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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兩極】(78)

雯英在家,孔媛也不會洗過澡后光著身子亂逛,但如果家中只有女生,畢竟會自在許多,可以穿些比較清涼的睡衣,現在就多幾分顧忌了。

    隨便打開手機刷刷朋友圈和公眾號,大概等了半個小時,眼看快九點了,客廳中的兩人似乎還在低聲交談,沒有就此打住的跡象。孔媛有些熬不住了。她從衣柜里翻出一條長睡褲,又找了件T恤,決定還是先去把澡給洗了。

    經過客廳時,她聽到芮智成說了句:“你那邊應該有點資料的吧?”

    諸葛雯英點頭:“我幫你找找,有是肯定有,不過我平時不管這塊,也不太熟,不知道找給你的有沒有用,也給不了什么建議。要不我找負責這塊的同事打聽打聽,看看外面有哪些講戰略管理特別好的老師?”

    “那也行……”芮智成沉吟了一會,偏頭發現孔媛站在茶幾邊望著他們,連忙起身笑道,“不好意思,是不是我拖的時間太晚,影響你休息了?”

    “沒沒沒,還早呢,這個點怎么會休息呢?我只是想……洗個澡。”孔媛當然不是出來給他臉色看的,她之所以駐足,是因為聽到了一個很熟悉的名詞。

    “我們公司要找人培訓戰略管理嗎?”

    “是啊。”芮智成略感驚訝,不明白孔媛為何對這個話題感興趣,公司要搞戰略管理培訓,怎么也不會普及到普通賣場銷售人員這個層面的。

    L型的沙發,諸葛雯英坐在較短的那一段,和芮智成呈90斜斜對坐,孔媛只能坐到較長一段的尾部,和芮智成之間保持一人的距離。

    “你找雯英姐是想要些什么樣的資料呢?”

    芮智成愈發摸不著頭腦,但還是禮貌地回答:“是這樣,我們公司很看重對中層干部的培訓,但過去主要是針對他們的業務和層級,搞針對性的培訓……”

    “嗯,執行力、溝通管理、團隊管理什么的……”孔媛隨口應了一句。

    “呃……”芮智成微微一滯,沒想到自己還怕孔媛聽不太懂,覺得沒必要把話說得太細,沒想到她卻如數家珍般隨口把自己沒說的那些都補充完整了。

    諸葛雯英突然插口道:“哎,對了,媛媛,我記得你上次好像說,以前是在培訓公司做的?”

    芮智成訝然:“你是培訓師?”

    “不,不是,我不會講課。”孔媛趕緊擺手,“我以前是做客戶服務的,要和客戶打交道,雖然不懂怎么上課,但每一門課大致的課程范圍是什么,目標受眾是哪些,培訓效果目標怎么設定,多少都知道一些。”

    “那好極了!”諸葛雯英顯得很開心,“智成他以前不是管人力資源這塊的,調部門還不到一年,對員工培訓什么的不太熟,而且這次他們……哦不,應該說是你們公司的老總還心血來潮,要給中層開戰略管理的課,這是過去從來沒有過的。他想找我們培訓中心幫忙,想看看有沒有適合給中層干部上的戰略管理課,可我以前也沒怎么接觸過這門課,你熟嗎?”

    “戰略管理一般是領導課,主要是給高層上的,而且資源大部分集中在大的培訓公司或者高校附屬的培訓機構,就好像雯英姐你們寧南大學的培訓中心。”

    說起自己曾經的工作內容,孔媛顯得非常從容,“但給中層開的戰略管理課程也是有的,而且這些年越來越多了,內容上和給高層開的戰略管理有細微的差別,比如從中層角度對企業戰略規劃的理解和執行、品牌的塑造和營銷、新時代人力資源管理和團隊建設等等,都可以涵蓋在中層的戰略管理課當中的。”

    芮智成認真地聽著,時不時點頭。

    孔媛也沒有過分賣弄,很快就停了口,但她解釋得已經足夠清楚,幫芮智成基本理清了思路。

    “你這樣介紹一遍以后,我好像有概念了。對了,你以前的公司有好的講師可以推薦嗎?”

    孔媛沉吟不語,她不想再和榮達智瑞有牽連,而且說實話,老東家除了張昊翔外,也沒有像樣的能講戰略管理的講師——她并不清楚張昊翔早已辭職——所以她不想推薦榮達智瑞的講師。

    “我原來那個公司的主要課程不是講戰略管理,也有人講這門課,但說實話,質量一般。不過業內在這方面比較靠前的公司,我倒是知道幾個,還有能講戰略管理的自由講師,我以前也曾經和其中幾個打過交道,因為老東家有時候會聘請他們代表公司去講課。我可以再去聯絡一下,看看能不能為你找多幾個候選項吧。”

    芮智成原本只覺得意外得到拓寬選擇面的機會,心中頗為高興,但也并不確定一定能幫上自己的忙,臉上的笑容更多是禮貌性的。聽到孔媛說的最后一句話,頗為意外,又鄭重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孩,認真地說了句:“那就拜托了,謝謝!”

