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兩極】(39)
書迷正在閱讀:關(guān)于準備對黑白槍呆付種的幼閃偶遇御主的二三事、掉入親meimei精心編制的yin欲陷阱、茶藝大師(綠茶婊)的無限yin辱世界之旅、Confession 懺悔室、明日方舟 裸斗競技,卡西米爾騎士新斗場、癡漢對策部、圣女戰(zhàn)旗同人文:阿克港的玫瑰、少女前線 和g36的溫泉假期、少女前線 格里芬的DATE A LIVE、明日方舟 濁心斯卡蒂 《暗潮低語》
作者:aksen 于27/09/07 字數(shù):23492 ************** *** ?。 。 。?/br> 與本章情節(jié)相關(guān)之前情回顧: 2006年,寧南大學人文學院組織學生參加當年寧南創(chuàng)業(yè)大賽,宋斯嘉為當時 的領(lǐng)隊,而作為上一年度創(chuàng)業(yè)大賽冠軍隊成員的沈惜受邀作為顧問。 宋斯嘉閨蜜鮑嫣琪畢業(yè)后就職云揚房產(chǎn),遭沈偉揚逼迫求愛,求得沈惜援手 拜托了麻煩。 雷耀庭在生日當天向裴語微求愛,遭拒絕。 宋斯嘉、齊鴻軒夫妻周末前往雙湖景區(qū)度假。 **************** 第三十九章嫉妒 走進KTV大門,宋斯嘉一眼就看到坐在等位區(qū)閑聊的鮑嫣琪、楊丹和芮智成 三人。 楊丹是宋斯嘉大學時的同班同學,芮智成則是低一屆的學弟,他們都是2006 年代表人文學院參加寧南青年創(chuàng)業(yè)大賽那支代表隊的成員。而鮑嫣琪當年雖未參 賽,但時任學院學生會活動部副部長,全程為這支代表學院參賽的隊伍提供后勤 保障,說起來也算并肩戰(zhàn)斗過的「戰(zhàn)友」。 那批參賽隊員后來只有兩人去了別的城市發(fā)展,大多數(shù)都留在中寧,所以組 織聚會比較方便。最近幾年,一月底時必然會有一次聚會,因為楊丹的生日在1 月27日,另一位同伴諸葛雯英則是1月31日出生,兩人的生日離得近,合在一起 慶祝正合適。 他們聚會的場所大多會選在KTV,今年他們選的是紅梅廣場上的「愛暢」, 是這幾年中寧最火的連鎖KTV.楊丹她們?nèi)齻€早到了二十分鐘,包廂是宋斯嘉早兩 天就訂好的,周日的時候生意正好,不提早訂很可能臨時沒位。只是現(xiàn)在人還沒 有到齊,進房間也沒什么意思,就寧愿坐在外面喝飲料閑談。 見宋斯嘉現(xiàn)身,三人面露喜色,隨即見到緊隨其后的齊鴻軒,又不免驚訝。 過去他是從不在這類聚會中現(xiàn)身的。 齊鴻軒能看出他們眼中的訝異與疏離,但也不以為意。過去來往得少,交情 淡是正常的。他此來的目的只為沈惜,并沒有要和老婆的這幫朋友深交的想法, 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但他在見到鮑嫣琪時,不由得還是愣了愣。兩人見面的機會 不多,但每次見到這位妻子最要好的閨蜜——也是她結(jié)婚時的伴娘之一——齊鴻 軒總是難免暗暗贊嘆。 真是個完美的美女! 齊鴻軒熟悉的美女中,以薛蕓琳為最,但在他看來,鮑嫣琪比之前者,無論 是相貌還是身材,都還要更勝三分。她今天看上去格外年輕,粉紅色卡通T恤配 純白背帶牛仔短褲,隨意扎著馬尾辮,素顏清艷,一個三十歲的熟女硬生生把自 己打扮出了毫無違和感的大學清純女生的味道。 KTV包廂例來都是由宋斯嘉訂,所以她往常都是個到場,今天比她早到 一步的卻不止一人。之所以會如此,當然是因為他們夫婦倆周末去了雙湖,直到 今天下午才匆匆趕回來的。 昨天兩人在太蒼湖畔玩了一圈,還坐船上了湖心的青鷗嶼游覽,可惜沒有雪 景,看不到「太蒼六景」之一的「靈鷗沐雪」。晚上回到房間,齊鴻軒的興致與 前夜相比絲毫不差,宋斯嘉前一日放縱身心,連番高潮倒也讓她食髓知味,對丈 夫的索求沒有任何反感。兩人在床上又折騰到了后半夜,于是今早一直睡到十點 才起來。本來洗漱一番,簡單收拾一下東西就可以退房,沒想到臨到走時,齊鴻 軒突然又起了沖動,非要和已經(jīng)穿戴整齊的宋斯嘉再做一次。 宋斯嘉拗不過他,又被他在耳邊輕語的那句「老婆我就想泡在你里面不出來」 撩撥,半推半就地任由他撩起長裙,扯下絲襪和內(nèi)褲,將裸著下半身的她按倒在 大落地窗前的欄桿上,從身后兇猛地抽插起來。 