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兩極】(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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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ksen 2021年7月7日 字數(shù):24972 前情提要: 裴語微隨父出差。 周曉榮向施夢縈提出要她「公關(guān)」雷耀庭,施夢縈猶豫中。 袁姝嬋、郭煜、炮哥3P,袁姝嬋無意中發(fā)現(xiàn)自己和沈惜堂嫂都被郭煜偷拍; ****** 第八十六章選擇 看了眼坐在沙發(fā)一角,只在自己進門時抬頭瞥了一眼,然后一直垂首不語的 炮哥,郭煜不自禁地苦笑。 自己這樣興沖沖地趕來,沒想到卻撞進了陷阱。 好不容易哄睡女兒,費腦筋找合適的理由搪塞岳父岳母,郭煜滿懷激情地驅(qū) 車直奔苦溪。一路上他始終興奮難抑,暗下決心一定要趁狀態(tài)尚好,趕緊和炮哥 再來一兩次前后夾擊,爭取把袁姝嬋徹底cao服! 到時肯定已是后半夜,袁姝嬋沒有理由再拒絕去戶外玩,郭煜比較著讓她換 上放蕩的穿著到戶外再脫,還有索性直接讓她一絲不掛只披件外衣出門這兩種玩 法間的優(yōu)劣。反正一定要確保讓袁姝嬋在戶外保持至少一刻鐘的全身赤裸。晴格 時尚度假酒店占地很大,有規(guī)模可觀的草坪和花圃,午夜不難找到偏僻昏暗的場 所,郭煜不會滿足于簡單的抽插,一定要帶袁姝嬋好好玩玩遛狗的游戲,讓她徹 底認清自己sao浪母狗的本質(zhì)。 至于袁姝嬋會拒絕,郭煜覺得沒這種可能性。她白天答應(yīng)得好好的,從這段 時間這女人表現(xiàn)出的個性來判斷,她應(yīng)該會說話算數(shù)。 只要能把自己的進度表執(zhí)行下去,一次次提升尺度,郭煜有信心完成調(diào)教袁 姝嬋的目標。就像這次3P,肯定能帶給她巨大的震動,經(jīng)過這一次,約下次3P甚 至4P——未必再和炮哥一起——還會那么難嗎?如果她還是抗拒,那就再叫炮哥 過來幾次,一回生兩回熟,對這個男人,她的抗拒度應(yīng)該很低,不是都已經(jīng)讓他 直接里面了嗎?炮哥可以加速讓袁姝嬋對3P脫敏,當她慢慢習(xí)慣同時被兩根roubang 抽插,到時候其中一根roubang換了主人,或者索性再加一根,恐怕就是水到渠成。 當袁姝嬋習(xí)慣了一次次群P,別的尺度更低的yin戲也可以粉墨登場。倚賴這種開發(fā)、 鞏固、提升,再開發(fā)、再鞏固、再提升的循環(huán),總能徹底把這女人拿下吧? 袁姝嬋,是郭煜最近幾年試圖「馴服」的女人中,最有難度,也是給了他最 強烈的征服欲望的。正因如此,他才愈發(fā)有必須徹底搞定她的沖動,每次哪怕是 再微小的進展,都會令他倍感鼓舞。 郭煜無比期待,袁姝嬋終有一天變成他徹頭徹尾的私屬母狗。 他已經(jīng)想好了,到時就以隨意指定三個朋友,帶上袁姝嬋一個個上門,命令 她接受朋友的任何玩弄要求,作為確定「母狗養(yǎng)成」的最終驗收方案。 或者去酒吧,隨意指定任何一個男人,命令袁姝嬋去主動勾引求cao,用這種 方式讓她證明自己的忠心吧! 如果能說服她在下體位置刺上「奴」或「賤狗」的字樣就更完美了,如果一 時不能如愿,不妨先用紋身貼代替,以后再更進一步…… 一路上盡是天馬行空的想象,好幾次都讓他熱血沸騰,郭煜的roubang長時間脹 鼓鼓地發(fā)硬,從下車到進入電梯這一路上,也沒軟下去多少。好在已是深夜,除 了酒店前臺值班員遠遠跟他打了招呼外,一路沒遇見什么人,否則就有些尷尬了。 郭煜覺得,以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進門無需多言,直接就可以按倒袁姝嬋,狠 狠地插上一場。反正她和梁志剛混在一起,身上九成九啥都沒穿,下體更可能滑 膩如沼澤,說不定直接硬插屁眼都不會有任何障礙…… 想得很美,可郭煜萬沒想到,敲開房門后迎面見到的,不是赤裸風(fēng)sao的袁姝 嬋,而是一個高大健壯的陌生青年男子。 沒等他有所反應(yīng),青年猛地拽住他的胳膊,往里狠狠一帶。郭煜跌跌撞撞撲 進房間,房門在身后「砰」一聲閉攏,上鎖,掛鏈,一氣呵成。回頭看去,門邊 還站著另一個高瘦精干的青年男子,見他轉(zhuǎn)頭,竟還沖他笑了笑。 事發(fā)突然,驚惶無比的郭煜腦子混亂之極。好容易穩(wěn)住身體,視線在房間里 掃上一圈,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原本只屬于袁姝嬋和他們兩個男人的rou欲樂園,現(xiàn)在多 出了好幾個陌生人。