    孔媛走進衛生間后,芮智成看了眼諸葛雯英,后者沖他聳聳肩。

    “以前沒注意,你這室友……不簡單。”

    “是吧?”諸葛雯英整理著茶幾,“我這邊幫你去找人問,孔媛那邊也有資源,你接的這個活應該不會太難了。”

    “嗯。”芮智成心里確實比剛來時要有底的多,下意識又往衛生間方向看了一眼。

    差不多在芮智成離開諸葛雯英與孔媛住處的同時,沈惜正毫無儀態地把剛喝到嘴里的蘇打水全都噴在了桌上,裴語微慌忙扯了幾張紙,先幫男朋友擦了嘴角、前襟,又抹了桌子,一邊忙活,一邊沖坐在對面一臉無辜的裴歆睿抱怨:“你還真是想啥說啥!哪有女孩子這么直接的?上次不都跟你說了,我跟他沒試過嗎?!”

    “那我不懂,所以向姐夫請教嘛,這也有錯?總比我去找別人請教好吧?”

    裴歆睿強忍著笑,滿臉天真。

    就在一分鐘前,沈惜正端起杯子喝水,裴歆睿一本正經地問道:“姐夫,第一次肛交要注意些什么呀?”

    饒是見多識廣,又生性沉穩,冷不防遭受這樣一記重擊,沈惜照樣受不住,難得地露出幾分狼狽相來。

    好在此刻三人是在咖啡廳的包廂,否則小丫頭這句話落在任何一個偶爾經過的人的耳朵里,都會把人雷得外焦里嫩,問到“肛交”這個話題也就罷了,開頭居然是云淡風輕的“姐夫”二字……要說裴歆睿是存心捉弄,倒也冤枉了她,小丫頭是真心想求教的。

    昨晚裴歆睿和陸英波結伴去一家酒吧玩,正值暑假,少了約束,她想怎么玩、玩到多晚,家里人管得也不嚴。中途她還給裴語微打過電話,想讓堂姐出來一起玩,但被婉拒了。

    在酒吧里,裴歆睿遇到了正和蘇凌艷在一起的Alex。她和這個黑人留學生之間是非常單純的炮友關系,對他身邊出現其他女人不會生出妒忌之意,更何況蘇凌艷也不是陌生女人,上次她們還一起玩過3P,所以更不會介懷,湊在一起閑聊起來。

    快到午夜時,陸英波問要不要送她回家,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的裴歆睿說自己今天不回去。散場時,裴歆睿沒坐哥哥的車,和Alex、蘇凌艷一起離開。被蘇凌艷攙著走向停車場另一端的她,沒有發現陸英波在她身后,眉頭微皺、若有所思。

    到了Alex家里,絲毫不需要鋪墊,毫不意外地迅速進入熱烈的3P大戰。

    醉意不淺的裴歆睿也是第一次玩了把全套的女同游戲——之前頂多只是親吻、愛撫的玩笑——在纏綿前戲了足足二十分鐘之后,蘇凌艷戴上一個假陽具,像個男人一樣插入她的rouxue,Alex一邊欣賞兩人的yin戲,一邊在裴歆睿口中抽插roubang。

    到最后,兩個女人之間互相傳遞蜜汁、口水、jingye,都分不清親吻時在嘴里的都是些什么了。

    盡管被酒精和欲望刺激得頭暈腦脹,但裴歆睿對目擊到的一個場景印象極其深刻。在她趴在一邊休息時,Alex那根黑得油亮的roubang慢慢深入到蘇凌艷的屁眼里,在徹底侵入之后,開始了一場令身前的女人凄厲哭喊,令在一旁觀戰的裴歆睿耳酣面熱,身上像爬滿了螞蟻一般的兇猛沖刺。

    到最后,Alex又讓蘇凌艷蹲到裴歆睿臉上,從前者的屁眼里流出的jingye一滴不剩地都落到裴歆睿嘴里,小丫頭無心也無力抗拒,任由擺布,心里想的卻是:如果是我被射了一屁眼的jingye,現在這樣玩的人就是我了。

