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兩極】(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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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兩極】(79)2020年4月11日第七十九章·作死沈惜顧不上吃中飯,直奔省第一人民醫院。 趕到病房時,沈執中還在昏睡。守在特護病房里的,是吳靜雅、陳希這兩個孫媳和沈惋,還有請了半天假,前腳剛趕到的沈永芳。 到床邊細細觀察了一下老爺子,沈惜強忍心底的不安,拉著jiejie從病床邊走開,來到外間,輕聲問道:“爺爺怎么樣?” “陪護打電話給我說爺爺突然感覺呼吸不暢,胸口發悶,大量出汗,我馬上趕過去,還沒等我到,爺爺就昏厥了。陪護叫了120,醫生到之前,爺爺醒了一下,但還是感覺很不舒服。送到醫院,搶救護理后,暫時好了一點,剛才吃了點東西,睡了。醫生說,還是去年住院時的老問題,心衰,和去年相比,情況更嚴重,出現了低鈉血癥的并發癥。” 沈惜沉吟不語。 沈永芳也從里間走出,坐到沙發上,看著緊皺眉頭的沈惜,輕輕嘆口氣:“小惜,你也坐一下吧。眼下情況還好,搶救過后,人總算是是清醒了。” 沈惜擠出些笑容,點點頭。 “剛才搶救以后,爺爺能認人嗎?腦子還清楚嗎?” 沈永芳很肯定地說:“人都認識,就是反應有些遲鈍。” “那總算還好吧。”沈惜長出一口氣,稍解愁容。但回想起剛才看到的沈執中臉上明顯已經失了光澤的皮膚和似乎比往日更深幾分的皺紋,他心頭總是縈繞幾分不祥的感覺。 半個多月前,一大家子在沈執中家里聚會,老爺子只叫了沈偉長和沈惜進房間單獨談話的場景歷歷在目。當時老爺子思維敏捷、口齒清晰,誰知只過了短短十幾天,突然就成了現在這樣沉沉昏睡,反應遲鈍的樣子。 沈執中和沈偉長聊了什么,沈惜不清楚,也沒問,但他還記得他們兩人談話的內容。 沈執中的開場白是盛馳集團的股份。 “聽說,你跟那兩個小子吹牛,說有七八成把握拿回盛馳集團?” 沈惜不好意思地笑:“沒有八成把握,我沒記錯的話,當時說的應該是七成。” “哈!”沈執中輕笑一聲,“那我倒想聽聽,你準備怎么把人家的盛馳集團拿過來?” 沈惜搬過把椅子,放在老爺子面前一米左右的位置。 “我爸當年做盛馳,從來沒想過要把它做成一個家族企業,除了最早出資的元老,后來還吸納了一批債轉股的股東,所以,盛馳的股份構成很復雜。 不像永業,二伯和二哥的股份加在一起差不多就有八成,剩下的至少一半是劉彬叔叔的,董事會結構相對簡單。盛馳不是這樣,我爸還在的時候,股份過半,不管老關他們怎么折騰,董事長的位子都動不了。我爸走了以后,情況就復雜了,我姐手里有30%,我們出手的股份,一多半落在老關手里,另外一些被公司創建時的骨干吸收了。老關雖然作為公司的第一大股東,當選董事會主席,其實他手里的股份沒有過半。這些年,他一直試圖增持,但因為我姐手里扎扎實實的三成股份動不了,他只能從小股東那里吸收。聽說前幾年,他手里的股份一度達到55%,這基本就是刨除我姐和幾個公司元老手里的股份,再算上股市上的游離散股以外,他能從其他小股東手里吃進股份的極限了。雖然去年有風聲說他手里的股份又增多了,但我查過,肯定是謠言,他非但沒有增持,反而還賣出了一些。” “哦?”沈惜這番話很長,內容又都是干貨,需要集中注意力才能厘清細節,沈執中聽得很認真,直到此時才訝異出聲。 “我不清楚老關當時面對的是什么問題,可能急需資金周轉吧,去年年初,他把一部分公司股權轉讓給了翼科。” “你有股份的那家翼科?” “對。我不相信老關在轉讓股份的時候,連翼科的董事會名單都沒看,可能他覺得我在翼科就是個小股東,決策上主要由省科創投資公司和寧南大學這兩個大股東說了算,我也影響不了他們,所以才這么放心地轉讓了股權吧。 畢竟,這幾年翼科的成績很好,從本身來講,盛馳作為互聯網公司,和高科技創業公司合作肯定有好處。” “他轉讓了多少?” “10%。” “確定?” “確定,向股東以外的人轉讓股權,必須召開董事會,我姐是到場投了贊成票的。” “那你現在的計劃是?” “其實我沒有計劃,上次說起拿回盛馳,不過就是話趕話,跟哥哥們瞎聊。”