除了門邊兩個青年,有個二十四五歲的文靜女孩陪袁姝嬋坐 在起居間的沙發(fā)上,離她們不遠處,還有另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炮哥則滿臉 灰白地坐在這人的右手邊。 最讓郭煜驚訝的,是那個遠遠立在陽臺門邊,正微微皺眉緊盯著自己的男人。 沈,沈老師? 剛才在被青年壯男揪住的瞬間,郭煜閃過一個 念頭,以為自己走了霉運,開 房玩?zhèn)€3P居然都能撞上一伙策劃綁架或者搶劫的悍匪,但此刻出現(xiàn)在眼前的沈老 師,又讓他推翻了之前那個不靠譜的猜想,然后……然后就沒有任何猜測了,他 變得更加糊涂。 這人為什么在這里? 腦筋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郭煜福至心靈生出一個新的推測:莫非,這個沈老師 和袁姝嬋之間也有rou體關(guān)系?換言之,今天他帶了這么一幫人過來,是為了…… 捉j(luò)ian? 想到最后兩個字,郭煜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不管袁姝嬋和這沈老師是在跟自己上床前還是之后勾搭上的,也不管他是不 是像自己一樣,已經(jīng)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這sao貨能cao的洞都cao了個遍,哪怕她被 這男人cao過一千次,一萬次,他們之間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關(guān)系,連男女朋友都不算, 捉個屁的jian! 這樣一想,郭煜又覺得自己沒必要心虛。 雖然在竭力為自己打氣,但迎向沈老師的眼神,郭煜心中還是忍不住打了個 突。 那雙眸子淡漠無波,無喜無怒,但不知為何,郭煜卻有種隱隱的感覺,那里 蘊含著巨大的能量,只差在一瞬間劇烈噴發(fā)。 有些腦子不清醒的男人,認不清立場,只要和女人有關(guān),無論他本人有沒有 資格管,都會理直氣壯地亂來……郭煜一邊吐槽某類混賬的男人,一邊暗自擔(dān)憂, 這個看似斯文的沈老師不會是那種狂暴無腦的男人吧?要真那樣,可就麻煩了! 他又在房間里環(huán)視一圈,無論男女,每張新面孔看上去都不好對付。 來趟「捉j(luò)ian」,對付自己和炮哥兩個——這群人出發(fā)前,甚至可能不清楚袁 姝嬋今天勾搭的是兩個男人——竟帶上四個精干幫手,一方面能看出這位沈老師 能量不小,另一方面也說明今天這事,他壓根不想善了。 郭煜硬挺挺站直,看上去似乎鎮(zhèn)定,腦子里卻亂成了一鍋粥。 和郭煜四目相對,沈惜的內(nèi)心也不像表面般平靜。 對他來講,今晚原本再尋常不過。裴語微出差在外,他既孤單又自由。晚飯 后和女友通了會電話,即將掛線前淡淡說了句:「你偷偷網(wǎng)購的情趣內(nèi)衣已經(jīng)到 了,我拆開看了,很滿意。」氣得裴語微聲稱回來以后直接丟了那套內(nèi)衣,絕不 會傳給他看。 玩笑一陣后掛斷電話,沈惜去書房取了本剛讀完的科幻,開始寫作。他 計劃今晚趕出一篇書評、一篇影評。 狀態(tài)很好,思路流暢,兩千余字的書評用四十多分鐘一氣呵成,寫影評的過 程要略麻煩些,沈惜特意又快速回顧了一遍電影,重點細看幾段重要鏡頭,抄錄 四五段對白原文,這才真正落筆。 不知不覺到晚上十點多,沈惜刪掉一段不太滿意的文字,呆呆地思考著接下 來這個轉(zhuǎn)折段落該怎么寫更合適,手機突然響了。 來電顯示是袁姝嬋,這讓沈惜有些詫異。在他和裴語微確定戀愛關(guān)系后,袁 姝嬋就很少在晚上給他打電話。刨去與工作相關(guān)的,晚上十點后的聯(lián)系屈指可數(shù)。 而袁姝嬋在電話里說的話,更是讓沈惜震驚。 她本人被郭煜偷拍這部分倒還好,雖然也是麻煩,但不難解決。問題是,袁 姝嬋說她發(fā)現(xiàn)堂嫂吳靜雅竟然和郭煜間也有rou體關(guān)系,甚至也被偷拍了性愛視頻, 這個消息令沈惜猝不及防。 怎么那么像二流色情片的腦殘劇情? 沈惜揉著額頭,嘴角掛著苦笑。堂嫂出軌,已經(jīng)是個大意外了,出軌對象竟 還和自己發(fā)生過交集,更讓人哭笑不得。說實話,如果吳靜雅出軌的是熟悉的親 友,或者是徹底的陌生人,都不會讓沈惜產(chǎn)生那么強烈的荒誕感,偏偏是這種其 實完全不熟,偏偏又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格外令人感覺虛幻。 袁姝嬋打電話來,不是求助。