    最近這大半年,玩得越來越開放,床上經驗堪稱突飛猛進的裴歆睿看得出來,雖說哭叫得厲害,但蘇凌艷那副樣子,明顯是舒爽多于痛苦,只是她在Alex這邊慣于用夸張的哀鳴來刺激這個“大家伙”更強烈的欲望而已。

    既然這個女人并不怎么覺得痛苦,那自己多半也吃不到什么苦頭。至于說到破處之痛嘛,裴歆睿想得明白,第一次哪有不痛的?就算是前面那個洞,第一次被插時,她也是差點就想一邊尖叫,一邊把身上手忙腳亂的男友踢下床去。

    心癢癢地又想試肛交滋味,今天約堂姐這對吃飯,一時沒忍住,就問出了那句話。

    裴語微雙手捂臉,無力地縮在角落:“哎呀,你這丫頭,我都被你搞得沒臉見人了!”

    沈惜下意識地抹了抹其實并沒有汗的額頭,起身說道:“我去一下衛生間。”

    在沈惜離開后,裴語微的情緒稍微和緩了些,瞪了一會嘻嘻笑的堂妹,無奈地嘆口氣:“我真是對你一點辦法都沒有!算了,跟你說實話吧,我呢,已經試過了!”

    剛才,裴語微對堂妹說自己沒試過肛交,其實很是心虛。事實上,幾天前裴歆睿第一次說到肛交這個話題的當天晚上,她的肛門處女地就被開發了。而且,為了“獎勵”她的主動貢獻,這幾天沈惜每天都對她的小屁眼大肆撻伐,roubang插在后面那個洞里的時間超過“寵幸”另兩個洞的總和。裴語微喜歡男友的這種“貪婪”,自己也樂此不疲,但當著堂妹的面,尤其是不久前剛說自己沒有經驗,怎么也不能這么快改口吧?

    現在想要跟小丫頭好好聊這個事,只能自己打臉了。

    “好啊!你騙我!”裴歆睿一下子就偏離了重點。

    “沒騙沒騙!我之前確實沒有過,就這兩天,剛試了。”

    “那你剛才還是騙我啦!”裴歆睿揪著這個不放。

    “那個不叫騙,隨口說的,現在不是跟你說了嗎?”裴語微還是有辦法讓堂妹集中在焦點上的,“你不是想問肛交的經驗嘛,雖然我的經驗也不多,但至少可以跟你分享三點。”

    “你說!”果然裴歆睿不再扯別的了。

    “嗯,第一個嘛,感覺還不錯,你可以試試。”

    “嘿嘿,是吧?我也是這么想的。”

    “第二個,我第一次是在整個過程里突然心血來潮想做的,前面有其他活動,情緒特別高漲,身體也完全進入狀態了,所以感覺過程很順暢,就好像很容易就能進入,很容易就能高潮。可第二次就不行了,如果在計劃里想肛交,到進去的時候反而很艱難,我也被搞得很疼,要做很多準備工作,前戲特別重要。”

    “嗯嗯嗯!”裴歆睿眼睛亮亮的,認真聆聽。

    “最后嘛,我們也有過失敗案例,昨天晚上第一次試的時候,抹了再多潤滑液都不行,他只要進來一點點,我就疼得不行了。所以,你要考慮清楚,畢竟很少人真的做那個地方的,如果真有那么爽,又很容易成功,那肛交不是早就普及開了?所以你別僅憑好奇就非要試,最好再考慮考慮。”

    “哦……”裴歆睿轉了轉眼珠,不知道聽進去多少,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好啊!怪不得昨天晚上不出來陪我!說!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是不是正被姐夫cao屁眼呢?”

    裴語微毫不留情地伸手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你在外面也這么說話?奇了怪了,你們寧南的女生現在都這么講話的?”

    “切!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唄!不同場合、不同對象,本來就應該用不同的方式交流啊!”裴歆睿理直氣壯,“名牌大學的學生如果不懂這種道理,那還混個屁?不就是書呆子嘛!”

    裴語微被氣笑了:“你在我面前說cao屁眼這種詞,意思是,面對我這種對象,就得這么說話?”

    “咱們不是姐妹嘛,姐妹之間說悄悄話,怕什么?姐夫又不在,你看,姐夫在的時候,我還不是乖乖地用肛交這種學術名稱?”

    “你那叫乖乖的?”裴語微手癢,恨不得再敲這丫頭一下。

    “別岔開話題!”裴歆睿顯得很執著,“老實交代,你昨天晚上打電話的時候在干嘛?”

    “怕你?告訴你又怎么樣?我就是撅著屁股被cao屁眼呢!”裴語微不甘示弱地懟回去,這種話她又不是不會說,只不過藏得比那瘋丫頭更深一些。非逼她“亮相”,她也不是說不出口,怎么也不能失了身為jiejie的威風。

    “你不是說昨天失敗了嗎?”