窗簾是大開的,冬日暖陽透過玻璃斜斜地照進來。好在他們的房間位于23層, 正對湖景,平行位置不可能有眼睛,地面上的人仰臉也看不清他們在做什么。即 便如此,在大玻璃窗前毫無遮擋地撅著屁股被cao,這事光想想就讓宋斯嘉羞赧不 已,觸碰禁忌的yin亂感刺激著她,使她極快地就沖到了高潮巔峰。 在香格里拉酒店這個周末,宋斯嘉達到高潮的次數(shù)幾乎要超過婚后一整年。 她已經(jīng)叫得上氣不接下氣了,齊鴻軒卻剛剛漸入佳境,經(jīng)過一夜深眠,他此 刻的狀態(tài)簡直正在巔峰,果然沒用一刻鐘,就把老婆cao得浪叫不止。他足足干了 二十多分鐘,才痛快地射出一股濃精。 等兩人慢慢從高潮的余韻中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幾乎就要超過退房時間的極 限了。這下宋斯嘉也顧不上再清洗,提上內(nèi)褲,抹了抹長裙角的褶皺,跟著丈夫 匆匆下樓,一邊走,一邊還能感覺內(nèi)褲完全被從rouxue中流出的jingye浸得濕透,潮 乎乎的極為難受。 從雙湖返回市區(qū)的路上又不巧趕上一場因車禍而造成的交通管制,兩人足足 用了近四個小時才回到家中。宋斯嘉趕緊洗了個澡,將感覺已經(jīng)漚得臊臭不已的 下身仔仔細細清洗了一頓,再花了些時間選衣服、化妝,再出門時正好趕上晚高 峰。緊趕慢趕,終于還是比鮑嫣琪等人晚一步才趕到。 已經(jīng)到的這幾人基本都沒吃過晚飯,進了包廂后隨便點了些吃的,邊吃邊聊, 等著其他人的到來。半個小時之內(nèi),諸葛雯英、李炳豪和王可心夫妻也陸續(xù)到場。 這下,除了事先打過招呼要晚些到的沈惜外,該來的都來齊了。 齊鴻軒和鮑嫣琪都算是稀客。前者此前從未參加過此類聚會;后者則是剛畢 業(yè)那會參加得多,近幾年來得少了。當然,兩個稀客肯定還是有所區(qū)別的,齊鴻 軒和大家確實很陌生,坐在那里顯得略顯孤獨;而鮑嫣琪畢竟是舊識,沒用多少 時間,就又和眾人打成一片。 人還沒到齊,為今晚的兩個壽星慶祝、切蛋糕的儀式自然要推后。大家閑著 無事做,紛紛開始點歌來唱。 像他們這樣常在KTV聚會的,一般都會有些慣常的獨特玩法。你一歌我一曲 輪流唱的尋常模式,早就膩了。于是他們就開發(fā)出一套新玩法:每一輪確定一個 主題,譬如英文歌,影視劇主題歌,粵語歌、武俠類歌曲等等,凡是愿意參與該 輪游戲的,都必須根據(jù)主題選歌。如果大家公認選歌與主題不符,則必須受罰。 在分別唱過英文歌、九十年代老情歌和男女對唱歌這樣三輪之后,沈惜終于 現(xiàn)身。 沈惜推門而入時,齊鴻軒正低著頭剝橘子,猛然間坐著的眾人齊刷刷站起來 一大片,他瞬間被一片巨大的陰影籠罩了起來,嚇了他一跳。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 事,他驚訝地抬起頭四下張望,直到看到沈惜,這才明白這屋里的幾人竟然 時間起身,為的只是迎接這男人的到來。 不算鮑嫣琪和楊丹這兩個與宋斯嘉同屆的女生,今天在場的另外四人都是比 她們小一屆的05級學弟學妹。 長得不太像,但智商、個性等方面幾乎就是翻宋斯嘉的諸葛雯英、滿臉精 明相,隱隱透著一絲桀驁脾性的芮智成、小個子亮眼珠,總是笑嘻嘻一臉和氣的 李炳豪、舉手投足頗有幾分男孩氣的短發(fā)美女王可心。這幾人不管看上去是什么 樣的,實際上沒有哪個是真正的和善性子。之前這一個多小時相處下來,齊鴻軒 明顯能感覺到他們對自己的冷淡,雖然面子上肯定是客客氣氣的,但那份不想和 你多交流的意思,也是非常明白的。 沒想到面對沈惜,這幫人居然都擺出這么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他也不過就 是比你們大一屆的學長而已,不是你們的老師好吧? 沈惜進門后,和眾人一一打招呼,一個都沒落下。同時,他也本能似的 時間把整個包廂掃了一遍。發(fā)現(xiàn)齊鴻軒也在場,不免微微一怔,但在看到鮑嫣琪 時,卻不免浮起一絲飽含驚喜的真誠笑意。 這個曾經(jīng)的「女友」,也是多年不見了。 不過,沒見過面不等于完全不知其音訊。 「鮑大記者今天怎么有空?」