沈惜聳聳肩,“我的想法是,如果有一天我真想拿回盛馳,難度也不會很大。老關現在手里實際持有的股份比我姐多不了太多,公司那些老人手里的股份,我們很有希望吃回來,在股東內部轉讓股權,只要雙方同意就可以,盛馳的公司章程里沒有其他特殊規定,老關是攔不住的,那樣的話,我姐手里的股份可能就已經比老關要多了。更何況,雖然翼科持有的股份不可能轉讓給我姐,但我有一定把握讓翼科派往盛馳董事會的代表支持我姐,這樣,如果我姐想要成為董事長,應該難度不大。” “呵呵,老大對我說,你說的七成,基本就是八九不離十,誠不我欺啊。” “其實,不到萬不得已,我覺得沒必要再去動盛馳,作為盛馳大股東之一的弟弟,我覺得公司內部穩定,把力量都用在向外開拓上挺好。” “沒有必要?那畢竟是你爸多年的心血,照咱們中國人的看法,那就是我們沈家,至少,是你和你jiejie這一支沈家的東西,當年因為老頭子我的決定,落在外人手里,你就不想重新拿回來嗎?”蒼老的沈執中,早已收盡了曾經的鋒芒,看著和一個普通老人無異,但瞬間雙目放出的光芒卻還是犀利如當年。 沈惜沉默片刻,搖搖頭:“我沒有這種看法,我想我爸當年也不是這么想的。 做盛馳是做一番事業,是做技術和產品,現在的盛馳做得挺好,誰在做其實并不重要,何況我姐也還是盛馳的大股東,盛馳的好,依然是我們家的好,執著于它到底姓什么,其實沒有太大意義。沒有任何好的現代企業,是還在搞必須子承父業那一套的。與其去爭盛馳,對我來講,倒不如像我爸當年那樣,重新開始一番事業。” “呵呵。”沈執中又回歸了慈祥好爺爺的狀態,“我知道,永盛的兒子,再能忍,骨子里還是永盛的性子。這些年,你總有怪過爺爺的時候吧?” 沈惜依然搖頭:“真沒什么好怪的。爺爺的想法對,我也覺得不是時候。從永業上市和大伯出任平州市委書記開始,咱們家差不多也到了最好的時候,那之前的十年和之后這幾年,咱們家順風順水,誰都覺得永業只會越來越強,而大伯很快也能上到爺爺您當年的級別……” “呵呵……”沈執中突然冷笑一聲,“一場應林事變,就都改變了。你大伯去了應林,注定就終老于應林了,依我看,能平平穩穩走完這一段就很好……” “啊?”沈惜沒想到沈執中的想法竟如此悲觀,他對官場的觀察畢竟還是浮于表面,更多只是從基本常識出發作出判斷,對其中細節只是霧里觀花,聽沈執中的意思,情況竟比他原先以為的還要糟糕。 難道沈永華竟還有別的事? “你大伯,基本的cao守還是有的,但他的政見和選的道路注定讓他被卷在那個派系里,到了某個時候,泥沙俱下,魚龍混雜,陷在里面的人,誰又能把自己摘干凈呢?”沈執中感喟一番,隨即恢復聆聽的樣子,“你繼續說你要說的。” “是……”沈惜收拾了一下心情,“時代還是不太一樣了,咱們家里有高官,有富豪,已經很扎眼,如果一家三房都非富即貴,恐怕上上下下盯著咱們的人就太多了。像爺爺你說的,到了某個時候,現在咱們所有的一切到底是助力還是麻煩,都是未知之數。雖說哪怕我拼盡全力去撲騰,也未必真能像爸爸一樣,搞出一個盛馳來,但如果我要做,就肯定就要全力以赴,往最好了去設計,往最好了去做。可我心里有顧忌啊,像我這樣又要做事,又有顧慮,恐怕是做不好什么。所以,其實也不是爺爺您壓著我,是我自己心里有顧慮,就算去做,注定也瞻前顧后,小富即安。” 沈執中深深地看了沈惜一眼,彷如這一眼就穿透到他的心里去,默默點點頭。 “老頭子我的存在,是最扎眼的一部分。” “什么?”沈惜一下子有些懵。 “我說,我還在,就是咱們家最扎眼的一部分。所以,偉翔,你的時候快要來了。”沈執中緩緩直起身,伸手在沈惜膝蓋上拍了一下,“如果你大伯的仕途能順利走到終點,也就這兩年的事了。老頭子我,肯定走在更前面。你大哥在五年內,能到市里這一層面就算走得很穩的。到時候,他大有前途,但還不扎眼。 那是我們沈家換代的時候,也是你終于能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時候。到時候,不管你做成什么樣,都是你自己的,不會再和老頭子我,和你大伯,和我們都還在時的沈家扯上半點關系。偉翔,三十五歲,不晚。” 