事實上,在打給沈惜之前,她已經(jīng)安排好了后 面的動作。 應(yīng)付完了老婆,色瞇瞇地回來想要她繼續(xù)koujiao的梁志剛一進房間,袁姝嬋就 告訴他自己剛收到親戚的微信,有些要緊事要商量,隨即她穿好衣服離開房間, 到外邊給楊鑫打電話。 同為沈惜的朋友,袁姝嬋和楊鑫也是好些年的老相識。在她去年生日以前差 不多一兩年時間里,她和沈惜之間比較疏遠,但和楊鑫始終保持聯(lián)系。后者商人 外表下潛藏的江湖氣,莫名和袁姝嬋很搭。在意識到內(nèi)情復(fù)雜,不宜報警后,袁 姝嬋想到的第一個求助對象就是楊鑫。 有楊鑫帶人過來幫忙,控制梁志剛不是難事。如果郭煜等會過來,就一網(wǎng)打 盡;如果他不來,就等到第二天,反正只要自己在這邊,他總會露面。當然,時 間拖得越久越可能出現(xiàn)意外,袁姝嬋還想過打電 話去試探一下郭煜今晚會不會陪 女兒睡,如果女兒留在他岳父岳母家中,而他半夜回自己家睡,不妨帶上楊鑫和 幫手們直接去他家堵。 聽了袁姝嬋的計劃,沈惜稍稍松了口氣,隨即暗暗感激她心思之密。 吳靜雅的出軌,不只關(guān)乎她和沈偉長之間的愛情和婚姻這么點事。對已經(jīng)順 利進入賈副省長一系年輕干部梯隊的沈偉長來說,他現(xiàn)在不但需要政績,還需要 口碑,尤其是在上層領(lǐng)導(dǎo)心目中的印象。 如果他的家庭生活出現(xiàn)大問題,而且還是妻子出軌、性愛視頻這種丑聞,簡 直是個致命的打擊。一旦這件事曝光,特別是萬一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被大肆傳播,必然 會釀成一個引發(fā)熱議的轟動事件,影響力絕對波及到中寧市以外,甚至成為全國 性新聞。這樣一來,即使沈偉長本人在這件事里沒犯任何錯,相反還是受害人, 但在官場上,他卻還是有了「污點」,非但會成為他人眼中的「笑話」,更可能 被高層領(lǐng)導(dǎo)視為不能管好后院的輕率年輕人,以及「麻煩制造者」。 一個被認定不能管好家庭,或者被看作習(xí)慣性制造麻煩的人,在官場上,是 不會有前途的。 這事絕不能鬧開來! 袁姝嬋能在自己的性愛偷拍視頻落入他人之手的困境下,還冷靜顧及吳靜雅 的特殊身份,把解決問題的希望寄托在關(guān)系親密,便于「控制」的楊鑫身上,又 第一時間來通知沈惜,實在不能做得更好了。 她的這個電話,不是求助,而是幫忙。 放下電話,沈惜連電腦都沒關(guān),直接沖出家門。 楊鑫一行人到得比沈惜要早,可能是因為楊鑫很看重和袁姝嬋間的交情,也 可能是多少知道一點今晚這事與沈家有關(guān),他在最短時間里叫上手下三員干將, 從城市的各個角落分頭火速趕往苦溪。沈惜到達時,他們已經(jīng)完全控制住了梁志 剛。 郭煜還沒回來,但不久前他剛來過電話,說在半夜前會過來。 炮哥直到現(xiàn)在還是一頭霧水。 在袁姝嬋借口跟親戚打電話離開后,他坐立難安地熬了半個小時。終于等她 回來,想再貼近親熱,卻被遠遠推開。袁姝嬋只肯脫了衣服,裸著上身躺在床上, 連屄都不給他摸。就這么又干熬了半個小時,梁志剛的roubang已經(jīng)恢復(fù)狀態(tài),心頭 更是火急火燎的,而袁姝嬋還是絕不松口,甚至都不再安生地跟他并排躺著,一 會上一趟衛(wèi)生間,一會又側(cè)轉(zhuǎn)身和親戚發(fā)微信,各種推搪,反正就是不肯讓他如 愿。 yuhuo難消的梁志剛幾乎都想要霸王硬上弓了!反正這sao貨身上的洞都已經(jīng)被 自己的jingye灌滿浸透過,就算用點強,她多半也就是嘴頭抗議,身體最終還是會 接受的,說不定還能轉(zhuǎn)化為異樣的情趣。就在他正準備硬來的時候,郭煜的電話 到了,說他再過一會就出發(fā)往苦溪趕,估計半夜前能到。 得了這個準信,袁姝嬋在又發(fā)了幾條微信后突然也換了態(tài)度,可能因為家里 的麻煩事得到了妥善解決——梁志剛是這么猜的——她終于松口在郭煜回來之前 允許梁志剛先開始cao她,不過要等她再打個電話。 「很快就好,你先去洗澡吧,把屁眼和腳都洗干凈!等會我要檢查,如果我 覺得你確實洗干凈了,就給你舔屁眼和腳趾!」 袁姝嬋的這句話立刻像打雞血似地刺激了梁志剛,他興致勃勃地沖進衛(wèi)生間, 幾乎把所有時間都用來特別關(guān)照屁股和腳丫,好一會才帶著滿臉yin笑一絲不掛地 走出衛(wèi)生間,邊走邊說:「大圓奶,我洗干凈了,你可不能光在外面舔舔,要把 舌頭伸……」 話還沒說完,迎面飛來一條浴巾,罩住了他的臉,眼前一片漆黑,慌得梁志 剛兩手亂舞。隨即一記重拳猛擊在他的腹部,沒等他痛叫出聲,腳下又是一絆, 整個人平摔在地上,雙手隨即被狠狠反剪扣在身后,痛得他慘叫不停。 