沈惜自然而然就坐到鮑嫣琪身邊,和宋斯嘉夫 婦正好分在茶幾兩端。 鮑嫣琪照理是無需視沈惜為學長的,和她同屆的楊丹剛才就沒有起身。但她 始終感激當年沈惜施予的援手,自然而然站起來。沒想到沈惜對自己說的句 話就透著對自己的了解,壓根不像多年未見。 「耶?你怎么知道我是記者?」 「我有眼睛會看啊。這兩年中寧晚報上時不時會有鮑嫣琪的大名。我想, 總不會是同名同姓吧?」 鮑嫣琪啞然失笑,這道理其實說起來還真簡單。「哈哈,我還以為現(xiàn)在這年 頭都沒人看報紙了呢。我已經(jīng)不在晚報了,在干了半年多啦!」 「哦……怪不得,有些日子沒看到你的名字了?!?/br> 是星駿文傳旗下的雜志,辦刊的歷史不長,但這兩年始終保持著良 好勢頭,在紙媒日漸衰落的今天,算是相當不容易了。喻輕藍在就開有 專欄。不過星駿的董事長是裴旭生的妻子趙瑜,沈惜平日并不會特意去買這本雜 志,只在悅?cè)籮iejie家里翻過幾本,主要看的也都是她的文章,所以沒注意鮑嫣琪 早就跳槽過去了。 「哎?你當年也參加過創(chuàng)業(yè)大賽?」沈惜突然想起過去好像從沒在今天這類 聚會中見過鮑嫣琪。 鮑嫣琪吐了吐舌頭:「唉,看出來了吧?做幕后工作的,就是不被重視!」 經(jīng)過她簡單的介紹,沈惜這才明白原來鮑嫣琪是當年那支參賽隊的后勤總管, 說起來兩人也曾經(jīng)見過面,只不過他這個訓練顧問,從沒有注意過她罷了。以至 于幾年后宋斯嘉向他求援,提到鮑嫣琪時,他還以為從沒見過這個女孩呢。 沈惜連連為自己當年的「有眼無珠」道歉。 「大作家,為了賠罪,你能不能給我們雜志寫個專欄???」 沈惜愣了愣,這才意識到鮑嫣琪是在向自己約稿,看來她也是知道自己在公 眾號里寫文章的。 「哈,我算什么大作家?」 「我可是拜讀過三遍哦……」鮑嫣琪抿著嘴笑。 沈惜聽她提到自己的書,灑然一笑。照說鮑嫣琪開口約稿的面子應該給,但 他不太想再和裴家搭上新的關(guān)系——哪怕只是在他們的雜志上寫個小小的專欄。 裴語微這邊,都還沒有完全弄明白呢…… 鮑嫣琪見他沉吟,就不再多說,正好輪到她之前點好的歌,剛唱完《聰明糊 涂心》的諸葛雯英遞過話筒,鮑嫣琪就開始認真唱歌,不再糾纏此前的話題。這 輪主題是「影視劇主題曲」,她選的是去年熱播的電視劇的主題歌 。 這輪唱罷,開始舉行慶祝生日的儀式。眾人把蛋糕擺到茶幾中央,諸葛雯英 和楊丹兩人一起吹了蠟燭,兩位壽星婆各自執(zhí)刀,將一個中等尺寸的蛋糕分作九 份,熱熱鬧鬧地吃完蛋糕,大家這才坐回各自的位置,重新開始新一輪游戲。 沈惜進門后,宋斯嘉還沒找到機會和他說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坐 到了離她最遠的一個位置,想要交流就更不方便了。遠遠看著他和諸葛雯英、芮 智成等人談笑風生,像是在聊什么有趣的話題,宋斯嘉很想坐過去。只是今天丈 夫也在場,她倒不怕被他誤解,只是擔心齊鴻軒會覺得被冷落。屋子里的其他人 待他客氣的疏遠,并沒有刻意隱藏,宋斯嘉覺得自己還是有義務多陪丈夫。 在宋斯嘉眼中,今晚的鮑嫣琪略顯奇怪。她就坐在沈惜身邊,可除了剛開始 寒暄過幾句外,此后她卻很少再開腔,甚至還有點刻意躲著沈惜的感覺。 奇怪…… 宋斯嘉簡直就要懷疑,做過一陣名義上的女友后,鮑嫣琪內(nèi)心深處是真的喜 歡上了沈惜。 這個閨蜜在大學時本是極開朗的性子,但宋斯嘉這幾年總能從她身上看到一 絲不易察覺的郁郁。莫非就是因為心里藏著對沈惜的感情,卻又求之不得? 最近一個多月里兩人見面,鮑嫣琪的情緒似乎好了些,說不出哪里有變化, 但看著比原來要更陽光些。這樣說起來,好像又和沈惜沒什么關(guān)系???看他的樣 子,今天也是這些年來次與她見面嘛。 如果不是有什么玄虛,按說沈惜曾經(jīng)幫過她你那么大一個忙,沒理由躲著他 啊…… 真讓人想不通。 鮑嫣琪話少,坐在沈惜另一側(cè)的諸葛雯英倒正有事要和沈惜商量。 「沈哥,你是不是有時候在幫嘉嘉姐給他們學院的應屆畢業(yè)生做畢業(yè)入職講 座???」 「嗯,做過。就兩次……」 「我們現(xiàn)在有個企業(yè)應屆新員工職業(yè)素養(yǎng)和職業(yè)能力培養(yǎng)的課程,有沒有興 趣做?跟嘉嘉姐那邊有點像的?!