    “那是一開始。后來我們就cao別的地方了唄,誰讓你姐夫厲害呢?把我cao得渾身guntang,連屁眼都松了,恨不得也被插一插,所以后來就成功啦!”裴語微還是第一次在堂妹面前這樣“口不擇言”,說完只覺臉上一陣guntang,卻也神采飛揚,有種別樣的愉悅。

    裴歆睿聽得興奮:“真的,姐夫這么厲害?”

    裴語微覺得差不多了,再多說幾句,自己就不是在抖身為jiejie的威風,而是有點等而下之地同流合污了,正了正表情:“你管那么多?!反正你要問意見,我能說不能說的都跟你說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怎么想了。”

    姐妹倆結束這個話題正是時候,沒過五分鐘,沈惜就回到了包廂。他其實還是有些擔心,不確定自己出去晃了一刻鐘,話題是不是還在肛交上轉,幸虧這會裴歆睿已經聊起暑假后半程的計劃。

    消停不下來的小丫頭準備去一趟西藏。

    “這次又是跟誰去?”

    “我非得跟誰一起去啊?我一個人去!”

    裴語微翻翻白眼:“要展開一趟靈魂凈化之旅嗎?”

    裴歆睿嗤之以鼻:“那都是瞎掰,我才不信。靈魂能自我凈化的,不去西藏一樣凈化,凈化不了的,就算住在西藏也一樣滿心齷齪。我就是去看看那邊的天,聽聽那邊的歌。”

    在裴歆睿面前,沈惜一向話不多,當然出于禮貌也不可能閉口不言,找到合適的機會就開口搭上一句:“你準備窮游嗎?”

    “怎么可能?為什么要窮游?不是說川藏線上司機都已經不想接窮游女了嗎?

    那等于一路送屄進西藏啊?什么靈魂受洗禮,根本就是rou體一路受洗禮,文藝女青年腦殘的夢!”裴歆睿毫不顧忌地又吐出一個“屄”字,裴語微不禁又捂住了臉。

    沈惜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個準小姨子,真是有非凡的個性,雖是裴旭生的女兒,時時又透著不著調的勁,但也真讓人討厭不起來。

    再想到裴歆睿其實功課很好,在學校是一等一的優秀學生,這說明其實她在很多方面其實也是很靠譜的,只是行事隨性,時不時讓身邊的人頭疼。

    或許這就是年輕吧?

    沈惜略生出幾分感慨,自己似乎就沒有過那樣恣意的青春。

    要散場時,裴歆睿賴著堂姐,問能不能去她家住一晚。

    “姐,你跟姐夫該干嘛去干嘛,不用管我,但我想去你的房子住一晚上。”

    裴語微好奇:“就算現在放暑假,回不了寢室,干嘛不回家睡?”

    “昨天晚上我就沒回家,跟我媽撒謊說住在你家呢!嘿嘿,白天接我媽的電話,聽著口氣很不妙,我要是現在回家去,肯定要被她嘮叨死了,才不回去呢!

    昨天是亂說的,今天就真去你那兒躲一夜吧。”

    “可你遲早得回家吧?你明天又躲到哪兒去啊?明天后天回去,你媽就不罵你了?”

    “她明天要去上海,好幾天才回來呢!我能躲幾天清凈。等她回來,估計已經把這事給忘了,嘿嘿!”裴歆睿狡猾地笑。

    裴語微無奈地挽住堂妹的胳膊:“好吧,那我今天晚上就收留一下你這條無家可歸的流浪小狗狗。”

    “哎呀不用,姐夫要嫌我麻煩了!”裴歆睿把堂姐往沈惜身邊推了推,“如果你愿意收留,給我鑰匙就行!”

    “得了吧,萬一你媽打電話過來查崗,我倆不在一起算怎么回事?”裴語微摟住堂妹的肩膀,“走了,今天晚上我們一起睡吧。”

    “那姐夫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他難道還要我講睡前故事才能睡著?”

    沈惜呵呵一笑,沒多說什么,帶頭大踏步走向停車場。

    送裴家姐妹回去后,沈惜獨自駕車回家,路上接到了袁姝嬋的電話。

    “這么晚,有何見教?”沈惜現在心情不壞,戴上藍牙耳機,隨口調侃。

    袁姝嬋的口氣聽上去卻似乎有些困擾:“找你問個事。”

    “要說很久嗎?”

    “你沒時間?”