突然的變故徹底搞懵了梁志剛,痛楚和迷惑完全占據(jù)大腦。直到蒙在眼前的 毛巾被拿掉,一件浴衣甩到他身上,有個陌生的青年男子的聲音響起:「我們現(xiàn) 在松開你,把衣服穿上,提醒你別找麻煩,不然就不止這么兩下了!」 眼前一左一右站了兩個青年男子,年紀都在二十六七歲左右,左邊一個冷漠 精干,右邊一個魁梧健壯,被他們用毫無情緒的眼神冷冷盯著,梁志剛很難不害 怕。 丟你老母,撞鬼喇!乜人來噶? 念頭在腦海里不停地閃,梁志剛怎么都想不明白這兩人是誰,是怎么進房間 的,更沒想通自己究竟撞上了哪一類麻煩。 袁姝嬋呢?已經(jīng)被這兩人制服了?綁架?搶劫?輪jian? 梁志剛心驚膽戰(zhàn)地披好浴衣,走 出臥室,隨即有幾個疑問被解答了。袁姝嬋 好端端地坐在外間的沙發(fā)上,有個斯斯文文的妹子陪著她,另外還有個首領(lǐng)模樣 的男人饒有興致地在房間里溜達。 所以,這幫人是袁姝嬋叫來的? 叫來干嘛呢?她圖什么呢?今天在這里玩,是這sao屄自己樂意的,又沒人強 迫她;她自始至終沒提過錢字,也不存在沒談攏嫖資的問題;仙人跳?要玩仙人 跳,從昨晚到今天,這sao屄至于那么豁得出去跟我們兩個玩得那么大嗎?換個女 人被他們這么cao,早就趴下了。沒聽說仙人跳里的女人先自顧自玩得那么high的。 梁志剛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惜走進房間時,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場景。楊鑫聽袁姝嬋簡單解釋過幾句 之后,雖未了解詳情,但至少清楚這件事涉及沈偉長家事,既明白了事關(guān)重大, 又深知其中內(nèi)情自己知道得越少越好,所以干脆他始終沒跟梁志剛搭話,只讓他 老實等著。 要不是沈惜來得快,梁志剛都快被逼瘋了。 這伙人到底什么套路?光著屁股把自己按了,卻一句話都不問,就這么沉悶 地等著? 梁志剛平日接觸的人多,自問看人還是有幾分眼光的。把自己放倒的兩個年 輕人眼神夠兇,兩人一坐一站,在自己兩三米開外的距離,身上帶著股隨時可能 撲過來的騰騰殺氣。這也罷了,他在深圳見過不少這種精悍的保鏢、打手,倒是 坐在自己不遠處那個帶頭的男人,身上滿是老江湖的氣質(zhì),從頭到尾只跟袁姝嬋 進房間小聲嘀咕了一陣,壓根沒跟自己說過半個字,甚至都沒怎么拿正眼瞧過自 己,表情中帶著肅穆凝重,怎么看怎么讓人心慌。 能讓這么一位爺安安靜靜地坐等,接著要出場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心慌太久,恐懼漸深,等沈惜到場,把他帶進房間一對一提問,梁志剛恨不 能趕緊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清楚。 所以沈惜很快就掌握了整件事的大致輪廓:視頻是郭煜偷拍的,他常帶女人 去的那家位于榆順縣和虎川區(qū)交界處的酒店暗藏玄機,酒店老板在很多房間都布 置了偷拍設(shè)備。而頂樓那層,是專為偷拍設(shè)計的,每個房間里都架設(shè)了一到兩面 雙向鏡,鏡子后面有獨立的空間,設(shè)有專業(yè)的高清攝像機。知道這家酒店秘密的 人不多,基本都是和酒店老板交情極深的老友,當他們有這方面需求時,就把女 人帶去這家酒店。 別人偷拍是出于什么目的,梁志剛不清楚,但他知道郭煜拍這些視頻,并沒 別的什么特別想法,只是像收集戰(zhàn)利品似的,為自己的「光輝戰(zhàn)績」留點紀念。 偶爾會在其中選幾個女人的視頻分享給梁志剛,但都是只能看沒得碰,像袁姝嬋 這樣,不僅能看視頻,還真能吃到嘴里的,僅此一人,絕無僅有。 「這么說,除了這個以外……」沈惜點了點屏幕上寫著「大圓奶」字樣的文 件夾,「其他的女人你都沒見過,沒碰過?」 梁志剛正要點頭,沈惜補充了一句:「我勸你想好了再說。等會郭煜回來, 萬一說得跟你不一樣,那……」 梁志剛噎了一下,他和郭煜的交情不錯,但不敢保證這種時候哥們會不會保 自己。梁志剛是聰明人,他覺得楊鑫這伙人的氣質(zhì)不像是純在道上混的,更像那 種游走在黑白之間的高級私家偵探,身披合法生意的外衣,專為財雄勢大的人處 理能見光或不能見光的麻煩事,尤其是后者。而沈惜多半是中寧的某家公子哥兒, 雖然他不知道郭煜到底在什么地方惹到了這位小爺,但原因不重要,這位小爺已 經(jīng)被惹來了,這才重要。梁志剛清楚今天多半不能就此善了,而且這種事遠比被 公安掃黃更危險,更麻煩,搞不好丟幾個身上的零件都說不定。 面對這樣的風(fēng)險,郭煜會為自己遮掩嗎?梁志剛不想在這件事上考驗兩人間 的兄弟感情。 「還……還有一個……」 「誰?」