沈惜突然發自內心泛起一股悲意,但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微笑點頭:“是,爺爺,不晚,四十歲也不晚。孫子我別的不行,耐心,是有的。” 沈執中欣慰地點頭:“在這點上,你比你爸爸要強一點。” 沈惜站起身,默然以對。過了會,他輕輕扶了下沈執中的胳膊:“爺爺,要我再叫誰進來嗎?還是咱們出去?” “不了,不用叫人了。我稍微休息一會,你出去吧。”沈執中無聲地嘆口氣,露出幾分疲態。 當時的這番對話,沈執中看上去還是顯得那樣睿智。 回到里間病房,沈惜心底突然又泛起那日曾有過的nongnong悲意。 沈執中所說的那句“老頭子我,肯定走在更前面”,瞬間又在耳畔回響。 晚飯時分,沈執中從昏睡中蘇醒,精神好了許多。 這時趕到醫院的人更多了,除了遠在應林的沈永華和出差在外的沈偉揚外,其他人都到了。即便是最近工作極忙,已經連著兩周沒有返回市區家中的沈偉長,也特意提前一個小時下班,自苦溪趕回,不久前剛到。 沈執中說沒必要所有人都擠在病房里,不過難得地聚一聚,不妨再一起待一會。趁差不多所有的人都在,他特意叫了晚輩們到床邊,分別留了話。 對沈永強說的是:“跟上形勢。” 對沈永芳說的是:“我放心。”順便又對跟在母親身后的王逸博說:“成熟。” 對沈偉長說的是:“要耐心。” 老爺子最后叫了沈惋、沈惜姐弟,只對他們留了一個字:“好。” 短短說了這么幾句話,沈執中就感覺十分疲憊,閉上雙眼休息。 大家在病房里又稍稍多待了一會,商量好陪床分工,今晚留下了沈偉長、吳靜雅夫婦,其他人陸續離開。 走之前,沈惜和沈偉長來到外間,簡單交談了一會,這才告別。 在差不多的時間,石厚坤跳下車,看著隱峰軒的大門,內心隱隱升起濃烈的不安。 杜臻奇約他來這里見面,所以一下班,他就往雙湖區趕。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在晚高峰時段前往雙湖區,驚訝地發現這一路的擁堵程度似乎不亞于市內一些繁忙路段,由此可見,這幾年雙湖區的發展非常迅猛,尤其是文娛產業蒸蒸日上,導致即使不是周末,晚上從市區開往雙湖區的人都有那么多。 之前石厚坤只來過一兩次隱峰軒,對道路不算很熟,險些錯過了路口,那就更耽誤時間了。好不容易來到隱峰軒門外時,都快要開始了。 如果換做平時,要他下班后跑去雙湖區,石厚坤多半敬謝不敏。但這次發出邀約的是杜臻奇,又明言是盯梢薛蕓琳終于有了發現,石厚坤自然恨不得直接一步就邁過去。 在杜臻奇辦公室里,石厚坤拿到了薛蕓琳和齊鴻軒、高俊兩人見面的照片,尤其是看到前一人把手搭在妻子腰間,兩人笑瞇瞇從賓館走出的場面,石厚坤腦仁一陣陣發脹。在看到薛蕓琳和高俊在咖啡館里對面而坐時,他又深感困惑。 “黑子和我老婆也有關系?”石厚坤不太愿意相信。 杜臻奇并沒有添油加醋:“這個倒沒有發現。黑子和嫂子只是在咖啡館里聊了一會,之前之后都沒發現任何有聯絡的跡象,我傾向于相信當天他們只是遇上了,黑子找嫂子說了會話而已。負責調查的兄弟當時只是不想放過任何線索,全都拍下來了。” “哦……”石厚坤稍微舒服了一些。 人,就是那么奇怪,反正已經確認妻子出軌,其實跟誰出軌差別都不打,可如果發現她的出軌對象是自己身邊的朋友,受到的打擊絕對比被陌生人戴綠帽更嚴重。 “那他們……”石厚坤把注意力集中到薛蕓琳和齊鴻軒身上。 “負責調查的兄弟說,嫂子和這人先在咖啡館見面,然后一起去了隔壁的賓館,待了兩個小時左右才離開。具體做了什么,他們沒得到進一步的指令,不敢沖到房間里去,所以不是很清楚。” “哼!”石厚坤臉色陰沉之極,“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杜臻奇微微一滯:“呃……半個多月前吧。” “半個多月前?”石厚坤猛地抬起頭,“為什么今天才告訴我!?” “是這樣。”杜臻奇慢慢解釋,“一個月前,因為嫂子一直沒什么異常,咱們不是說好再盯半個月就收手嗎?” &x65B0;石厚坤緩緩點頭,表示自己還記得當時的情況。 “后來嫂子那邊還是沒動靜,我就有點疏忽了,不像剛開始那樣關注,到了我們約定收手的時間,我把這茬給忘了。過了好幾天,是負責調查的兄弟主動過來匯報,我才想起來忘記告訴他們不用盯了!