怪T葛雯英所說的「我們」指的是寧南大學培訓 中心,她畢業(yè)后,就在那里找了份工作。說起來,倒是和沈惜的前女友施夢縈勉 強算得上是同行。 沈惜愿意幫忙,他在別的領(lǐng)域本就和母校有合作,諸葛雯英開口,他也不想 駁她的面子,但他吃不準自己有沒有足夠的時間備課。英國那邊的升級項目還沒 做完,其他零零星星的事情也多,他無法保證自己到底能不能把這門課從無到有 地開出來,只能答應說過年期間先準備看看。 又簡單問了問有關(guān)她工作的事,諸葛雯英說著說著,透出了想要辭職出來創(chuàng) 業(yè)的想法。 「我想自己開個培訓公司,做自己感興趣的課程。現(xiàn)在在寧南,好多課程真 的沒意思,我做著都煩!」 沈惜不想打擊小師妹的積極性,但還是要給一些必要的提醒?!概嘤栠@行不 好做,客源和師資缺一點都不行的。你還是要考慮得周全點?!?/br> 「我知道?!怪T葛雯英狡猾地笑,「所以我每天拼死拼活地干活,從來不讓 老板知道我想走。在寧南培訓中心能接觸到很多老師,也能積累很多客戶資源, 這些以后都有用!」 芮智成突然湊過來,插了一句:「諸葛meimei,你要真開公司,算我一股唄!」 「怎么?你這富二代還看得上我這小生意?」 芮智成是江西九江人,家里是做童裝的,頗有些家底,所以平時大家都開玩 笑叫他「富二代」。當年參加創(chuàng)業(yè)大賽時,他是和沈惜私交最好的隊員之一,后 來在本科時代卻很長時間不敢在「沈哥」面前露面。倒不是因為兩人間鬧了矛盾, 只是他自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面對沈惜。 在座的人都知道這碼事,芮智成大二時和段婕談了幾個月戀愛。 那時,段婕已是沈惜的前女友。芮智成也是機緣巧合,才得到接近這位寧南 04級「四大校花」之一的學姐的機會。他長得帥氣,個性開朗,又確實有才,所 以居然真讓他追到了段學姐。盡管這段戀愛時間很短,在他大三個學期開學 沒多久,兩人就和平分手了??僧吘褂辛诉@么一碼事,再見沈惜,芮智成就覺得 有些心虛。 沈惜也知道他和段婕間短暫的戀愛史——還是段婕告訴他的,對此也全然不 介意。沈惜從來不主動提此事,自始至終保持淡定的態(tài)度,過了好久,芮智成才 漸漸在他面前恢復正常狀態(tài)。 這么些年過去,這事當然更算不得什么了。 「我當然感興趣!我這半年也在考慮辭職創(chuàng)業(yè)的事,我覺得你那個事挺靠譜 的,要不我們再合作一把吧?」 沈惜適時潑了盆涼水:「這事你們可得好好琢磨琢磨,朋友之間合伙做生意 未必是好事哦。」 「就是!我可不想以后跟你為了點分紅鬧得雞飛狗跳的!再說我不可能馬上 開始,至少還得在培訓中心再干個一年半載的,你能等嗎?」 芮智成聳聳肩:「我也不是明天就去辭職??!我先把合作意愿告訴你,等你 哪天真的準備開公司了,記得通知我一下。到時候我們再商量。」 「行吧!」諸葛雯英應是應了,但還真沒往心里去。 他們這邊在聊創(chuàng)業(yè),宋斯嘉那頭聊得卻是婚戀。齊鴻軒這會去了衛(wèi)生間,宋 斯嘉聽著楊丹和王可心兩人討論著女人來說永遠熱門的出軌話題。 楊丹說她一個同事最近正因丈夫出軌在打離婚官司,王可心如數(shù)家珍地說起 了男人出軌的十大征兆,聽她說得一套一套的,宋斯嘉和楊丹都笑話她老公李炳 豪是不是聽得如坐針氈。 李炳豪很狗腿地奉承老婆:「有這么精明的老婆,是我的福氣!」 「細節(jié)!細節(jié)永遠最重要!什么開銷增大、注意保養(yǎng)等等都只是跡象,不能 算實證。但細節(jié)永遠騙不了人,而且再精明的男人,也會有注意不到細節(jié)的時候。 隨時把手機放在手邊,無論要做什么,個動作先去拿手機,這就絕對不正常! 從外面回家來,身上帶著沐浴露和洗發(fā)水的味道,那百分之百就是出軌了!」王 可心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男人出軌后可能出現(xiàn)的小破綻,聽得宋斯嘉和楊丹好笑 之余,不免也覺得大開眼界,細思果然很有道理。 只是宋斯嘉越聽越覺得莫名其妙有什么地方不對,只是她一時想不出哪里有 問題。 「說什么呢?」