沈惜看著梁志剛cao作鼠標,點開與文件名帶「陳小賤」字樣的那個 文件夾,心里嘆了口氣,面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就這 一個?」 「真的就這一個。其實,剛才我也沒撒謊,嚴格講起來,這個不是郭煜分享 給我,是我介紹給他的。我也沒想過他還會偷拍。」梁志剛下意識地認為今天問 題的關(guān)鍵可能不在自己究竟搞了誰,而是在偷拍這個行為,所以極力想撇清關(guān)系。 吳靜雅不是因為「偷拍」才和他勾搭上的,是他在深圳時玩過的饑渴少婦,來中 寧出差介紹給了老友郭煜。梁志剛要極力說明自己跟郭煜偷拍的大多數(shù)女人,還 有跟偷拍這一行為都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至于袁姝嬋,滿腦子問號的梁志剛吃不準該把握怎樣的撇清程度。應(yīng)該大肆 強調(diào)是這女人主動發(fā)sao,求著被兩個人搞呢?還是把自己和她都說得被動一些, 把整件事的策劃、推動都算到郭煜頭上?這取決于眼前這位爺跟袁姝嬋的實際關(guān) 系,心中沒數(shù)的他不敢信口雌黃,只是含糊應(yīng)對。 幸好沈惜沒在袁姝嬋身上細究。 剩下幾個關(guān)鍵問題的答案,必須郭煜本人才能解答了。 一頭撞進口袋的郭煜度過了剛開始的震驚恐慌,慢慢居然變得淡定起來。他 和梁志剛不同,雖然很聰明,也不是初涉社會的雛兒,但一直在設(shè)計圈混,靠專 業(yè)能力吃飯的他,思維方式和身為住建部門公務(wù)員,與上至權(quán)貴,中至涉及房地 產(chǎn)的各個行業(yè),下至江湖形形色色打慣交道的梁志剛截然不同,他不理解梁志剛 為什么看上去那么緊張。 雖然自己落到了對方手里,可他們又能怎么樣呢?還能殺了自己嗎?別說殺 人了,他們敢對自己拳打腳踢嗎?自己頂多就是睡了袁姝嬋,還是你情我愿,又 不是嫖娼,更不是強jian,無非是事情張揚開了,顏面無光,名聲受損而已。這幫 人如果真敢亂來,那可就正兒八經(jīng)地違法犯罪了,郭煜相信只要自己夠硬氣,對 方未必敢把他怎樣。 頂多就是威嚇幾句,可能受幾句不好聽的,適當?shù)臅r候自己認個慫,說幾句 軟話,頂多保證今后不再招惹袁姝嬋這爛貨,應(yīng)該差不多也就能交代了吧? 郭煜收斂起之前的驚惶,鎮(zhèn)定了許多,決定要先發(fā)制人。 「沈老師,你看,今天這個……呵呵……」雖然自覺沒什么可怕,但郭煜平 日里的伶牙俐齒還是難以發(fā)揮作用,只能不時故作爽朗地笑,似乎想用這種方式 尋求男人間的默契。 不用小題大做吧?不就是個女人嗎?你應(yīng)該也很了解袁姝嬋這sao貨吧?她要 是主動sao起來,就沒男人什么事了。這種女人,哪個男人能抗拒呢?大家都是正 常男人,不如睜只眼閉只眼吧。 這種話不必說得太明確吧,呵呵呵,都是男人。 但沈惜卻沒接他的話,揚起下巴沖坐得最遠的楊鑫擺擺頭:「楊哥,查得怎 么樣?」 楊鑫慢吞吞掏出手機,像是找出一份文檔,摸著下巴慢條斯理地讀起來: 「梁志剛,男,36歲,工作單位:深圳市住建局。已婚,老婆叫謝奕涵,也是個 公務(wù)員。時間緊,其他資料暫時空缺,但要查的話并不難。」 梁志剛原本老實地低頭坐在一邊,聽到自己名字才仰起臉來,聽到后面這幾 句話,苦起了臉,想說什么,但還是忍住了。他懂得從楊鑫嘴里吐出來這點簡單 信息意味著什么。自己這次到中寧才一天時間,除了偶爾幾次出差過來,他跟這 邊實際上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對方不可能早于今天就開始搜集自己的信息,而現(xiàn)在他的 各項基本信息都已經(jīng)被對方掌握。這就意味著,如果對方想要追究,即便自己今 天離開這個房間,逃回深圳,麻煩也會如影隨形地跟著自己回去。先不說事情腦 開,家中必然后院起火,恐怕工作也會受到影響。玩女人,還被抓了包,這種事 情說大不大,但講起來真是不好聽,如果他是個生意人,哪怕是個打工仔,影響 可能還小一點,頂多名聲臭一些,偏偏他是公務(wù)員,級別不高,權(quán)力不小,上上 下下瞧他眼紅的人有的是。過去他仗著家里一點點小背景,抱頂頭上司的大腿又 夠積極,所以過得一直很滋潤,但是如果今天這事傳開了,落井下石的絕不止一 兩個,一旦名聲臭到底了,自己恐怕在體制內(nèi)會混得很艱難,能找個閑差混日子 領(lǐng)工資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 而且他也沒有任何手段可以反制,袁姝嬋那些視頻,他不敢存在家里和公司 的電腦上,只在今天帶來的那臺私人筆記本上有備份,而這臺筆記本已經(jīng)落在對 方手里。