可這次,他們拿來了這些照片,說是幾天前拍到的。我大致看了一下,確實不正常,但畢竟只有進出賓館的照片,不算鐵證。我想反正也已經是幾天前的事了,不如再等等,看看能不能找到更確鑿的證據。” 石厚坤面色愈發難堪:“你是說?” “看到這些照片,我讓跟蹤的兄弟們上起身,走到辦公桌旁,把一臺筆記本電腦移到茶幾上,打開電腦桌面上一個文件夾,指著里面一段音頻文件說:“這個,你聽一下。” 石厚坤略帶疑惑地接過杜臻奇遞過來的耳機。 “這是?” “一段錄音,應該是前天晚上嫂子下班時在車上打的電話。我覺得,你還是自己聽。” 石厚坤戴上耳機。 剛開始聽不到什么聲音,只有時不時出現的一些雜音。過了一會,響起一陣音樂,很熟悉,應該是薛蕓琳的手機鈴聲。 很快,有人接起電話,傳來的果然是薛蕓琳的聲音。 她接電話時的口氣不是很好,剛接起電話那段時間還顯得格外冷淡,不像在跟情人說話,這是杜臻奇所說的鐵證?石厚坤疑惑往他站的方向瞟了一眼,見他轉過身,慢慢踱向辦公桌的方向,沒有往這邊看一眼。 很快,錄音中薛蕓琳的口吻從冷淡轉向嚴厲,這種態度的轉變更讓石厚坤安心,聽不出這和出軌鐵證有什么關系,但很快,妻子說出的話卻令他眼前一黑。 因為薛蕓琳是通過電話和人交談,初級的竊聽設備不可能直接放大電話另一頭的人的聲音,所以整段錄音基本上是薛蕓琳唱獨角戲,但就她本人說出的話,已經足夠讓石厚坤絕望了。 真正令石厚坤如墮冰窟的一段話毫無預兆地出現:“是,我是跟你上床了,喝你的精,讓你cao屁眼,那又怎么樣?我是喜歡被男人cao,三個也行,五個也行,再多男人都行,只要把我cao爽了,要我叫爸爸叫爺爺都行,但那是我自己的事……” 后面的話,石厚坤沒再細聽,他的腦子變得很極度混亂,耳朵里似乎有含混不清的“嗡嗡”聲在干擾聽力。 很快音頻播放結束。 這段偷錄的對話持續時間并不長,但證明力十足。 石厚坤戴著耳機,始終保持同一姿勢,許久沒動。 杜臻奇站在辦公桌旁,神情復雜地看著自己的朋友。 過了好一會,石厚坤木然伸手從茶幾上拿起水杯,送到嘴邊,微微仰脖,卻沒喝到什么,再仰一次脖,還是沒能喝到水,拿開杯子細看,才發現里面是空的。 杜臻奇按了下辦公桌上的鈴,很快有個服務員進來,為兩人換了杯新茶。 在服務員準備離開時,杜臻奇對她低聲耳語了幾句,她忙不迭地點頭,快速又無聲地離開。 新換了茶水,石厚坤反倒不摸水杯了,怔怔地發呆。 杜臻奇坐到他的不遠處,輕輕問道:“坤哥,接下來,你準備……” “離婚……”石厚坤的聲音帶了幾分嘶啞,只說了這兩個字,沒有下文。 “離婚是肯定的,像嫂……你老婆這種女人,肯定不能再要了,但是,別的呢?” “別的?”石厚坤一開始有些困惑,隨即反應過來,看了看電腦屏幕,又看了看茶幾上的照片,“電話里這個,和照片里這個,是不是……”他望向杜臻奇,殷殷期待他給出肯定的答復,然而杜臻奇卻殘酷地搖頭:“不是同一個人。” 石厚坤的眼中瞬間滿是失望,隨即又添了驚駭羞惱。 “這,這兩個人……”他的口氣中全是恨意,可終究沒把話說完。 杜臻奇幫他補全后半句:“……必須要付出代價!” “對,對……”石厚坤現在的腦子很不清楚,只能下意識地響應內心的想法。 “這個人……”杜臻奇坐得近了些,cao作鼠標從文件夾里找出一張黃子君的照片,“從嫂……你老婆說的那些話里,我們基本確定,和她打電話的,應該是這個人。” 石厚坤看著屏幕上那個帶著幾分陰柔帥氣的男孩,舌根處似有苦味。 “這人是干什么的?” “他叫黃子君,老家在寶金縣,是個玩樂隊的。去年應該是托你老婆那家公司的福,參加了不少演出,今年上半年好像是參加了一個選秀節目。”關于黃子君的情報不是什么機密,有兩天時間,足夠杜臻奇掌握這些基本資料了。 “那……他……”石厚坤越看這男孩的照片越生氣,可他向來斯文,從小到大,連架都沒打過,此刻滿腹憤懣,卻不知該怎么發泄。 “這小子自從參加選秀以后,一直不在中寧,但我收到了消息,前幾天這小子回來了,只不過,暫時還不知道他躲在哪個角落。給我幾天時間,一定能把這他找出來!” “嗯!”石厚坤全憑本能地點頭,其實他現在也不知道,真把黃子君找出來后,他想要怎么解氣。 “那,這個人……”石厚坤的視線又轉向杜臻奇最早給他看的那些照片。 