齊鴻軒回到座位上,見她們聊得熱鬧,湊上來問了句。宋斯 嘉聳聳肩,笑了笑:「女人的話題,男人走開,哈哈!」 鮑嫣琪恰好唱罷一曲,這是一輪游戲的最后一首歌。 這次大家讓來了以后還沒唱過一首歌的沈惜先點歌。 「這輪主題是什么?」沈惜都不知道此前唱過哪些歌。 「還是唱影視劇主題歌吧……」楊丹提議。她最擅長唱的幾首都屬于這個系 列,所以每次都希望這個主題能多玩幾輪。大家自然沒有意見,反正影視歌曲本 就是好歌最為集中的區(qū)域。 沈惜有點撓頭,選歌不難,但大多數(shù)影視劇主題歌總免不了情愛纏綿,相思 難解,在今天這場合倒有些不合適。以沈惜的透徹清明,對齊鴻軒那點隱隱的敵 意和警惕早已洞若觀火。今天他一反常態(tài)地來到這個聚會,沈惜更覺得該小心行 事,別讓他感到不舒服。 瞬間腦子里晃過無數(shù)歌名,可又都毫不猶豫地加以否決。唱什么好呢? 這些想法說起來復雜,但在意識中不過就是那么幾秒鐘而已,很快沈惜就做 了決定,在點播機前cao作起來。 前奏幾聲熟悉的電音響起,墻上的電視屏幕也開始閃現(xiàn)一幕幕的場景,好幾 個人不約而同地哼出聲來。沈惜選的是電影的主題歌, 放在今天這場合唱,還算合適。 粵語歌不好唱,不完全在歌曲本身的難度,還在于粵語發(fā)音只要稍有不準, 其韻味立刻消減大半。沈惜唱歌的能力在眾人中只在中游,并不出挑,但大家都 喜歡聽他唱粵語歌,原因就在于他的粵語口音比正宗廣東人出身的李炳豪更為純 正。 李炳豪是廣東清遠人,口音自成一派,而沈惜的粵語卻完全學自在英國時交 往的那個香港小女朋友,原汁原味。 沈惜唱完后,眾人也先后點了歌。這一輪最后是宋斯嘉夫婦,齊鴻軒挑了 ,要和妻子合唱。宋斯嘉聽他這樣說,微微一怔,但還是毫不猶豫 地應允。齊鴻軒手持話筒,盯著屏幕,深怕進晚了歌在大家面前丟臉,卻沒有發(fā) 現(xiàn)屋中好幾個人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意味難明的古怪神情。 這首膾炙人口的武俠主題歌,當然是他們聚會時經(jīng)常要唱的,只是此前最常 唱這首歌的正是沈惜和宋斯嘉。 一曲唱罷,大家當然要捧場地鼓鼓掌。 恰在此時,沈惜的手機突然響了。 除了稀稀拉拉的掌聲,此刻屋中沒有其他聲響,因此這段鈴聲顯得特別清晰。 一個清爽的女聲深情地唱著:「沒有誰,能夠取代這種甜美的相投。習慣對你說 感動,需要時你在我左右。兩顆心活得自由,不擔憂時空……」 這屋子里沒有一個不熟悉這歌聲,就算有不熟的,她可是剛唱完一首歌,這 還聽不出來? 楊丹最沉不住氣,臉上的神情最為豐富;王可心尤其不喜歡齊鴻軒,眼神里 透出來的那種不可言喻顯得最為不加掩飾。其他人倒是一個個地鎮(zhèn)定自若,好像 壓根沒聽到任何聲音似的。 齊鴻軒自認是有些城府的,當然不可能七情上面,哪怕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也 要擺出云淡風輕的樣子。但心里卻是忍不住勃然大怒。 沈惜看著淡定,心底卻在不住暗罵自己太過粗心。他一向很在意在齊鴻軒面 前保持和宋斯嘉間的距離,但今天來之前并沒想到他會出現(xiàn),見到他后則真的把 手機鈴聲這茬忘了個干凈,結(jié)果百密一疏,終于出了這么個紕漏。 他鎮(zhèn)定地按下接聽鍵,渾若無事起身走向包廂門。 「下輪我們唱英文歌吧?」諸葛雯英率先開腔,把眾人不由自主跟隨著沈惜 的目光又吸引回眼前。鮑嫣琪、芮智成等人轟然叫好,紛紛涌到點唱機旁選歌。 之前那瞬間的各懷心思,仿佛就被掩蓋過去了似的。 宋斯嘉顯得極為鎮(zhèn)定。 齊鴻軒偷眼瞧著妻子,心底亂糟糟的。 電話是袁姝嬋打來的,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含糊。聽了幾句,沈惜確定不是 因為KTV里信號不好,而是她自己口齒不清,多半是喝醉了。 「你來接我好不好?」電話里的袁姝嬋沒有了平日的干脆大方,倒更像個小 女人了。 問明她現(xiàn)在身處何方,沈惜回到包廂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匆匆離開。 袁姝嬋說她現(xiàn)在正坐在興味居胡家橋總店大堂,位于城西最繁華的區(qū)域,離 撫祥湖不遠。