒的心思都沒了,覺著自己最近哪哪都觸霉頭。 這次宴會過后,想是會有一堆秘聞在這偌大的京城間流傳。 其中定不乏關于她愛慕沈清言的傳聞。倘若平時,她還需擔心一下自己未來夫婿的著落,可一想到父皇早已給她定了個和親的前程,她也大可不管什么名聲了。 宴會結束,她正準備離開,卻發現了舅母。 自母親去世,舅舅一家便成了她最大的依靠。 舅母正與一年輕男子講話。 那男子瞧著頗為眼熟,還未等她辨認出來,那男子遠遠喊了她一聲:“表妹,怎的不喊我?” 宋攸寧小跑上前,這才認出,忙喊了一聲“表哥”。 上次見到表哥還是幾歲時,他那時十三四歲,常常帶著她瘋玩。后來他外出求學,又游歷四海江山,過得瀟灑自在,這得有七八年未見了。 他生得一副好樣貌,風流倜儻,是一翩翩公子。 舅母拉住她的手,擔憂地問宴會上的情景,“你那四jiejie可是坑害你?” 宋攸寧輕撫舅母的手,輕聲說:“沒什么事。” 舅母卻是皺著眉,輕斥她:“哪能無事,女兒家的名聲多重要,毀了名聲,事事都不順心,你這呆瓜腦袋!” 宋攸寧自然明白,可她要和親這事不好和舅母講,暗自苦惱。 表哥輕搖折扇,調解道:“無事無事,表妹蕙質蘭心,旁人自看得見?!?/br> 宋攸寧沖他笑,嬌俏可愛。 舅母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瞇瞇地看著宋攸寧,道:“攸寧,平日多來舅母家玩,你表妹今日有事沒來,平日里慣常念叨你,你表哥如今也回來了,合該親近親近。” “是?!?/br> 與舅母道別,走至長樂宮,想著待會兒她那四jiejie還得過來一趟,不禁頭疼。 才進門,就見她四jiejie風馳電掣一番趕至她面前,手抬起,似要扇她巴掌。 宋攸寧抬手抓住,黛眉微蹙,冷道:“有病?” 四jiejie放手,瞪她一眼,“不是你說出去的?” 宋攸寧懶地看她,走進長樂宮,端坐于她的座上,矜貴傲然,“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四jiejie自己不知廉恥,還拉我墊背,這事怪誰?” 武樂公主擰眉,“當真不是你?” 宋攸寧把玩一酒盞,卻又“不小心”落下,精美的瓷器摔地稀碎,“四jiejie知道我脾氣,我若是一時失神,將這酒盞砸于四jiejie身上,還望jiejie見諒?!?/br> ※※※※※※※※※※※※※※※※※※※※ 第一次發三千,記錄一下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