他手里沒有任何關(guān)于袁姝嬋的把柄——何況他也不清楚這群人到底在不 在乎袁姝嬋,現(xiàn)在基本上處于任人宰割的狀態(tài),今天這事能不能善了,看來還得 看這幫人的心情。 郭煜一時還沒想透楊鑫報出來的那些干巴巴的信息意味著什么,他的目光又 在楊鑫、袁姝嬋、梁志剛之間巡了一圈,最后落在沈惜臉上。但沈惜卻根本看他, 只是平靜地遠遠望著楊鑫。 楊鑫懶洋洋的聲音還在房間里回響:「剩下這個,本市的,郭煜,男,35歲, 煜文化創(chuàng)意工作室老板,首席設(shè)計師。老婆叫馬曉晶,市婦幼保健醫(yī)院護士,目 前正公派在英國進修,有個女兒,叫……」 郭煜越聽越心慌,氣急敗壞地打斷他:「你們查這些要干什么!?」 楊鑫瞅了他一眼,隨 意地笑了笑:「……小姑娘的名字就不報了。同樣也是 因為時間緊,暫時只有這些擺在明面上的資料。再給我一天時間,明天這個時候, 我爭取把他老婆有過幾任前男友都查出來。」 郭煜氣得皺緊眉頭,狠盯著楊鑫好一會,卻尷尬地發(fā)現(xiàn)對方壓根沒再多瞧他 一眼,不得不重新扭回臉盯著沈惜。 沈惜微笑搖頭:「那是,不像這位梁先生是深圳來的,查他可能費事,郭先 生家就在中寧,楊哥想查他,自然是易如反掌。」 楊鑫把手機放到茶幾上,聳了聳肩:「深圳也未必就很費事,誰還找不到幾 個朋友?無非就是稍微麻煩一點,給我三天時間也差不多了。」 沈惜輕輕拍了拍巴掌,雖說沒怎么用力,響聲卻很清脆,正在發(fā)呆的梁志剛 和焦躁不安的郭煜同時驚了一下。 「我們說這些是什么意思,二位先生清楚嗎?」 郭煜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想要表達什么意思,梁志剛一連聲地應(yīng)道:「清 楚,清楚,我懂!」 沈惜似笑非笑地看向梁志剛:「哦?梁先生說說看……」 梁志剛擠出幾分笑意:「這位……沈,沈老……沈先生是吧?那些視頻,我 只下載了一次,就存在那臺電腦上,沒有別的備份,絕不會流傳出去的!你,你 放心!」 沈惜緩緩點頭,視線轉(zhuǎn)移到郭煜的臉上。 郭煜明顯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既明白了原來剛才沈惜和楊鑫表達的是這么 一層意思,也終于明白今晚這場麻煩的來源居然是自己偷拍后分享給炮哥的那些 視頻,心中不禁暗罵梁志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種東西從我的網(wǎng)盤到你的電腦, 明明都是秘而不宣,怎么就給別人看到了呢? 難道因為終于可以直接射在那個sao屄里,爽得大腦缺氧,他居然主動拿這些 視頻對袁姝嬋顯擺了? 但現(xiàn)在再說這些根本沒有意義,對著沈惜因為他一直沉默而逐漸變冷的目光, 郭煜也勉強擠出幾道笑紋:「當然,肯定不會流傳出去的,我……那個……本來 也沒有給別人看的意思……」說到這里,他突然想到自己有分享給梁志剛的前科, 剛才這句話的說服力太弱,不免有些語塞,「那個……給他看是因為……」 沈惜揮手示意他不必做無謂的解釋:「你只需要告訴我,這些視頻你一共保 存了幾份,分別保存在哪些地方?」 「就只有一份!」郭煜趕緊回答。他畢竟還是聰明人,他慢慢理解了梁志剛 的思路,多少對眼前這場麻煩潛在的危險有了更深的認識。別的不論,單只要把 自己偷拍的事拿出來宣揚一下,不光是名聲要臭大街,老婆回來不會善罷甘休, 那些被偷拍的女人和她們的丈夫恐怕也不會放過自己。 如果能爭取對方的寬恕,平靜解決眼前的麻煩,過于覺得這是現(xiàn)在自己能夠 想象的最好結(jié)局。 「一份?」沈惜不置可否地搖頭,「你再好好想想。」 「真的就一份!」沈惜明顯不信任的態(tài)度使郭煜大感無奈,「我沒騙你!」 「不可能吧,如果你只存了一份,那他……」沈惜指了指梁志剛,「他是怎 么下載的?還是說你在上傳網(wǎng)盤后,就把硬盤里的備份全刪了?」 「哦,對對對!」郭煜情不自禁拍拍腦袋,「那……那就是兩份,我有一個 硬盤,所有拍的視頻都存在里面。網(wǎng)盤上我只傳過三份視頻,其中一份就是袁…… 那個,袁姝嬋的,我也沒有把所有視頻都傳上去。」 「所有視頻?你一共偷拍了幾個女人?」 「嗯……」郭煜稍微猶豫了一下,老實回答道,「十一個。」 「另外兩個被你存到網(wǎng)盤的女人也是中寧的?」沈惜不動聲色地問到了袁姝 嬋以外的女人,隨手指了指梁志剛,「他不是說里面有個女人還是他介紹的嗎? 你還有什么必要上傳給他看?你傳到網(wǎng)上到底有什么目的?」 「真的沒什么目的!」