她今晚隨副總費家勇在興味居設宴應酬領(lǐng)導,一頓晚飯下來,一個 人喝了三瓶紅酒,快結(jié)束時又被灌了三四兩五糧液,已經(jīng)有了七八分醉意。事先 費家勇說過晚上要陪好領(lǐng)導,別怕喝醉,真喝多了就讓駕駛員用自己的車送她回 家。沒想到今晚這位領(lǐng)導過于生猛,連費家勇也逃不過被灌酒的命運,完全自顧 不暇,飯后公司的駕駛員直接就送他回家了,根本顧不上袁姝嬋了。 總算費家勇沒有徹底忘今晚陪好了領(lǐng)導的最大功臣,告訴袁姝嬋只管打車回 家,車費明天就報。袁姝嬋隨口答應,轉(zhuǎn)臉就直接給沈惜打了電話。 雖說她報出了自己的準確位置,但一個醉意很盛卻還沒有躺倒的女人,往往 很難在一個位置呆住。沈惜趕到胡家橋時,袁姝嬋已經(jīng)不在興味居大堂了。他只 得一邊撥電話,一邊四處尋找。好不容易才在兩條街外的路邊找到了她。 看到沈惜向她走來,笑容浮起在臉上還不到五秒鐘,連句話都沒說,袁姝嬋 就俯身在路邊花壇吐了起來。沈惜手里拿著瓶從車上帶下來的礦泉水,上前輕撫 她的后背,等她慢慢直起身后,把水遞了過去。 咕嘟嘟喝下小半瓶水,袁姝嬋又扶著花壇邊的欄桿低頭站了許久,干嘔了幾 次,慢慢恢復了一些。 「我又不是專門陪酒的!為什么每次都要叫我陪你們喝酒!」袁姝嬋沒好氣 地沖著沈惜吼。她現(xiàn)在看上去披頭散發(fā)的,根本沒有平時的風姿了。 沈惜苦笑,也不說話,只是攙著她慢慢地走。袁姝嬋現(xiàn)在不那么清醒,說的 多半是心里話,但該對誰說就沒準了,就任由她發(fā)發(fā)脾氣吧。 「走那邊!」 「我的車在這邊,我先送你回家!」喝醉后的袁姝嬋力量很大,沈惜幾乎用 盡氣力才能扶住她,不讓她掙開自己亂跑。 「我不回家!我還要喝酒!」剛剛還在抱怨為什么總要陪酒,轉(zhuǎn)眼又說自己 還要喝,袁姝嬋根本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前后矛盾,只是倔倔地站著,堅決不再挪 步。沈惜要么扛她,要么拖她,否則是很難讓她跟自己走了。 「好好好,咱們再喝……」沈惜知道要應對喝醉的人,最好的辦法是嘴上順 著她來,具體該怎么做由自己把握。 他四下張望。既然袁姝嬋非要喝酒,就先找個地方坐坐,至于到時候是上酒 上茶是上咖啡,說不定她根本就不care。 說來也巧,馬路對面,在一片大停車場、灌木叢后面,就是麗橋區(qū)最有名的 酒吧區(qū)。中寧一共有四處成規(guī)模的酒吧集中地,麗橋區(qū)這一片是以小資情調(diào)著稱 的。這里是純粹的音樂、酒精、舞蹈、電影甚至還有軟毒品的世界,穿梭的絕大 多數(shù)都是年輕人,偶爾還會有未成年人出沒。像沈惜這樣三十歲以上的,很少踏 足此地。不過今天這種狀況,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隨便選了家小酒吧,好在還有空包廂,沈惜扶著沉得要命的袁姝嬋進房間坐 好,卻聽她嘟嘟囔囔地說:「上痣滿床飛,下痣天天要……老娘就是天天要,就 是滿床飛,反正又輪不到你個死老頭!」 沈惜一時不去管她在嘟囔什么,叫來酒保,要他送兩杯蘇打水、一杯熱飲和 一個果盤進來。側(cè)躺在沙發(fā)上的袁姝嬋鬧著還要喝酒,沈惜口頭應付著她,轉(zhuǎn)臉 卻示意酒保只要這些。 「什么滿床飛、天天要?」要轉(zhuǎn)移袁姝嬋的注意力,沈惜把她剛念叨過的幾 句話重復了一遍。 袁姝嬋哼了一聲,斜眼瞅著他:「你是不是也是覺得我特別好上手,很隨便 就能被你弄上床?」 沈惜被噎了一下。他沒有道德潔癖,對自己做過的事也從不后悔,但當年主 動引誘已婚的袁姝嬋出軌——雖然這事并沒有直接導致她最終離婚,畢竟略感有 所虧欠。 「哈哈,我就是很隨便就上了你的床,被你cao得像個爛貨……我是你的小sao xue,等著你的大yin棍來插的小saoxue……沈老師,我的xiaoxuesao不sao?cao我爽不爽?」 袁姝嬋直愣愣地盯著他,聲音越來越大。 沈惜坐到她身邊,脫下外套,披到她斜躺著的身體上。 「問你那個什么上痣下痣呢,說你自己干什么?」 袁姝嬋扁扁嘴:「你們男人看女人就是準……」她指了指自己嘴唇右下角一 粒小小的痣,「看見沒?