    “不是,我在開車,如果你要講很久,我先找個地方把車停下。”

    “一二十分鐘總要的吧。”

    “那你說吧,慢慢進入正題,我找個地方停車。”

    袁姝嬋在電話里把上次在郭煜家受罰,卻被胡康益撞破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以兩人間的關系,也沒什么好瞞的,既然找沈惜問計,自然要讓他清楚當天的所有真實情況,所以雖然不至于刻意渲染細節,袁姝嬋還是把該說的都說了。

    “你覺得,老胡那邊會不會有什么……”

    “你具體是在擔心什么呢?”

    “這個……”袁姝嬋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她一直以來都感覺胡康益對她有想法的事說了出來。原本她不會為此困擾,以胡康益的溫吞個性,再加上他家里手腕強大的老婆,他那點小心思根本不會顯露,頂多就是意yin。

    可有過那一次的變故,袁姝嬋心里就沒底了,生怕胡康益因此生出更多的想法。

    這個問題,袁姝嬋昨晚剛和郭煜商量過。

    昨晚約了幾個朋友在某茶室聚會,中途大家提議玩幾局“狼人殺”。袁姝嬋立刻想到她和郭煜之間的賭賽。之前連續受罰,她急于報仇,一有機會就想扳回劣勢,暗中發微信和郭煜約定,在玩“狼人殺”過程中,只要兩人分屬不同陣營,賭賽就立即開始,兩人間的勝負就以“狼人殺”中雙方各自陣營的最終勝負決定。

    前面兩局,兩人湊巧地要么都是好人陣營的,要么都是狼人陣營的,第二局里兩人還聯起手來,默契配合,把好人“殺”了個干凈。玩得倒是挺爽,但一直湊不成賭賽。本以為這次可能要泡湯了,最后一局,兩人終于成了對手。最終,袁姝嬋所在的好人陣營勝了,尤其在游戲最關鍵時刻,她排除一切干擾,堅決指認郭煜就是最后一個狼人,揚眉吐氣地贏了一把,終于得到可以反懲郭煜的機會。

    散場后,郭煜假稱送袁姝嬋一程,兩人同上了一輛車,一起離開。

    就在路上,袁姝嬋告訴郭煜,上周六兩人玩過了火,胡康益猜到在郭煜家的那個所謂“妓女”就是她。

    對此,郭煜始料未及:“他怎么知道?你是猜的,還是?”

    袁姝嬋把胡康益認出她的經過解釋了一遍:“我下樓的時候,他在等我,你說我是不是猜的?”

    “他對你說了什么?”

    “也沒說什么,就是想問問我為什么要在你家玩那種游戲。”

    “你怎么說?”

    “我實話實說,打賭輸了的懲罰。”

    郭煜沉默了一會:“這個,我是真沒想到,老胡居然通過鞋子就能認出你,我以為只要遮住你的臉,讓你脫光了,光看身體,他絕對看不出是誰,萬無一失呢!抱歉,這次是我想得不周全,當時要是把你的靴子和包都藏好,可能就沒問題了。現在對你造成不好的影響了。”

    “影響倒也還好,老胡還不至于到處跟別人去說,現在麻煩的其實是老胡本人。”

    “老胡本人?他……”郭煜又沉吟了一會,“被老胡知道,算不幸中的萬幸吧?如果非要在你的朋友當中挑一個看到那天你的樣子,我覺得,可能老胡是威脅性最小。以他的個性,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兩人商量了一路,達成的共識是就算胡康益知道了,也不會有進一步的舉動。

    袁姝嬋心里雖然還是有點不踏實,但也知道再商量下去也沒有意義,還不如把注意力暫時集中到對郭煜的懲罰上。

    到了袁家,郭煜大咧咧往沙發上一坐,笑問:“你總算能報仇了,說吧,要怎么折騰我?”

    袁姝嬋邊脫衣服邊說:“這個嘛,我早就想好了。這些日子,你的jingye我都不知道吃下多少了,這次你也來吃一次!”

    “吃什么?”郭煜一時沒聽懂袁姝嬋說的是要他吃自己的jingye,還是吃從她身體流出的體液。

    “你平時喂我吃什么,你自己今天就吃什么!”袁姝嬋脫得很快,除了絲襪,幾乎已經全裸,“本來呢,你只要吃一次就行,但因為上周六你玩得過火,帶來了一點小麻煩,作為額外懲罰,你今天晚上必須射三次,把這三發jingye全吃掉,才能走!”