現在最令他難受的,是妻子不光出軌,而且出軌對象還不止一個,現在已經拿到證據的,就有兩人,聽錄音里的意思,肯定還有別人,到底有幾個? 杜臻奇盯著齊鴻軒的照片,輕吐一口氣:“這個人,倒是很好找,在哪兒工作,住哪兒,都已經搞清楚了。他叫齊鴻軒,是崇濱大學的老師,他家里,還有他老婆家里,都是大學老師。” “崇濱大學?”石厚坤突然聽到母校的名稱,一時有些恍惚,“他爸爸是誰?” “好像叫……齊展誠,你聽過嗎?” 石厚坤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聽說過,很有名氣,是我們學校的大教授,好像還是理學院的什么領導,是院長還是書記,想不起來了。” “他mama,還有岳父,好像也都是很有名的教授。所以這個人,對付起來,比黃子君要麻煩一點,畢竟家里面有些社會地位,有些人脈,不像黃子君那種爛命一條。真要動他,恐怕要費些手腳。不過你放心,既然這小子自己作死,我們總能找到辦法收拾他的。” “動他?”石厚坤木訥地重復這兩個字,突然驚醒了些,追問道,“怎么動他?” “那要看哥哥你想怎么動了。這兩個人,你想要他們付出什么代價?只要你說出來,我就想辦法幫你做到。” “我……我……”石厚坤心里怒氣很盛,想象中好像什么都能做得出來,但要他立即說出想怎么報復,卻又不知該如何措辭。 杜臻奇等了好一會,也沒等到答案。他了解自己這個朋友,知道他多半會如此,索性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這個姓黃的,很年輕,老婆、女朋友一概沒有,要報復,只能在他本人身上打主意,底線是不要他的命,別的可以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至少讓他這輩子再也吃不了唱歌這碗飯;而這個姓齊的……有個老婆,也是崇大的老師,很漂亮,氣質很好,你看看……” 石厚坤不由自主望向電腦屏幕,杜臻奇又找出一張明顯是從網上下載的照片,果然如他所說,齊鴻軒的妻子是個氣質獨特的優雅美女,單論五官,或許不如薛蕓琳漂亮,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別樣韻味。 “這是教師欄里的標準照,能拍成這樣,底子已經很好了。”杜臻奇繼續說他的想法,“既然他有老婆,那就好辦了。他跟你老婆有那種關系,那他的老婆當然要貢獻出來,讓你cao幾次,才算公平。” 石厚坤木楞楞地看著杜臻奇,他半點都沒想過要用這個方式去報復妻子的出軌對象,但細想想,又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 “只是坤哥你得稍微耐心一點。姓齊的這邊,咱們不能硬來,得花點時間,看看能怎么把他套進來。姓黃的,好辦,只要把他找出來,我保證你想怎么收拾他,就能怎么收拾他!” “好!”石厚坤被杜臻奇殺氣騰騰的口吻刺激得內心深處也升出幾分惡意。 “所以,坤哥,在找到姓黃的以前,你要控制好情緒,別讓你老婆看出什么來。要是她提前跑了,或者把情況通知這個姓黃的,讓他跑了,那就有點麻煩了。 雖然就算他跑到北京、上海,我也照樣能把他揪回來,但那樣可能就要多做很多事,還浪費時間,不值得。” “好,好,我知道!”石厚坤的腦子越來越亂,只知道應允杜臻奇說的話。 他不想繼續再待下去,想找地方一個人想一想,慌亂地提出告辭,但杜臻奇卻勸他再留一會。 “哥哥,不是我非得拉著你。你看,你要是就這么走了,帶著滿肚子氣,一路開回市區,胡思亂想,估計到家就得炸了!還別說什么不要被你老婆看出來,說不定你一看到你老婆,直接就跟她掀了!” “不會,不會的……”石厚坤無力地為自己辯解,但他也知道杜臻奇的擔憂很在理。 “唉,那是人之常情,換成是兄弟我,可能也會那樣的。所以,聽我一句,你呢,最好是在我這兒再待一陣,兄弟我給你安排,好好出出氣,泄泄火,等平靜下來,再回家吧。” “安排?你安排什么?” 杜臻奇神秘地一笑,又回到辦公桌旁按了一下鈴。 房間門再次被打開,石厚坤驚訝地發現門外并沒有人,隨即感覺不對,視線下移,看到了兩個近乎全裸的女人,四肢著地,一前一后地爬進了房間。 “她們在門外已經趴了很久了,就等著過來給哥哥你泄火。” 石厚坤又驚又窘地看著這兩個女人慢慢爬到茶幾邊,靠前更豐滿的那個女人徑直沖著杜臻奇爬去,剛到他腳邊,卻被杜臻奇用脫了皮鞋的腳一下踹在肩膀上。 “來我這兒干什么,不是說了讓你們進來伺候坤哥嗎?” 那女人趕緊轉向,往石厚坤這邊爬。正面相對,石厚坤驚訝地發現這女人長得很像一個大牌女明星。另一個女人亦步亦趨緊跟在前面這女人屁股后面,偶一抬頭,神情、眼神中還滿是稚氣,與其說她是女人,倒不如說是女孩,石厚坤都無法確定她到底有沒有成年。 兩個女人很快就爬到了石厚坤腳邊,因為邊上就是茶幾,留出的空間很小,兩人無法并排而跪,只能像排隊似地一前一后堵在狹小的窄道里。杜臻奇又好氣又好笑地在后面那女孩屁股上又踹了一腳:“笨狗!就會跟著菲菲爬,你不會從那邊過去嗎?” 女孩如夢初醒,趕緊倒退著出了狹小空間,緊爬幾步,從另一個方向來到石厚坤身邊,兩個女人一左一右跪趴著,以頭杵地,一言不發。 “杜子……”石厚坤手足無措地看著這兩個女人,“這,這是干什么?” “哥哥你放松一點,這是兩條母狗,又不是兩條藏獒!這個叫菲菲,是兄弟包養的妞,每個月都做體檢,絕對安全。你看她長得像不像女演員張雨綺?很有明星相吧?”杜臻奇拿腳趾戳著菲菲的屁股,笑嘻嘻地說,又沖另一邊抬抬下巴,“那邊那個更干凈,叫彤彤,前幾天剛滿十七歲,嫩得很,經得男人也少,尤其是屁眼,沒怎么被用過。” 石厚坤面露難色,一手攙一個想把兩個女人拉起來,但她們兩個卻都堅持跪著,不敢起身。 “不是,就算要那什么……”石厚坤有些語無倫次,“也不用……這個樣子吧……” 對石厚坤來講,男女上床時固然可以偶爾玩玩小情趣,說說臟話,但那只是助興用的小花樣,何嘗需要做到現在這個地步?他也沒有嫖娼的經驗,在他想來,嫖娼無非就是有償性交,女人收錢然后陪男人上床,其他的和正常夫妻、情侶可能也沒有太大區別。 像杜臻奇現在表現出來的,從心底就把女人純粹當成家養的動物,甚至只是件器具的態度,石厚坤根本難以想象。 杜臻奇笑了:“哥哥,你知道嗎?你有個毛病。” “什么?”石厚坤暫時把注意力從兩個女人身上轉移到杜臻奇那邊。 杜臻奇沒有急于回答,輕輕“哼”了聲,對那兩個女人說:“去,給坤哥打盆洗腳水來,伺候坤哥洗腳!”兩個女人聽了,趕緊撅著屁股往外爬,杜臻奇這才轉臉對石厚坤說:“坤哥,你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對女人心太軟!弟弟勸你一句,對女人不能太好!女人這個物種,絕大部分骨子里都很賤,沒聽孔圣人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為什么呢?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對她們太親近、太好,女人就分不清上下好歹了。你看弟弟我,也結婚了,我對我老婆呢,也不錯,但這要有個分寸,該管該訓的時候必須能黑得下臉,狠得下心。 你看你弟妹多乖,從來不給我惹什么事,事實上她過得也很幸福啊。說句不好聽的,哥哥你別介意,你再看看你,你老婆當年在學校里當輔導員轉研究生這條路是你幫她鋪的吧?崇大的研究生,多難考啊,現在本科生要是沒考研,從學校出來找工作多難啊,你老婆,輕輕松松考都沒考就能讀研,憑什么呀?不就是憑著你的關系嗎?她現在那份工作,劉老大也是看著你的面子,讓她直接就進了管理層吧?這還是憑你的關系。可她對你是什么回報啊?你對她是不是太好了?簡直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哥哥你都三十六了吧?怎么還沒生孩子?是你不喜歡?還是你老婆一直不想要?我就不信伯父伯母不著急,可哥哥你在這么大的事情上,還遷就你老婆,結果呢?” 石厚坤無言以對,低頭默然。 “弟弟我說這些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勸哥哥,女人啊,除了極少數的極品,基本上骨子里都是賤貨!不用對她們太好,就當養條狗,該喂食的時候給它根骨頭,該放風的時候帶它出去轉轉,就算對得起它了。平時該玩玩,該打打,該罵罵,該扔出家門就扔掉,你看它敢不搖著尾巴舔你腳板來討好你?” 