我有顆下痣,所以我就是天天要……你們男人一看就知 道我是個爛貨,我就想天天被你們cao……」 這時有人敲門,酒保送果盤過來。 袁姝嬋總算沒在外人面前繼續(xù)這個話題,但酒保一走,她又大笑起來:「你 是不是次看到我,就想cao我?」 沈惜無可奈何地點頭:「是有點,我次見到你就有欲望。」 「所以嘛!」袁姝嬋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副很驕傲的樣子,「我就知道 你們都想cao我!男人看到我,都盯著我的胸,一到夏天,湊過來跟我商量工作的 男同事一天比一天多!我知道,他們都想偷看我的胸,有時候我就故意穿低胸的, 看!讓你看!反正你摸不到!老娘的胸不是那么容易摸的!」 「今天怎么感慨這么多?」 也許是說累了,袁姝嬋偏了偏腦袋,枕在沙發(fā)扶手上,閉著眼睛躺了好一會, 突然睜開眼睛,幽幽地說:「今天陪一個李副廳長吃飯。胖子,頭發(fā)都快沒了, 笑嘻嘻地問我聽沒聽過左痣嬌,右痣俏,上痣滿床飛,下痣天天要,我還真 沒聽過,但也知道他說這個是什么意思。他是領(lǐng)導,要說黃段子,我能怎么辦? 只能裝傻。還有人附和他,說我肯定知道,就是不好意思承認,又有人說我老公 最清楚。最后有個人說,聽說下痣天天要里說的,不是指嘴下長痣,至于長 在哪里,就不方便說了,反正是下面……姓李的胖子一臉猥瑣地說,如果真 是長在別的下面,那就真的只有我老公才能知道了……」 沈惜這才明白她今晚哪來這么多感慨,原來是在陪領(lǐng)導吃飯時被公然調(diào)戲了。 這是心照不宣的慣例,一旦酒桌上有個漂亮女人——風韻猶存的少婦最佳,領(lǐng)導 總是免不了要講幾個葷段子,能套用在這個漂亮女人身上最妙。 「李副廳長?交通廳的?」袁姝嬋所在的郁中衢高速是省交通投資集團的子 公司,直屬分管單位就是省交通廳。沈惜立刻想起一個肥頭大耳的形象,記得有 一年全家在酒店吃團年飯,在省交投集團做總工的姑父王睿岳曾陪著隔壁包廂幾 個交通廳官員過來敬酒,其中就有這個李副廳長。 「嗯……」 「就當他在放屁,你還真放心上了?」 「我沒放心上……我只是發(fā)現(xiàn)我真就是個爛貨……你也說了,一見我就想cao 我……」 「是!我一見你就想cao你!」沈惜遞了幾顆葡萄塞到她手中,「那又怎么了? 這是你作為女人的驕傲啊!誰讓你有魅力?一見你就想cao的男人多了!又不止我 一個??勺尣蛔宑ao是由你說了算的,你是誰啊?多難才能得到你???你倒是說說, 到現(xiàn)在為止,有幾個人得手過?」 「你猜!」袁姝嬋笑瞇瞇的,好像又把之前的激憤都忘了,開開心心送了顆 葡萄到嘴里,又舔著指尖的汁水,看上去實在誘人的很。 「這我可猜不出來!」沈惜起身回到桌子另一邊的沙發(fā)上,「你告訴我唄!」 「不告訴你!」袁姝嬋做了個鬼臉,搖搖晃晃站起身,想去衛(wèi)生間。沈惜送 她出門,本想一直陪她過去,卻被勒令不許跟著。 「我自己能去,你還怕我找不到回來的路啊!」 不能跟喝多了酒的女人硬杠,沈惜聳聳肩,示意自己不跟著她去。只是在她 走后,沈惜沒有回包廂,站在門邊等著。 袁姝嬋走了不到五分鐘,隔壁包廂突然走出個女人,也是個三十多歲的美女, 在這一片算是很少見的。更令沈惜詫異的,不是她的年齡,而是她那張似曾相識 的面孔。 自己肯定見過這個女人,在哪兒呢? 在并不明亮的酒吧過道里,沈惜隱約能看到這女人并沒有化妝——至少妝很 淡。素顏能比她更美的,自己這輩子見過得恐怕也就鮑嫣琪和段婕等寥寥幾個。 這位是誰呢? 這女人倒沒注意側(cè)身站在過道里的沈惜,她也朝著袁姝嬋去的方向走,估計 也是要去衛(wèi)生間。 直到袁姝嬋回來,沈惜還是沒能想起那女人是誰。其間他又接了個電話,是 他的朋友楊鑫打來的。 這位朋友是在踢球時認識的,后來混得熟了,知道他在城南開了家咨詢公司。 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招牌,實際上楊鑫干的是私家偵探買賣。這行聽著神秘又 酷炫,實際上在國內(nèi)并不吃香,大多數(shù)時候只能跟蹤小三、追打老賴。