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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諾一亦趕忙用鳴宵劍劃破自己的手指,用血氣在空中劃出一個“護”字揮向夜黛,急聲道:“一只妖,失去了內丹,是不可能再存活的,夜黛,你不要這般沖動,容我和馬捕頭再想想,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夜黛沒有聽馬捕頭和木諾一說的話,只抱著朗兒向白琉璃所在的方向跪下,哀求道:“求您幫助朗兒融合我的內丹,助朗兒斂去身上的妖氣。” 因為木諾一正擋在白琉璃的前方,所以,慌忙中,木諾一和馬捕頭并沒有太注意夜黛懇求的是誰。 木諾一一邊拽起跪在地上的夜黛,一邊趕忙應道:“您放心,朗兒是人,我師傅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我帶朗兒上云山,師傅一定會幫他的。” 夜黛剛想解釋,白琉璃卻對著它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然后點頭,無聲道:“我答應你便是。” 見白琉璃答應,夜黛開心的笑了起來,然后抱著朗兒起身,喃喃自語道:“謝謝您,謝謝您。” 眸中劃過一抹深沉,白琉璃無聲的嘆氣,夜黛的內丹已經在朗兒體內開始消融,不可能再取出來了。 得到了白琉璃的應允,夜黛突然揚眸看向木諾一和馬捕頭,認真的說道:“兩位姑娘,趁著內丹在朗兒體內還沒有完全消融,夜黛還有時間陪著你們一起破陣。” “破了陣,就當是夜黛還完了林溪村村民和朗兒父親所有的恩情。” 作者有話要說: 注1繼續馬小玲語錄。 第71章 嘗試著催動劍靈 見馬捕頭和木諾一并不應自己說的話, 夜黛有些著急,趕忙又說道:“和那只妖打斗的時候, 雖然它速度奇怪,但是我也咬傷了它,它似乎隱著妖氣藏在人間, 所以,現在肯定不敢明目張膽的療傷,我們不如趁機......” 那只妖欲咬死朗兒的時候,夜黛也不知道自己抓住了它的哪個部位, 亮出獠牙狠狠的就是一嘴, 差點連皮帶rou的把那只妖的一塊rou咬下來。 因為療傷容易泄露妖氣,所以那只妖欲藏住身份,定然暫時不敢再輕舉妄動。 想到鋒利的狼牙, 白琉璃忍不住打了一個冷噤, 他情不自禁暗戳戳的摸了一下自己挺翹的屁股, 聯想到自己的屁股要是被夜黛這狼妖咬一口......,突然渾身一顫,一定會痛死的! 即便是再高級的妖,在和低級的妖近身搏斗撕咬的時候,也討不到好處。所以, 那只妖為了嫁禍夜黛, 當真是下了本。 驀地,白琉璃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遂開口問夜黛, “那只妖是公還是母?”他心里還在耿耿于懷從朗兒那聽到的那只妖和他撞色的事情。 夜黛頓了半刻,老實回答白琉璃道:“應該是母的。” “你可有見到那只妖的模樣?知道它是什么妖嗎?”聽了夜黛的回答,木諾一忍不住問她道。 正在木諾一問話的時候,馬捕頭突然踱步到夜黛和朗兒身前,從懷中的布巾里取出一枚銀針,插向朗兒脖頸的牙印處。 見馬捕頭用針扎朗兒,夜黛本能的對馬捕頭動手想要護住朗兒,卻忽然聽見白琉璃對她說道:“馬捕頭在查朗兒中的是什么毒,莫要緊張。” 聽到白琉璃說的話,夜黛堪堪停住動作,恭敬的低眸,垂下身后的尾巴。 若是仔細的觀察,它此時的動作,竟是和望風一模一樣。 木諾一此刻的注意力盡數集中在馬捕頭手里的銀針上,所以沒有注意到夜黛的舉動。 馬捕頭手里的這枚銀針,不是普通的銀針,針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咒文。 銀針插進朗兒的頸間不過片刻,突然整根針迅速泛起淡青色的光芒。 看著銀針上泛起的光芒,馬捕頭更近的湊到朗兒身旁,細細斟辨他脖頸間牙印的形狀,眉頭越蹙越緊。 之前被妖怪咬死的村民,妖怪都及時的解掉了尸體上的毒氣,甚至連牙印的痕跡亦撕扯得血rou模糊,讓人難以分辨,當真是心思縝密。 這一次,因為被破陣牽制,再加上夜黛的阻撓,它終于沒能來得及抹去痕跡。 “應該是一條蛇妖。”馬捕頭面上的神情沉重到了極致,繼續說道:“一條修為極高的蛇妖。” 蛇妖? 白琉璃、木諾一、夜黛皆愣在原地。 白琉璃微微蹙眉,他討厭蛇冰涼滑膩的觸感,以前他還沒有學會化形的時候,曾被一條蛇纏住過,......,蛇纏在身上蠕動,然后被錮得幾欲窒息,這是一種很恐怖的體驗,所以導致后來他再見到蛇,即便是一條普通的蛇,也都會繞開了走。 木諾一的面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欽佩的表情,她毫不掩飾佩服之意的贊嘆馬捕頭道:“馬捕頭好厲害,當真是明察秋毫。” 對于木諾一的拍馬屁,馬捕頭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面無表情。 看著馬捕頭表現出來的高冷模樣,木諾一卻并不生氣,因為,她看見馬捕頭的耳后根處微微有些泛紅,于是忍不住默默的在心里嘆道,真是一個別扭又傲嬌的小jiejie。 看著木諾一和馬捕頭,夜黛的眸中劃過一抹決絕,破釜沉舟般再一次說道:“木姑娘,馬捕頭,我們抓緊時間去破陣吧。” 木諾一條件發射的反駁她:“不行,你現在的情況和我們去破陣的話,會魂飛魄散的。” 唇邊漾起一抹苦笑,夜黛頗有些咄咄逼人的問木諾一:“木姑娘是捉妖師,即便我不去破陣能僥幸活下來,木姑娘,你.......會放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