剛說到這里,兩個女人協力端著一個碩大的金屬盆走進了房間,因為水盆太大,實在不方便爬著走,這次兩人是采用正常姿勢慢慢走到石厚坤身邊的,但在放下水盆后,她們又趕緊都跪下了。 杜臻奇起身,走到茶幾邊,拽著邊緣使勁拖動,又招呼那兩個女人:“搭把手,挪一下,給坤哥那邊多騰出點空兒來!”兩個女人趕緊幫忙從另一面推動茶幾,和杜臻奇合力把茶幾橫向移開一米多距離,石厚坤腳邊的空間頓時變大許多。 “伺候坤哥洗腳!” “是!”兩個女人毫不猶豫同時又爬回石厚坤腳邊,驚得石厚坤縮腳不迭:“哎!別鬧了,我洗腳干什么?” “沒什么,就是讓你看看女人有多賤!”杜臻奇嘿嘿笑,“別愣著!快點!” 因為石厚坤明顯不太配合而不敢繼續動作的兩個女人,聽杜臻奇催促,不敢再愣著,分別跪到石厚坤的一只腳邊,低頭用牙齒咬著解開鞋帶,幫他脫了鞋后,又用牙齒咬著襪邊,慢慢褪下襪子,將兩只腳丫放入溫水中。 這應該算是石厚坤經歷過的人生中最奇葩的一次洗腳,兩個女人跪在洗腳盆兩側,各自握著一只他的腳丫,用手輕輕揉捏,又拿手掌舀起水,輕潑在腳踝以上水沒有浸到的位置。等把該洗的部位洗得都差不多了,那個叫菲菲的,抬起他濕淋淋的兩只腳,而那個彤彤則快速把洗腳盆推開,兩人跪著挪到正面,各自托著他的一只腳丫,把嘴湊上去,用舌頭一點點把殘留在腳上的水珠都舔干凈,腳趾間的每一條溝縫,腳板和腳跟處的每一寸皮膚都沒有漏過,最后還端著腳丫放到雙乳之間,用乳rou把腳上最后一點點濕潤的水漬都擦抹干凈。 石厚坤任由擺布,如墮夢中,如果由著他自己去想象,他恐怕永遠都想不到還有這種洗腳方式。 “坤哥,怎么樣?這兩個女人賤嗎?” 石厚坤茫然地點頭。 “呵呵,還能更賤呢!”說著,杜臻奇又在菲菲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去,喝口坤哥的洗腳水!” 石厚坤眼看著菲菲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到茶幾邊拿過一個杯子,爬回到洗腳盆邊,舀了大半杯洗腳水,仰脖喝了下去。 這樣的場景,對石厚坤來講實在是太荒誕了,只覺得過往自以為十分熟悉的世界似乎正在崩塌。 “選一個爽一下吧,兩個也行!這就是兩條長得像人的母狗,哥哥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發泄夠了再回家。我呢,就不陪著了,手頭還有些事要做。”命令兩個女人帶石厚坤去房間happy,杜臻奇沒忘再次提出告誡:“哥哥,等會你走的時候,咱們不一定見面了,我再提醒一句,你回家可千萬要忍住,別讓你老婆看出破綻來。如果能忍,那是最好,要實在覺得忍不了,那怎么著今晚你再熬一夜,明天借口出差甚至出國,到弟弟我這里來住著,有吃有喝有玩,估計姓黃的小子也躲不了幾天。” 石厚坤木然地跟著兩個女人走出杜臻奇的辦公室,沿著走廊,穿過幾道門,也不知被帶到了隱峰軒的哪個角落。 走進一個堪比五星級酒店頂級套房的大房間,兩個女人請石厚坤稍候,她們趕緊進衛生間刷牙洗臉、沖洗身體。畢竟剛才又是跪爬,又用乳rou擦腳,身上已經很臟了,更別提還用唇舌幫男人舔干了洗腳水,不好好清潔,肯定會影響男人的情緒。 在她們兩人走出衛生間時,石厚坤依然略顯木然地坐在那里,幾乎動都沒動。 兩人小心翼翼湊到他身邊,柔聲問道:“坤哥,我們都洗過了,您想先怎么爽?” 石厚坤抬起頭,雙目無神,盯了一會菲菲的臉,又轉移到另一個臉上,突然自嘲地一笑:“爽?怎么爽?我想怎么爽都行嗎?” 菲菲不知道眼前這男人怎么總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只知道連杜臻奇都很看重他,特意叮囑要她們好好伺候,趕緊回答:“當然,我們這種賤貨,全身上下都是拿來給坤哥爽的,坤哥想怎么玩都行!” “賤貨!真他媽賤!”石厚坤突然火冒三丈,騰地站起身,伸手抓著菲菲的腦袋,重重推了一把,把她整個人都掀翻在床上。 “賤貨!爛屄,cao死你!”石厚坤發著狠,掰開菲菲的腿,掏出roubang發狠地往她下身亂捅,尷尬的是,他現在情緒激昂,身體狀態卻很差,roubang半軟不硬,捅了半天還是留在外面。 