    郭煜捂著額頭,哭笑不得。這真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平日里射得袁姝嬋滿臉滿嘴,又要她把所有jingye都吞到肚子里確乎賞心悅目,志得意滿,可倒過來要自己來吃,那可糟心了。

    其實,郭煜并不是怕臟,哪怕袁姝嬋現在要求他喝下她的尿,雖然也讓人覺得惡心,但他可能不會像現在這樣為難。要吃下自己射出的jingye,總覺得哪里怪怪的,說不出的別扭。

    但郭煜沒有推脫的余地,上周六提出要袁姝嬋在別的男人面前暴露裸體這種過分要求,她都勉為其難地做到了,甚至還因為自己得意過甚找來了胡康益,導致秘密被揭穿,給袁姝嬋帶來不大不小的困擾。現在他有臉拒絕嗎?如果他現在拒絕,那不就等于功虧一簣?之前這么長時間的所謂“愿賭服輸”不就成笑話了嗎?

    他真正想要達到的目的,還沒有實現呢!

    “行吧!”郭煜咬咬牙認了。

    好在袁姝嬋多少還是給他留了福利,說是要他射三次,并不是每次都只是用手幫他解決。而是全身都用上了。

    第一次,袁姝嬋讓郭煜射在自己嘴里,然后含著滿嘴jingye與他接吻,把jingye都送進了他的喉管;第二次,她只幫他打了飛機,直到快要射精時才含住guitou,再次嘴對嘴傳遞了jingye;最后一次,兩人狠狠地做了一場,郭煜在她的rouxue中射精后,袁姝嬋夾緊yindao站起,命令他躺平,蹲坐到了他臉上,放松下體,滿yindao的jingye流淌出來,不但灌了郭煜半嘴,有些沒對準的還滴在了他臉上,甚至有些流進了鼻孔。郭煜被這些jingye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將嘴里的jingye又都吐了出來,噴在袁姝嬋的屁股上。

    這最后一次,因為郭煜幾乎吐光了所有jingye,嚴格來講不算成功、只是當時已過午夜,郭煜連射三次,也實在無力再硬,袁姝嬋只能同意到此為止,但要保留以后命令郭煜必須完成最后一次懲罰的權利。

    郭煜愁眉苦臉地漱了口,jingye的氣味他很熟,但含在嘴里又腥又稠的那種怪異滋味卻沒嘗過,想到自己連吃兩次jingye,居然還沒反嘔出來,他也暗暗稱奇。

    終于報了一箭之仇,袁姝嬋心滿意足地把郭煜踹出家門。

    雖然經過討論,兩人都覺得胡康益那邊不會有太大的意外,但袁姝嬋還是心存不安,所以今晚又給沈惜打來電話。她和胡康益之間原本只是工作上的合作關系,后來慢慢成為生活中的朋友,但終究熟而不近,頂多只是聚會說笑的交情,彼此并不十分了解。有趣的是,沈惜、郭煜這兩個和她有了rou體關系的男人,都是通過胡康益認識的,而在老胡本人身上,袁姝嬋卻從沒有過任何性沖動,這點微妙差別,就是胡康益和袁姝嬋之間關系的最明確分界。袁姝嬋相信,沈惜肯定比自己更了解胡康益。

    沈惜聽完她的講述,沉默許久。

    “這個嘛……我也說不準。關鍵在于,我以前沒注意老胡對你有那種想法,更不知道這種想法到了哪種程度。其實,男人對女人的想法層次很多,說起來,男人可能對身邊所有基本分數以上的女人都有想法,這是天性。只不過,這些想法有的只是藏在心里,純粹欣賞;有的會去嘗試撩撥一下,成不成功都無所謂;有的在撩撥不成后還不死心繼續糾纏;有的干脆就不止撩撥,直接展開追求。其中不同,取決于男人對女人的想法究竟有多強烈。當然,不光是欲望,還有膽量和個性問題。”在好長時間沒說話后,沈惜開始慢慢分析,“老胡對你的想法處于哪一層,我一點摸不著頭腦,也就很難判斷他會怎么做。這樣吧,我們姑且取中,假設老胡對你是有心撩撥,就算遭遇一兩次失敗也會繼續糾纏那種。這算是中等偏上的欲望強度了,本來應該是稍有機會,他就會試著跟你親近的,但老胡的性格有些優柔,說難聽點甚至可以說是懦弱,再加上家里老婆管得嚴,所以他才一直沒有明確表現出來。他這種總是悶著的類型很難預測,有可能突然就全都豁出去,也可能一直藏在心里,要看他會不會偶然遭遇某個強刺激,也取決于他對你的想法究竟多強烈。現在信息不足,我說不準。”

    袁姝嬋默默點頭:“也是。”

    “不過,有一點,我覺得還是有把握的,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老胡過來找你,把話挑明,想要你怎樣怎樣,這算是比較糟糕的一個局面,對吧?但我相信,不管你給他什么樣的答復,都不會有太大問題。如果你愿意滿足他,那就不用討論了;如果你不愿意,那我想就算他心里再不高興,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對你不利的事。一來,他本來就不是那種能豁出去的人;二來,說句實在話,老胡是有家庭的人,你是單身,真鬧開了,對誰更麻煩?對吧?”