但楊鑫有 手腕也有人脈,把公司做得很好,不算其他職員,純粹的調(diào)查人員就有近三十人, 上至酷似居委會大媽的中老年婦女,下至假冒高中生也幾乎沒有破綻的娃娃臉小 女生,要文有寧南大學畢業(yè)的法學碩士,比武有剛退伍沒兩年的偵察兵,堪稱兵 強馬壯。他的公司所接的業(yè)務在同行里算是高端的,經(jīng)常受雇從事商業(yè)調(diào)查,在 中寧很有知名度。 吳昱輝來茶樓討債那天晚上,借著去財務那里取現(xiàn)金的機會,沈惜給楊鑫打 了個電話,要他派個調(diào)查員過來。后來跟著吳昱輝出門的就是楊鑫的手下。 沈惜不欺人,但也不被人欺。吳昱輝直接殺上門來,看在生意份上,不能直 接在自己店里和他翻臉,但沈惜也不會就此罷休。吳昱輝要挾施夢縈時,她已經(jīng) 成了自己的前女友,輪不到自己為她出頭;可孔媛現(xiàn)在實打?qū)嵤亲约菏窒碌膯T工, 做老板的不能眼看她被人逼著交出去那么多錢。 只是在動手之前,有必要好好調(diào)查一下,也便于下手時掌握分寸。 除了有個調(diào)查員受命跟蹤吳昱輝,沈惜還讓楊鑫派人遠赴他的老家平州市, 去調(diào)查他的家庭狀況。楊鑫打電話來就是告訴他,去平州的調(diào)查員今晚剛回中寧。 沈惜告訴他自己第二天過去拿調(diào)查結(jié)果。 剛放下電話,就看見袁姝嬋扶著墻,慢慢走了回來。 見她的臉色比剛才好像又蒼白了一些,沈惜關(guān)切地問:「又吐了?」 袁姝嬋板著臉,點點頭。沈惜攙著她走進包廂。 又吐了一回,雖然胸口喉頭很難受,但酒卻著實解了幾分。雖然還是頭暈眼 花,四肢酸軟,但袁姝嬋的腦子清醒了許多。她不再揪著沈惜說之前那些話題, 而是聊起了別的。 「你有一個多月沒來我家了吧?」 「嗯……」 袁姝嬋自己開始剝葡萄皮,笑容里恢復了幾分精明。 「是我沒有魅力了?還是聽說有人在追我,覺得再來找我不合適了?」 沈惜并不諱言自己的想法:「你的魅力只比當年更強……但你我現(xiàn)在也不可 能像幾年前那么隨心所欲了,如果你有了合適的對象,那生活肯定會比現(xiàn)在更好 些。我還是不要干擾你比較好。」 「是?。】赡堑糜泻线m對象才可以!追我的人叫于子揚,跟我一個部門,進 公司才一年多,比我整整小三歲!你說他合適嗎?」袁姝嬋撇撇嘴。要是別的男 人說剛才那些話,她會覺得是在假撇清;沈惜說出來倒顯得真誠的很。他們彼此 知根知底,她知道沈惜確實是為她著想。 「年齡嘛,這年頭好像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吧?」 「還是很麻煩的,再說又是一個單位的……」袁姝嬋撓撓頭,很沒形象地糊 了把臉,又在臉頰上輕輕拍了好幾下。 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她抬起頭,滿臉曖昧地笑:「你還記不記得你來給我過 生日那天,我在跟同事談工作,你突然進來cao我……」 沈惜點點頭。 「那次就是這家伙在跟我談,只是那時候他還沒開始追我呢……」 沈惜苦笑,還有這么一碼事。雖然仔細想想,整件事里好像并沒有哪個人做 錯了什么,但說起來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如果那個姓于的小伙子知道自己喜歡的 女人在電腦那頭和自己說話時,正在被別的男人cao,恐怕會郁悶到死。 「難道他就這樣沒戲了?」 「哎呀!煩!不說他了!」聽著袁姝嬋不耐煩的抱怨,沈惜心里明白了幾分。 如果她真已經(jīng)想好徹底拒絕于子揚,哪里還用這么煩?現(xiàn)在這種情緒,多半是明 明也有幾分感覺,卻因為很多現(xiàn)實因素舉棋難定吧? 這種感情上的事,沈惜就不多嘴了,相信袁姝嬋自己會有判斷。 東拉西扯又聊了個把鐘頭,袁姝嬋越來越有精神。年輕時混酒吧鍛煉出來的 酒量,幫她在今晚扛住了領(lǐng)導的灌酒,又幫她吐了兩場后,迅速消解了酒意,恢 復基本的清醒。 「唉!都快半夜了……走吧走吧,明天還要上班呢!」袁姝嬋看看手機上顯 示的時間,郁悶地說,「要有男人養(yǎng),老娘就可以賴在家里不去上班……可惜啊, 老了,沒人看得上嘍……」 沈惜把杯子里最后一口水喝干。 「別扯了,是別人看不上你,還是你看不上人家?就你這樣,肯被男人養(yǎng), 排隊的人能從這里排