郭煜并沒有懷疑沈惜現(xiàn)在真正的關(guān)注焦點時吳靜雅, 以為他就是在懷疑自己把視頻上傳網(wǎng)盤的用心,為袁姝嬋的隱私是否會泄露而擔(dān) 心,趕緊掏心掏肺地解釋,「雖說是剛子介紹給我的,但他也想看看……嗯,看 看我是,那個怎么玩的,我上傳的時候都做成了兩重的壓縮文件,每一重密碼還 不一樣,也就只有剛子能看,別人就算下載了也沒法解壓縮,真的不可能流傳出 去的。」 沈惜默默點頭,暫時不想繼續(xù)追問袁姝嬋以外的事了:「你那個開酒店搞偷 拍的朋友呢?你確定沒有分他一份嗎?」 「沒,絕對沒有!他自己拍的,他應(yīng)該都保留著。朋友到他那里開房,因為 一般自己也都會出現(xiàn)在鏡頭里,所以……嗯,所以都會用自己帶的攝像 機拍,頂 樓那幾個房間因為本來就考慮了幾個朋友要用,所以除了雙向鏡以外,沒有裝別 的攝像頭。」 沈惜沉默片刻,突然轉(zhuǎn)臉問袁姝嬋:「要不要讓他們給點補償?」 袁姝嬋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搖頭說:「只要把他拍的東西都拿回來, 以后不再見了就是,我不要什么補償。」 「你確定?」 「嗯。」 沈惜又轉(zhuǎn)向了梁志剛:「梁先生,你那部電腦就不要想再帶回深圳了,報個 價,算我買的。」 梁志剛急道:「這個……把視頻刪掉就可以了吧?我電腦里還有……」 「不行,光刪視頻不行。如果你非要把電腦帶走,那我要處理一下硬盤,等 我處理完,格式化后,不管你的電腦里還有什么,都沒了。」 「可,我有很多工作上的……」 「這個不是我需要考慮的,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我只是通知你,電腦我 買了,你只需要考慮該報多少價。」 袁姝嬋插口道:「還有手機……他們兩個的……」她記得昨晚她戴上面具, 用嘴叼著幾個裝了jingye的避孕套擺造型時,兩個男人都拍了照,雖說當時自己沒 有露臉,即便外傳也不會有太大風(fēng)險,但原本只是個情趣花樣,雙方如今已經(jīng)鬧 翻,也沒有理由繼續(xù)讓他們保留自己的艷照,即使是看不到面孔的。 「手機,也留下來,號碼等你回去再補辦吧。」沈惜的口吻絲毫不容商量, 梁志剛愁眉苦臉地開始盤算一旦留下手機和電腦,返回深圳這一路上會不會有什 么不便,還有回家后該怎么編瞎話交代。 「郭先生,你這邊要做的事稍微多一些。首先請你上網(wǎng)把網(wǎng)盤里所有內(nèi)容全 都刪了,包括回收站,然后立刻注銷這個網(wǎng)盤賬號。還有就是你所擁有的所有帶 硬盤的電子設(shè)備,臺式電腦、筆記本、iPad、手機、攝像機之類的,包括你所有 的移動硬盤,請全部交給我。放心,我是講道理的,雖然你有錯在先,但我也不 會讓你損失太大,會折價補償給你。」 「我那些視頻只放在移動硬盤里,別處沒有保存!」 沈惜淡淡一笑:「對不起,鑒于你搞偷拍,所以沒什么信譽可言,所以我建 議你最好還是把那些設(shè)備全都交出來。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把電子設(shè)備 都給我,多少還能得到一些折價補償;還有一個是袁姝嬋請來的這幾位朋友到你 家里去把東西都抄走,我想他們可能是不會給你一毛錢的。如果你不服氣,你可 以去報警,說他們盜竊。怎么樣?你選哪一個?」 郭煜臉色變得有點僵,但眼下的形勢卻也沒有給他太多選擇。 「還有,我剛才給你的選擇,是基于你真的沒有外傳這些視頻的前提,如果 在今天晚上之后,讓我知道你偷拍的有任何一點內(nèi)容泄露,我保證會讓你全家在 中寧都待不下去,你,信嗎?」 郭煜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戰(zhàn),他感覺有些恍惚,對面的沈惜表現(xiàn)得很淡定, 沒有任何兇神惡煞的姿態(tài),可還是讓他瞬間渾身發(fā)冷。 「……我,信……」 「那么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去你家。」沈惜沖楊鑫做了個手勢,「接下來去這位郭 先生家里,這邊還要有兄弟照看一下梁先生,直到我們從郭先生家離開為止,楊 哥你來安排人手吧。」 楊鑫稍加思考,留下那個女孩和高瘦精干的青年,以二對一,暫時看住梁志 剛夠用了。他本人帶另一個手下隨沈惜行動。 「你怎么辦?一起回市區(qū)嗎?」沈惜不清楚袁姝嬋的想法,問問她有沒有別 的安排。 楊鑫插口說如果愿意,可以換一間房睡一夜。之前他帶三個手下來到這家度 假酒店時已是深夜了,為了不讓服務(wù)員察覺他們幾個有異,特意去前臺開了兩間 房,袁姝嬋想睡哪間都行。 