    “這我信,但那樣一來,我們的關系就不好處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真要走到那一步,兩害相權取其輕嘍。話說回來,也沒什么,除了工作上偶爾會有合作,你和老胡到底算什么關系呢?我覺得,跟我和他的關系不一樣,我和他是校友,是朋友,對你來說,老胡也就是個聊得來的熟人吧?如果因為這次的事情,連熟人也當不成了,那也就隨他去。畢竟,就算是再好的朋友,因為某些原因,也可能會漸行漸遠,人哪,有些事情免不了的。

    so,letitgo。”

    袁姝嬋輕出一口長氣:“好吧。你說的我也明白,不過聽你講一遍,我心里更有底。”

    “其實,我更感興趣的,倒是你跟郭……那個什么……郭……郭煜的游戲,被老胡撞破,是不是玩得有點過了?”

    “嗯,是,這次是有一點過了。不過,平心而論,真是個意外。說到責任的話,我跟郭煜一人一半吧,他叫老胡過來確實太不謹慎,有點自信過度了;但我當時只記得要把衣服藏好,忘了還有包和鞋子沒收,也是疏忽。”

    沈惜覺得袁姝嬋現在的思路還很清楚,連責任劃分都想得那么清晰,還算令人放心。

    “那,接下來還要玩嗎?”

    “我想過了,從最保險的角度來講,就不玩了。但是,如果只想著保險的話,從一開始就不該玩,對吧?”袁姝嬋咯咯地笑,“說實話,除了遇到老胡這次,之前玩的那些,都沒出過問題,也都還算盡興。所以,如果把老胡這次看作是一次意外的話,那就不用太在意,意外總不會那么多吧?接下來,可能還會再玩幾次。至少,我要把比分扳平,現在我輸得多,贏得少,算下來是吃虧的,就算要停,也等我先贏回來,再考慮還要不要繼續。”

    沈惜并不覺得意外:“嗬,那現在的戰績具體是幾比幾啊?”

    “三比二,我多輸一次。”

    “你們玩那么多次了?那,你到底是想著只要扳平就可以,還是一定要反超呢?”

    袁姝嬋頓了一下,可能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至少先扳平,扳平以后,我就認真考慮還要不要繼續。”

    “了解!不過,對于你這個思路,我啰嗦一句。要想扳平比分,你至少還要再和那個郭煜比一場,對吧?而這一場,你不是必勝的,勝負概率是一半對一半,也就是說,你有可能扳平比分,同樣概率,也可能輸成二比四。一旦輸成二比四,如果你還想著要扳平,那就要再多比兩場,這個風險你考慮過嗎?”

    袁姝嬋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嗯,考慮過。”

    “明知有這個風險,但你還是要再試試,爭個輸贏,到底是因為你相信下一場的贏面非常大,還是你實際上不是很在意輸贏,就算真要一直玩下去也不是不能接受?”

    電話里的袁姝嬋一時無聲,隔了好幾秒鐘才說話:“呵呵,可能是后者吧。

    我確實沒有很強烈的要馬上停下來的想法。說到底,我對郭煜這個人沒有任何期待,也確信我們遲早有一天會斷絕聯系,所以我有隨時可能會停下來的心理準備,越是這樣,我越覺得必要太在意,反正一旦真有什么了,說停也就停了。到目前為止,他的很多想法,還是挺有趣的,也在我能接受的范圍以內,除了老胡這次,安全性上也都沒問題,那就順其自然好了,沒必要刻意做什么決定。”

    沈惜略頓了頓:“確實。你自己心里有數就好,總之,留神,如果有什么事就找我。”

    袁姝嬋倒也不客氣:“那肯定。”

    因為中途接了袁姝嬋的電話,沈惜差不多比預想要晚到家半個小時,等洗完澡,已是凌晨。

    微信里收到巫曉寒的留言,幾分鐘之前剛留的:“你可很久沒給jiejie請安了!”

    沈惜看看墻上的掛鐘,心中默算,加拿大應該正在用夏令時,兩邊時差正好是12個小時。

    “你也沒跟我說過話啊!要不是現在午休時間沒事干,恐怕也懶得理我吧?”

    沈惜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呦,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那你說說,你有什么值得我惦記的,我干嘛要找你說話?”巫曉寒這會看來真的挺閑,長長一段話,幾乎瞬間就回了。

    “我的優點可多,還用說嗎?嘿嘿……”

    “答得這么快?就盯著手機呢?不用陪小女朋友?”