菲菲不敢違逆,更不敢笑話,眼看石厚坤的臉色越來越黑,趕緊媚笑著獻殷勤:“坤哥別急,看著你這大jiba,我好饞啊,先賞賤貨吃一會大jiba好不好?” 不等石厚坤回答,菲菲麻利地從床上溜下來,跪倒在他面前,媚眼如絲地金鼎著石厚坤,張開紅艷的雙唇,一點點將roubang送到嘴里,細致地舔舐著。那個彤彤在她的示意下,趕緊也爬到了石厚坤身后,掰開臀瓣,把臉埋進股溝,一下下地用舌尖勾起了屁眼。 在兩個女人一前一后賣力伺候下,石厚坤感覺好像到了夢里一般。 幾乎與此同時,在袁姝嬋家的臥室,剛經歷過一場酣戰的袁姝嬋慵懶地趴在床上,雙腿十分不雅地大大張開,舒舒服服地霸占著大半張床。郭煜跪坐在她身邊,正笑嘻嘻地從一個用過的避孕套里刮出jingye,細致地抹在她背上,均勻涂開。 袁姝嬋偏頭懶洋洋地笑:“你是狗嗎?總是到處留標記?怎么這么喜歡把jingye抹我身上啊?” 郭煜反唇相譏:“狗都是用撒尿來圈地盤的,你肯讓我在你身上尿嗎?唉,沒辦法呀,誰讓你總不肯讓我射里面,你看我這些精,攢了好幾天,濃香型的,浪費了多可惜,只好能抹哪兒就抹在哪兒了。” 他這番話倒真是確實的怨念。除了賭賽后的懲罰,或者偶爾一兩次激情過甚后的放縱,大部分時候,袁姝嬋依舊堅持不讓郭煜直接射進她的rouxue,哪怕兩人已經有過很多次rou體關系,根本就是老炮友了,她還是沒有松口的意思。 這讓原本以為只需循序漸進,總能慢慢攻克袁姝嬋,把她的sao浪推到頂點的郭煜大失所望。 好在賭賽仍在繼續,沒有因為上次胡康益造成的意外而中斷。 通過賭賽最想要達成的目的,應該還是很有希望的吧? 當然,今天他倆并不是因為賭賽而在一起。除了賭賽的懲罰,兩人之間時不時也會有正常的性愛,賭賽只是調劑而已,至少郭煜是這樣對袁姝嬋描述的。 兩人就這么裸著賴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 扭頭看看床頭柜上的鐘,袁姝嬋用腳尖在郭煜的roubang上輕輕點了一下:“你還不滾?” “滾什么?”郭煜指了指已經漸漸鼓脹抬頭的roubang,“你剛才不是說還沒爽夠嗎?這次一定讓你爽夠!” “你行不行啊?”袁姝嬋坐起身,抓住roubang擼了兩把,“別吹牛哦!這次要是還沒爽夠,以后就別來我家了!”說著她俯首抓著roubang,剝開包皮,在guitou上使勁地舔了一口,抬眼看著郭煜,四目相對,緊接著又舔了一口,吸住guitou猛嘬了幾下,隨即吞入roubang快速吞吐。 正在恢復狀態中的roubang一時還沒有完全雄起,但唇舌間明顯能感覺到它正在不斷膨脹硬挺,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又可堪一戰了。 突然,郭煜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袁姝嬋停下動作,白了他一眼:“要不要接電話?會不會是老婆越洋查崗?” “不會,去那么久了,什么時候查過崗啊?”話雖這么說,但郭煜還是沒有大意,伸長胳膊拿過電話,看了眼,笑了聲來,“是一個老朋友,沒事,繼續!” “繼續個屁!”袁姝嬋笑罵著在他大腿根上掐了一把,作勢要起身,卻被郭煜拽住,兩人半真半假地糾纏著,袁姝嬋本就不是非停不可,鬧了一會,順勢又趴倒在他兩腿間賣力地舔著roubang。 “喂,炮哥啊?這兩個月你鉆哪個洞里去了?一直找不到你啊!” 從郭煜的口氣能聽出,他和電話那頭的朋友確實交情不錯,說起話來很隨意。 那邊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大堆,郭煜耐心聽他講完,又打趣問這“炮哥”是不是在家里被老婆教訓了一頓,煩透了,才打這個電話解悶? 隱約聽電話那邊傳來一陣氣急敗壞的聲音。 “哈?出差呢?那你干嘛這個點打電話?”郭煜邊說邊拍了拍袁姝嬋的腦袋,等她抬起頭吐出roubang,自己扶著已經挺起的roubang往小腹方向掰了掰,用嘴型示意:“舔蛋蛋!”袁姝嬋會意地輕輕吸住一個睪丸,溫柔地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