袁姝嬋搖搖頭:「不了,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走之前,沈惜還是盯著郭煜上網(wǎng)進入網(wǎng)盤,刪掉所有儲存,注銷了賬戶。隨 后幾人分乘兩輛車出發(fā)返回市區(qū)。當然,走前沈惜沒有忘記帶走梁志剛的手機和 電腦。 回城時,袁姝嬋做的是沈惜的車。 「不好意思,把事情搞這么大。」袁姝嬋臉上終于也帶上了幾分倦意。 「什么話,這事原本很好處理,因為摻了我家的麻煩,所以才變得復(fù)雜,要 說不好意思,也該由我說。」 袁姝嬋默默搖頭,沒再說話。 「你覺得郭煜的話可信嗎?他還會不會有別的備份?」 「不好說,我覺得九成可信吧。」 「行。把他的電腦帶回去之后,我再搜搜他的上網(wǎng)記錄,看看他到底有沒有 藏在別的網(wǎng)盤上。我的感覺跟你差 不多,大概率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嗯,沒事。我有心理準備,最壞的結(jié)果,無非就是有些視頻流出去了唄。 如今這年頭,網(wǎng)上這種視頻還少嗎?頂多熱鬧一時,也沒人關(guān)注了。」 沈惜失笑:「那還是不太好吧?」 「我說了,這是最壞的結(jié)果嘛。你還是多考慮考慮那位的視頻吧,我的流出 去,頂多就是名聲不好聽,反正我一個離婚女人,能有多麻煩?你們家里那位可 就沒那么簡單了。」 沈惜嘆了口氣。 到了郭煜家,他很快從寫字臺抽屜翻出一塊移動硬盤。接到電腦上查看了一 下,這塊硬盤容量為2T,存了十幾個文件夾,超過200G的視頻文件。郭煜做事認 真,不同對象的視頻都以日期加人名的命名方式分別存放再不同的文件夾,最早 的偷拍日期已經(jīng)是將近三年前了。 可能是因為拍攝日期相近,分屬吳靜雅和袁姝嬋的文件夾挨得很近,分別是 倒數(shù)第三個和最后一個。讓沈惜暗吃一驚的是,夾在她們兩人之間的那個文件夾 名中的女人姓名,他竟然也不陌生。 趁著楊鑫和他的手下在郭煜家仔細搜查的時候,沈惜迅速打開了這個文件夾 中的視頻文件,確定視頻里的女人就是自己認識的那一個,而并非只是姓名相同 的巧合。 這還真是個意外發(fā)現(xiàn)。 沈惜一邊暗自思索這個發(fā)現(xiàn)能怎么利用,一邊刪去和袁姝嬋有關(guān)的那個文件 夾,又開始上網(wǎng)查看郭煜的上網(wǎng)記錄。 看來郭煜真的沒有撒謊,他并沒有其它網(wǎng)盤。除非他早早就想到了會有今晚 這樣的事,而且網(wǎng)絡(luò)技術(shù)比沈惜強出一截,才能把自己的網(wǎng)絡(luò)痕跡消除得干干凈 凈。 楊鑫他們把在屋子里搜出來的所有電子存儲設(shè)備都打包在一起。 離開之前,沈惜留下最后一段警告:「今晚郭先生做的選擇很明智,你偷拍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相信你也明白,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袁姝嬋面前。希望以后 不會再發(fā)生什么意外,你有老婆,有女兒,最好不要逼我們做一些我們也不想做 的事。」 郭煜賭咒發(fā)誓,自己絕對沒有偷藏任何偷拍視頻,也絕不會再去sao擾袁姝嬋。 等走出郭煜家所在的那幢樓,已是凌晨四點多,天已蒙蒙亮。 在和楊鑫他們告別前,沈惜讓他通知留在苦溪的兩人可以撤了,而袁姝嬋主 動提到結(jié)算費用的問題:「你給我算個總賬,到時候轉(zhuǎn)給你。」 沈惜想要承擔(dān)這筆費用,袁姝嬋卻堅持應(yīng)該由她支付,因為嚴格說起來,她 才算是今晚楊鑫做業(yè)務(wù)的真正委托人。沈惜不想過多爭執(zhí),就提出一人一半的方 案。 「這事也不光是你一個人的事,咱們AA吧。」 袁姝嬋還沒說話,楊鑫先玩笑說:「你倆怎么分,自己協(xié)調(diào),反正我只管收 錢,不管這錢誰來出。」 最后說定賬單交給袁姝嬋,沈惜之后再跟她具體按比例結(jié)算。 沈惜先送袁姝嬋回家,而他自己卻還有事要做。 吳靜雅惹出的麻煩不能再拖,他必須立刻讓沈偉長知道她的事。 如果可以,沈惜寧愿置身事外,讓楊鑫用匿名的方式把移動硬盤寄給沈偉長 是個穩(wěn)妥的選擇。不管他和沈偉長之間的兄弟感情究竟如何,吳靜雅出軌,甚至 還被拍下性愛視頻這件事屬于不該為外人所知的陰私,即使是兄弟,也會讓人心 中不快。自己成為那個通報壞消息的信使,有可能會把這件事變成兄弟間的一根 刺,他無法確保沈偉長會不會因此而心存芥蒂。 但只要稍一轉(zhuǎn)念,沈惜就明白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