    “要不說你善于見縫插針呢,最近幾天里也就今天女朋友不在身邊,你就出現了。”

    “哈!怪不得給我這么大面子,還能聊幾句,原來是被女朋友丟下了。”

    “你呢?有點空閑就來找我瞎聊,難道還沒有趣的目標考慮第二春?”

    “切!要你瞎cao心!?這個事,我媽都沒你問得勤!放心,我身邊有的是目標,也有的是把我當作目標的,挑得眼花!”

    “那是那是!你肯定受歡迎,MILF嘛!最受歡迎的那類!”

    “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可不光是MILF,我還是SMILF,這才是最受歡迎的!”

    “哈哈,那你這個最受歡迎的SMILF,最近有沒有什么艷遇啊?”

    “有啊,多的是,哈哈哈……”巫曉寒先是夸張地連續發來好幾個囂張笑臉,隨即換了口氣,“唉,不扯了。男人是碰過的,不過不是新艷遇,就是和之前那個又約了兩次。”

    “哦哦,那個長得像TomCruise的?”沈惜覺得自己好像確實有些老了,記不起巫曉寒曾經約過的那個加拿大男孩的名字,明明說過好幾次。

    “是啊,除了他也沒別人了。”

    “他不是還有個朋友嗎?”

    “試過一次3P就行了,后來沒再試過。Pat倒是提過,我沒興趣。”

    沈惜終于因為“Pat”這個昵稱,想起加拿大男孩應該是叫Patrick。

    “你過完年回去都半年多了,就只約了TomCruise兩次?”

    “哈!說得好像我是跟真的TomCruise約會一樣!本來呢,可以多約幾次的,我跟你說過,那小家伙還挺不錯的。但他想法太多,總想趁著我后面高潮太厲害,整個人癱掉任他隨便玩的時候,慫恿我去跟他的朋友群交,第一次我沒理,第二次說了好幾遍,我煩了,后來就沒再聯系他。”

    “唉,還是太年輕,這小子以后一定會后悔,白白錯過一個極品SMILF,就因為沒眼力,不懂女人,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哈哈!”

    “在老娘這邊后悔的男人多了去了,又不止他一個!哼哼!”巫曉寒送來一個“白眼”表情,接著又說:“話說回來,我現在還是有目標的。”

    “哦?”沈惜精神一振,遠比剛才聽巫曉寒說起那個Patrick時要留意得多。

    “還說不好,上個月跟朋友去了一家音樂酒吧,認識了老板,一看就是個很有故事的男人,我對他有一點意思,他好像對我也有點感覺。”

    沈惜感到好奇:“很有故事?聽著好像很滄桑啊,大你很多嗎?”

    “感覺四十三四歲的樣子吧,認識不久,直接問具體年齡不太禮貌,你也知道,很多外國男人三十歲到五十歲之間差別很細微,看不大出來,尤其如果不是黑發的話。”

    “那倒是,四十三四歲倒也還好。”

    “可怕的是,他有一個二十五歲的女兒!比我就小六歲!哈哈,我有時候想,他不會實際上已經五十歲了吧?那我豈不是看上了一個足以做我爸爸的男人?”

    “聽你這口氣,好像也不光是有一點意思了吧?真動心了?”

    這回巫曉寒的回復就沒那么快,過了一兩分鐘才回道:“算是動心吧。但也只能說,想再多了解他一點。”

    “那是肯定的,要是光見幾面就海誓山盟的,那他肯定是個老帥版的TomCruise,哈哈。”沈惜一邊打字,另一只手一邊輕輕敲點膝蓋,他回復的語氣自然顯得輕松,心里總難免有幾分淡淡的別扭,終于按了“發送”后,他自嘲地一笑:終究是個庸人。

    “說到他女兒,人家也未必那么老。加拿大十八歲就能結婚,說不定他二十歲就生了女兒呢?”

    巫曉寒發來“點頭”表情:“嗯!這個也不是很重要了,八字還沒一撇,沒到需要擔心他的年齡會帶來什么阻礙的時候。”

    又閑聊了一小會,巫曉寒要開始工作了,道別下線。

    多聊了這二十分鐘,沈惜幾乎沒了睡意,拿起床頭一本已經看了一個多星期還沒看完的書,一口氣讀到將近凌晨三點,這才熄燈睡去。

    睡得太晚,第二天沈惜難得地睡了懶覺,賴到將近十點才起床。

    正在刷牙時,他接到沈惋的電話:“爺爺感覺不舒服,已經送醫院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